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原來是夢魘鬼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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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府。

    雲昭回來的時候就遇上了一臉愁容的溪月。

    溪月將秦月與展金的事情告訴雲昭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

    要說這世界上除了浣娉跟雲昭,溪月還真正關心誰,隻怕這個人就是秦月了。

    溪月是妖,當初他的殘魂遊曆在大街上的時候,遇到了流浪兒秦月,見到他被欺負,溪月將他救了下來,一直撫養長大,後來秦月效忠於雲昭。

    他一直不知道溪月跟雲昭的真實身份,但是衷心卻是無二的。

    “王,這喬姑娘可真是個心狠的,你是沒有看到,秦月那小子渾身皮膚都潰爛得不成樣子了,王,你快去看看他吧,連展金都不知道那個毒藥該怎麽解毒。”

    秦月是溪月從大街上撿回來的,所以他一直要心疼他一些。

    如今見到這孩子受了這樣的罪,他隻覺得這個心肝都被掏空了。

    特別是在展金將秦月放入寒山池中之後,秦月渾身皮膚竟然潰爛得更加厲害了,原本渾身隻是通紅並沒有破皮,但是一碰到寒山池的水,他渾身的皮膚就潰爛破皮得不成樣子。

    逼不得已,展金隻能抱著秦月坐在池水邊上。

    雲昭去到寒山池的時候,秦月已經呼吸急促,好幾次的喘不過氣了。

    展金見到雲昭來了,要起身行禮卻被雲昭止住了。

    “讓我看看。”

    雲昭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大衣,徑直走到了秦月身邊,“怎麽會中毒?”

    “屬下對秦月監管不利,還請王責罰。”

    展金讓開了位置之後,猛的跪了下去,“喬姑娘在房中留了書信,說秦月中的乃是一種名叫掃雲英的毒。還說,那種毒的解藥她有,五萬兩黃金一顆。”

    展金說完,雙手將喬桅留在房中的那一封書信呈送到了雲昭麵前。

    雲昭正在給秦月探脈,溪月上去將這張紙接了過來。

    看了之後,也隻是無奈搖頭。

    這件事不能怨喬桅,畢竟她若是下毒,肯定是隻在自己房間裏下了毒,若是展金跟秦月不進她的房間的話,也不會中毒。

    如今她要五萬兩,若是他們真的想要解藥。也不得不給。

    但是這個時候,雲昭卻起了身,從溪月手中接過那信紙看了一眼。

    “秦月中的,不止是一種毒,掃雲英這種毒,隻會叫人渾身瘙癢口幹舌燥,不會讓人渾身皮膚潰爛。”雲昭一揮手,便早有等在一遍的下人快速的將紙筆送了上來,他接過紙筆,快速的在紙上書寫了幾行草書,“按照我所寫去藥房配藥,記住,這些草藥的分量分毫都不能錯,秦月中的另外一種毒十分的狠毒,若是解藥配置成分出了一點錯,會分分鍾要了他的命。”

    “是。”

    溪月可不敢馬虎,接過這張藥單之後也沒有吩咐下人,而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去抓藥熬製。

    而這邊,展金已經得了命令從地上起來了,他聽到雲昭的那句話,很是不解。

    “王,你說秦月中了兩種毒?”

    但是喬桅的那張紙條上麵。分明就隻寫了一種毒。

    既然如此,另外一種毒藥——

    “另外一種,是慢性毒藥,但是雖然是慢性毒藥,卻跟掃雲英這種皮膚性毒藥相克相符,加速了掃雲英的發作跟藥性,所以本來隻是造成皮膚瘙癢的毒藥在這個時候會造成皮膚大麵積的潰爛。”

    雲昭說完,再看了看渾身濕漉漉的秦月,“若是他體內隻有一種毒,寒山池水還能以毒攻毒,但是他體內毒素過多。寒山池水就成了更有利的催化劑。”

    “但是喬姑娘的手信上隻寫了一種毒藥——”

    “那是因為另外一種毒,她也不知道。”

    雲昭接過溪月遞過來的手絹,擦拭著手指上的水漬,“我剛剛配置的解藥,也隻是另外一種毒的解藥,掃雲英的解藥,我並沒有配置。”

    “這掃雲英是種什麽毒藥,連爺都解不了?”

