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這男人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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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培,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他叫航航,今年四歲半,長得像你性子像我,懂事得讓人心疼。
這些話在心尖滾過一遍又一遍,我不是沒想過要告訴他,可說完之後呢?
莊曉培會恨我吧,讓他錯過了孩子最寶貴的幾年,可他一定也會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和我繼續保持夫妻關係。
前者我不怕,後者卻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演戲太累,而我自認為沒有那麽高明的演技不被看穿。是秘密就會有被揭穿的那天,如同一顆不定時炸彈,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
我對自己說,再等等吧,等時機合適再告訴他,盡管我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時機合適的那一天。
不管心裏如何翻江倒海,麵上還是盡量保持神色不變,莊曉培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我,似在判斷我有沒有說謊。
時間被無限拉長,空氣凝固了一般,我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僵硬。他銳利的視線如同x光一樣直射心底,如果是五年前的我,早已無所遁形。所以時間是個好東西,讓人看淡的同時也罩上一層層盔甲。
然而這盔甲在莊曉培麵前,似乎也堅持不了太久,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就在我的防線即將瓦解時,他的目光軟了下來,伸手將我抱進懷裏,心疼的說:“對不起,冉冉,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我都不在你身邊。以後不會了,我會陪著你,任何時候我都在。”
我靠在他肩頭,長長了鬆了一口氣,背上涼意襲來,衣服已被冷汗浸濕。
早已過了睡覺時間,莊曉培還沒回房,我手上的久久沒有翻過一頁。
從醫院開始,他每天晚上一到十點都會準時陪我睡覺,不是不忙,而是等我睡著後再起來工作,有好幾次半夜醒來,都看見他在看文件。
錦西現在的規模比五年前起碼擴大了不止一倍,相對的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就更多,這些日子天天陪著我跑,住院後又一直陪著我,積壓了很多工作。
他對我如何我一直看在眼裏,盡管我很不想承認,可這還是讓我很窩心,同時有些內疚。我也說過不要他陪,我自己會睡,可他卻說不是陪我,而是想我陪他。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這才多久,他真的不來了,我還有些不習慣。
察覺到自己在等他,我猛然驚醒,啪地一聲合上書,關燈睡覺!
迷迷糊糊時隻覺得身上一涼,驟然襲來的濕熱讓我忍不住悶哼出聲,驚訝的睜開眼看去,隨即怔住。
莊曉培吻著我的疤痕,像吻著最珍貴的珍寶,一臉虔誠,眸子裏沒有半點情*欲之色。
這個男人是愛我的!
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句話,放在身側的手情不自禁撫上他俊逸的臉龐,呢喃出他的名字:“曉培。”
莊曉培抬起頭來,歉然又心疼,“對不起乖,都是我不好,我……”
我捂住他的嘴阻止他接下來的話,緩慢的搖了搖頭,把他拉起來。
四目相對,我看著他眼中的自己,那麽清晰。過往許多畫麵紛至遝來,情不自禁捧著他的臉,湊上去在他眼角落下深深一吻。
莊曉培渾身一震:“冉冉……”
我鬆開他,下一秒,吻落在他唇上,夢囈般說道,“曉培,愛我。”
莊曉培驀然收緊手臂,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神裏夾雜著狂喜之情:“冉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沒有說話,以吻封緘,用實際行動給他最好的回答。
衣服散落一地,大掌所過之處帶起陣陣火花,濕熱的吻隨即跟上,似在巡視他的領地,也是膜拜他的珍寶,更是留下他的專屬印記。
這一刻,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可不夠,遠遠不夠,心底的空洞越來越大,急需被填滿。
破碎的呻*吟*聲逸出唇角,空氣似乎也被點燃。
濕熱的吻再次回到唇上,莊曉培覆身上來,落在我唇角的聲音帶著祈求:“冉冉,睜開眼,乖,看著我,我是誰?”
睜開眼,迷離的視線在他動情的眼裏看見同樣動情的自己:“曉培……唔……”
尾音被他含進嘴裏,當空虛被炙熱填滿,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喟歎。
沈微那句話說得沒錯,堵不如疏,之前他顧忌著我的傷,每次淺嚐則止不敢盡興。眼下我不僅好了,還如此主動,他再也不用克製,大開大合,抵死纏*綿。
東方露出魚肚皮時我終是支撐不住昏睡過去,而他依然還在不知饜足的動著。放縱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我整整睡了一天,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
傍晚時分莊曉培神清氣爽的將我從被子裏挖出來,喂了一碗粥後,連人帶被子摟進懷裏,說要帶我回家。
我不以為意,心裏想著其他的事,經過昨夜之後,我開始動搖了,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現在告訴他航航的事。
等從我從糾結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飛機上,我才意識到他說的回家是回s市。
看著私人飛機,我戲謔道:“又是找朋友借的?”
“不,買的。”莊曉培端著果汁走過來:“那時季連騂讓我死心,說你已經不在了,衛星定位也顯示你出事了。可我不相信,想著你一定藏在某個地方躲著我,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所以就自己買了一架,這樣一旦有你的消息,就能夠在最短時間飛過去見你。”
我默默的接過果汁喝著,心裏最後一點猶豫也沒有了。等到了s市,我就告訴他,莊曉培,我給你生了個兒子,或者給沈微打電話,讓她直接帶著航航過來,給莊曉培一個驚喜?
