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林雪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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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已落,葉晨緩緩的放下電話,冷笑勾起。
她眉梢冷凝,猶如三月枝頭的料峭寒梅,美豔,冰寒。
與此同時,一個黑暗的地下水牢裏,十四五歲的女孩雙手被縛,掛在籠上,下半身完全浸在水中。
滴答——
滴答——
從樓上不斷的滴下水來,一滴一滴的落到女孩的身邊,濺起一朵朵細細的水。
少女緊閉著雙眼,麵色慘白如紙,身上因為長久泡在水裏已經出現了浮腫。
噠噠噠——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在寂靜的空間裏麵回蕩。
一聲一聲,像是要踩進人的心裏。
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緩緩出現在門口的鐵質樓梯上。
他冷冷的看著少女,一身全黑的長風衣將他從頭到腳整個裹了起來,漆黑的瞳孔中是逼人的冰寒與深邃。
少女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從長長淩亂的頭發中露出臉來,看著來人。
那一張臉,慘白如紙,眼睛深深地凹陷了進去,眼下是濃濃的黑眼圈,雙唇沒有血色,長長的頭發結成縷狀,垂在她的臉前。
猶如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這人竟然是那離家出走多日未歸的林雪。
誰人能夠料到,當日一般嬌豔,受盡萬千嗬護的天之驕女居然會變成如此模樣。
那人穿著長長的黑色靴子,在地板上踩出噠噠的腳步聲。
腳步聲漸漸逼近。
少女死死的盯著來人,死魚一般的眼睛充滿著驚懼和莫名的恨意。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到這裏嗎?”那男人站在水牢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女。
少女臨著那男人的目光,搖搖頭,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手上腳上的鏈子拖在地上,鈴鈴作響。
那男人整個隱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隻有那一雙眼睛,鷹一般的銳利。
“因為,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男人的聲音很低,大提琴一般,在這樣的環境中,卻讓少女毛骨悚然。
不該惹的人?
少女的眼中又回憶起當日自己離家時候,父親狠狠掌摑在自己臉上的那一巴掌。
她的臉頰似乎又開始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當時,父親也是這樣說的:“你知道自己惹上的是誰嗎?你害的我們林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就要因為你失業,你知不知道·····”
她惹上了誰?
林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會因為她失業?
她惹上了誰?
一向疼愛有加的父親會那樣對她。
憑什麽,憑什麽!
她哪裏比那個臭丫頭差,憑什麽她可以擁有那麽多,憑什麽她的出現就要奪走原來屬於她的一切。
校之名,年級第一,許崢多的另眼相待。
這些,原本都是屬於她的啊!
林雪死魚一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紅彤彤的燃著名叫嫉妒的火焰,在黑黢黢的空間裏像是惡鬼的眼神。
對麵的男人突然眯起了眼,危險的看著林雪:“你還沒有醒悟過來。”
“醒悟?”林雪突然仰天長嘯,聲音淒厲若鬼:“我為什麽要醒悟?這一切都是那個臭丫頭害得不是嗎?如果沒有她的出現,我還是那個天之驕女。這一切,都是那個臭丫頭害得!”
男人直直的盯著她,眼神幽深而晦澀。
繼而,搖搖頭,冷冷道:“你沒救了。”
然後,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臨走出地下室的時候,從門口突然傳來他冰冷似鐵的聲音:“這個女人,按幫規第九條處置。”
繼而,聲息一點一點消失,身形漸漸的隱入黑暗之中。
隱在角落裏的看守者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幫規第九條?