    溪月疑惑,皺眉細想,想了又想,都不記得自己曾聽說過這樣一種毒藥。

    掃雲英,這名字倒是別致。

    “能解。”雲昭微微一笑,看了看展金,“但是我不想解。”

    “展金明白,這是展金闖的禍,這五萬兩銀子,應當由我來給,喬姑娘心思縝密,屬下確實,失慮了。”

    展金抱拳,心中歎服。

    “不是五萬兩黃金的事。”

    雲昭笑了笑,看著溪月,“你去給喬桅送了口信,就說,本座有個消息,要跟她的解藥互換一下,保證她有賺不賠。”

    溪月看著雲昭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嘴角莫名勾起的笑意,心中隻覺得思緒萬千。

    自己也算是陪著王經曆了許多事情的人了,在無間地獄的時候,以及之前的時候,王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但是當王遇到喬桅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竟然莫名的豐富了起來。

    溪月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王。

    也不知道王這樣的轉變是好還是壞。

    畢竟這個喬家小姐,太詭異了,而且古靈精怪的,鬼點子多得很。

    他總覺得自家王現在看起來是雖然是占了上風,但是這個喬姑娘勢頭猛地很,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被她壓下來了,到時候————

    溪月不敢去想那麽多,如今隻想著王吩咐啥他就做啥。

    得了雲昭的命令,他轉身離開。

    而展金站在原地,目送著溪月離開,腦海之中回響著雲昭剛剛說出這番話時候的樣子,同樣的覺得,王變了。

    “跟秦月去見了喬桅,感覺如何?”

    雲昭說著話,脫下了身上的大衣,從一遍的冰窖藏寶樓之中拿出了一瓶藥膏模樣的東西,走到了秦月身邊。

    秦月剛剛被雲昭點了幾個穴道,毒血的流通受到了控製,如今已經差不多的清醒了過來,躺在石床上麵看到雲昭要給自己抹藥,急忙掙紮著要起來自己動手,但是,他單手還沒撐起自己的身子就被雲昭一把按在了石床上麵。

    “好起來了再跟我領罰,現在,我給你上藥。”

    雲昭的手按在秦月的肩膀上,不是很用力,但是卻像是按在了秦月的死穴上一般的讓他動彈不得。

    主子的命令,他從來不會去違背的,如今更是,得了雲昭的命令,他也隻能乖乖的躺在那裏,等著雲昭給自己上藥。

    “回稟王,我總覺得,喬姑娘。很奇特。”

    展金是個直性子,心中想什麽就說什麽,既然雲昭問起來了,他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喬姑娘身邊有許多東西我們都沒見過,秦月就是因為想要弄明白喬姑娘所用噴臉的東西是什麽才會進入喬姑娘的房間的,沒想到喬姑娘早有防範。”

    “她從來都不是缺失警惕防範之人。”

    雲昭說起這個,想起了那個大雨滂沱的下午,她站在雨中看著自己的那個眼神。

    倔強,防備。警惕,以及稍稍微的恐懼。

    這樣的喬桅,才是喬桅應該有的樣子。

    不過,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不是麽?

    伸手抹了藥膏,雲昭自問自答一般的給出了一個笑容。

    不可置否。

    …………

    隻不過喬桅可不知道雲昭跟秦月此時在議論她。

    她不僅不知道,她也不在乎。

    她將從靈樨那裏買到的毒草帶回了喬家大院。

    回到聽雪樓的時候,守在外麵都快要睡著了的紅翎一把跑了上來。

    “門主,你回來了!!”

    見到喬桅回來,紅翎急忙稟報,“門主。我在外麵守了半日了,沒有見到有誰來呀?”

    之前喬桅說有尊貴的客人要來訪的時候,紅翎就十分的奇怪了,能在自家主子口中被稱之為尊貴的客人的人會是誰?

    她還真想不到。

    結果等了半天,也並沒有見到有人前來。

    所以她很是奇怪,難道是,那個尊貴的客人爽約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跟自家主子爽約?

    真是,奇了怪了!

    “隨我進去看看。”

    喬桅聽到紅翎的話,笑了笑,往聽雪樓裏麵走了去。

    走到自己的房間外麵的時候,她沒有先推門進去。而是走到了一邊的窗台邊上,手指輕輕地窗台上掃了一下。

    然後,微微俯下身子,看到了那一層灰蒙蒙的白粉上麵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的時候,唇角微微的勾動了一下,笑了。

    臉上滑過的,是一抹快意的笑容。

    嬌俏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戲謔的笑意。

    看來,她這位客人,並沒有爽約呢!

    也不知道,他此刻,好受不好受!

    “門主,你在看什麽呢?”

    一邊,紅翎不知道喬桅在看什麽,走到那窗邊看了一下,“窗台上這個是……”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手印吧!

    而且,這窗框上麵這一層白灰灰的東西……

    看到這個,她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回憶湧現眼前,那種難受的感覺似乎還能夠挑動起她渾身的痛感一樣。

    這不是,當初門主研製出來的毒藥。掃紅英嗎?

