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治病,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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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晨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笑著衝那人說道:“既然這樣,勞煩您帶路了。”

    那人恭敬的點頭,連聲道:“不敢不敢···”

    這才領著葉晨走了。

    趙家大宅子後麵便是一個小園,草坪青綠,紅掩映,樹冠如蓋。夜色中,月光如水銀一般灑下來,地麵上素華一片,遠遠近近的清香沁入人鼻子中,使人為之精神一振。

    穿過小園,途徑一條碎石小路,麵前便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別墅。

    別墅在園內部,宴會上的喧囂在這裏也如煙塵一般散了,窗欞裏透出隱隱的燈光,柔柔地,溫暖的。

    葉晨停在別墅門口,遲疑著問:“這是?”

    那中年人依舊恭恭敬敬地說道:“趙老太爺就在裏麵等您,您還是快些走吧。”

    葉晨不著痕跡蹙了蹙眉,素手一翻,細小銀光一閃而過。

    她的十指間,銀針已經悄然在握。

    在不知他人底細的情況下,謹慎些總歸沒錯。

    中年人率先走進了那間小別墅,一邊走一邊注意著葉晨的情況,十分細心。

    葉晨微笑著,跟在那人的身後。

    小別墅外麵看著十分普通,內裏卻另有乾坤,隨處可見瓶中插著各色異,十分清靜雅致。

    葉晨鼻子很尖的聞到了屋裏有著很濃的藥味。

    她蹙了蹙眉,沒有說話,跟著中年人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穿過廳堂,便進了一個很大的臥室。臥室內裝潢打扮都十分莊重,顏色偏富麗堂皇,細小處可見精致。

    一進屋,對著就是一個很大的暗棕色大床,床上躺著一人,五六十歲模樣,麵容蒼老,形容枯槁,衣著倒是光鮮,隻是更加顯得那人瘦弱不堪。

    葉晨心一凜,這分明就是久病的模樣。

    房裏再無他人。

    她看向領著她來的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連忙解釋道:“是趙老爺子的吩咐。他現在在前院,走不開。剛剛聽到吳醫生說您手上有珍貴的藥材,醫術也十分了得。想讓您為我們家老婦人瞧一下。

    吳醫生,想必就是剛剛那個給她檢查藥丸地醫生了吧。

    葉晨默然。

    連她年紀尚幼,隻是在宴會上露了一手,就被請到這裏給趙老夫人看病,趙家現在可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她問著中年人:“趙老夫人是什麽身份?”

    中年人麵露遲疑,語意不詳。

    葉晨冷臉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想必趙老爺子會明白的。”

    中年人有些赧然,這才連連道:“不是我不相信葉小姐。隻是···老夫人的身份說起來也沒什麽,隻是關係到當年的一段秘辛,不便與外人道罷了。既然葉小姐問起,我也不多隱瞞。趙老夫人是趙老太爺的胞妹。”

    葉晨沉默。

    既是胞妹,又是如此年紀,為什麽不在夫家修養,反而住到了娘家。

    葉晨似乎有些明白其中的不能與外人道的秘密了。

    她微笑道:“原來是趙老夫人。我這邊算起來還是她的晚輩,若是她抬舉,還能稱一聲趙奶奶。既是長輩,我就先試試,也不敢說治好,隻能盡力而為。”

    那中年人似乎也知道會是如此,眉尖一抹戚色,打起精神說道:“這樣自然是最好。”

    葉晨這才坐下來給趙老夫人檢查。

    她依次檢查了趙老夫人的脈搏、呼吸、眼瞼、舌苔,才正色道:“趙老夫人是中了毒吧?”

    那中年人猛地張大了嘴,震驚的看著葉晨,久久未合嘴。

    他驚詫道:“葉小姐,你,你知道老婦人中的是什麽毒嗎?”

    葉晨微微垂眸。

    如此說來,老夫人是真的中毒了。

    其實,她看見老婦人的第一眼就猜測是不是為毒藥所困。

    剛剛一番細致的檢查也不過是為著這個猜測做掩護罷了。

    葉晨微笑地說道:“我暫時看不出來中的是什麽毒,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人命關天的事情,可大意不得!”

