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要殺要剮隨便!
字數:14007 加入書籤
喬小留突然的異樣讓喬桅有些著急了。
但是綠綠表現出了十足的鎮定,她看著喬桅,告訴喬桅這是正常的,因為此刻喬小留體內的筋脈都被封住了,夢魘鬼在他的體內肯定也慌了,所以才會這樣亂折騰。
“門主,我需要那些毒草。”
綠綠說了一句之後,看著喬桅,“門主直接給我就是。”
喬桅將毒草拿來交給了綠綠,隻見她將那些草藥揉成一團在手中揉捏的時候,那些已經幹掉的草裏麵卻掉出來了幾滴水。
她捏開了喬小留的嘴巴讓那幾滴水滴入了他的嘴裏。
這一刻,喬桅的呼吸都停住了一般的,她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卻發現那毒草汁液被滴入喬小留的嘴裏之後,他臉上的顏色青白逐漸恢複了一些正常的顏色。
“門主,現在就要等著小公子出汗了。”
過程還算順利,綠綠毒草幹掉的藥渣丟開,用手帕擦了擦手之後,看著喬桅。
大概是喬小留本就是靈體的鬼怪,所以這一過程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她眼見著就有一層黃色的液體從喬小留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很快的,這些汗液遍布了他的全身。
這些汗珠不能擦拭,隻能讓他自然幹透。
喬桅見到這一幕,沒有去碰喬小留,而是看了一眼綠綠,眼中滿是感激。
那邊,息心與葉靈去找書已經回來了。
隻是兩人臉色都不好,看來是沒有找到喬桅要的書籍了。
“門主,我與葉靈翻遍了書海,沒有找到門主說的那本書。”
息心現在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因為魂魄的缺失,沒有很強的功力,但是正常的照顧喬桅的日常起居還是沒問題的。
而葉靈看到了躺在石床上的喬小留的時候,被那黃黃的樣子給驚呆了。
“沒關係,綠綠已經找到了解救的辦法了,你們辛苦了。”
喬桅說著,笑了一下。
葉靈與息心得知綠綠已經找到解救喬小留的辦法之後很是高興。
而這時候。書閣門口大開,一抹紅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是紅翎。
紅翎的手中還拿著兩個東西。
“門主,我在小公子的房間裏麵找到了這個!”
紅翎將一把木劍一樣的東西送到了喬桅麵前,“我還在聽雪樓門口發現了這些碎石,很奇怪的碎石,似乎可以拚起來一樣!”
說著她將小心藏在手中的一塊布包放到了喬桅的麵前。
喬桅先是打開布包看到了裏麵的東西。
有顏色的石頭。
她捏起一塊,發現那正是一隻小耳朵。
腦海裏閃過小布偶的樣子,她仔細翻找了一下這些碎石,發現這些石頭拚起來的樣子正是小布偶的樣子。
小布偶變成了石頭?
看來是她體內的鬼氣被吸食幹淨了,所以……
“咦,門主,這塊石頭上還有一點殘魂。”
紅翎再仔細看的時候發現一塊石頭在微微的閃著光。一縷十分微小的殘魂引起了她的注意。
“將她煉出來。”
喬桅吩咐,紅翎秀手一捏,就將那一縷殘魂從石頭裏麵捏了出來。
淡淡的光暈一樣的白色從石頭裏麵閃出來之後,快速的落在了地上,很小的一隻小布偶的樣子出現,剛剛成型之後就立刻跪在了地上,對著喬桅磕頭。
“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公子,求門主降罪!”
小布偶的殘魂很少,所以她整個人都看起來是透明的。
說出的這句話也是十分微弱的聲音。
“你怎麽了?”
喬小留被夢魘鬼上身了,難道這小布偶是被喬小留體內的夢魘鬼也傳染了?
“回稟門主,是奴婢,是奴婢把這夢魘鬼帶回來的!”
小布偶一句話,戳破了喬桅的疑問。
“是小公子說,縣令大人來信與他說有東西要小公子去拿,在縣衙,小公子不便一個人出門,就讓我幻化成人形去拿,後來我取了東西回來,發現自己被什麽東西附身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才會害得小公子也被夢魘鬼附身了!”
