如夢初醒的蔣結石匆忙通電全中華，單方麵宣布在兩湖邊境停火、撤軍，並以中華民國中央政府名義，號召全國停火，共同抗擊小日本的進攻，擊退來犯的小日本軍隊。

    在抗日的前提下，李宗人也不為己甚，表示願意一致抗日，同意蔣結石撤軍，桂軍不放一槍，任由蔣軍脫離接觸，迅速撤離。

    蔣結石鬆了一口氣後，從小日軍分別從華北、華南、廣東三條戰線同時發起進攻分析，認為日軍戰線過長，必然兵力分散。而且，小日本正忙於在華北圍殲晉軍主力，在華南、廣東一帶投入的兵力必然不多，由此，蔣結石斷定：“淞滬地區並非日軍主力！日軍所倚仗者，不過瞞天過海，出其不意罷了！”

    據此，蔣結石定下了作戰方針：“固守南京，引其來攻；主力東撤，會殲日軍；確保根本，徐圖長策”。本著這樣的戰略，蔣結石拒絕了李宗人的出兵，更完全不予理會中華共產黨提出的“國共合作，一致抗日”倡議。

    在蔣結石看來，中華若一病獅，小日本如一小犬，病獅縱然再無力，也決非小犬所能吞下。這是常識，戰略上的常識！

    小日本全麵侵華的時機並不成熟，此次隻能是來中華“撈”一把，以攻代守，通過在華南、廣東的作戰，迫使國民政府不計較小日本對東北、華北的占領，獲得時間消化東北和華北，下一步才有可能進軍全國。

    蔣結石認為，小日本這樣的戰略，並不至於危及他的根本。國民政府完全可以通過國聯，通過交涉，必要時出讓東北，給點利益給小日本，而後“徐圖長策”。隻要他“統一”了全國，以一國之力，小日本自然就會“知難而退”。

    而李宗人與中華共產黨則不同，他們一個是蔣結石在黨內的最大的政敵，一個是異黨的異端，是蔣結石真正的心腹大患！

    今日讓些利益給小日本，他日還可以要得回來，但如果讓點空間給李宗人和中華共產黨，那麽他日就會連半壁江山都不能保全了！

    有鑒於此，蔣結石以中華民國中央政府的名義，下令各地“國民革命軍”守土抗戰，嚴防小日本軍隊進入其防區，如有小日本兵進入防區，則“堅決驅逐之”，如小日本兵不啟釁進入，則不可“擅啟事端”，以免“予日藉口”，“餘事靜待國府與國聯斡旋之”。同時，各地“國民革命軍”應維持秩序，堅決消滅敢於“趁火打劫”、“造反作亂”者。

    蔣結石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小日本這隻小犬，已經不是常犬，而是瘋犬！瘋犬可是不會管什麽是狗類的常識，它是見人就咬的！

    由於蔣結石錯估了小日本侵華的決心，未能正確估計小日本的兵力，蔣軍立即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以新兵與軍閥殘軍為主的東部蔣軍守備部隊，他們的戰鬥力遠遜於日軍，卻被迫就地防守，而不是迅速後撤以保存有生力量。在日軍強悍的戰鬥力以及正麵突破兩翼迂回的戰術下，東部蔣軍困守各地，不斷的被分割包圍，隨即被日軍的優勢兵力所淹沒。

    西線蔣軍與桂軍打了許久，在生死線上的掙紮，使得他們的戰鬥力遠勝東部蔣軍，即使如日軍相比，他們除了裝備略有不及，單兵素質卻相去不遠。

    但西線蔣軍與桂軍打了許久，已經非常疲憊，在沒有休整、裝備沒有補充的情況下，他們匆忙回調，又不熟悉東部戰場情況，在東部已經一日三變的局勢中，近半數還未進入預定戰場便遭遇了日軍，措不及防之下很快被日軍打散、擊潰；更有甚者，蔣軍與日軍直接相錯而過，蔣軍沒有發現日軍，日軍卻憑借空中偵察發現了他們，可以從容的調集兵力包圍蔣軍……

    這樣的糊塗仗，除了極少數的蔣軍在日軍未發現前撞上了日軍的空虛之處，並抓住戰機打了個把漂亮仗，其餘大多數回調的西線蔣軍都因為深陷重圍、補給不續相繼潰散。

    唯一沒有遭到損失的，便是沿長江撤回南京地區的蔣軍。但由於蔣結石擔心小日本的飛機和突破江陰防線進入長江的小日軍艦，沿長江撤往南京地區的蔣軍不過是西線蔣軍總數的四成罷了。

