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要死了嗎?刺客風波(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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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嗎?刺客風波!
那個一開始就拿著文件,被葉晨飛針擊中膝蓋的人!
因為他受了傷,行動不便,而且把文件丟了出來,她們的注意力就被那份文件吸引了。從而和那女子對上了。
而,那男子卻沒有人再管他。
葉晨漆黑的眼瞳中精光閃過,唇抿如刀。或許,一開始,那個男的扔出來的就不是真的質檢報告!
那麽說,質檢報告還在他的身上!
他膝蓋受了傷,肯定沒跑遠!
葉晨把這個懷疑與龔屹然和黃長進一說,兩人都是聰明人,很快反應過來,向著那男子一開始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女子見他們反應過來,驚了一驚,隨即是不屑的笑,現在反應過來有什麽用,這麽長的時間,估計他們已經把質檢報告帶出去了。
隻要把質檢報告帶出去了,憑那份改動過的質檢報告,還有弄清楚了上麵的成分含量,這個藥方不就是恒星集團的了。到時候,自己這個功臣的獎勵肯定少不了。
看來自己這個月的化妝品又有保證了。
葉晨年紀小,落在最後麵。抬腳前,忽然瞥過那女子貪婪的表情,眼神一冷,一記銀針出手,正中她的後頸,然後就看見她眼一閉,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種禍害,還是先讓你暈一會吧!
順著黃長進和龔屹然離開的方向,葉晨凝眉,她記得這個方向對著的是藥監局的大門。
現在是上班時間,為何這條走道上卻空無一人,他們在這裏鬧出的動靜絕對不算小,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隻有一種可能,這裏有人被買通了,而且職務還不低。
葉晨勾唇,冰寒的笑容,她似乎是記得,藥監局的局長就是當年那個縱容問題藥品流向醫院的禽獸呢?
程安國,這一次,也是該給你點顏色看看了!
葉晨修煉了混元決,腳力驚人,縱然比黃長進等人後出發,但卻是幾乎與黃長進和龔屹然一齊到達的。
男子膝蓋受了一針,看起來傷口並不明顯,實際上,葉晨選的地方十分巧妙,正好是膝蓋上的神經,走起路上疼痛難忍。
也就是男人意誌力驚人,拖著殘腿走了這麽長一段路,但是終究還是被追上來了。
黃長進和龔屹然正準備上前奪回質檢報告,突然一陣陣刺耳的刹車聲和閃光燈發出的強光阻止了黃長進的動作。
被瘸腿男子這麽一鬧,記者已經趕到了!
數十名記者一下子眼尖的看到了他們,瞬間潮水般的圍了過來,裏三層外三層的把四人圍了起來。
雖然沒有見過打電話的人,但是直覺告訴他們,這些絕對就是主角。
數十個話筒一齊伸到了黃長進、龔屹然和那瘸腿男子的麵前,刺眼的閃光燈幾乎照的幾人睜不開眼睛。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恒星集團的代表嗎?你們公司真的涉嫌謀取別的公司的專利嗎?”
“請問這是不是一場炒作,借著恒星集團的名氣打響你們公司的名字?”
“請問你手上拿的是那份藥品的相關資料嗎,能向我們介紹一下嗎?”
···
場麵亂成一鍋粥。
葉晨年紀小,沒人關注,被擠出了人圈,看著裏麵被圍擠得黃長進和龔屹然兩人,冷笑。
什麽叫借著恒星集團的名氣打響自己公司的名字?
我們還不屑!
冷眸一凝,葉晨順手奪過一個記者的話筒,冷聲道:“都給我停下!”
這一聲,葉晨用了內勁,威力十足,不啻一道驚雷平地起。
所有的人都驚了一驚,順著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麽,今天,我們既然把你們請過來,肯定也是會告訴你們這些問題的。所以,請你們聽我們說,可以嗎?”
雖然是請求的語氣,卻看不出那女孩臉上有半分妥協與退讓,傲然立於場中,綠色衣裙在風中烈烈招展,顯得身形愈發單薄,雋秀如竹。
在場的都比葉晨大,剛剛是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住了,現在聽她這般語氣,要他們聽一個半大孩子的話,那裏肯依。
當下,就有一名男記者嚷嚷出聲:“你當你是誰呀,憑什麽要我們聽你的!”
