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國軍坦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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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孫立人!?我被自己驚呆了。
“長官,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包好了,但孫團長傷勢較重,這次條件太差,需要送到大醫院去。”幾個小時之後,一個醫護兵跑出來說。
“團座醒了嗎?”和我們一起來的少尉軍醫問道
“是的,醒了。幸虧他提前注射過腎上腺素,但是他身上彈片剛剛取出,身體還很虛弱,需要慢慢調養。”
“唔,知道了。”軍醫轉過頭看了看湊上來的我,“這位兄弟,這事還得……”
“沒關係,應該做的。”我看出他的難處,連忙答應了。現在物資極端吃緊,根本沒有多餘的車輛。史載孫立人負傷後昏迷三天,不過這次提前用過藥,還注射了腎上腺素,在野戰醫院包紮好傷口又輸了冰璃捐獻的鮮血,恢複速度加快了不少。生化戰士有自愈的能力,而這種能力來自於他們的血液,盡管不能像金剛狼那樣變成不死身,但也能加快身體恢複速度,縮短醫療時間。
孫立人雖然醒了,但身體還虛弱,依然被擔架抬到車上,先前的那名少尉軍醫依然跟著。
“準備出發。”我簡短的下了命令。
“是!”冰璃剛剛獻出600cc血,臉色顯得更蒼白了,不過身手依舊幹練敏捷,絲毫沒顯出疲態。
去哪裏呢?曆史上孫立人負傷後是去香港治療的,不過即使是香港的洋人醫院也未必趕得上閃光鐵錘號的醫務艙設備先進,把車開到海邊等待直升機應該是在晚上了,現在車上還有不少藥品和腎上腺素,撐到傍晚應該沒問題。打定主意,我通知了艾歐裏亞和米羅集結地點,然後驅車趕向海邊,並和童虎、阿布羅狄約定了接應地點。
“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孫立人躺在後座上說道,盡管被輸入生化戰士捐獻的鮮血,體力得到加速恢複,但畢竟剛剛動過大手術,依然是個身負重傷的人,可他話語平靜,一點都不像一個正在忍受傷痛的人。
“不敢不敢,團座英雄蓋世,這些都是應該的。”這倒不是我在客套,受後世壇子裏那些孫立人的英雄傳聞影響,一直仰慕,想不到竟然能在戰場碰到,還不經意的幫了他,這神奇的穿越!想到老祖宗的訓示: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心說這可是將軍中的極品啊,禁不住又開始打孫立人的主意了。
“長官,前麵是楊樹浦了,我軍正在此與日軍激戰。”軍醫提醒道
搶救傷員要緊,繞道吧。我急打方向盤,試圖繞行,車子剛轉過路口,一堆挑著太陽旗的街壘赫然出現在麵前。
“快倒車!”阿魯迪巴大喊道,我急忙掛擋,就在這時,一輛坦克出現在我們正後方,我把住方向盤急踩油門,車子又退回原先的巷子中,說時遲那時快,隻聽一聲轟鳴,一發炮彈射出,在日軍陣地中炸開了花。
“好險!”我擦了擦冒出來的冷汗,“哈哈,打中自己人了!”我幸災樂禍的笑著。
“咚!”又一發47毫米炮彈在日軍街壘中炸開,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剛才出現的那輛坦克就在我們麵前穿過巷口,向日軍陣地開去,一麵前進一麵用機槍掃射。
“它不是要打我們?”我的笑容凝固了。
“當然不是,這是稅警總團的維克斯6噸坦克。”孫立人輕描淡寫的說。唉,是我自作聰明了。
“嗯?不對,怎麽隻有一輛坦克,協同的步兵呢?”巷戰中,坦克單獨作戰是極度危險的,這連我都能想到,孫立人又豈會想不到?
