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山歌嘹亮氣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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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報捷報,王莊大捷,魯中獨立旅全殲鬼子210聯隊。”重慶成都昆明西安,國民黨的幾個大城市,報童的聲音興奮地叫喊著。
“這是什麽部隊?哪派的?”人們對突然冒出來的這支武裝感到震驚,那共軍在平型關打鬼子的輜重部隊消來一千多人,就是了不起的勝利,而國軍的戰場上,連八路軍這樣的戰果都沒取得過,到處是丟城失地,損兵折將,台兒莊戰役,那是幾十萬人圍著一個支隊打,傷敵一百,自損三千,的確算不得什麽長臉的,這部隊能一戰滅鬼子一個聯隊,那戰鬥力,鋼鋼的。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也很高興,這部隊哪派都不是,是黨部的吳子民發現並招安來的,那麽算起來就是我黨部的了,那還不是委員長的?
“要嘉獎,一定要嘉獎!”重慶南山別墅,光頭先生興奮地拄著手杖走來走去,這些新興武裝,最好還是籠絡到自己名下來。
老大態度明確,那辦事的人就有效率,第二天,拿出方案,委員長瀏覽一遍,大筆唰唰改了幾處,吩咐迅速執行。慢了的話別被共黨的占了先。立即《中央日報》頭版消息:為嘉獎忠勇衛國,痛殲日寇的魯中獨立旅,經軍委員研究,獨立旅改為中央直屬,旅長陳雷少將,授青天白日勳章一枚,國光勳章一枚;副旅長陳飛李雄參謀長吳子民等,授國光勳章一枚,一團長趙陽二團長隋亮授寶鼎勳章一枚,全體將士記一等功一次,獎勵大洋50萬元雲雲。
王莊村,吳子民拿著回電眉開眼笑地來找正指揮部隊進行重建工作的陳雷,陳雷看了,眨眨眼睛:“大哥,咱們可是深處敵後,這些東西能來麽?”“旅長太也小看咱們的能力了!別說這些,就是武器什麽的咱也能弄來!”
“喲嗬!瞧不出丫還有大能量。”陳雷心道,“那老子就痛宰一回,打一杆子試試。”
於是陳雷諂笑著說:“那個,大哥你真行,你看呀,咱們的隊伍正處草創之際,可謂是一窮二白,而今咱們有幾樣東西非常急需,大哥你看?”
“老弟有何難處?說來哥聽聽,能辦的咱包了不能辦的,咱還可請示上峰嘛!”這吳子民並不對在戰役中被架空指揮的事兒生氣,許是這次戰鬥得到了上級的秘密的獎勵,所以特別高興。
“大哥你就是行啊!”又送出一頂高帽,陳雷慢慢說道,“大哥你都看著呐,這次戰鬥,咱弟兄們是連番作戰,舍生忘死為黨國啊,這第一呢,是弟兄們傷亡過大,戰死一百多人,輕重傷五六百呀!我是沒藥品沒醫療器械沒醫生,大哥能否幫忙解決一下呢?第二嘛,你看咱的武器裝備都是從鬼子那裏用命繳來的,打一次就少了些,咱能不能給派一些軍工人員來,讓咱們能持續發展呢?第三呢,咱們沒根據地,糧食後勤都沒有保障,這古話說啊,皇帝不差餓兵,我們可是給蔣委員長賣命啊,委員長難道不給考慮考慮?”
那吳子民沉吟半晌(故意裝深沉唄!),拈須(他根本就沒須)說道:“這個嘛----,哥哥給你保證,必然會有答複。”“我拷,你這話等於沒說嘛!”陳雷心下大罵,不過臉上堆滿笑容:“我就知道哥哥能量大,這屁大點兒小事,哪有老哥做不了的,那不把咱哥給整小樣了嗎?”你看這貨整的,你吳子民要是辦不到,你就一小樣兒!