葉晨眼一眯,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那名男記者,素手一翻,十數銀針咻的一聲飛出,當時,五針落於男記者手中的相機,五針落於男記者身上。
嘭——
男記者手中的相機被整個洞穿,機身上留下五個整齊的小空洞。而男記者自己一下子被點**一般,立在原地,還是剛剛的姿勢,口長得老大,卻說不出話來。
葉晨一下子點了他的全身麻痹神經和啞**。
葉晨似笑非笑的看著場上的其他記者,手中銀針在陽光下凜凜放寒:“現在,你們還有誰不同意嗎?”
極其一致的,所有的記者都同時搖了搖頭,仔細看還可以發現他們握著話筒和相機的手在微微發顫。
天!
這是什麽怪物,就用兩根細細地銀針在相機上穿了個口子,還隔空就製住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記者。
這種怪物,自己還是不要去招惹。
不少記者已經開始後悔因為貪圖一點點獎金搶著要來搶這個新聞了。
對此,葉晨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黃長進:“黃叔叔,你把事情說上一遍。”
黃長進扶著受傷的胳膊,走上前,把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眾記者刷刷刷的在本子上記著,生怕遺漏一絲細節,不敢吭聲。
黃長進還未說完,那瘸腿男子便一聲冷笑:“你以為你們整出這麽些幺蛾子就能混淆是非嗎?這張文件上麵寫的是恒星集團的名字,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是有恒星集團送檢的。白紙黑字,還能有錯不成?”
葉晨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中寒芒一閃,看向那男子,似笑非笑:“哦,你既然說這個藥品是你們恒星集團的,那你倒是說說,這個藥材的成分含量是什麽。藥效針對那些方麵?”
那瘸腿男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記者你看我我看你,手中相機響個不停。
那瘸腿男子硬著頭皮說道:“我隻負責將產品送來質檢,這產品研發是技術部的事情,屬於公司機密。我怎麽會知道!”
葉晨微笑,又問:“既然如此,你可否說一說這一個藥材是什麽時候送來質檢的呢?”
那男子張口,卻說不上來:“三號,或者五號?”
葉晨接著問道:“你們公司是什麽時候立的這個項目,又投入多少資金研發這個產品,還有,又是哪些研發人員研製的這項產品,你們有準備什麽時候上市呢,還有你們公司給這個產品起的什麽名字呢?”
沉默。
瘸腿男子的張著嘴,卻一個都說不上來,臉色由紅變黑,又變青再變黑。
真是,精彩萬分。
葉晨微微一笑,溫柔的弧度,卻透著冰寒:“你說不上來是嗎?那我來說!”
葉晨轉身,麵對著記者:“這個藥品,我們叫它奇快,成分含量是牛蒡子,麻黃,桂枝,防風,黃連,竹葉,椿皮,還有蘆根,天粉,至於比例抱歉,這個我們不能說。我們合德集團6月4號投入研發,耗資一百五十萬,研發人員就是我身後的這兩位。7月2號送過來質檢,到今天正好用了4天,我們預計下一周正是推出這個產品,屆時正好是我們合德集團成立的剪彩禮。”
然後,轉頭揚眉看著瘸腿男子:“這位先生,請問我說的對嗎?”
瘸腿男子臉一白,握著那份文件的手開始發抖,雙腿打顫。
黃長進一把從那瘸腿男子手中奪過那份材料,遞給麵前的記者,記者蜂擁而上,擠上去看。
果然,上麵除了最後的送檢方寫的是恒星集團的名字,其餘所有內容都與葉晨所說一模一樣。
記者的表情開始變化了,一開始,他們隻是把這當作一場鬧劇來看,畢竟恒星集團在北省的醫藥界的龍頭老大地位是無可撼動的,沒有必要去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的藥方。
直到剛剛,葉晨鎮住他們的時候,她都隻是當作一場作秀來看。
但是,這份質檢報告和葉晨的話卻讓他們迷惑了。
這世上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葉晨見時機得當,再次開口,朗聲道:“文件可以作假,但是藥材是無法作假的。為了驗證我們的清白,我們可以當這所有記者的麵再配一份z12藥材出來。藥監局裏麵應該有藥材原樣,你們可以自己找人來比對。”
眾人的表情再次變了變,當這所有記者的麵再配一遍藥材,當麵比對。若非是藥材的原創者,誰能有這份自信。
莫非這一次,真的是恒星集團想要霸占別的人藥品不成?