    不過，這四成的西線蔣軍順江而下，是蔣軍當中最快撤回南京地區的。他們在小日本未發起進攻前加強了南京一帶的兵力，與蔣結石當初部署在徐州防備晉軍的兵力互為犄角。

    這令蔣結石心中大定，便修改了作戰計劃，擬將蔣軍分成南北兩個部分，以鉗形攻向上海：一部調集南京、徐州蔣軍，以重兵向上海攻擊前進，威脅日軍指揮部及補給重地上海，逼迫攻入浙江的日軍回撤；

    一部是從江西撤往浙江的蔣軍，他們的任務是從南部不斷壓迫日軍，同時牢牢的“粘住”日軍主力，使日軍隻能分批回援。

    此時南京一帶蔣軍應該已經前進到上海外圍，足可以逸待勞，將回援日軍一一擊潰，迫使日軍困守上海一隅。隨後，通過談判，稍微讓出一點東北甚或華北的利益，或許可以讓日軍撤出上海，讓蔣結石可以徐圖長策。

    再不濟，也要沿運河而治，一方麵擴軍備戰，一方麵在國聯申訴，通過兩方麵的壓力，迫使小日本撤軍。

    蔣結石的算計不可謂不精，但他算錯了一個前提，就如“曾經”的曆史一般，一著之錯，滿盤皆輸！

    蔣軍回撤的時候，日軍之所以沒有進一步向內陸發展，主要目的就在於掩護日軍在上海、浙江一帶登陸。在蔣結石的錯覺中，不斷登陸上海、浙江的日軍兵力已經在局部構成優勢。

    當南京、徐州一帶蔣軍向上海攻擊前進的時候，日軍已經開始向浙江、江西內陸開進。麵對南部匆忙回撤的蔣軍，他們兵力占優，情報上有充足的支援，更兼補給充足、以逸待勞，南部蔣軍還未發揮戰鬥力，就莫名其妙的一一被日軍擊潰、打散。

    10月27日，日軍以重兵攻陷蕪湖，撕開了一道口子直撲蔣結石後方的合肥。在蔣結石未及反映前，連續攻占兵力空虛的巢湖、合肥、淮南，隱隱形成了對南京的包圍，蔣結石大驚，這才結束了心中最後一絲的幻想，匆忙撤往徐州。

    此時的蔣結石，已經是一臉頹然，完全沒有了當初意氣風發的姿態。他獨自一人坐著，眼睛似乎是在看著前方，然而仔細分辨，卻找不到兩眼的焦點，就如一副已經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蔣結石不出聲，何硬欽、陳城、蔣鼎汶等人站在一旁，更是全然不敢作聲，隻有專列駛過一節節鐵軌，發出一聲聲哐當、哐當的聲音響過車廂，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專列是在駛往徐州，但眾人的心卻沒有絲毫的著落。

    徐州，是終點嗎？

    或許，是的！

    自己正在跳出南京這個牢籠而步向徐州這個牢籠，在那裏靜靜的等著與日軍的最後一戰。靜等著死亡的到來，等著解脫！

    或許，徐州並不是終點。

    逃亡？中華之大，他們又能逃去哪裏？

    現在，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小日本這一次，絕對不是在中華撈上一把就能算了的！

    死一般沉悶的寂靜中，火車忽然一震，在如殺豬刮狗一般的吱吱聲中，眾人的身體都隨著慣性向前傾去，大多數手腳快捷的急忙扶住了身邊的東西，少數反應不及的則直接摔倒了地板上。

    在刺耳的刹車聲中，火車停住了，眾人紛紛站起來，均是一臉的驚疑不定。陳城急忙上前扶起蔣結石，轉頭看到周圍一片驚惶的眾人，喝道：“快派人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麽事！”

    話音剛落，周圍突然槍聲大作，中間還夾雜有炮聲、爆炸聲……

    劉恃一個箭步搶到窗前，向外看去，這一看，隻見劉恃身體一震，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手再次抓緊窗台，探出了半個腦袋去仔細分辨。半晌，劉恃方才縮回來，頹然坐倒在窗前，道：“完了！完了！我們都完了！是小日本人，是小日本軍隊！”

    陳城等人均大吃一驚，今早小日本還未突破運河防線，哪可能現在就出現在了鐵路線上！他們紛紛搶到窗前，但仔細分辨之後，卻不得不相信，這確實是小日本的軍隊！

    陳城腦中頓時閃過了一個念頭：我們這些人當中，有內奸！否則，此時就算日軍突破了運河防線，他們也不可能這麽巧的出現在這裏。現在看這些小日本軍隊的模樣，他們是專門來這裏埋伏的！而且，還是匆匆趕到不久，埋伏圈還沒有構築完畢！