我還沒給莊曉培驚喜,莊曉培倒先給了我一個驚喜。
飛機在錦西大廈頂樓降落,莊曉培說回辦公室拿個東西再回家,我本來說在門口等他,他非要拉著我一起去。然而進了辦公室,卻目不斜視的從辦公桌旁走過,拿東西顯然是幌子。
好吧,就看看你想幹什麽,我壓下眼中的了然,看著他推開休息室的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表情僵在臉上,正對房門的沙發上,躺著一個清涼的美人,正是十多天前才被我用錢砸過的肖芷陌。
這會兒她隻著一件薄紗,擺出撩*人的姿勢,正等人采摘。
肖芷陌比我更吃驚,顯然她沒想到除了莊曉培還有別人。
三人麵麵相覷,我最先冷靜下來,勾起唇角,視線從肖芷陌身上移到莊曉培鐵青的臉上:“原來你要拿的就是這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慢慢享用哈。”說完退出門口,轉身就走。
莊曉培一把拉住我,沉聲說道:“冉冉,我要藏人就不會帶你來。”
那是當然,莊大總裁就算偷人也用不著偷偷摸摸。我拂開他的手,戲謔道:“盛情難卻,人家都送貨上門了,你就卻之不恭了吧。”
那頭的肖芷陌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一臉死灰,嘴裏叫著莊總,迅速從沙發上爬起來,朝莊曉培走過來。
演戲的人更懂察言觀色,從推門到現在莊曉培一個正眼都沒給她,她就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肖芷陌剛走兩步,莊曉培一個眼尾掃過去,肖芷陌生生停在原地,抱著自己瑟瑟發抖,愣是不敢再前近一步。
“看來之前給你說的話你是沒記住,我不介意給你長長記性。”莊曉培無比嫌惡的拉上門,連人帶聲音一起阻隔在門後。
我好奇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劃過門上的電子屏:“你在幹什麽?”
莊曉培頭也不抬的說:“她既然喜歡這裏,那就慢慢待個夠。”
伴隨著冷冽的聲音,清脆的滴滴聲響起。不是吧,他就這樣把人關在這裏?我忽然有些同情這個姑娘:“你這樣不好吧。”
“對別人仁慈就是對你殘忍,我隻要你好好的,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他說著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我借口去衛生間,想要暫時回避,他卻緊緊拉著我不讓走,緊張之情溢於言表:“冉冉,我受夠了分離,不允許我們再有任何誤會。”
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放心,我不走,我真的隻是去上廁所。不然,你找個人看著我?”
信任的毀滅不是單方麵的,我不相信他,他又何嚐相信我?
讓我隱隱意外的是,莊曉培到底鬆開了手,隻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語雙關的說了句:“我等你。”
我的回答是一個微笑,轉身在他灼熱的視線中走出了辦公室。
水流衝刷著手背,我怔怔的看著鏡子的自己,笑容不再,隻有不解和茫然。如果信任早在五年前就被摧毀,那我為什麽看見肖芷陌的第反應隻是意外,沒有半點傷心難過?
心底隱隱有個答案冒出頭來,讓我恐慌的強行按下,不會的,不可能。
冰冷的水拍到臉上,整個人冷靜下來,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提醒了我,現在航航還不能過來。
走出洗手間,莊曉培的電話已經打完了,手機就安靜的擱在茶幾上,他一動不動坐在沙發裏,眼臉低垂,看不清表情。唯有僵硬的肢體泄露出他內心的緊張,以至於都沒發現站在門口的我。
彼時光線暗下來,辦公室裏沒有開燈,他就那樣坐在陰影裏,濃濃孤寂迎麵撲來,讓我喉頭一哽。
他是放我走,可他也做好了我不回來的準備,所以才有那句等我。可等待有多煎熬,隻有等過的人才知道。
眼底驀地一熱,我故意弄出些聲響,嘴角上揚:“可以走了麽?”
黑暗中的男人猛地抬起頭來,那一瞬間眼裏光芒閃爍,聲音輕顫:“冉冉。”
我笑顏如花的看著他向我走來,等走近了,開口說道:“請我吃飯吧,我餓了……唔……”
眼前一暗,尾音消失在唇齒間,氣息全被他吞沒。
這個男人果然是屬狗的,可怎麽辦呢,我竟舍不得推開他,任由他有力的手臂擁著我,抱得那麽緊,像要將我揉進他身體裏。
一吻既畢,我勾著他的脖子,眸子水潤迷離:“安心了嗎?”
眼見他眸子一熱又要吻下來,我連忙鬆開他跳開兩步,我可沒忘不遠處的那道房門內,還關著一個等著寵*幸的美人。
“莊曉培,我相信你,但不代表我不介意。你的心意我看得見,同樣你身邊的枝枝枝蔓我也能看見,這樣的場景一次就夠了,好嗎?”
我可以給你定心丸,也給你時間清理幹淨身邊的麻煩,然後,把此生最寶貴的禮物帶到你麵前。
這幾乎等同承諾,莊曉培怎麽會聽不出來?眼裏閃過一抹狂喜,鄭重的點頭:“好。”
計劃沒有變化快,生活永遠不會按部就班,幾個小時後,當莊曉培一臉邀功的向我走來時候,他頭頂上的燈忽然劇烈晃動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