眾記者腦袋不停的轉著,手中的筆卻沒有停下來,刷刷刷的記了下來。
就在這時,二樓,落地窗前,沒有人注意的角落,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手機,眼神陰冷如蛇:“我還沒去找你,你就自己闖過來了,那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這邊,瘸腿男子的臉色越來越白,雙腿無力支撐,扶在牆上,緩緩的滑了下去。、
完了,這下子全完了。
一大波記者湧來上來,把話筒對準瘸腿男子,“你好,請問對這件事情恒星集團有什麽說法?”
“恒星集團為什麽要霸占一個小醫藥公司的藥品,你能解釋一下嗎?”
“請問這件事是恒星集團的董事長授意的嗎?你們是如何辦到改動上麵的送檢人的呢?”
·····
黃長進和龔屹然兩人見狀,連忙上前,抓住時機,向記者介紹起這個產品的功效來。
這個是一絕佳的宣傳機會,浪費了多可惜。
這款產品功效本就十分出眾,不然恒星集團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想要霸占它。此刻,經過媒體的宣傳,他們相信這一款產品一定會未上市,先熱起來的。
就在葉晨幾人以為這件事已經定音了的時候。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大門處出現一片陰影。
藥監局局外來了一群人,三四十餘眾,皆是凶惡模樣,眼裏還有著煞氣,顯然是混道上的人。
為首一人中年模樣,絡腮胡須,看起來十分狠厲。身邊一人看起來年紀尚輕,帶著黑色麵具,隻留一雙漆黑的眼睛在外麵,單是那一雙眼就讓人覺得渾身發寒。
不知為什麽,葉晨看見那個麵具男的第一眼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很詭異。
那一群人提著刀,大模大樣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大喊道:“都給老子停下,你、你、你、蹲下!聽到沒?”
眾人皆是一驚,看著來人,驚恐的亂叫了起來,抱頭鼠竄。
他們平時都是尊敬守法的好公民,何時見過這樣真正窮凶極惡的人,一時間。根本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就是想走!
“都給老子聽好了,蹲下!誰他媽的不給老子蹲下,老子斃了誰!”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出來。
一眾人嚇得更是驚叫起來,但是也聽懂了男子的話,顧不得手中的攝像機,話筒,筆記本,抱著頭,蹲成一團。有膽小的,已經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
還有些動作慢的,被那為首之人看見了,一腳就踹了上去,摔得那人口吐血沫,掉了兩顆牙。
葉晨皺了皺眉,抬頭看著那為首之人,突然敏銳的觀察到那麵具男也是微微皺了皺眉。
這是道上的規矩,有什麽衝突用道上的方式解決,不準警察插手,也不準把普通人拉進去,像這樣隨便欺負手無寸鐵之人更是為道上的人所不齒。
放在龍門裏麵,這人估計是要被處以門規的。
思索間,葉晨身邊的人都已經蹲了下去,抱著頭,瑟瑟發抖。這樣,依舊站著的葉晨黃長進和龔屹然幾人就顯得十分鶴立雞群。
那為首之人一下子看到了葉晨三人,眼神一狠,手一招,立即就有三四個小混混上前,對著龔屹然和黃長進兩人推推搡搡,狐假虎威的喝道:“沒長耳朵是不是,沒聽見我們老大叫你們蹲下嗎?你要是再不蹲,信不信我立刻讓你跪下求饒叫爺爺!”
葉晨微微勾唇,看著那幾個小混混,漆黑的眼瞳一縮:“哦,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誰跪下!”
話音未落地,就見她身形鬼魅般的一閃,雙腳畫出淩厲的弧度,輕盈如燕,速度之快還可以在空中聽見絲絲地爆空之聲。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那幾個小混混殺豬似的慘叫,然後捂著自己的膝蓋,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
真的如她所說,是她讓那些小混混跪下了!
葉晨拍了拍裙角上不存在的灰塵,抬起來,看著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為首之人,笑盈盈的問道:“那麽這位大叔,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們為什麽會來這裏嗎?”
那為首之人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色厲內荏的喝道:“臭丫頭,老子做事還要你管,你們幾個,給我上,抓住她!”
