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活死屍第二十章 傻子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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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甩甩頭,可是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朝著那廢墟裏走去。我有種想哭的感覺。因為我覺得,我要死了。在在靠近那廢墟的時候,我肯定會出事。我會去掀開那石板,然後引起新的坍塌,我就被壓在下麵了。胖女人一定希望我死,她要我也死在這鬼屋裏,被她折磨。

    身旁的聲音都漸漸消失了,我一點點靠近那片廢墟。

    我知道我身邊有警察在喊我,可是我卻不能對他做出回應。我急切地想要喊:“拉住我,拉我一把。”可是我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就連說話都已經不由我控製了。

    就在我以為,我這回真的要死的時候,一隻手拉住了我,把我抱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的胸膛,卻讓我有種安定的感覺。

    我就像憋了很長時間的氣,急促的吐出氣,大口大口呼吸著。在終於緩過來之後,我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抱著傻子說著我看到的,我聽到的。現場還別叫混亂,我又是邊哭邊說的,根本就沒人會注意我到底在說什麽。但是我知道傻子一定能聽得懂。

    他兩隻手擦著我臉上的眼淚,捧著我的臉,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回來了。”

    那邊又有車子到了,車上的人剛下來,傻子就把我推給了他。那是廖家的家主,我撞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也很意外。傻子就說道:“幫我照顧一會,我先去報案。現在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你隻要護住羅藝就行。”

    傻子這麽一跑,廖家家主冷著那張臉說道:“真是對我不客氣,把我當保姆了。羅藝,你一邊自己待著去吧。”他把我推開了。我就知道廖家家主就是這性子,就他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找到女朋友呢?

    傻子是跑去派出所報案的,隻有這樣,才能把責任都轉移到那叔叔的身上。廖家家主避開了警察走進了廢墟裏,那裏雖然還在亮著燈,但是總有些陰影能擋住他的身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不一會,胖女人那隻從廢墟中伸出來的鬼手不見了。他走出那廢墟的時候,還是被人發現了,被罵了幾句。廖家家主就跟沒聽到一樣,走向了我。

    “看來,廖家有內鬼。這也太刻意的樣子了。有什麽進展再跟我說,我先去處理了這個東西。”

    他邊說著,邊把一直小竹筒包在紅布裏。那裏麵應該就是胖女人吧。

    我低聲問道:“怎麽處理她?”

    “她那麽執著就是因為她怕她當年殺人的事情被人發現了。現在她死了死了,還想掩蓋。隻要清楚明白地告訴她,她已經死了,當年的事情也沒有人會追究。不過,沒人會追究,不代表沒有鬼會追究。我親自處理,你們就放心吧。”

    傻子回到鬼屋這裏的時候,廖家家主已經離開了。天也蒙蒙亮了起來。我一夜沒睡,那邊的初中男生,也是在那跪了一整晚。

    縣裏消防大隊的人也到了,大家一起商量著怎麽救援。事情似乎順利了很多,大家看到的就是縣裏鎮上的消防民警,齊心協力,多方研究,讓事情順利起來的。但是在我看到,那是因為沒有胖女人在,這件事就變得簡單了很多。

    到中午,已經有三個大媽被挖出來了。死了一個,傷兩個。那兩個掄大錘的男人,都死了。市裏電視台的人都來了。傻子對著鏡頭說,這件事就像我們一家人關上家門,出門讀書或者旅遊。來了一個瘋子,掄著大錘子,砸了我們家的牆進來,結果房子倒塌了壓死了他。這個責任,誰來付?

    那時候,我覺得傻子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太冷靜的,對那些家屬的一點安慰的意思都沒有。後來我才知道傻子做的都是正確的。他在第一時間就抓住了大家的輿論。在清理現場的時候,大家已經一致認為,這件事陳明海才是受害者。那個叔叔不止要陪死者家裏,還要陪我們的,甚至他該去坐牢。

    傍晚,陳家的親戚來了。我兩天一夜沒有睡了,從路邊的台階上站起來都有點搖晃的時候,一個嬸子衝上來,就推了我一把,對著我吼著。

    隻是我直接落入了傻子的懷中。嬸子的吼聲也就出來了兩個字“羅藝”,就被傻子一聲厲聲喊道:“閉嘴!”給都打回去了。

    傻子抬頭看看跟在後麵下車的一個老人家,說道:“你們也聽聽周圍人說的事實,我先送羅藝回去休息。要不是羅藝,死的人就更多!”

    傻子擁著我,朝著他的車子那邊走去。我被他推上車子,我強大這精神說道:“傻子,我也留下來吧。你們家那些親戚都很厲害的樣子。”

    “不用,我能應付。你回去好好睡一覺。黑眼圈都那麽重了。還說要幫我生孩子,自己都不養好身體來怎麽生?”

    車子啟動了,他把我送回了小區裏。小區裏的氣氛一樣很壓抑,綠化這邊也沒有上工。今天大家都被那邊的事情給帶跑了。我媽看著我回來,急著問我情況。可是看著跟在我身後進來的傻子的時候,那些問話都僵住了。

    傻子說道:“先讓羅藝睡一覺。有什麽也明天再說吧。那邊的事情我去守著。”

    我媽點點頭,看著傻子離開。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也很擔心他。他們家那些親戚是什麽嘴臉我也見識過。為了錢,他們什麽心思都有。以前胖女人還活著的時候,也需要那麽強勢的罵回去來保護自己,保護傻子。現在需要傻子一個人去對付他們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來。畢竟對方是他的叔叔,那些親戚要的找個借口坑他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果然讓我猜中了。我用昏倒的方式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聽著我媽在樓梯口,跟小區裏的物業說:“真的?這,陳總的媽媽,以前真的立有遺囑,說那房子歸他那個叔叔?這不合適吧。之前她可是親自說的,說我的羅藝好好伺候她兒子,那房子以後就是他們的,怎麽可能給一個族裏的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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