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詐屍了,疼死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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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葉晨所說,在場的可都是藥園子裏麵混了十幾年的老手了,不說別的,單是各種藥的藥性和食用禁忌還有中毒征兆可是十分了解的。
這口吐白沫,是哪門子的吃錯藥了。
眾人皆湊到一起,接過藥材仔細翻看了一番,嗅一嗅,看一看,用手捏一捏,再三之後才確定的說道:“這確實是竹盛閣掌櫃說的那些藥,並沒有摻雜假藥啊。”
聞言,那藍色工作服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嚷嚷道:“胡說,我兄弟分明就是吃這個藥材死了的。怎麽就沒有摻雜假藥!你們胡說,你們分明就是一夥的,來坑我們兄弟倆的,都是一**商!”
此話一出,被一同罵做奸商的眾圍觀者就有幾分不高興了,指著那藍色工作服說道:“這位兄弟,說話可得講良心啊。這藥有沒有問題,我們大家可都心裏明鏡似的。你再嚷嚷,把警察嚷嚷來都沒用!”
聽聞警察二字,藍色工作服的男子就慌了神,勉強找回聲音說道:“你們,你們想想報警嗎?”
“不是想報警,是我們已經報了警,警車在十分鍾之後就會來到這裏。到時候,到底是不是吃了假藥,還是有人故意作怪,就都可以真相大白了。”一道清清淺淺的聲音插了進來兀的說道。
說話者正是葉晨。
隻見她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手機,顯然剛剛打完電話,看著藍色工作服眉梢微冷。
警察?
報警?
那長衫掌櫃的聞言就抬起了頭,焦急的看著葉晨,連連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這位小姐,可千萬不能報警啊。”
人群中,細細的議論聲漸起,大多是說著葉晨報警這件事情的,不少人搖頭說道:“哎,到底是個孩子,終究還是太年輕,不懂的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這裏;老豐寨出手,哪能讓人逃掉的呢?”
“是啊,老豐寨可是黑白兩道上都有人,據說,前幾次老豐寨看中的商戶又不是沒有打過電話報警,最後怎麽著?警察來了,一看到是老豐寨的事情,吭都不敢吭一聲,灰溜溜的就跑了。哎,最後,那幾家店,當天晚上就被一群黑衣人給砸了店子,裏麵值錢的玩意全部都被搶沒了。最後還不是被老豐寨給生生搶了去。”
“這竹盛閣遇上這種情況,怎麽會不知道是老豐寨在作怪,可是就是不敢打這個電話報警,就是這個原因。這個小丫頭,倒是真莽撞了。好心辦了壞事啊”
····
聽著四周傳來的議論聲,莫訣眉梢輕動,黑漆漆的眼裏沒多大表情,心理卻在掂量。
報警這事情是葉晨做出來的,以他對葉晨的了解,她平日裏做事最喜周全,權衡再三,並不是這般顧前不顧後的人,莫非還有什麽後招不成?
剛想過,就見葉晨一張笑盈盈的臉近了過來,聲音裏帶著幾點狡黠:“莫訣哥哥,待會,還得請你出個麵,幫個忙了。”
感覺到突然接近耳畔的少女溫熱的呼吸聲,聽見少女用軟軟的聲音喊出的那句“莫訣哥哥”,莫訣的耳朵不自覺的紅了紅,黑漆漆的眼深邃晦暗,偏過了頭,淡淡的說道:“有事?”
葉晨神秘一笑,不回答莫訣的問題,隻是笑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長衫掌櫃的還在著急的長籲短歎,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推著葉晨和莫訣出了人圈,急切的說道:“兩位,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了。你們還是快走吧。要是被老豐寨的人看到了你們今天插手,這件事情,怕是以後想走都走不掉了。”
想著,還壓低了聲音和葉晨莫訣說道:“還有,你們倆出了這條長街,記得換件衣裳,看看後麵有沒有跟上來的尾巴,千萬不能讓人訓了你們的住處去。快走吧,這裏不用你們管了,快走吧。”
長衫掌櫃的額再三推著葉晨和莫訣,葉晨卻不動,隻是含笑看著掌櫃的說道:“掌櫃的不用擔心我們,今天我們既然敢管這件事情,肯定就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的。你就等著看吧。沒事的。”
說罷,葉晨還衝著莫訣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說上兩句。
莫訣看著葉晨催他的嬌嗔模樣,眉眼一動,微微偏過頭,聲音還是有些僵硬的說道:“是,我們有把握。掌櫃不用擔心。”
那長衫掌櫃的隻當兩人是孩子義氣,逞能鬥狠,一腔熱血不知天高地厚,急的在原地直跺著腳。
葉晨知道掌櫃的心思,也不解釋,隻是悠悠然的站在原地,等著警察來。
那藍色工作服的麵色卻有些不妙起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目光閃了閃,將屍體上蓋著的白布又往屍體臉上拉了拉。
嗚嗚嗚嗚——
議論聲中,警笛壓過旁音,蓋了過來。
一輛帶著公安局圖案的長麵包車遠遠的開了過來,麵包車很長,能坐下十餘人。
隨著警笛聲愈來愈大,人群開始破開一條道來,容那警車進去。
警車駛進人群,慢慢減速,一個擺尾,停在了那竹盛閣門口台階是那個一人一屍的麵前。接著,車門大開,從中齊齊走下九名身穿帥氣警服的警察。
為首那人三十餘歲的年紀,臉兒微圓,眼睛被臉上的肉擠成一小細縫,大耳朵滾圓,身量不高,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敦實。
那人走下車來就直接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昂著腦袋說道:“是誰報的警,這裏出了個什麽事?”