    那中年人連連點頭,說道:“葉小姐說的對。本就應該這樣,您幫了我們趙家的大忙。我們趙家必定會重重酬謝您的。”

    話雖然是場麵話。

    他心裏卻對葉晨高看了幾分。

    剛剛趙老太爺讓他私底下尋葉晨來瞧一瞧趙老夫人的時候,他心裏頗不以為然。

    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能懂什麽。

    雖然恭恭敬敬地把人領過來了,可沒指望這個小丫頭能夠起什麽作用。

    可是,這小丫頭卻一口道破趙老夫人是中毒了。

    要知道,趙老夫人的狀況與老年癡呆的很多症狀一模一樣,家裏流水來的醫生一個一個皆道是老人癡呆,並無一人看出是中毒。

    這個小丫頭,頗不簡單。

    葉晨隻是淡淡地笑著,卻不應話。

    她今天答應醫治趙老夫人可不是為了趙家的重酬,而是為了還個人情。

    還趙默寒的人情。

    趙默寒剛剛在宴會上麵對柳青青的時候,多次維護她。

    雖然,沒有趙默寒,她依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趙默寒終歸還是給她擋了不少麻煩。

    她這個人向來是人敬我一,我敬人一丈的。

    醫好趙老夫人對她不是難事,卻可當作還給趙默寒的一個人情。

    想著,她微笑和那中年人說道:“可容我單獨與趙老夫人呆一會,我想徹底檢查一下趙老夫人的情況。也好對症下藥。”

    那中年人有些躊躇,最終還是掩了門,出去了。

    趙老夫人一直在昏睡,連兩人在身邊說話都未曾察覺。

    可見,病情頗有些嚴重。

    葉晨小臉緊凝,開始徹底地給趙老夫人檢查全身,還抽了一些血樣,回去研究。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麵對中毒的患者,況且,還不知道中的是什麽毒。

    空間靈藥固然神奇,隻不過也得對症下藥才行。

    這一回,她想憑著她的醫術來解決這個病症。

    許久之後,室內終於傳來葉晨輕輕地聲音:“我檢查完了,進來吧。”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中年人這才如釋重負地舒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了。

    他一眼就看見了立在趙老夫人身邊的葉晨,見她神色如常,並沒有病情嚴重,凝重的表情,微微鬆口氣。

    他聞著葉晨:“不知道葉小姐看出什麽沒有,我們家老夫人還有沒有救——”

    最後一句話,隱隱帶著哀求試探之意。

    葉晨何嚐不懂,微笑著說道:“我也不敢妄言自己能夠治好老婦人的毒,隻是盡力而為罷了。”

    說著,在桌邊拿起紙筆,寫下一個方子,遞給那中年人。

    “這方子先吃著,雖然不能緩解病情,但是能夠控製情況不再惡化。我回去研究一下趙老夫人的狀況,一有結果就通知你。”

    中年人接過方子,眼睛亮了幾分。

    尚未研究清楚情況,就有這方子可以控製病情不惡化。

    這小丫頭,如果不是醫術極其高超,便是在裝模作樣,暗自托大。

    不管哪種情況,老婦人都得好好試一試。

    眼看著老婦人的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原先還能起床到外麵走走。現在一天到晚都沒有睡醒的時候。

    若是這樣再發展下去,不過一個月——

    那中年人打了個寒顫,不敢往下想,連忙道謝。

    葉晨微微頷首,並不欲居功。

    她淡淡笑著,說道:“不知道您是否還有時間,將我帶回去。我出來這麽久,怕蔣爺爺擔心。”

    中年人這才驚覺葉晨不過是個怕家長擔心的小丫頭,心裏一陣恍惚。

    他卻還是十分得體地說道:“是我忘了時間,打擾葉小姐了。我現在就帶著葉小姐回去。不過,今天這事?”

    葉晨很配合的說道:“出了您我,趙老太爺,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那中年人這才鬆了口氣,領著葉晨回了宴會上。

    宴會已經接近尾聲,歌舞升平的氣氛已經淡了幾分,眾華服賓客也有了倦色。

    葉晨趁人不注意,坐回了蔣老身邊。

    蔣老偏過頭來,疑惑問著她:“剛剛幹什麽去了,我在裏麵都沒有找到你。”

    葉晨微笑解釋道:“裏麵空氣不太好,我去外麵園裏麵轉了轉,透口氣。”

    蔣老不疑有他,淡淡哦了一聲,便偏過頭去與其他人說話。

    葉晨鬆了口氣,卻發現背後有一道冷冽的目光投過來。

    她順著看去,卻撞上了趙默寒幽深晦暗,平靜無波的眼神中。

    那眸光裏,分明寫著探究。

    他剛剛居然就坐在蔣老身邊,聽見了蔣老與葉晨的一問一答。

    葉晨何等敏銳之人,直覺告訴她,趙默寒察覺到了什麽。

    她眉梢一凝,勾唇冷笑。

    反正她是為趙家做事,對他趙默寒有利無害,怕他作甚!

    想著,葉晨仰起頭,理直氣壯的瞪了回去。

    趙默寒似乎沒有想到葉晨會有如此動作,表情凝固了一秒。

    接著,他若無其事地回過了頭,目不斜視,隻是那肩膀在不停的聳動著,似乎在忍笑。

    葉晨氣極!