那可是對付幫裏叛逃弟子的最狠厲的刑法啊。
男子,被打入地牢,受盡十大極刑,最後,由十個醜女生生耗盡精力而亡。
女子,則丟進幫會裏麵的裏麵特設的處罰營,白日勞作,夜晚待客,日日受那極刑之苦。
那侍衛打量著水牢裏林雪那稚嫩的臉孔,纖細的身段,忍不住搖搖頭。
這樣年輕的雛兒少女可是最得那些大漢的所愛的,而且,這裏的客人可比不得別處。
那些大漢可都是刀尖上爬著討生活的,最喜血腥暴力。在那種事情上,更是追求爽快,無所不用其極,手段樣可是讓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恐怕要不了幾天,這少女就會——
侍衛歎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能將新上任的幫主惹成這樣,這女的隻能說是自作自受。
說罷,將在水牢裏泡了整整五天五夜的林雪拉了出來,小雞一樣的拎起,帶到處罰營離去了。
十天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
轉眼,林雪就已經在處罰營裏已經待了第十天了。
曾經嬌豔如,白裙勝雪的她早已失了往日的顏色。
臉頰幾乎是在一瞬間消瘦了下去,凹陷的雙眼顯得巨大而空洞,麵黃肌瘦,整個人幾乎是在幾天內就瘦了幾十斤。
現在的她,就像是活在人間的一縷遊魂。
月上柳梢頭,窗外的天黑了下去,夜晚到了。
林雪坐在一個小小的鐵房間的巨大的床上,看著狹小的窗戶裏麵透進來的清冽的月色。
那床大極了,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所有的空間。
床寬足足有五米,可以容下五個人同時在上麵。
林雪坐在最角落的床角上,已經有些涼意的秋夜中,她的身上卻隻穿著一個短到大腿的白裙。
這是她一天中唯一可以休息的時候。
在結束了一天幾乎是小山一般的任務勞作之後,在進入那似乎沒有盡頭的夜晚的噩夢之前。
唯一的清淨時間。
盡管短到可以忽略不計。
噠噠噠——
門外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人聲嘈雜,腳步急促。
來的人似乎不少?
林雪的肩膀抖了一抖,眼裏露出驚恐的神色,往床裏麵縮了縮。
她可是記得,昨天,隔壁的一個大姐就是被五個大男人一起,生生給玩死的。
來這裏的人可從來都不懂得什麽叫做憐香惜玉。
或許說,幫規從來都不允許他們憐香惜玉。
幫規上可是說了的,若是送到處罰營的女人若是一個月之內還活著,那些幫會裏麵的人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處罰。
林雪記得,單是她第一天來到這裏,就足足接待了七個客人。
或許,有更多,隻是她暈了過去,記不得了。
之後,每天的人數都保持在十個以上。
但是,最多也隻有三個人一起的。饒是如此,已經讓她恨不得死了。
可是,處罰營裏的人,是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的。
今天,聽這腳步聲,似乎有六七個人?
林雪原本就慘白的臉,更加白上幾分,身體下意識的發起了抖。
她原本白皙無暇的大腿和稚嫩的凸起上,滿是煙頭,蠟燭,鞭子,小刀劃傷的痕跡,斑斑點點,觸目驚心。
哐當——
鐵門被一瞬間打開了。
七個身材不一的黑衣漢子擠了進來,手裏拿著蠟燭,鞭子,還有各種工具,奸笑著站在林雪麵前,幾乎占滿了整個房間。
林雪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七個男人,往角落裏麵縮著:“不要,不要,你們放過我吧——”
“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們呢?”其中一名矮矮結實的邪惡的笑道:“小姑娘,怪隻怪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今天幫主可是親自問過你的情況的,要是放過你,我們可就活不成了。”
眾大漢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靠在牆上,摸著下巴,目光在林雪的身上**邪地掃來掃去,嘖嘖道:“早就聽其他兄弟們說過了,新來的這個小娘們還是個剛開。苞的,滋味好得很。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雛兒味道是好在哪裏···”
說罷,撲身而上,一把抓住了林雪的腳。
接著,整個人壓了下去。