“雲昭叫喬小留去拿東西?”
喬桅有些奇怪,雲昭叫喬小留去拿東西,為何要去縣衙。
他那般心高氣傲,已經許多日沒有去縣衙辦公了!
“是一把木劍,那木劍隻放在縣衙的公堂前麵台階一側。奴婢取了就回來了!”
小布偶說,“門主,奴婢罪該萬死,還請門主降罪!”
如今她一縷殘魂能夠看到小公子沒事,她就是魂飛魄散也安心了。
喬桅擺了擺手。
看到了一邊的木劍。
很普通的一把木劍,街上賣的小孩子玩弄的東西,一點都不精致不說,連木頭都是榆樹木頭,粗製濫造。
雲昭那種人,能送這種東西給小孩?
不可能。
喬桅幾乎是當即就肯定了。
“門主,難道真的是縣令大人要陷害小公子?”
紅翎皺眉,“縣令大人為什麽要——”
“不是雲昭。”
既然這夢魘鬼與遠棠秋有關係。喬桅大概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起身,她快步的要往外走。
“喬小留醒了通知本座!”
“門主,你去哪,我也要去。”
紅翎跟上。
“門主,我也要去!”
息心害怕喬桅遇到危險,也快步跟上。
“去縣衙。”
既然是有人在搞鬼,那喬桅就把那搞鬼的人捉出來!
隻是這一次,喬桅去縣衙什麽收獲都沒有。
不過,倒是遇到了三個濃妝豔抹妝容精致的丫頭。
兩個黃衣服,一個綠衣服的丫頭。
這三個丫頭絕對不是縣衙的人,但是卻在縣衙裏麵晃蕩,見到喬桅出現的時候還有些害怕的想跑。
隻是,沒跑成,被紅翎跟息心捉了個活的。
喬家大院後院暴室之中。
那三個丫鬟被綁成一團丟在裏麵。
紅翎與息心守著她們。
而喬桅隻是坐在一邊,沉默著,似乎在想什麽東西。
喬桅不說話,紅翎與息心都不敢多問。
“午時,今夜午時,陪我去縣衙,順便,帶上三個人。”
喬桅那專注注視著燈芯的神情終究是恍惚了一下,放下了銀簪,悠然起身,回眸對著紅翎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美眸之中的光芒如深潭一般的幽冷駭人。
美眸之上如同蝶羽的睫毛隨著呼吸輕顫,叫她這樣看上去,美麗卻又迷人。
“是!”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一句。
午夜,喬家大院中死寂一片。
紅翎站在窗前,已經是數次的推窗望著外麵的天色了。
門主說的半夜去縣衙的,如今這已經是夜深了,為何門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她忘了?
“門主,現在就是三更了。”剛剛更夫才從街上敲更而過,紅翎說著,自窗戶走到了喬桅身邊。
此刻,喬桅正坐在桌子邊上,床上,喬小留還在熟睡。
期間他醒來過一次,完全神誌清醒,可以確認夢魘鬼已經從他體內消失了。
隻是被夢魘鬼這樣一折騰,他的虛弱了很多,所以沒跟喬桅玩多久就又睡著了。
喬桅就這樣看著喬小留。
長長卷翹的睫毛在晦暗燈光下投射著陰影在她潔白如玉的臉頰之上,她神情那麽專注,顯得此刻的她那般恬靜,美好,直到聽到了紅翎的聲音之後,方才將目光從孩子那恬靜的臉上移開,很是隨意的拔下頭上唯一的一根較為貴重的銀簪,撥了撥油燈的燈芯,燭火隨著她的波動一跳一跳的恍若波浪。
注視著那燃燒得愈發劇烈的火焰,看了許久,她才放下鐲子,悠然起身。
“是時候了。”
喬桅緩身而起,身上的那襲白衣輕紗隨著她的動作而悠悠然的撩動不已,“我們去縣衙。”
她說話的語速極快,紅翎愕愣之間,喬桅已經走出了聽雪樓。
夜涼如水,月光皓白似綻放在天際的一朵純淨白蓮。
越往縣衙走去,這夜色就越發的像濃稠的黑墨,化不開的黯黑,幾乎吞沒了一路上所有的風景。
喬桅站在那縣衙門口,等著姍姍來遲的紅翎等人。
息心與紅翎走在前麵,身後緩緩跟著的是那三個被捆綁住手的丫鬟。