說著,就把身邊的幾個小混混都退了出去,自己躲到了後麵。
葉晨冷眸,素手輕揚,十指輕動,數根銀針齊齊飛出,直直飛向麵前的小混混們,隻聽的一聲聲慘叫,那些小混混都軟軟的倒在地上,雙目緊閉。
看見前麵的小混混這樣,那些站在後麵的小混混哪裏還敢再向前衝,腿打著顫,不停的向後退。
葉晨微笑著,宛若天使,一步一步的逼近。
小混混們恐懼著,噤若寒蟬,一步一步的後退。
葉晨雙手合抱,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為首之人:“這個大叔,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過來是幹什麽了吧?”
那為首之人臉色有些發白:“是,是,有人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到這裏來,把那些記者手裏麵的稿子和相機搗毀,威逼她們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是誰?”葉晨眼一眯,逼問道。
“程,程,程局···”話未說完,就看見那人嘴巴張大,眼睛突然瞪如銅鈴,瞳孔擴撒,一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葉晨暗惱一聲,該死!還差一步,他就說出是誰叫人來的了。
飛快上前一看,那人的後腦勺上麵遭到一擊,頭上破了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顯然已經不能活了。
就在葉晨準備起身之時,突然眼皮急劇地跳動起來,然後就聽見身邊傳來黃長進和龔屹然撕破喉嚨的大喊:“小心!”
背後一涼,她回過頭,看見一顆黑洞洞的子彈朝著她急速飛來。
原來,這才是他們的後招!
他們的目標不是那些記者,而是自己!
難怪,這一次小混混素質居然這樣的低,三兩下就被解決了。
到底是誰,這樣處心積慮的要自己的命!
槍子這麽快,自己就算是有著天大的本事,也斷是躲不開了。
難不成,這一世,自己居然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好可惜,還沒有和爸爸媽媽和弟弟相處夠。
葉晨自嘲一笑,這樣生死一刹的瞬間自己居然還有時間想這麽多的事情。
她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葉晨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強壯的臂膀像是最堅實的後盾。
這是,那個麵具男。
葉晨詫異的看著他,突然感覺手上有什麽溫熱的液體流過。她摸了一摸,一股血腥氣撲麵而來。
她順著看去,發現麵具男的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正是從那裏留下來的。
那個子彈,他替她擋了。
隻是,為什麽?
葉晨想掙紮起身替男子包紮傷口,照這樣流血的傷勢,沒過多久他就會失血過多的。
麵具男感覺到懷裏的動靜,臉微微發熱,低聲說道:“別動,他們還沒走!”
葉晨知道他們指的是那些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
她扭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角落中。
可是她記得她們可是剛剛的位置距離這個角落的距離可是有些遠的。
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這裏,這速度,簡直,不是人。
葉晨是一名醫生,有著做醫生的自覺。看著他不停淌著血的胳膊就是不忍心,執意要給他包紮。
麵具男扭過頭,不同意,冷冷甩下三個字:“死不了!”
葉晨氣急,掙紮著要從男子身上起來,精致的小臉冷若寒霜:“你要是不讓我包紮,我現在就衝出去。”
麵具男轉頭,漆黑的瞳孔幽深晦暗死死地盯著她,宛若無盡的漩渦要將她整個吸進去,抓著她胳膊的手不停的收緊,一股逼人的威壓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葉晨絲毫不退讓,眉梢掛滿寒霜,也反盯著他,眼裏滿是堅決,那表情分明寫滿了不同意我現在就馬上衝出去。
最終,還是麵具男敗下陣來,將手臂伸了出來,抿緊唇,任由著葉晨擺弄。
葉晨來不及說什麽,連忙從身上帶著的藥中找出止血藥給他敷上,又刺了幾個**位,止住血流的趨勢,然後從準備從裙子上扯下一塊布給麵具男包紮。
麵具男突然咳咳兩聲,別開眼睛,臉染上紅色,將自己的衣服遞了過去:“用我的。”
葉晨揚了揚眉,沒有說話,接過男子的衣服,扯下一塊,給他認真的包紮好。
見葉晨忙活完,麵具男才開口說道:“他們一共有兩個人,都是狙擊手,在對麵大廈的十二樓。”
葉晨詫異的挑眉:“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麵具男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聽聲音。”
聽聲音?葉晨眯了眯眼睛,剛剛如此嘈雜的環境,他居然可以通過聽聲音判斷這個狙擊手的所在,這份本事,不可說不厲害!