    白色無味,跟灰塵一樣的一點點毒藥,隻要觸碰吸入就會中毒,毒性表現為讓人呼吸不暢,渾身起水泡,並且還有灼傷感。

    當初自己年少無知,見到門主在煉藥,以為門主煉的是強身健體的丹藥,伸手就在那一盒子白粉末裏麵沾了一下嚐了一口。

    結果這一口不嚐還好,一嚐,可真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要不是門主發現的及時給自己煉製了解藥。她這一縷魂魄真的是要在那樣的折磨下一命嗚呼了。

    後來門主告訴她,這毒藥不致命,但是,卻能叫人疼,卻又疼不死。

    簡言之就是,沒有解藥,就會一直疼下去。

    當初紅翎得知真相之後,隻是抽動了嘴唇感歎了一句,好狠毒的毒藥。

    後來,這掃紅英就被門主藏了起來,她也再也沒有見門主對任何人用過了,如今,門主再拿出這掃紅英來,而且看著窗框上的手印,分明是,有人已經中毒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

    “貴客不是已經上門了麽?你沒看到?”

    喬桅看了一眼紅翎。

    紅翎呆住搖頭。

    她真沒有看到有人進出聽雪樓!

    緊接著,她的目光在這窗框上的手印上停留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著喬桅:“門主你口中的貴客,難道就是,這個手印的主人?”

    喬桅沒有回答,伸手催動內力將窗戶上麵殘留的掃紅英毒藥掃了開,然後關了窗戶。從正門處往房間裏走了過去。

    房間裏麵,陳設還是她離開時候的樣子,隻是她放在鏡子前麵的那張紙條不見了。

    看來,這兩人不蠢。

    從地板上殘留的些許的腳印,喬桅已經斷定出來人是兩個人了。

    根據腳印的大小,喬桅可以判斷出其中一人就是那晚上她見到的雲昭的那個手下秦月了。

    另外一個看起來,倒不像是溪月。

    腳印顏色比較淺,看起來功力沒有溪月深厚。

    但是比秦月的功力要高得多。

    這兩人在房間裏麵肯定就發現自己中毒了,然後,慌亂——再然後—

    ——翻窗逃走。

    喬桅目光落在那扇窗戶上麵,腦海裏已經根據這個房間裏麵的各種痕跡將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全部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門主,你說的貴客難道真的就是中毒的那個人?”

    在一邊,終於將事情擼清楚了的紅翎快步走到了喬桅麵前,“紅翎失職,沒有將那人抓到!”

    想清楚這一切的紅翎又是疑惑又是懊惱。

    她不懂,自己明明就站在聽雪樓的門口,小姐的房間裏麵進人了自己怎麽會沒有注意到!

    “他們都是高手,輕功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你注意不到也是正常的,無需懊惱。”喬桅說著,走到梳妝台上坐下將自己高高束起的頭發放了下來之後將懷中的毒草全部拿了出來。

    “你將這些東西拿去書閣,告訴葉靈收好。”

    她說著,拿過梳子清理著自己的頭發。

    隻是,梳頭這個細微的動作之下,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指指尖傳來的刺痛。

    她翻來覆去的仔細查看自己的手指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每根手指指尖上麵都開滿了密密麻麻的口。

    看起來就像是用特別小的刀子割破的一樣。

    傷口深淺不一,淺的很淺,幾乎隻有一層皮那麽淺,但是深的很深,已經有血流了出來。

    剛才她之所以會感覺到疼痛就是因為那小小的傷口出血了。

    “怎麽會這樣?”

    是血蠱又開始反噬了嗎?

    喬桅望著自己手上的傷口,回憶著自己這段時間做的每一件事情,仿佛,她在那一次從周家出來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自從上了雲昭的馬車之後,她的身體就開始出現問題了。

    因為她身體不好,一些小毛病她也總能很刻意的去記住,所以,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從雲昭的馬車裏出來的時候突然想要暈厥的那一次。

    之後又無緣無故的好了。

    再之後,就是現在身體上無緣無故的出現一些傷口。

    難道,是因為自己吸食的是雲昭的陽氣,所以,跟雲昭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體內的陽氣,會被他又重新吸收回去一點?

    喬桅想不到其他原因,隻能考慮是不是這個問題。

    如此看來的話,光靠著雲昭的陽氣要治好自己的血蠱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還要繼續尋找治療血蠱的辦法才行。

    喬桅這樣想著,為自己的手指止了血,呆呆的望著銅鏡裏麵的自己發呆。

    銅鏡裏麵的女子,就是她自己,或許可以說,就是她的皮囊。

    她用這個皮囊活了幾百年了,到底幾百年,她都數不清楚了。

    皮囊下麵,有一隻很大很大的血蠱,血蠱怎麽來的,她也說不清楚,好像是自己有記憶以來,這血蠱就存在了。

    要治療這血蠱的根本,追溯上來,還是要找回自己的記憶,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弄清楚這血蠱的來曆才行的。

    弄明白自己的身世……

    這又何嚐容易。

    喬桅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的一陣泄氣。

    如今雲昭已經被證明跟自己的身世根本就沒有關係了,她之前幾百年做的事情,就是枉然,而現在。她還要再花幾百年再去找一個真相嗎?

