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這不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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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由季連騂策劃的醫療事故,沒將孟濤逼到絕路,卻逼出他人心中最陰暗的東西。

    孟濤這是要假借我的手給莊曉培下安眠藥為名,讓莊曉培絕後。

    我完全能夠猜到他接下來的計劃,一定是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和他生下孩子,栽到莊曉培頭上,讓莊曉培給他養孩子。到時候再想辦法除掉莊曉培,莊曉培的所有東西,就都成了他孟濤的。他一點都不擔心我不配合,因為如果我真的給莊曉培下了藥,他就有了威脅我的把柄。而對莊曉培手段體會良深的我,為了怕東窗事發,就不能不配合他。

    別以為這情節隻有電視裏才會發生,人不都說了麽,藝術來源於生活,可遠不如生活狗血。

    怪不得在茶館分手前,孟濤很關心的問我現在身體調理得怎麽樣了,說認識幾個老中醫,一定要介紹給我。

    他現在一定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我是他通往成功的捷徑,絕對不會給我下那麽狠的藥。

    可人都沒有長後眼,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但有的東西,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當不知道。

    我撐著扶手站起來,走到陳列架前拿下一罐同樣透明無色無味的液體,添加到燒杯裏,看著兩種液體迅速融合到一起,唇角逸出一抹冷笑。

    孟濤,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論玩藥,在我麵前你還太不夠看。

    莊曉培找來的時候,我正吹滅酒精燈,將燒杯裏的白色粉末往紙上倒。

    “這次又想禍害誰?”莊曉培雙手插兜,倚在桌旁看我弄,等我包好,這才開口狀似玩笑的問道。

    “你。”

    我將密實袋擱包裏放好,這才算做完最後一步,全身放鬆下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心靈感應,知道你想禍害我,這不,主動送上門來給你禍害。”他抽手環住我的腰,驀然低下來的聲音低沉性感:“說吧,想怎麽禍害,我絕不反抗。”

    我拍開他的手,刻意忽略他話中的曖昧,莞爾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是真有人要禍害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敢欺負我的人,他是不要命了。”

    莊曉培捉住我的手:“孟濤?”

    “嗯。”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和他細說,結果人身子一低,腦袋擱在我肩旁上,是個尋求依靠的姿勢:“我是有老婆罩著的人,不怕。”

    那語氣把我逗笑了,連帶整個實驗室的氣氛都輕鬆起來。

    既然他相信我,全然不問,我也沒必要說。這種時候,嘴可以做更重要的事。徑自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送到跟前的帥哥,不吃白不吃。

    以前和莊曉培在一起時,我就沒抑製過身體對他的渴望,從c市回來之後,最後的顧慮也沒有了,床笫之間越加肆無忌憚。

    那種合二為一,靈肉相融的感覺太美好,食髓知味,讓人上癮。

    我是個好學生,還是個有天賦的好學生,莊曉培開發了我,而我,青出於藍。

    “今天讓老婆疼你好不好?”

    話音未落,火熱的唇舌隨即落到小麥色的肌膚上。唇下的身體止不住的輕顫,抬高渴求更多的接觸:“冉冉,給我。”

    而我偏不如他意,若即若離,成功讓他更加緊繃。汗水自額頭浸出,滑過輪廓分明的臉頰,落到身上,我想也不想低頭添了上去。

    這下算是徹底點燃火了,“撕拉”一聲,莊曉培撕開本就綁得不牢的領帶。重獲自由的手纏上腰間,有力的手臂像鐵箍一樣讓我無法動彈。

    天旋地轉中隻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音,下一秒後背重重一涼,整個人倒在寬大的書桌上。

    好不容易眩暈感退去,抬頭對上一雙幽暗灼熱的眸子:“老婆,該我了。”

    我莞爾一笑,摟住他的脖子,“好吧,老公,疼我。”

    “如你所願。”

    話音未落,火熱的堅硬已撐開狹窄的通道,開始攻城掠地。

    天花板搖晃不止,我緊緊的扣著他的背,水深火熱之中卻覺得安心。被填滿的不止是身體,還有整個生命,何其有幸遇見他,是此生最大的幸運。

    醒來時在床上,床頭燈散發出微弱的光,下意識伸手往旁邊一摸,沒人,連一絲溫度都沒有。

    睡意瞬間沒了,意識恢複清醒,被子下的身體清爽舒適,顯然清洗過。心裏一暖,起身披了件衣服去樓下找人。

    剛打開門,對麵的房門幾乎同時打開,正是我要找的莊曉培。

    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看去,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不以為意收回視線,重新落到他臉上:“你在找東西麽,要不要我幫忙?”

    第一次來我就注意到了那間屋子,因為整個會所就那間屋子上了鎖,侍應生說是雜物間,怕客人不小心闖入受傷,所以才鎖起來。

    “不用,我隻是看看裏麵有些什麽東西,好讓人清理了,把屋子騰出來。”莊曉培拉上門,走過來攬上我的腰:“走吧,下樓吃飯。”

    我點點頭,走了幾步還在回頭看:“會所房間這麽多,還要騰房間做什麽?”