這個麵具男,到底是誰?
按他的本事,絕不至於居於那個草包的領頭人之下。
嗚嗚嗚嗚——
一段警笛聲打斷了葉晨的思考,三四輛警車慢吞吞的趕到,數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謹慎的下車,迅速控製了在場的小混混。
看見警察來了,那麵具男深深地看了葉晨一眼,丟下了一句:“走了。”
然後,轉身,幾個呼吸間就消失了身影。
葉晨愕然,她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名字呢。
這溜得也太快了吧。
警察來了,那些暗處的殺手自然也不敢多留,葉晨確定了周圍的安全之後,才在身上抹了一些血,裝作一個傷重昏迷的樣子被抬了出來。
她可不要被帶回警察局裏麵問情況,那些煩人的周旋就讓李玄去頭疼吧。
那些受驚嚇的記者也被解救了出來,警察再三安慰不會再有下次發生,不過許多人依舊是麵色蒼白。
葉晨偷偷看了一眼,還好,黃長進和龔屹然都沒出事。
看著被擔架抬出去的葉晨,樓上的一個辦公室裏麵,還是那個金絲眼鏡男,麵色陰鷙,狠狠的將手中的手機砸在了地上!
一聲巨響,以堅實著稱的磚頭手機被摔成了五瓣。
該死的!
她的命這麽會這樣大,這樣都死不了!
不!
不行!
一定要讓她為自己的兒子償命,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至於家裏的那個礙事的老家夥,沒有必要留著了。
隻要自己掌握了家族,還擔心弄不死你這個個小丫頭嗎?
兒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江城,聖安德醫院,高級病房內。
不同於普通病房的擁擠嘈雜人來人往,這裏顯得很幽靜。巨大的房間裏麵僅僅住了一個病人,窗外便是蔥鬱茂盛的幾人合抱的大樹,不時還可以聽到啁啾的鳥叫聲。
葉晨穿著藍白條紋的病床服,躺在病床上,身邊堆滿各色黃的白的紅的鮮,無奈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頭疼,扶額,葉晨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怎麽覺得自己特別躺在一塊巨大的奶油蛋糕上,還是草莓加黃桃味的。”
一旁在給葉晨削蘋果的龔屹然聞言一愣,抬起頭,看了一眼,也是忍不住失笑。
偌大的病房裏麵一片素白,此刻已然被各種顏色的鮮塞滿了,連人走路的地都快沒有了。
“我在想,那些店老板一定非常開心。真懷疑那些人是不是把一整個店洗劫了一遍。”葉晨搖搖頭,笑道。
這裏麵還有一個典故。本來葉晨在政府機關駐地受了傷,政府就高度重視,派專人過來慰問,前前後後好幾撥,這個局,那個廳的,就已經將病房快塞滿了。
然後,龍門的眾人聽說自己的堂主受傷了。一想,這還得了。群怒,要不是葉晨攔著,當時就衝到政府機關去討說法了。
最後,討說法也不成,那就好好安慰安慰自家的小堂主唄。不知道誰出了一個餿主意,說女孩子都喜歡。
那一眾莽漢就衝到人家店裏麵,拍下一遝票子,將人家店所有的都打包運了過來,足足有兩個卡車呢。
現在樓下還停著一車沒有拆封的鮮。
“這群莽漢!”葉晨頭疼,扶額,卻忍不住失笑。
有手下忠心若此,夫複何求。
“小老板,我們來看你了。”正說話間,就看見程依蘭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推門而入。
那小男孩模樣清秀,眼神靈動,一看就是極聰明的。
葉晨驚喜的問道:“程姐,這是?”
程依蘭坐到病床邊,笑道:“這是我兒子,前段時間送到外婆家去了。現在接回來了。”
然後,又問道:“小老板,怎麽樣?傷的厲害嗎?”
