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做才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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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培到底妥協了:“那就好。除此之外,你必須答應我,不準用什麽苦肉計,那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念頭,半點有都不能有。哪怕你受到丁點傷害,我答應過你的就不作數了,我會親自出手。”
我知道他沒說假話,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我又不是自虐狂,以前和你那是地位懸殊沒辦法,隻能孤注一擲,現在我有你這麽個強大的後盾,用不著這樣。”
見莊曉培還要說什麽,我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到底是不是帶來我度蜜月的?如此美景在前,說這些也太煞風景些。”
莊曉培啞然失笑,下一秒起身將我打橫抱起來疾步往回走:“那我們就來做點度蜜月應該做的事。”
度蜜月應該做什麽?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接下來,莊曉培便真的沒有再提起孟濤。
他開車帶著我一路西行,若爾蓋看花,青海湖玩兒水,玉門關的黃沙又是別樣一番荒涼。及至新疆,瓜果遍地,醉人的清香讓夢都帶著甜。
我第一次真正領悟到什麽叫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美,竟也讚同他之前說的那句話——隻有沙灘和海水,你不覺得貧瘠嗎?
沿路也不趕,一邊玩一邊走,有時住酒店,但大多時候以房車為家,天氣允許時幕天席地,睡在帳篷裏,睜開眼就能看見漫天璀璨星空。
然後我們會滾上一起,彼此索取彼此占有。
在這件事上,莊曉培從不知饜足,我笑著問他就不怕撐著嗎?正埋頭耕耘的他抬起頭來:“你問一個餓了幾十年的男人會不會撐著,這是在質疑我的胃口小嗎?”
我訝然,不敢相信他話裏透出來的意思,在我之前,他竟沒有女人?這不科學,太不可思議了。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他懲罰似的重重一d,我不及提防,失聲叫了出來。
他滿意地笑,低下頭來吻我:“沒什麽好奇怪的,認識你之前我不是重*欲的人,不然林琪也不會給我下藥,妄想以肉*體*關係控製我。認識你之後一顆心就在你身上。雖然時時想你想得發疼,但若不是你,也提不起興趣。所以莊太太,你的莊先生可是為你守了六年空房,你要怎麽補償我?”
這麽說起來我竟是莊曉培唯一的女人?
我還是有點接受無能,不過念及以往種種,這男人本就是個變態,連坐視老子被戴綠帽子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在他身上,再不可思議都不奇怪。
莊曉培是帥的,此刻寫滿欲望的臉越發的性感,看得我直吞口水。食色性也,果然是這樣。
莞爾一笑,翻身做了主人:“好吧,就讓我來勞軍。”
矜持這個東西早被我拋到腦後,全然放開,將彼此送上快樂的巔峰。
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花堪折直須折,明天再煩明天的事。
這樣玩玩走走,等到西藏,已是半個月過去。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房車雖好,可到底隻能淋浴,這樣跑雖然心情愉悅,身體還是累的,要是能泡個澡就舒服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和莊曉培在一起時間不長,這身體倒是迅速的變得嬌貴起來。
開車的人沒喊累,我這個坐車的倒覺得腰酸背痛,不免赧顏。還在考慮怎麽開口呢,那邊莊曉培已經打電話定好了酒店。
莊曉培掛了電話,把我抱到腿上坐好:“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女人和男人本就不一樣,你會覺得累很正常。”
等到了酒店打開行李箱,赫然看見兩包衛生棉,這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麽會說我覺得累很正常。怪不得會腰酸背痛,算日子,大姨媽是該這兩天造訪。
這一路我隻負責玩兒,行李什麽的都是莊曉培在打點,這衛生棉顯然也是出自他手,看來他是連我的生理期都記著。
再看莊曉培,眼睛就有點熱。
莊曉培掃了一眼箱子便明白過來,嘴角上挑勾出一抹揶揄的笑:“來吧,我不介意你用實際行動表達。”
感動蕩然無存:“去你的。”
伸手拍開他伸出來的手,反被他拉進懷裏,熟悉的氣息瞬間將我淹沒。一時忘了掙紮,慢慢將頭埋進他懷裏,這溫暖有力的懷抱,太容易讓人迷戀淪陷,還沒離開,已經開始想念。
人真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生物,我和孟濤在一起六年,不看他出軌一事,單從我自己來說,感情不可謂不深。然而我和莊曉培真正在一起不過就這半個月,和孟濤的那些曾有些變得模糊不清。
曾在賣鹵味的大姐那兒聽過一件事,說是有對情侶從高中時就在一起,十年間許多事都沒能把他們分開,兩人決定結婚。婚期已定,然而就在婚禮前一個星期,女人逃婚了,原因是她愛上了一個剛認識一天的男人。
那時我和孟濤剛結婚不久,聽完之後呲之以鼻,怎麽可能?就算如賣鹵味的大姐說那樣是真愛無敵,可十年抵不過一天,這也太離譜了些。
經曆過方才知道,不是不可能,這就是愛嗎?這個念頭剛一跳出來便將我嚇住了,一把推開莊曉培往洗手間走。
不,一定不是,我怎麽可能會愛上莊曉培,絕對不可能。是他的手段太高明,是我太軟弱,是和孟濤的感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深。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輕易就移情別戀,對我痛下殺手。
莊曉培察覺到不對,跟了過來:“怎麽了冉冉?”