“這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來這破地方,是有毛病嗎?!!”其中一個丫鬟低聲咕噥了一句,本是很小的聲音,在這夜色沉寂之下,卻被放大了無數倍。
很是清晰刺耳的落入了喬桅的耳中。
他們三個從被喬桅捉住開始,就一直咬死不承認自己是誰的手下。
不僅不害怕不承認,還一直瞧不上喬桅。
如今見到喬桅半夜帶她們來縣衙,更是滿臉不在乎。
息心皺眉。回眸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再看向喬桅的時候,已是滿眼的恭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喬桅的如水目光隻是淡淡的在幾人身上掃過,並不在意他們的反應,對著紅翎點了點頭,她率先推門進入。
幾人隨後。
當幾人全部走進去之後,紅翎旋身閃到縣衙之外,“砰”的一聲將縣衙的們死死的扣上了。
並且,從外麵上了鎖。
“喂,這是幹什麽?這————”
“就是,把我們跟這個變態關在一起幹什麽。快放我們出去呀!!”
這三個丫鬟發現縣衙的們被反鎖了,非常氣憤的在房間之中大聲叫嚷了出來。
喬桅見到她們兩人情緒如此激動,也不過是冷冷的抹了唇角。
看了依舊十分淡定的其中一人一眼,往縣衙的一個角落走去。
隻是這一眼,便讓其中為首的大丫鬟覺得有一股透心之寒鑽心而來,叫她的四肢百骸都忍不住的在輕顫,但是不自覺得,還是邁動起了步子跟上了喬桅的腳步。
喬桅緩步走到油燈處,將油燈點燃,執起油燈,借著油燈的光亮,她看到了被掛在縣衙角落的一根低矮房梁之上的渾身是血的一個婆子。
隱隱能夠聽見的那半死不活的"shen yin"聲足以證明那婆子還沒死。她那緊閉著的雙眼似乎是感受到了光亮,掙紮著的,想要睜開。
隻是,她的臉上被各種鞭子抽打得血肉模糊,腫成了豬頭一般,眼睛被擠成了兩條稍可見光的縫隙。
縫隙之中,有黑色光芒閃過,緊接著,她那被捆綁著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著,掙紮著…………
傷口再度被扯開,膿血合著碎肉從她的身上流了下來。
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聲音好不清脆。
好不滲人。
“啊!!!!!!!!”
“殺人啦!!有人死啦!!啊!!!”
“救命呀。變態殺人啦!!救命呀!!”
三人一見到這血腥的一幕,紛紛抱頭痛哭亂竄叫了起來。
黑夜裏麵,血腥的味道四處蔓延。
“安媽媽,他們將你打成這樣,唐青染知道麽?”喬桅舉著一盞燭火,麵上帶著一抹清冷的笑意,走到了安婆子的身邊,將那跳動的燭火湊近她的身體,讓那昏黃的火焰烤灼著她那血肉外翻的傷口,“今晚你沒有去伺候唐青染吃飯,你說,她會不會乖乖吃飯?!”
說完,喬桅仰頭,發出了兩聲清脆的笑聲。
這聲音脆響如同銀鈴,本是世間不可多得的悅耳之聲,但是卻因為是在這樣恐怖陰森的環境之下,這笑聲也染上了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懼。
那三個丫鬟之中為首的那個還算沉穩,見到這樣的一麵,也隻是愣愣的看著。
而另外兩個卻是大叫了起來,幾乎瘋狂的拍打這那縣衙的門。
安媽媽不是別人,正是唐家大小姐唐青染貼身伺候的奶媽。
據說唐家大小姐脾氣很大,吃飯的時候奶媽必須在場,不然,即便是山珍海味她都一口不會吃。
那為首的丫鬟瞪大著眼睛看著喬桅。蒼白的唇微微蠕動,想說什麽但是卻在這一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惡魔,她是怎麽把安媽媽弄到手的!