    陳城腦中急轉：專列是昨晚決定的，當時在場的隻有蔣結石、何硬欽、劉恃、蔣鼎汶、自己，還有一個負責記錄的機要秘書黃峻，這誰會是內奸呢？

    光馳電閃間，陳城便想到了許多，他眼光悄然在幾人臉上打了個轉，卻看不出什麽來，隻能先放在一邊，趕緊扶起蔣結石，喝道：“大家別慌！我看小日本的埋伏主要在前方與右側，我們現在趕緊下車向後方撤退，應該還能衝出小日本的包圍。”

    陳城這一站出來，眾人心中頓時大定，一致同意陳城的意見。但一商量斷後的人選，眾人卻又默不作聲了，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站出來去率警衛斷後。無奈，陳城隻能請何硬欽與劉恃保護蔣結石撤離，自己挺身而出，表示將親自率領部隊斷後。

    蔣結石此時方才有些回過神來，抓住陳城的手，說道：“不行！不行！辭修留下！辭修留下！劉恃？劉恃！你過來，這裏由你負責，給我頂住！頂不住我槍斃了你！”劉恃根本不想留下，但看著周圍諸人一臉不善的神色，無奈也隻能答應了。

    當下，眾人下了車趕緊向西南方向撤走，劉恃則無可奈何的率領警衛阻擋著日軍，且戰且走走。蔣結石等人一口氣跑出2、3裏地，後麵的槍聲反而越來越近了，過不了幾下，劉恃帶著警衛們居然跑步追了上來。

    劉恃提著手槍，氣喘籲籲的道：“不行了！不行了！小日本兵力太強，弟兄們頂不住了。”

    何硬欽便慌了，扶住蔣結石忙道：“委員長，要不，我們幹脆投降吧！以你的身份，小日本斷然不敢對你不利的。他們會……”

    陳城在旁立即打斷了何硬欽的話，道：“你這是什麽話！校長怎麽能夠投降小日本！校長可是……”

    “夠了！”不等陳城把話說完，何硬欽大聲喝道：“都這個時候了，小日本兵就在後麵，還不投降的話，難道想給小日本給殺了嗎！你不投降，那你自己去死拚吧，別拉委員長陪你一起送命！委員長，你說是嗎？”

    “何硬欽！”陳城怒道：“投降！你才投降呢！投降？投降？投降！小日本人怎麽會知道校長的行蹤，提前在這裏埋伏，是不是你是內奸？”說著，陳城一把把槍拔了出來，槍口對準了何硬欽。

    “什麽內奸！你才是內奸！你不同意就算了，別給我套什麽帽子！”何硬欽怒極，也大聲喝道，邊說他邊向蔣結石看了過去，滿以為他的意見能夠得到蔣結石的讚同。畢竟，蔣結石與小日本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過去也曾與小日本關係非常親密，照理說應該會讚同自己的意見。就算不會同意，也斷然不會允許陳誠這般給自己栽贓。

    但何硬欽看到的，是蔣結石有如寒霜的麵容。隻見蔣結石說道：“好！好！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向小日本投降！出賣我！”

    何硬欽頓時慌了，他知道，蔣結石現在是滿腔怒火，就等著找個人來發泄一番！他忙抱住蔣結石的大腿，申辯道：“委員長，什麽內奸！不是我！我不是啊！”

    陳城喝道：“昨晚決定撤離計劃的時候，就隻有校長、劉恃、蔣鼎汶、你、我。現在小日本怎麽也知道了？這裏願意投降小日本的就隻有你何硬欽一個！你倒是說說看，不是你，會是誰！”

    何硬欽沒想到自己一個投降的建議，居然把自己推入了危險的境地，他急忙分辯道：“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為了蔣委員長著想，為了保住蔣委員長的命啊！我的忠心……”

    何硬欽不分辯還好，這一分辯又說得不甚明白，更讓蔣結石肯定了他就是內奸，當下，蔣結石狠狠的一踢腿，把何硬欽踢了出去，斷然道：“辭修，不要廢話了，斃了！斃了！趕緊走！”

    何硬欽一個措手不及，便被蔣結石踢了出去，看著陳城的槍口，他一個激靈，鬼差神使之下，轉身便向外跑去。

    看著何硬欽，陳城本來還有幾分猶豫，他雖然一時氣急嗬斥何硬欽是內奸，但隨即他便想到了許多疑點，本待建議蔣結石先帶著何硬欽走，等安全後再行調查，此時何硬欽一跑，他下意識的就開了槍，立時把何硬欽斃在槍下。

    劉恃在旁看到如此，臉色都白了，他看了看蔣結石，蔣結石也正看著他，他咬了咬牙，對著後麵的國民黨士兵一揮手，道：“還看什麽？看什麽！都回去，回去，跟我回去！頂住！頂住！誰他媽的再敢跑，老子斃了他！”說完這番話，劉恃已經把牙齒咬得咯嘣直響，總算壓抑住了那蠢蠢欲動的逃跑心思。