“是我報的警,至於這裏出了什麽事,警官叔叔您不應該自己看得到嗎?”葉晨抱胸,悠悠然站了出來,看向那警官。
那警官竟被葉晨的話給噎住了,瞪了葉晨一眼,冷哼一聲,便開始問著那長衫掌櫃的:“你來說,這裏出了什麽事!”
長衫掌櫃的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歎了口氣,隻得把剛剛的事情從頭至尾原原本本的說上了一遍。
一時間場上靜的可怕,隻有長衫掌櫃絮絮叨叨的說話聲。
那圓臉警察聞言就沉了臉,聲音陰下來,卻不看那長衫掌櫃,而扭頭去問著那藍色工作服:“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聞言,葉晨突地抬起頭,盈盈眼波凍作一道冰弧,撕開麵前一線光暗不定,寒光乍泄。
這‘到底’二字用的倒是妙極。
話裏話外的意思居然是以那藍色工作服的話為準咯。
那藍色工作服頓時來了精神,抱著圓臉警察的大腿就是哭著喊著嚷著說道:“警官,警官,你可要為我兄弟做主啊。前日,我兄弟生了風寒感冒,在這竹盛閣抓了一把藥回去吃。誰知道,三副藥一下肚,當天晚上,我兄弟就口吐白沫沒氣了。警官,警官,我兄弟今年才二十出頭啊,好好的一條人命,竟就這樣沒了,你可要為我兄弟做主啊。”
那哭聲,真真叫一個催人淚下,撕心裂肺。
當然,葉晨也沒有忽略那藍色工作服抱著警官的大腿上麵,手指輕輕地劃著字。
按那筆畫拚湊,分明就是“老豐寨”三字。
那警官感受到腿上的字跡,不著痕跡的和那藍色工作服對視一眼,做了一個眼神。
接著,走到人群中央,手一招,說道:“把這三個人都帶到警局裏麵去,好好審問。”
而後,那圓臉警官又麵朝著眾圍觀者,朗聲道:“大家散了吧。我們警方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決不讓壞人逍遙法外,也不會讓好人被冤枉的。”
這話是說的冠冕堂皇,但在場的都是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精,何嚐聽不出裏麵的敷衍塞責來。隻能搖搖頭,歎上一句竹盛閣今天風水不好,搖著頭惋惜的走開了。
那隨著圓臉警官來的其餘九名警察上前,兩人去捉住藍色工作服,兩人去捉著長衫掌櫃,還有四人去抬著那躺著屍體的擔架。
哐當——
幾聲脆響起,冰冷冷閃亮亮的手銬就分別掛上了藍色工作服男人和長衫掌櫃的手腕上。
陽光透亮,侵瀉而下,照在長沙掌櫃手腕上的晶亮手銬,泛著明晃晃的光芒,刺了眾人的眼睛。
眾警察同時眯起了眼睛,避著光,就在此時,葉晨手心微微一動,一記銀針悄無聲息的出手,刺上了其中一名抬著擔架的警官的左手虎口。
哐當——
那警官手上一痛,下意識的收了手。
四角的擔架一角失了力,頓時就歪了下去,其餘幾個警察手一時沒抓穩,擔架竟這樣就斜了。
咕嚕嚕——
上麵安然躺著的屍體滾了下來,在地上摔出咚的一聲巨響。
說時遲,那時快——
葉晨眉宇一凝,噙著冷笑,又是一記銀針出手。
不過,這一次,是衝著那從擔架上滾落的屍體的雙腿之間的某個部位。
慌亂中,銀針悄無聲息的透著那人的褲子,沒進了其中。
葉晨明顯看著那本該一動不動的屍體打了個強忍著的抖索。
擔架是側翻的,因此那屍體是趴著摔在地上的,雙腿之間的那個部位朝下。
然後,葉晨可以想象到的,那根原本不算十分深入的銀針,被那屍體整個身體的重量一壓,幾乎是整根沒進了了那個男人最疼的部位。
“啊——”
殺豬聲驟起,隻見那原本應該在地上好生生躺著不動的某屍體一聲淒厲巨響,突然捂著雙腿之間某部位在地上痛得蜷縮起來。
全場都靜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四名抬擔架的警官看著空空的擔架,發愣,半天沒反應什麽狀況。
那扣著藍色工作服和長衫掌櫃的手銬的警察定在了原地,看著那人痛苦的模樣,頭皮發麻。
那藍色工作服男子的臉瞬間就慘白如紙,手不住的哆嗦。
原本已經散盡了的人群,聽見這一聲巨響紛紛回過頭來看,不多時,便又圍成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的圈子。
葉晨抱胸,悠悠然站在一旁,手中還捏著那剩下幾根未射出的銀針。
她眉梢微揚,凝著冰寒,如那枝頭一朵含雪而放的孑然**枝頭的一抹素色白梅,冷靜悠然,寒冰徹骨。
看清了葉晨整個動作的莫訣看著那地上痛得打滾的屍體,忍不住打了個寒蟬。少有的露出一絲表情,看著依舊淡淡然模樣的葉晨,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想不到啊,外表如此良善無欺沉靜淡然的小丫頭,竟然也會有如此,嗯,狡黠,不對,是調皮的一麵。
他想起那某個部位上準準的落得一針,和算計好那屍體會落下來的角度與力道,忍住不又打了個寒蟬。
真真是讓每個男人都不忍想象的痛苦。
“警官,請問,現在怎麽辦?”葉晨抱著胸,悠悠然的看著那肥耳圓臉警官,唇角勾起一個淩厲的弧度,凜然若利劍刀鋒,劃破一淡漠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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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天三更,這是早上一更,親們千萬別看掉了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