涼水撲到臉上,讓我拾回些許理智,心思幾轉,把剛才的異常推到大姨媽身上:“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你懂的。”
莊曉培唔了一聲,拿過毛巾就要替我擦臉上的水。我沒有躲,享受是可恥的,可是他這麽的好,就讓我暫時可恥一下,也沒關係吧。
如同溺水之人需要浮木,寒冷之人渴求溫暖。
就聽他說:“是我考慮不周,這幾天先在這裏休息,等你好了咱們再走。”
言語間竟沒有一點要回去的意思,我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他離開這麽久真的沒關係嗎?
上次陪我住城鄉結合部的時候,他至少每天還要抽出兩個小時處理公事,這次沒帶電腦不說,連電話都很少接。
莊曉培放下毛巾來抱我:“度蜜月是該想工作的時候嗎?該罰!”
我見他是真不擔心,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公司……啊……”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我驚呼出聲,一看頓時哭笑不得,莊曉培上下其手剝開我的衣服:“都進來了,正好泡個澡。”
說著迅速將我拔了個精光,放進浴缸。身體瞬間被一片溫暖包裹,卻原來他不知何時放好了水。
我滿足的籲了口氣,一抬頭看見他正在解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先出去,我泡好了你再來。”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要進來,那我這個澡別指望能泡舒坦。
哪知話音剛落,水麵漾起波紋,他的一隻腳已經伸了進來:“我隻想和你一起,放心,我不會怎麽樣。”
見我還不相信,又加了一句:“我什麽時候對你沒不說話算話了?”
好吧,暫時確實沒有,於是我們洗了個純潔的鴛鴦浴。
風景再美看多了也會膩味,加上大姨媽快來的原因,一躺下來就不想動,連吃飯都不願意出門。莊曉培也不強迫我,一日三餐都讓送到房間裏來,他自己也不出去,就在房間裏陪我。
我很過意不去:“我就在房間哪裏也不去,你出去玩你的,喝點酒什麽的放鬆放鬆,這些日子你也很累啊。我又不是小孩兒,難不成你還真把我當女兒照顧啊?”
聞言莊曉培挑眉,唇邊漾起戲謔的笑:“叫聲爸爸來聽聽,我給你買糖吃。”
我氣結,不知如何反擊,久未鬥嘴,都忘了這男人從來就是個沒三觀的。隻得不耐煩的揮手趕人,結果也沒將人趕出去。
這天洗過澡後,我趴在床上看雜誌,莊曉培坐在一旁給我吹頭發。手指溫柔的在發間穿梭,舒服得我直想睡覺,雜誌也不看了,眯上眼躺在他腿上。
迷迷糊糊中聽見莊曉培問:“冉冉,你是不是想回家了?”
我瞬間沒了睡意,家啊,多麽溫馨的字眼,此刻聽見,心裏卻像有一陣風刮過,蕭瑟荒涼。身下溫暖的身體讓我本能的朝他靠去,想要吸取更多的熱量,驅散心裏的冷。
小公寓不是我的家,孟濤的家不是我的家,莊曉培的家更不是。家是避風的港灣,是倦鳥的歸巢,是溫暖的依靠。所以硬要說起來的話,我現在能夠依靠的,僅僅是身旁這個人。
這樣想著,不自主的又向他挨去,聲音低似囈語:“我不想家,因為你就是我的家,你在哪裏,家在哪裏。”
話音未落,忽然天旋地轉,等睜開眼,整個人被莊曉培壓在床上。
他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聲音激動:“再說一遍!”
說什麽?我茫然的看著他,不解他怎麽會突然一下子激動起來。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眼中光芒跳動:“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再說一次。”
我剛才說什麽了?回憶倒帶,原來我無意中竟說了句動人的情話。看來和莊曉培待久了,甜言蜜語什麽的也能信手拈來。
看在他伺候得無微不至,細致妥帖的份上,既然他喜歡,不妨讓他更高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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