    陳城卻不敢再放心劉恃，他對蔣結石說道：“校長，我來督戰，你先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千萬要保重！”

    連遭變故，蔣結石已經涕淚橫流，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的抓住陳城的手，重重的連搖幾下，隨後轉身，與蔣鼎汶、黃峻等頭也不回地迅速離去。

    陳城轉身與劉恃帶領警衛，迎上了小日本軍隊，且戰且走，遲滯著日軍的步伐。戰鬥中，陳城抱著必死的決心，奮勇當先，哪裏危險就上哪裏監戰，最後被日軍擲彈筒投射的榴彈在近旁爆炸所震暈。

    由於小日本孤軍深入，隻打算突襲劫獲蔣結石即歸，打掃戰場並不仔細，陳城後來便為救援部隊所救下。日短暫休養後，陳城便重返抗日戰場，率軍與小日拚死周旋，在中華共產黨部隊來援前，與衛立惶互為呼應，力保了徐州、南京不失。

    而劉恃躲躲閃閃，一心想保存自己的性命，倒反在最終逃離時，由於跑不過其他蔣軍士兵，落在了後方而被小日本兵擊斃。

    蔣結石與一眾國民黨黨政官員遇林就鑽，並數次分隊而逃，企圖甩掉小日本兵。由於隊伍中有內奸留下了痕跡，小日本兵一直銜尾直追，最終追上了蔣結石這一隊人，將其團團圍住。

    此時，蔣結石已經完全跑不動了，他氣喘籲籲看著周圍小日本兵明晃晃的刺刀，不禁從內心中長歎一息，舉槍便待自盡。蔣結石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斷然不能被小日本所俘虜，否則，對於中華，將是一場災難！

    見到蔣結石把槍舉了起來，他身邊的黃峻忙伸手阻止，勸道：“委員長，不要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要留待有用之身啊！”

    蔣結石頓時怒斥道：“什麽有用之身，軍人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就是最好的下場！”說罷，蔣結石再次舉起了手槍。但此次黃峻再也不和蔣結石客氣，他狠狠的一掌便拍飛了蔣結石手上的手槍。

    蔣結石不禁愕然，隨即怒上心頭，對著黃峻一掌便打了過去。但蔣結石做夢都沒想到，黃峻挨了一掌後，便立即舉手，對著蔣結石打還了回去！

    蔣結石指著黃峻怒道：“黃峻！你！你……”卻說不下去了，他斷然沒有想到，這平時溫順無比的黃峻居然會有如此膽子，敢向自己動手！

    看到蔣結石與黃峻窩裏鬥，周圍的小日本兵頓時哄笑了起來。啪！啪！啪！一名日軍軍官一麵拍著巴掌，一麵越眾而出，笑道：“黃君！做得好！”

    看著這名日軍指揮官的肩章，蔣結石驚愕的發現，這居然是一名日軍大佐！他頓時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的指著黃峻說道：“你！你才是內奸！”

    一旁的蔣鼎汶頓時恍然大悟，昨晚的計劃，何硬欽、劉恃、陳城已死，蔣結石不可能自己出賣自己，那麽就隻可能是這負責記錄的黃峻所為！他悄然掃視周圍，看到小日本兵的注意力都擊中在蔣結石與黃峻身上，便悄悄的探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槍，隨即閃電般的拔出槍來，對著黃峻連開數槍，直到槍中的子彈完全打盡，方才在小日本兵的槍聲中不甘倒地。

    蔣鼎汶動作隱蔽，日軍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救援，雖然他們擊斃了蔣鼎汶，但黃峻胸口連中數槍，眼看已經無法救活，日軍軍官氣得連罵了數聲“八格”，卻挽不回黃峻被斃事實，隻得悻悻然的押著蔣結石和十多名國民黨中央政府官員回去。

    蔣結石這個人，或許在內戰上不遺餘力，但真正麵對外族的威脅時，卻還能夠堅守中華人的基本良知，小日本數次勸降，毫無結果，最後還是一麵假蔣結石名義，一麵擺出汪精喂來成立了偽政府。

    總算，黃峻已死，黃峻安排的內應日軍便無法聯係得上，再也無法獲得南京與徐州的進一步情報。而他們企圖假借蔣結石名義，騙出徐州與南京守軍的計劃，也被衛立惶與陳城分別識破，避免了中華進一步遭到損失。

    至於日軍假借中華民國中央政府以及蔣結石的名義，大幅度降低了各地國民革命軍的抵抗意誌，那卻不可避免。隻可惜，出乎小日本與蔣結石的理解，在中華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戰爭麵前，這些作用實在有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