這吳子民也不是蠢貨,一聽就知道自己被給繞進去了,他還得硬著頭皮往裏鑽,他要不去辦,這獨立旅肯定沒他立足之地,而且那家夥鐵定會去找汪策,他要辦,憑他的能量似乎又不夠,沒辦法,隻有硬撐,親自到沈老板甚至陳老板那裏去走一遭,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上峰出血,要真能做到一些,這必然是大功勞一件,雖有風險,但還是值得的。
“好!兄弟你擬一個清單給我,哥哥我親自到後方去辦。”吳子民想了一會兒,做出了決定。
兩天之後,正當陳雷要率隊趕赴魯村時,一個好消息傳來,原來李雄率領的董清毛遠部隊已將魯村打了下來,順帶奪了南麻。一問究竟,卻是八路軍的張經武趁池上聯隊進山搜剿陳雷之際,派部隊再奪悅莊,留守的鬼子左支右拙,哪裏經得住雙方狂毆,在損失大半個中隊後,中隊長帶殘餘逃跑了。也是這天,劉月婷帶著她的“醫療隊”來到王莊,這裏有太多的傷員,目前隻得由她來處理了,不過,早得到勝利消息的五夫人一路心情舒暢,見了已惡補瞌睡的陳大旅長,那小別勝新婚的事,甭提多激情了,再深入的話那就是少兒不宜,此處得省去三百字。
“咱老姓呐,這兒個真高興,裏格郎兒裏格郎!”第二天早上起來後,陳雷發現劉月婷已出去了,外麵部隊有的在拉歌,有些在跑操,有的在訓練。陳雷用過早飯後,帶上龍虎兄弟四處閑逛。六月的早上,山是很是清涼,山風陣陣吹來,帶著大自然的氣息和田野的禾香,沁人心脾,大戰之後,雖有不少斷垣殘壁,但每個人都非常愉悅,村民們大多都去侍弄自家的莊稼去了,大姑娘小媳婦兒則到劉月婷的醫療隊幫助,小孩子們圍著正訓練的部隊,學走正步,走隊列。陳雷心情大好,不由的哼出了後世的一首歌曲。“旅座唱的個啥?”周龍聽著新鮮,好奇問道。“想學呀,好,老子教你們!”於是,村路上,三個家夥蹦蹦跳跳的邊走邊唱:“咱們老百姓呀,今兒個真高興,咱們老百姓呀嗬嘿,今兒個真高興,高興,高興------”
原飛鷹山的人都知道這家夥有時候愛耍寶,沒有理他,隻隋亮等後來者覺得這個旅座這時像是換了一個人,沒有那個什麽氣,而是有些孩子氣了,不過這樣子似乎更讓人覺得可以親近。
“噯噯,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咋這麽悠閑呢?沒看到大家夥都在忙嗎?”劉月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嗬嗬,是老五啊!”陳雷轉身,“高明的領導是要讓下麵的人人都有事做,都覺得能做好事;愚蠢的領導就是什麽事兒都自己做完,讓下麵的人無事可做。咋樣?老五,跟哥轉轉?”
月婷其實也剛把事情處理安排了下去,這時正偷空休息,一聽這貨冷不丁兒的冒出句貌似很哲理的話,覺得很有些道理,正好課間休息,“那好,就走走吧!”於是三個男人和劉月婷及她的倆跟班共六人就轉悠在山村之間,但見黎民祥和,群山疊翠,天空睛郎,白雲飄蕩;山歌繚繞,幽穀傳音;山下小河彎彎,倒映青鬆陽光,陳雷突然想起電影《紅日》裏的那一首歌兒來,“老五哇,你們看這山山水水,多麽優美啊,我這心裏忽然想唱一首歌來,你們想不想學呀?”
眾人齊聲說“想”,都知道這貨病愈之後,讀書進步“神速”,繼而才情勃發,似乎音樂細胞也更突出,於是紛紛催促他唱出來。這家夥故作了會兒沉思狀,便開始無恥地盜版了:
一座座青山緊相連
一朵朵白雲繞山間
一片片梯田一層層綠
一陣陣歌聲隨風傳
哎誰不說俺家鄉好
得兒喲咿兒喲
一陣陣歌聲隨風傳
彎彎的河水流不盡
高高的鬆柏萬年青
救國軍是咱的親骨肉
魚水難分一家人
哎誰不說俺救國軍好
得兒喲咿兒喲
魚水難分一家人
綠油油的果樹滿山崗
望不盡的麥浪閃金光
喜看咱們的勝利果
幸福的生活千年萬年長
哎誰不說咱家鄉好
得兒喲咿兒喲
幸福的生活千年萬年長
哎~
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在山間回蕩,久久不散,一曲唱完,後邊鴉雀無聲,陳雷回頭一看,“嗬”幾人皆是沉醉狀,不由猛咳:“嘿嘿嘿,都傻幾巴樣兒了!”眾人回過神來,周虎先一蹦三尺高:“哎喲,三少當家的,你太有才了!”他這一興奮,把先前的稱呼叫出來了,話完就意識不對,立馬後跳五尺。三個女人更是眼神迷離,一副崇拜的樣子。陳雷卻在心裏狂念“罪過罪過,幾位詞曲大師莫怪哈。”(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