隻是,喬桅嘲諷勾唇,並不想告訴她們,這裏是縣衙的幽閉之地,就算不是深更半夜而是白日,她們喊破喉嚨也是無人能夠聽到的。
所以——————
喬桅隻是緩緩轉眸,在看著安婆子,血紅色的唇角肆意抹起。
一瞬間,整個縣衙之中,充滿了血腥焦肉的味道。
“賤人。你,你這個,你這個賤人,我,我要殺,殺了你!!!”
安婆子渾身傷痕累累,已經痛到麻木了,聽得喬桅的話,身上再痛,心上卻是明了的。
今日她收到了自己兒子的來信,說是已經從京城回來,給她準備了東西要她去城門迎接。
已經半年沒有見到兒子的安婆子當然十分高興,去城門接自己的兒子的時候沒有接到兒子卻被人擄走了。
頭上罩著黑袋的她被暴打了一頓,殘暴的虐待讓她幾乎死去。
但是卻又沒有死。
她稍微清醒過來之後就看到了眼前的女人。
喬桅。
這個女人。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喬桅的詭計,一切都是她算計好了的。
自家小姐與夫人對喬桅做了什麽,她比誰都心知肚明。
但是她卻沒想到,自己就這麽的被她給算計了。
“殺了我?嗬嗬,安媽媽,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我勸你還是不要齜牙咧嘴了,你不疼,我看著就疼。”喬桅說完,將那燭火舉高。舉到了安婆子的麵前,看著她那被烙鐵燒得血肉模糊的嘴巴,似是心疼啟唇,“讓我來猜猜,是誰給了你膽量,動手動到我兒子身上了?是唐青染?還是遠棠秋?”
遠棠秋這三字吐出,喬桅的聲音柔柔,但是其中冰冷,卻足以殺人。
“你,你這個賤人,你,你少血口噴人,你,你根本不配,不配說起我家夫人!!!”
安婆子聽到喬桅說起遠棠秋時候的那雲淡風輕卻又煞氣逼人的模樣,心中忍不住的一淩,閉上了眼睛,道,“你未婚生育,還從事死人生意,喬桅,你本來就是該死的人,你還三番五次的糾纏縣令大人,對我家小姐動手,你不該死,誰該死?你那沒爹的兒子不該死,誰該死?!”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安婆子的元氣已經消耗了大半,一口熱血自心頭嗆了出來,那本就血肉模糊的嘴巴如今被血汙染紅,更加難看了。
“我該死?”喬桅緩緩抬眸,將那油燈遞向了已經呆愣在一邊的丫鬟,那丫鬟一愣,惶恐不已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將那油燈雙手接過,捧著油燈的手,在顫抖個不停。
“我該死麽?那遠棠秋呢?你們家小姐姨娘的死,唐家的那片槐樹林,養的是誰的陰魂,這陰魂吃了多少的生魂?唐家下麵的土地,又埋了多少白骨?我該死?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一字一句的,喬桅湊到了安婆子耳邊說著,聲音帶著溫熱的呼吸濕氣,一點點的,恍若惡魔的舌頭,舔舐著安婆子的內心,將她包裹的十分好的恐懼,秘密,一寸寸的揭開。
她的聲音很小,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
安婆子聞言,被吊著的身體忍不住的一顫,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看向喬桅。
“賤人,你到底是誰?!”
此刻,喬桅清冷的眸子如同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一般,叫她根本看不進她的內心,更無法揣測她到底是誰?
隻是這些事情,唐家知道的人都沒有幾個。
自家夫人做的這些事,除了自己,連大小姐都不知道。
但是這個喬桅,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誰?我還能是誰呀?我是喬桅,你們要用夢魘鬼殺害的那個孩子的娘親!”喬桅忽然揚唇一笑,將嘴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說著。
說著這句話,她的眸子一如春日的陽光一般,跳動著明快的的靈動。
誰又能看出,她的心裏,此刻正潛伏者一隻惡魔,嗜血的惡魔就要蘇醒了,就要大開殺戒了。
這些害她害喬小留之人,皆要死,皆要——慘死。
“不。不,不可能,你怎麽會知道那些事情的,你怎麽會知道的,不,你不能知道,你要是知道了我就活不了了,不,一定不能,一定——————呃!!”不,她不能知道,遠棠秋可是再三警告過她的,若是再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她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這個喬桅,又是從何處知道這些事情的,甚至連陰魂的事情,她都知道!