葉晨笑著道:“就是一些皮肉傷,沒多大問題。都是那些醫生,太仔細了,非要我住院觀察幾天。”
程依蘭鬆了口氣,把小男孩叫了過來:“來,叫阿姨。”
小男孩歪著頭,滴溜溜的大眼睛打量了一會葉晨,脆生生的喊道:“漂亮姐姐好。”
一下子,房間裏麵的人都被逗笑了。
葉晨刮著小男孩的鼻子,笑吟吟的說道:“真聰明!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程文熙,文熙的文,文熙的熙。”程文熙挺了挺胸,驕傲的說道。
“真是個鬼靈精。”葉晨無奈搖頭笑笑。
程依蘭嗔怪的拉過程文熙,給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柔聲道:“出去玩會,媽媽一會就出來。”
外麵有龍門的人在保護著,倒也不必擔心孩子的安全。
看著程文熙走了出去,程依蘭才留戀的收回目光。
葉晨問道:“最近店裏怎麽樣?”
程依蘭淺笑:“姿韻經過上次的事,就徹底倒了,我在考慮著什麽時候把她的店子盤過來。現在,那條街上是我們優雅一家獨大,其他的人雖然不舒服,倒也不敢怎麽為難。”
葉晨點點頭,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些貴婦人的關係,你注意打點了嗎?”
“我記得你的要求,對於那些貴婦人,能拉攏就都拉攏著,時間長了,倒是一份不小的人脈。隻看你什麽時候需要了。”程依蘭答道。
葉晨微微頷首:“不急,這個要在出其不意的時候用最好。”
“小老板,有件事···”程依蘭咬著唇,言語躊躇,手因為不安無意識的搓著。
葉晨微微顰眉,抬頭看向她:“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程依蘭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似的,眼神一瞬間堅定起來,扯出一抹笑:“沒事,就是最近有點累,想休息一會。”
葉晨顰眉,看了看她,心裏一團疑影橫亙:“累了就休息一會,不要太累著自己。”
和程依蘭說了好一會的話,程依蘭便起身告辭了。
當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消失在門框處的時候,龔屹然皺眉,將手中的蘋果遞給葉晨,說道:“今天,她的狀態不太對。”
葉晨接過,一口咬下:“嗯,確實有些不對,前言不搭後語的。或許是想兒子了吧。他們好久沒見了。”
龔屹然挑了挑眉,不予置否。心裏卻始終有個疑影,那個孩子的臉,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是在哪裏呢···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扣扣的敲門聲,葉晨喊了一聲:“請進!”
然後就看見,段德帶著一臉擔憂的王麗娟、葉勇和葉天走了進來。
“小晨,你有沒有怎麽樣?身上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不舒服一定要和醫生說,千萬別留下病根,知不知道···”王麗娟一進門就撲到葉晨的病床邊,著急的絮絮叨叨。
小葉天坐在葉晨身邊,揚著拳頭:“姐姐,是哪個壞人欺負你呢,告訴我,我要幫你打壞人!”
話未說完,就挨了葉勇一栗子:“小孩子家家,整天想著打打殺殺的,不學好。”
小葉天鼓著嘴,摸著頭,嘟囔道:“爸爸,很疼的!”
葉勇才不管他的控訴,轉頭看向葉晨,眼神是少有的柔和:“醫生是怎麽說的,有沒有什麽大礙?”
葉晨來不及回答上個問題,下一個問題就來了。她也來不及回答,隻得不停的說道:“沒事,沒事,我很好,醫生說我很好。”
說著,還不忘橫了一眼站在門口縮著脖子的段德,不是說不讓你告訴我的家人的嗎。
段德的脖子又縮了縮,沒辦法,敵人太強大,他抵不住呀。
一一安撫了家人,葉晨才有時間開口說道:“爸媽,我沒事,這次隻是一個意外。而且,我隻受了一些皮肉傷,沒什麽大礙,醫生都說了,在觀察兩天我就可以出院了。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王麗娟拍了拍葉晨的手,嗔怪道:“孩子都是當媽的身上掉下來的,怎麽能不擔心呢。你們兩個是我們這輩子最大的希望了。千萬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瞧,昨天這麽一受傷,小臉都尖了不少,回去,媽給你燉骨湯,一定要給你補回來。”
葉晨鼻尖一酸,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眶中的淚水,使勁的點了點頭。
兩世為人,再聽到這樣的話,才更能明白當媽媽的愛。
龔屹然、段德見狀,雙雙退出了病房,將空間留給葉晨一家人。
葉勇看著母女倆說話,順手拿起龔屹然沒有削完的蘋果,一點一點用心的削好,然後遞給葉晨和王麗娟。
葉天年紀小,玩心未減,看見滿屋子的,一下子來了興致,在堆裏麵打起了滾來,弄得滿身滿頭全部是瓣,看得王麗娟和葉晨哈哈大笑。
滿室歡愉。
葉晨的身上本來就隻有一些擦傷,簡單處理之後確定沒有事之後,就申請出了院,回家休養去了。
就因為這一場虛驚,讓葉晨不得不受到王麗娟長達半個月的特殊照顧,每天不是排骨,就是粉蒸肉,然後是養生黃豆肉湯,要不就是老鴨湯。
半個月下來,葉晨都感覺自己臉都圓了一圈。
當然,這是後話。
時間追溯,回到當日。
翌日,江城所有的報紙同時報告了一個消息,筆鋒尖利,劍指恒星集團和北省藥監局。
“恒星集團搶奪他人的醫藥成品,神奇藥方成為香餑餑?”