    這人居然敢笑話她!

    她轉過頭去,死勁的揪著桌布,仿佛那是趙默寒。

    在他們二人的身後,一眾賓客席中坐著方才也一直在尋找葉晨的趙默寒。

    宋子卿端著酒杯的手緊緊握起,骨節泛白,表情森寒。

    夜色漸濃,華燈已上,筵席將散。

    陸陸續續地有人提出要走,趙家人也陸陸續續地派人送客了。

    蔣老擔心葉晨年紀尚幼,不能熬夜,便也和趙老太爺告辭,將葉晨送回了學校。

    第二日,燕京城中一個重磅炸彈炸響。

    柳人齊在位期間的貪汙**,受賄作風不正等問題,突然被人一紙寄向了中紀委。

    那些證據可謂事無巨細,無所不包。

    從柳人齊在位期間受賄高達五千多萬,到柳人齊給中央高級官員行賄,為柳青青的爸爸購買前程,前後所耗高大一千萬。

    還包括幾年前,燕京市郊的一起惡性傷人拋屍案也被證實是柳人齊買凶殺人,事情鬧大之後利用職權強行壓下。

    甚至,裏麵連柳人齊幾年前在煙場地的照片也被翻了出來,直指作風不嚴謹。

    當天早上,柳人齊就被中紀委請去喝茶了。

    這一下,柳人齊和柳青青的爸爸一對父子也算在監獄裏麵混了個團圓。

    樹倒眾人推。

    當天晚上,中紀委再次受到匿名信。披露了柳人齊曾經利用職務之便將國家機密文件秘密賣給a國人。

    此罪等同於叛國!

    無論這罪名成立與否,柳人齊這條老命是保不了了。

    同時,平時與柳氏一族交好的官員,不是因為行賄,就是因為受賄,各種原因鋃鐺入獄。

    無一幸免。

    柳氏其他家眷四處求助無門,絕望自憐。

    當晚,一向太平的燕京城裏,突然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案。

    一家上下十八口,全部在一夜之間被害,屍體橫七豎八地擺在柳宅的門口,嚇呆了周圍的鄰居。

    後來,被查實,遇害者乃柳家除柳人齊和柳青青的父親外所有的柳家人。

    柳青青的爸爸當晚聽聞消息,暈倒在審訊室中,醒來之後,生無可戀,將受賄事情交代的一幹二淨。

    燕京最高人民法院當晚緊急開庭,宣布其無期徒刑罪名。

    判決書一下,柳青青的父親就被緊急送往燕京市西山監獄。

    誰料,途中遭了暗伏,柳青青的爸爸胸口中了一彈,生命垂危,被人擄走。

    燕京市公安局排除所有警力,封城尋找一夜未果。

    人們都知道,胸口中了一槍,隻怕是凶多吉少。

    柳青青的爸爸當晚成了國家s級通緝犯,懸賞150萬人民幣。

    柳人齊被舉報叛國當晚,被秘密處決,悄無聲息,一朵浪都未曾驚起。

    至此,燕京城中再無柳家一姓。

    而一向是柳家保護傘的王家,這會卻沒有為柳家說過一句辯護的話,異常的低調。

    應該說,這兩個月來,王家都低調的奇怪。

    趙家老太爺的生日宴也沒有去,柳家出事也不曾伸出援手。

    王家這一番動作,頗有些自毀長城的意味。

    人們都嗅到了幾分不尋常的味道。

    柳家一向與王家在一條船上,平日裏對王家助力不少。

    現在。柳家一覆滅,王家等於斷了一臂。

    四大家族中,王家頓時淪落為第四。

    燕京一高,清晨。

    葉晨行走在校園中,聽著過路人壓低聲音討論著柳家覆滅的消息,微微勾唇。

    她的身邊站著三個相貌不同,性格各異的女孩,嘰嘰喳喳說著話。

    今天是燕京一高難得的周末休假,葉晨被寢室裏麵的人鬧著出來逛街。

    葉晨無意參加,也不想撫了他們的麵子,隻是跟在她們後麵,權當是點個卯。

    幾人出了燕京一高的校門,走到門口的長街上,開始準備打的。

    林思涵攔了一輛黃色的的士,司機問過目的地,四人正準備上車。

    “喂!你們幾個給我站住!”

    就在林思涵要拉開車門的時候,一個尖利的女人的喝聲突然從後麵轟來。

    趙薇如幾人愣住了,不明白那人為什麽叫住她們。

    葉晨眼最尖,早就看見來者不善,當下凝了眸,說道:“不管她,我們先上車!”