“團坐,您的傷還需要進一步處理,耽誤不得啊!”軍醫苦勸著說
“我能撐得住,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那些坦克是步兵的依靠,不能讓他白白犧牲。”
“我去吧。”沉默不語的冰璃忽然說道,話音未落,她的身形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射出窗外,一個魚躍前滾翻站起身形,借助坦克的掩護,飛速向外跑去,閃身在坦克的背後。
“咦?真看不出,這位姑娘身手不凡啊。”孫立人禁不止連聲的驚歎。
“步兵炮!射給給!”被坦克轟急了的日軍推來了兩門步兵炮,一個軍曹嘶吼著命令射擊,他舉起的旗子剛剛落下,隻聽“嗖”的一聲,一支弩箭不偏不倚正釘在他太陽穴,鋒利的弩箭穿透了他的腦袋,從另一個太陽穴鑽了出來。他旁邊的一個炮手正好看到了這個情景,嚇了一大跳,連炮都沒顧得上放,正心神未定之時,他忽然注意到自己胸口有一個小紅點,正貼著軍裝的衣襟向上移動,“嗖!”一支弩箭插在了他的眉心,炮兵一臉驚異的仰麵倒下。
“咚,咚!”坦克和步兵炮同時開火,一門步兵炮被摧毀了,但坦克的履帶卻被打斷,無法行走。而不能運動的坦克隻會變成活靶子。一個日軍急忙奔上去,架起那門沒被損壞的步兵炮,剛才的炮手被冰璃用狙擊弩射死了。
“開炮,轟死那些支那坦克!”另一個頂上來的軍曹怕遭暗算,伏在掩體後麵指揮。
“噠噠噠!”國軍坦克不甘心被當做靶子,開動7.7機槍不停地掃射,但日軍炮手躲在步兵炮的護盾之後,想打中他不那麽容易。
“老崔!給我裝炮彈!”坦克炮長丁鵬大喊著,他知道剛才日軍一炮打歪了,隻是打斷了履帶,如果讓他們再發一炮,自己未必還有那麽好的運氣,隻能搶先摧毀那門步兵炮,然後借著機槍和鋼鐵外殼堅守待援,才能有一線生機。
“來了!”車長崔富貴放下機槍就去搬炮彈。維克斯坦克成員三人,但剛才的炮擊下已經犧牲了一個人,不得不兩人負擔三個人的工作。
“兔子給給!”日軍見機槍停了,有經驗的老兵知道這是在裝炮彈,於是,幾個捆滿炸藥的敢死隊衝了出來。如果敢死隊能成功,就賺了一輛坦克;如果失敗了,至少也為步兵炮贏得了時間。
“啊呀呀!!!”敢死隊嚎叫著撲了上來,忽然,又是幾支弩箭,立刻中止了他們的嚎叫,三個敢死隊喉頭中箭手刨腳蹬的倒下了,剩下最後一名剛剛拉開引線,冰璃從坦克後麵忽然竄出,飛起一腳,一個直踹將他踹的飛了起來,身子重重的撞到了本家的掩體,“轟隆!”他身上的炸藥正在此刻炸開了花,正好丁鵬也發出了第二炮,炮彈與人彈一起作用,把鬼子的街壘給端了。
“好險。”丁鵬和崔富貴都冒出了冷汗,“老崔,好像有人幫我們,你掩護我,我出去看看。”
“嗯。”崔富貴答應一聲,又回去抱著機槍了。
巷口,冰璃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我把車開了出來,趴窩的坦克離巷口不到五米。
“你們是……?”鑽出坦克的丁鵬走了過來。
“我們是第四團的,你們坦克壞了,趕緊撤!日軍會馬上趕來。”
“第四團的?我們就是第四團的,怎麽沒見過你呢?”
這……李鬼碰上了李逵!“團座負傷了,需要送去大醫院進一步調養,不信你看,團座就在車上。”我趕緊抬出了孫立人這尊大神。丁鵬一個箭步竄到車門,一看車裏果然是孫立人,再不起疑,他沒見過這種武裝悍馬,好奇的這看那看,畢竟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好奇心比較強。
“快撤吧,上我的車,把篷布扯了,你們座後車鬥,裏麵有槍,拿上注意後方警戒。”
“可是,我們的坦克還能打,丟了我舍不得呀!”丁鵬聽說要他放棄坦克,心裏很是不舍。
“哎呀,坦克可以再買,你要是死了還能再活嗎?”我又湊近一點壓低聲音說,“孫團長就在這裏你還不放心嗎?”
“唔,那好,我去叫老崔。”那個年代的人頭腦單純多了,比較好哄,要是現在這個全民忽悠的時代,隻怕說破了天他們也不信。不過我內心泛起一絲歉意,我利用了孫立人的名頭。
“好了,就我們倆,咱們走吧!”丁鵬和崔富貴來到後通了姓名,坐到了後車鬥上。篷布下放著幾支備用的槍,盡管是後世的槍械,但對於一個整天摸槍的軍人來說,上手並不困難。丁鵬一眼就看上了那挺i5.56輕機槍,端在手裏不停地摩挲著,愛不釋手。三十多歲的崔富貴沉穩一些,拿起一支m16a3琢磨起來。
出了巷子,就開到了大路上,兩邊高樓林立,不過一路上遇到的鬼子倒也不多,都被冰璃用弩箭提前打發了。
“發現軍車!”冰璃忽然喊道,果然,前方一座大廈門前停著五六輛軍車,但上麵都沒有人,車頭處的狗皮膏藥暴露著它們的身份,大廈裏麵傳來乒乒乓乓的槍聲。
“這是什麽地方?”我嘀咕道。
“這裏是匯豐銀行。”那名少尉軍醫答道,“我叫劉玉成,就是上海人本地。”一路上非常緊張,我們沒空問他,他又一直照顧著傷號,這才總算找了個機會自我介紹。
匯豐銀行?這些鬼子該不會是要搶銀行吧。我心裏琢磨著,當初薩達姆占領了科威特,幹的第一件事可就是派兵搶劫了科威特國家銀行,小鬼子現在沒有薩達姆那麽牛x的開著坦克搶銀行,但一個中隊的士兵也是不可抵擋的。
“指揮官,發現坦克!”車頂的阿魯迪巴大吼道。
“先躲到大廈裏麵!阿魯迪巴,你背著孫團長,冰璃,掩護!”
“是!”阿魯迪巴抓起m202a1跳下車,背起孫立人,他力大無比,背著1米85的孫立人都能健步如飛,隻見他邁開大步幾下就竄到了銀行大門前。冰璃閃身過來,舉著狙擊弩掩護,確認安全後,揮手讓我們進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