“恒星集團強取他人藥品專利,藥監局內或有人內應?”
“藥監局內驚現持槍歹徒,竟無一保安出現!”
······
全城都在議論這個問題,恒星集團名聲掃地,當天的股價都首次出現了跌停,許多家經銷商當即就發出聲明,終止與恒星集團的合作關係。
公關部門不得不權力出麵澄清這個問題,還要向合德集團當麵致歉。
藥監局的公信力第一次遭到了公眾的質疑,許多家知名或不知名的醫藥公司紛紛爆料自己在藥監局送檢的時候遭到非法索要保證費以及藥方被非法販賣的問題。
更有許多醫院爆料經過藥監局批準通過的藥品卻在臨床上出現問題,以致數人出現不同程度的病情加重。
滿城嘩然。
北省政府當下決定成立專案組,調查此案的的內幕。並表示對此事中涉案人員嚴懲不貸。
據說,這件事一出來,北省藥監局長就遭到上級的嚴重警告。這時,正是北省領導班子換屆的重要時期,原本藥監局長還是競爭下一任省長的有力對手。
現在,···
除了對於恒星集團和藥監局的指控,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在了那個神奇的藥品上。
到底是什麽樣的藥品,值得強大如恒星集團都要出手搶奪?
還有是那個公司,敢硬碰硬的和恒星集團對上。
能被恒星集團看中,首先,這個藥品的藥效首先是毋庸置疑的。許多人就這樣對這個還未出世的產品產生了一絲期待。
這個藥方未出先火,單是這個報告出現當天,合德集團就收到了幾十萬的訂單。
合德集團負責人,段德當即提出,合德集團的成立的剪彩儀式提前,並且廣邀各方人士參與。
兩天後,合德集團成立剪彩禮正式開始。
喜慶的氛圍將整條街都籠罩了起來,四處可見鮮豔的紅,來來往往熱鬧的人群,來賀禮的豪車幾乎都把整條街道塞滿,那架勢,讓路過的商戶都咋舌不已。
合德集團成立的剪彩禮不同於之前合德醫藥股份公司成立儀式。這個合德集團包括著由原來合德堂改成的合德醫藥股份有限公司和黃長進的醫藥廠。
這算是合德集團的正式起步。
合德集團不同於原來的僅僅一個醫藥公司,自然不能再在原來的合德堂的舊址上將就,好在當時任爺爺給的資金還有很多,葉晨大手一揮,買下了一個寫字樓的整整兩層,作為合德集團的總部辦公區。
今天不僅是合德集團宣布成立的儀式,更是那一款新藥推出的新聞發布會。
為了這個剪彩禮,段德是費了大氣力的,單是那些禮炮,幾百發的都來了上百箱,直把氣氛一下子就烘起來了。
穿著正裝的段德和黃長進在門口接待來賓,龔屹然被拉過來照顧裏麵的客人和那些記者,就連看熱鬧的程依蘭也被拉過來,臨時照顧那些附近來賀喜的商戶。
葉晨因為有傷在身,需要靜養,倒是躲過了一劫,隻是在旁邊看著。
呼啦——
一輛紅旗車在合德集團門口停下,一身黑色正裝的許明浩緩緩走了下來,渾身上下滿是上位者的氣度,向葉晨打著招呼:“葉小姐,恭喜了。這麽大個集團,不容易啊。”
葉晨親自迎了上去,笑盈盈的說道:“許省長謬讚了,您要是今年能成,恐怕未來成就不會小了,到時候可要仰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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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猜猜刺客是誰,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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