其餘六人紛紛笑道:“這個猴急的,咱們也不能落後,否則,好滋味豈不是讓那小子一人嚐盡了,咱們也上吧。”
幾人皆是大笑,齊齊點頭。
接著,從各個方位上來,捉住了林雪,欺身而上。
哐當——
房間的鐵門被一個大漢一腳給踢上了。
房間裏麵頓時傳來了男子的**笑聲,粗重的吼聲,和女子細到聽不見的痛苦**聲和撕叫聲,交織纏綿。
最後,男子的聲音越來越高,女子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兩個小時之後,七個男人提著褲子,說說笑笑的從鐵門中走了出來。
房間裏麵,巨大的床上,**不堪,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滿身血跡的躺在上麵,悄無聲息。
當晚,負責檢查各個房間的人發現了這個屍體,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擺擺手,叫人送走了。
抬著屍體的人捂著鼻子,直皺眉的將屍體草草裹了,一人抬頭一人抬腳,給扔到了亂屍崗裏。
夜深沉如墨,月光皎白,照到了女子的身上,冷如寒霜。
就在這月色中,一人披著漆黑如墨直至腳踝嚴嚴實實裹住了全身的鬥篷,快步而來。
他走到,那具屍體的旁邊,拿出一張照片,對比了一下。
隨即,彎下腰,給氣息幾乎全無的女人的嘴裏喂了一顆小藥丸,又給女人倒了點水進去。
許久之後,女屍居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死魚一般的瞪著。
鬥篷裏的男人似乎笑了一笑,他低下頭,看著女屍:“你想活著嗎?”
那女屍猶豫了半晌,狠狠點了點頭。
那鬥篷裏的男人似乎傳來輕笑聲,接著道:“那麽,你想複仇嗎?讓那個害得你如此痛苦的人,比你痛苦十倍百倍。”
女屍的眼中瞬間冒起熊熊火焰,立刻狠狠點頭。
鬥篷男子轉身,悠悠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
說罷,他的身影漸漸隱入黑暗。
那地上的女屍猶豫了片刻,艱難的爬了起來,跟在鬥篷男人的身後,一步一步蹣跚的走著。
夜色中,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而葉晨,對於這一切的發生,毫不知情。
此時的她,正坐在通往燕京的飛機上。
飛機票是中華醫院協會主辦方讚助的,報名參賽者人皆有之。
據說,往年這個福利都還沒有的。
聽說,是因為中央某個領導聽說了島國的宣言之後,十分的不滿,出了大量的讚助,將整個飛機都包了下來,專門運送大賽參賽人員。
還特別提高了獎金和獎勵,為了不讓這場比賽的勝利被島國人搶過去。
不過,聽說,島國那邊派來的人也很強。
就是衝著踢館的目的來的。
所以,這一場比賽的過程將十分有看頭啊。
葉晨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翻滾的雲層,發怔。
轉眼間,居然十幾天就過去了。
她的失眠症依舊沒有好轉。
可是,她卻已經習慣了一般。
家裏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像是他隻是出了一場遠門,隨時都會回來。
時間久了,她似乎也覺得,他隻是出了一趟遠門。
說不定,自己哪天就又可以看見他了。
隻是,他不在的時候,嘴裏總是苦苦的。
飛機不多時便已經到了機場,葉晨拖著箱子走了出去,便看見機場裏麵有人豎著一塊牌子,上麵端端正正的寫著幾個字。
中華醫藥精英大賽參賽者接待處。
那裏,已經有許多人站著了。
葉晨看見了,便拖著箱子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剛走到那邊,站定。
一個女子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高傲無比:“小朋友,這裏不是你找媽媽的地方喲,快點去找你的家人去,別走錯地方了。”
小朋友?
葉晨頭一次聽見有人這麽稱呼她麽,當即,愣了一秒。
就在她愣神的那一秒,那聲音便又響起來了:“小朋友,看你應該上小學了吧。怎麽就聽不懂人的話呢?叫你讓開去找媽媽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快快,到那邊去。”
說著,竟要伸手去推葉晨。
葉晨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簡直內傷了。
該上小學了吧?
我勒個去——
小學!