    趙薇如幾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誰知,那女人來的還不慢,一轉眼間就來到幾人的身後,扯住了最後上車的莫湘雲的胳膊,吼道:“我叫你們站住,你們沒聽見嗎!”

    女生聲音尖利,傳到眾人耳裏,連那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莫湘雲被她捏著胳膊,忍不住叫了一聲疼。

    葉晨蹙了蹙眉。摟了莫湘雲的身子,手上帶了暗勁,一把把那女人的手給震落了。

    莫湘雲趁機坐了進來,感激地看著葉晨。

    葉晨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目光卻投向了說話那女人。

    那女人分明還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打扮卻格外成熟,大卷發,煙熏妝,烈焰唇,低胸裝,高跟鞋,鼻孔朝天,頤指氣使。

    葉晨皺眉,不管她,和那司機說道:“我們出發吧。”

    那司機點點頭,正欲出發,卻發現剛剛那女人抱住了車門,不讓出租車走。

    葉晨皺眉,看著那女人。

    趙薇如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煩不煩啊!”

    那女人用手指指著葉晨幾人道:“你們都給我下來,我要坐這車!”

    趙薇如本就被這女人弄得一肚子的氣,現在又聽見這女人如此理直氣壯地搶她們的出租車,頓時來了氣。

    “你是沒手沒腳還是殘疾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怎麽得?攔個出租車就抬抬手的事情,要費多大的勁,還得讓您親自過來,搶我們的車子。你是不是骨頭鬆了,連手都抬不起來了,要不,讓我給你鬆鬆骨!”

    說著,手指骨劈裏啪啦的響著。

    那女人被趙薇如的話嗆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起伏著:“你,你,你——”

    趙薇如冷笑,打斷她的話:“你什麽你!看來你不但是個殘疾還是個結巴,話都說不清楚。這樣還敢來搶人的出租車,早點洗洗回去睡了吧!”

    說著,一把打掉那女人的手,對司機說道:“開車!”

    那司機讚賞的看了一眼趙薇如,踩了油門。

    哧——

    輪胎摩擦地麵的劇烈響動刺穿人的耳膜。

    葉晨幾人下意識地閉了眼,捂住耳朵。

    再睜眼時,就看見司機驚魂未定的癱在座位上。

    麵前,那個女人正站在出租車麵前一米的地方,抱著胸,得意洋洋的看著葉晨幾人。

    林思涵頓時火冒三丈。

    連一向性子綿軟的莫湘雲也斂了笑容。

    脾氣最暴躁的趙薇如猛地拉開出租車的車門,怒氣衝衝地走了過去,一把扇到那女人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女人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豬油糊了心了!要是腦子構造不齊全趕緊滾回你媽的肚子裏麵回爐重造去。別再這裏害人害己,要是您嫌回爐重造太麻煩,那也行!左走,一百米,右拐,有個地方很適合你!快去吧,那裏全部是你的死掉的同類,免得你孤單!”

    眾人順著趙薇如的手指方向看去,臉色格外精彩。

    左走,一百米,右拐,分明是家賣豬肉的。

    趙薇如氣勢淩人的看著那女人,居高臨下,大有你再敢胡鬧,我扇你一巴掌的意味。

    那女人捂著臉,惡狠狠地盯著趙薇如:“好,你狠!我記住你了!你等著,我同伴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讓她們教訓你!”

    趙薇如不屑的看著那女人,冷哼一聲:“你都是這貨色,你同伴能好到哪裏去!”

    說著,不想再管這女人,上車,準備讓司機走。

    誰料,那女人挨了一巴掌,還是不肯讓開,死活攔著出租車不讓走。

    葉晨幾人都被她弄得火氣,正欲下車再教訓她一頓,遠遠的一個聲音響起。

    “阿紫!你怎麽站在路上了,讓你攔的出租車呢?”

    “阿紫,你的臉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誰敢欺負我們的人,看我不打死她!”

    ·····

    葉晨幾人皺眉,相互對視一眼,都看見幾分煩躁。

    這一個女人就夠煩了,再加上這幾個和那個女人一般的貨色,豈不是反了天了。

    遠遠的,一行六七個打扮成熟性.感,吸著煙的十六七歲女生成群結隊而來。

    攔車的女人像是找到了隊伍一般,撲了過去,狠狠地告著狀:“是他們幾個賤人,搶了我們的出租車不算,還打了我一巴掌。你看,都腫這麽高了!”

    葉晨幾人知道事情不妙,下車,看著那幾人。

    當目光掃過其中一人的時候,葉晨忍不住瞪了眼。

    那人,居然是林雪。

    闊別三個多月的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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