隻是,安婆子質問的話還未說完,喬桅手中的匕首,已經緩緩的順著她的頸動脈上輕輕切了下去,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遏製在了喉嚨之中。
“人們都說,中毒而死是最難受的,其實。並不然。”喬桅說完,將那匕首一揚,寒光閃過的瞬間便割斷了那將安婆子吊起的繩子,叫她如同死豬一般的滾落在地上的血泊之中,再緩步的走到她的身邊,望著她那想要呼吸,想要說話,卻什麽聲音都不能發出的樣子,嘴角抹起了一絲冷笑,明快的冷笑,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襯托之下,依舊傾城,“割斷了頸部動脈,你不會立刻死亡,你會感覺到你的血液在不斷的湧出你的身體,你能夠感覺到你變得越來越冷,你還能夠感覺到窒息的感覺,安婆子,你殺了那麽多人,如今,該讓你好好品一品這死亡的滋味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中對死的恐懼。
喬桅的話音落下,安婆子伸出雙手捂住脖子,因為窒息,臉上漲得如同豬肝一般的青紫顏色,掙紮,她還在垂死掙紮。
“你……我……我……夫人,夫人……一定會……一定……會給我……報仇的!還有你……喬桅,你,你會死得……更慘…………”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很多人將死,隻會愈發不甘。
安婆子到死,還要念叨著殺掉喬桅。
“你不要擔心,遠棠秋的下場一定會很精彩,隻是你。已經沒有機會再看到了…………”喬桅的聲音幽冷,如同鬼魅。
冷眸,睨著安婆子。
她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垂死掙紮,聽得到喬桅的話,喉嚨卻已經是不能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了。
半柱香的時間悄然而過,安婆子拚命掙紮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斷氣。
一時間,那三個丫鬟忘記了呼叫求助,隻知道木訥的盯著地麵上的那呈現出極其扭曲的肥胖屍體。
死一般的安靜遊走在縣衙的各個角落。
“好看麽?”
終於,一道清脆明快的聲音響起,將愣住的三人的神思拉了回來。
喬桅正在用一塊白絹極其仔細的擦拭著匕首上麵的血跡。
垂眸專心做著這件事情。放佛這個汙穢的世界已經與她無關了一般。
她的輕問,驚醒了三人。
“啊!!!!!”
“妖怪,殺人凶手,你是殺人凶手,快放我出去,我要去告訴大爺,他隻是叫我來監視你的,我才不要把命都送在這裏!!快點,快點讓我出去!!!”那兩人叫著,幾乎失去了理智一般的,失聲叫嚷。
而那個為首的丫鬟,回過神來的她隻是垂眸掌燈,並不敢看喬桅。
但是,便是因為這種沉著氣場的怕,卻叫喬桅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
她乎是察覺了喬桅在看她,被盯得頭皮發麻了,忍不住的抬眸怯怯的看了她一眼。
在注視在喬桅的那雙清冷得幾乎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的時候,竟然忍不住的渾身一個哆嗦。
“你呢?”
喬桅見到她這般模樣,似是好笑的摸了摸唇。
利索無比的問了一聲。
“喬姑娘想要知道什麽?”
這丫鬟聽得喬桅的問題,心下一沉,垂眸之間,不難看出她的慌亂與無措。
“我不想知道什麽。”
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喬桅留這三個人,並不是為了知道什麽。
喬桅勾唇,笑得自然。
這人聽到這問題,心中一顫,卻沒有自亂方陣。
“我不會背叛我家小姐的。”
那人依舊鎮定,“我家小姐輸給了喬姑娘,奴婢已經落在了喬姑娘手中,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喬桅的狠,她已經見識到了。
她也知道,在這種人麵前,求情是沒有任何用的。
她承認安婆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她也沒想過,要這樣的取人性命。
“哦?”喬桅似乎是不信,拖長了聲調,“哦”了一“哦”。
眼眸突然挑了一下,看著三人,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