葉晨輕巧閃身,躲過了那女人的手,拖著行李箱,輕盈的一動。
一個呼吸間,便已經來到女子的身前。
葉晨這才開始打量著麵前的女子,這女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披肩長發,一身白色的休閑服,上麵有著巨大的logo。
她的模樣倒是清秀,隻是那一雙高傲向上挑的眼睛,生生毀了她的相貌。
看見此人,葉晨冷笑道:“這位大嬸,不知道您是不是搞錯了。誰跟你說,我不是中華醫藥精英大賽的參賽者了?”
說罷,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女人。
大嬸!
那女人瞪圓了眼,看著葉晨,氣得不行。
隨即想到葉晨剛剛的話,女人又是一驚,看向葉晨,難以置信的模樣:“就你,還參加中華醫藥精英大賽,開什麽玩笑!”
然後,甩了甩頭發,高傲的說:“那可是中華醫藥協會總會舉辦的,主辦人可是中華醫藥協會的總會長,杜濤先生。據說,連國家級的領導人都很重視這場比賽呢。你當是什麽貓兒狗兒都能進的嗎?”
說罷,還斜斜睨了葉晨一眼,一臉不屑。
兩人說話間,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邊,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女人隻當在說她,沾沾自喜,連眼角的餘光都不屑於給葉晨。
葉晨隻低頭,微微一笑,冷笑勾唇。
她在包裏輕輕一掏,便拿出一張金黃色的請柬來。
拿到那女人麵前,低著頭,模樣謙虛低調請問到:“這位大嬸,請問,您說的是這個我這個貓兒狗兒都能參加的中華醫藥精英大賽嗎?”
打臉!
這絕對是**裸的打臉!
那女人看著葉晨手上的金黃色請柬,再看著自己手上一般無二的金黃色請柬,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她剛剛可是說了,這不是什麽貓兒狗兒都能參加的比賽。
可是轉眼,這她嘴裏的貓兒狗兒就拿出一張與自己一樣的請柬。
這不是**裸的說明她也是那貓兒狗兒了?
周圍的人發出陣陣嗤笑的聲音,那女人回頭一看,旁的參賽者都在捂著嘴笑看著那女人。
那眼裏,可是分明的嘲弄。
那女人的臉又是青又是白,簡直如同調色盤一般,精彩萬分。
葉晨淡淡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微笑開口:“現在,我這個貓兒狗兒可以站在這邊了嗎?”
那女人氣急了。
想她可是從小便被人捧在手心裏,誇在嘴裏的醫學天才。誰見了她,不誇上兩句,這次比賽她可是奔著冠軍去的,因此看著周圍的人都有幾分瞧不起。
現在,一向高傲的她居然被一個小屁孩三番五次的嘲弄。
簡直是,氣煞她也!
她胸口劇烈起伏,連聲道:“光有請柬算什麽,這請柬指不定是你從哪裏順手摸過來的,你說說,大賽怎麽會有你這麽小的參賽者,肯定是冒充的。”
葉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過了頭。
周圍一片噓聲。
誰不知道這請柬可是中華醫藥協會特製的,每個參賽者人手一份,上麵有個人的照片,昭示每人的身份。
絕對沒有假冒偽劣一說,就算是有人順走了,有照片在,也不會認錯。
就在這時,一名青年人在人群中左顧右盼像是在找著什麽,突然瞥見了葉晨,連忙迎了上來:“你就是杜濤,杜先生的師妹吧?您好,我是這次中華醫藥精英大賽的協助人員之一,今天特地過來接待您···”
眾人瞪圓了眼,呆在原地。
他們沒聽錯吧?
杜濤的師妹?
------題外話------
這一章很少
青子做自我檢討,
本來打字就慢,今天早上偏偏懶癌晚期發作,一打字就頭昏眼,胸口發悶,頭暈目眩,手腳冰涼,腰酸背疼,眼睛酸痛。
所以。碼字拖到了下午。
下午,家裏突然來了客人,媽媽叫青子出去陪客人,到了下午六點。
接著,吃飯洗漱,龜速的青子隻打了這麽一點。
青子自我檢討,明天一定萬更
乃們打青子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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