    莊曉培笑:“會所是不缺房間,隻是怕某人認錯房間,一時心急打不開,將我就地正法了。”

    腦子裏有片段閃過,我臉轟的一下就紅了。

    別看會所隻有三層,卻藏了部電梯,就在實驗室,直達三樓。

    剛激情之後,莊曉培抱我回房,結果在電梯裏再次擦槍走火。迷迷糊糊中來到一扇門前,我怎麽推都推不開,正急得不行的時候,就聽見莊曉培沉聲笑道:“走錯了。”

    真是丟臉丟大發了,不過麵上不肯認錯,狡辯道:“三樓就兩間臥室,任誰也想不到有一間是雜物間,認錯很正常。”

    “可不是,所以我才想把房間騰出來,打通成一間。到時候,電梯從實驗室直達臥室,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保證沒人看見。”

    我睨了他一眼,聽這話,就好像那個整天想入非非的是我一樣。

    莊曉培朗聲笑道:“是我,是我。”

    吃飯的時候,我問莊曉培酒店那邊安排好沒有,想到明天晚上就能了結和孟濤的恩怨情仇,心裏還有點小緊張。

    莊曉培隻回了我六個字:“我辦事,你放心。”

    不知道是下午睡過了,還是怎麽的,我失眠了。聽著耳畔平穩的熟悉聲,無奈的爬起來,很想和沈微說說話。

    明知她的電話打不通,我還是拿著手機躲到衛生間給她打電話。她見證了我和孟濤的開始,所以結束我也想讓她知道。

    當嘟嘟聲響起時,我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手機,居然打通了?

    “冉冉?”

    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是那麽熟悉,我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打通了還是我在做夢?”

    沈微笑了,聲音裏睡意淡去:“我又不是在外太空,你至於這麽驚訝嘛。”

    我忙解釋:“你不知道,之前我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都沒有打通過,一直都是沒有信號。”

    “那是因為你白天打開時,我都在山裏,那裏沒有信號,晚上回到鎮上就有信號了。”

    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打不通,是我打電話的時間沒對。回過神來就聽沈微問道:“不過這個點兒你不是應該在睡覺嗎,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

    “這也是我失眠的原因。”

    三言兩語說完她走後發生的事,整個人也平靜下來,明天晚上這個時候,大約我就能心無旁騖的睡個安穩覺了。

    沈微聽了,說道:“那你還有什麽好失落的呢?”

    不虧是多年好友,一下就看出我解脫背後的悵然若失。

    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就像長征,義無反顧的踏上征程,然而經過漫長艱難的過程,等到抵達終點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明天一過,你會有新的生活重心,到時候就好了。”

    沈微如是說,讓我早點睡覺,到時候要真無聊就去找她,到時候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無聊。

    掛了電話心情好多了,回到床上莊曉培還兀自睡著。朦朧的月光下,安靜的睡顏少了白日裏的霸道和痞氣,多了一抹罕見的純真,不由得看入了迷,也心疼。

    他越是對曾經隻字不提,越說明曾經受過傷害。回莊家之前,葉瀾一門心思放在公司上,能分出多少精力給他?等到了莊家,莊老太太本就不待見葉瀾,自然會遷怒於他,日子更不好過。

    好在都過去了,我們擁有彼此。虔誠的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以前是你守護我,以後,換我來守護你。我雖然很笨,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會,可我會將守護你當成後半輩子的事業,不許別人傷害你。

    所以,當看著孟濤端起那杯加了料的水,我的心緒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

    孟濤大概是口渴了,將水喝得一滴不剩,喝得太急,有水逸出嘴角,他伸手去擦,邊擦邊說:“都弄好了吧。”

    我接過杯子:“弄好了,放心。”

    “那就……”

    一聲悶響,好字還未出口,孟濤栽倒在地,沒有知覺,像條死狗。

    本應喝到莊曉培嘴裏的水,在我改良之後,全進了他的肚子。

    半個小時前,酒會如期舉行,我“不小心”弄髒了衣服,借故換衣服回到房間,孟濤隨即跟來。按照計劃,顧舒雯會帶著莊曉培來捉奸,然而什麽都沒發現,喝下帶有"mi yao"的水,反被人將他和顧舒雯捉奸在床。

    不過現在嘛,是計劃就有“意外”。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弄到床上,脫下孟濤的衣服隨意扔在地上,爾後脫下裙子躺到他旁邊,拉過被子,安靜的數著時間等人來。

    幾分鍾後,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莊曉培殺氣騰騰的衝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顧舒雯。

    被“捉奸在床”的我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求他原諒,莊曉培絲毫不聽,狠狠一巴掌甩到我臉上。

    這場景在我腦中模擬了沒有千次也有百次,看似亂成一團,其實有條不紊。兩個黑衣人去床上拉孟濤,接下來莊曉培就該以懲罰的名義也將我帶走。

    “孟濤!”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也帶來了變故。

    看見肖語玫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從頭到尾沒發出過聲音的顧舒雯,恰好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

    果然是她。

    也是,我們三個表麵上執行同一個計劃,可誰心裏沒有小九九?不過不管她讓肖語玫來的目的是什麽,隻要不影響我跟莊曉培就好。

    我很快鎮定下來,準備以不變應萬變。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我再也沒辦法鎮定,恨不得床上不省人事那個是我。

    肖語玫視線還在孟濤身上流連,人卻往莊曉培身上靠去,淚水滂沱:“我該怎麽辦啊,曉培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