    一瞬間的,喬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喬桅注意到有人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

    望過去的時候,發現站在房間門口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喬小留。

    隻是此刻的喬小留看起來跟以前似乎不一樣,沒有活力的站在那裏,目光呆呆的看著喬桅。

    “娘親!”

    見到喬桅在看著自己,喬小留無力的喚了一聲。

    “你站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娘親這裏!”

    察覺到喬小留的異樣了,喬桅起身走到他麵前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隻是以前她總嫌棄的那個重重的小胖子這個時候好像很輕很輕了,喬桅幾乎都沒怎麽用力就已經將他舉了起來。

    “小留,你怎麽了?”

    喬桅感覺到自己懷裏的喬小留的體溫很低,伸手往他衣服裏麵的肌膚摸去的時候卻被喬小留哭著一把抓住了手。

    “娘親,不要碰,痛痛,小留痛,嗚嗚嗚嗚!”

    喬小留說這話的時候,一張小臉就已經痛苦的揪在了一起,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閉著眼睛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怎麽了,告訴娘親。”

    喬桅去摸喬小留手腕的脈搏,摸到的卻是像石頭一樣冰冷的一片肌膚。肌膚之下,哪裏還有什麽脈搏。

    “娘親,我好痛,嗚嗚嗚嗚,小留好痛,娘親抱抱我,抱抱我!”

    小留在喬桅的懷裏不斷的掙紮打滾,但是卻死死的抓住喬桅的袖口不放手。

    “別怕,娘親帶你去書閣,娘親帶你去找葉靈。”

    喬桅做鬼這幾百年來,從來沒有見到過喬小留這種狀態的毛病,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一瞬間的有些慌亂,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

    抱著喬小留,她飛身出了聽雪樓往書閣那邊飛去。

    葉靈是書魂,她見多識廣,她一定知道喬小留是怎麽了!

    而因為喬桅離去得匆忙,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隨著喬小留一起出現在聽雪樓門口的小布偶已經由剛剛僵硬的樣子變成了一塊幾乎透明的石頭,再然後,砰的一下碎裂,四分五裂之下,徹底的成了碎石。

    書閣之中,抱著喬小留突然到來的喬桅讓所有人都急忙動作了起來。

    葉靈見到喬小留這個模樣,急忙讓喬桅將其放在洗髓池邊上的石床上麵。

    隻是喬小留根本離不開喬桅,將他放在石床上的時候,他的一隻手還如同鉤子一樣的抓著喬桅的手腕。

    這樣一個小小的人兒的力氣卻是出了奇的大,抓住喬桅的手讓喬桅掙脫不開。

    “就讓他抓著我吧!”

    喬桅看著喬小留,自己的小寶貝,他是這樣的痛苦,他的每一次掙紮都像是一個錘子一樣狠狠的錘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或許他拉著自己,隻是想要尋求一點安全感呢!

    “不,不能讓她在抓著你了。門主,你仔細看,他是在吸收你的鬼氣!”一邊,葉靈眼尖看到了一絲紅光在不斷的從喬桅手腕上往喬小留身體裏流去,急忙出聲阻止。

    而這邊,隨著葉靈這句話說出,喬小留掙紮得更加厲害了,並且身體的扭曲程度也愈發的大了起來,就像是,他在不斷的掙紮抗議,靠著毀滅自己的身體。

    這———

    一邊。綠綠已經走上去,伸手在喬小留的眼睛上翻找了一番。

    “他是我兒子,我的鬼氣度給他,無事……”

    “他在做夢。”

    綠綠那邊放開了喬小留的小腦袋,臉色陰沉的走到了喬桅麵前,“你的鬼氣不是過渡到他身上的,是他身體裏的那個夢魘身上……”

    “你說什麽?”

    “啊!娘親,娘親,不要離開我,小留好痛,小留好痛,娘親抱抱我,抱抱我呀娘親!!”

    床上,喬小留還在撕心裂肺的吼叫,大抵是因為疼痛的緣故,他的嗓音嘶啞,但是卻莫名的尖銳。

    喬桅的心在滴血。

    葉靈跟綠綠卻在這時候都伸手攔住了喬桅。

    “門主,不可以,夢魘鬼,小公子是被夢魘鬼找上了才會這樣的,你這一抱,鬼氣至少要被吸收一半!”

    葉靈終於知道是為什麽了!

    原來是夢魘鬼在作怪!

    各位寶寶,木木在這裏先道個歉,昨天的章節木木寫混了,跟其他書的情節串了!所以出現了一些我的其他書的名詞!已經修改了,十分抱歉!

    另外:今天木木有點感冒頭痛,所以今天隻更新六千字,明天可能會加更!麽麽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