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六。 再會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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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今天一早,麥克阿瑟打來電話,告知了羅斯福準備在華道夫-阿斯多裏亞酒店以個人名義回見的消息,羅斯福總統也會馬上來到紐約安排見麵。我心說這倒也巧,昨天剛剛光顧了這華道夫-阿斯多裏亞酒店,想不到今天又要再去光顧一次,而且還都有人買單,看來那裏還真是上層白骨精趨之若鶩的地方啊!不過,那裏的刀子宰起客來可是相當的快,隻怕羅斯福的荷包也要遭罪咯。

    “冰璃,準備準備,晚上咱們再去吃宴席。”放下電話後我一轉身對冰璃說道,也許是除掉了心腹大患的緣故吧,這兩天心情都特別好。可是冰璃聽了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些不自然,她轉過頭望著我有些不安的說道,“不知為什麽,我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似的,咱們……咱們不要去了好嗎?要不換個地方也行。”

    “這恐怕不妥吧,咱們是客人,怎麽能要求主人換地方呢……?”我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冰璃的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強,尤其是她說心神不寧的時候,大多是預感到了危險。可是我又能怎麽辦呢?難道要去告訴羅斯福,你選擇那個請客吃飯的地方可能會有危險?這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的,而且哪有客人定地方的道理?

    “那麽,讓我穿機甲陪你去吧。”冰璃也知道換地方的可能性不大,於是退而求其次。

    “這……好吧。”我原本想說這樣也不妥,哪有全身披掛佩刀戴劍去赴宴的,恐怕羅斯福的保鏢就不會願意吧;可是一想到冰璃那強大的第六感,我就不由自主的改了口,要是真的萬一有點什麽意外,要是羅斯福的運氣萬一差一些,直接掛在飯店裏,那亂子可就大了!

    於是,當天晚上,我們第二次光臨了華道夫-阿斯多裏亞酒店,隻不過上次是坐的是蓋大善人的汽車,而這次是由美國總統特勤局保護著上了特別安排的火車,一路上很順利,隻是那些特工的目光總是警惕的盯著冰璃看,尤其總是落在她的劍鞘上。好在路途很近,不一會兒,火車就停在了華道夫-阿斯多裏亞酒店的專用月台上。

    “王將軍,歡迎歡迎!”月台上,羅斯福卻早已等在那裏了,讓我感到了一絲意外,見我來到,他一揮手示意旁邊的兩個特工退下,雙手一合機關堅持著站了起來。我急忙快步上前上前,握住了羅斯福伸出的右手,真看不出,一個殘疾人的手勁兒居然那麽大,以我早已超過常人三倍的身體強度都感到了那大手傳來的力量。

    一番寒暄過後來到了廳堂,那裏已經布置成了一處私人酒會,因為今天的客人不止我一個,像跟我一起來的巴斯隆中士也在被召見之列。酒店周圍,大廳內外,無論明處還是暗處都布滿了黑西裝黑墨鏡的特工,這次酒會雖然是羅斯福自掏腰包,但總統的安全卻是天大的事情,總統特勤局自然絲毫不敢怠慢。

    “王將軍,裏麵請。”守在門口的特工見我和羅斯福一起來的,連例行的安檢都沒做就直接放行了,令我感到有一點點受寵若驚,因為我看的與會的客人大多都被安檢了。到了大廳裏,發現裏麵也基本是人山人海,已經到席的大佬們推杯換盞的相互交談著,但是一見道羅斯福到來卻都馬上安靜了下來,羅斯福很隆重的向眾人介紹了我,並把我在非洲那些“英勇表現”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包括怒斥斯大林的那一段;可是我卻感到了頭皮發麻——那些正在找我的大佬們可都來了,尤其是小皮爾龐特,澳洲鐵路那塊大蛋糕都被亨利福特和洛克菲勒瓜分了,沒嚐到鮮的他非常不甘心。

    “哦,您就是王飛將軍?久仰久仰。”正在我心裏打怵怎麽見那些工商金融業界的大佬們的時候,一個看上去身手敏捷的小個子出現在我眼前,非常麵熟,但卻叫不出名字。

    “介紹一下,這位是查理·卓別林先生。”羅斯福在一旁甘當介紹人,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沒認出來,因為卓別林不演戲的時候是不帶小胡子的,我也趕忙伸出手來,“看過您的摩登時代,簡直都被笑尿了!”這句話卻並不是客套,不信可以自己找來摩登時代看一遍,大師就是大師,那惟妙惟肖的肢體語言,加上對社會現實的深刻揭露,可以說是默片時代當之無愧的巔峰之作。

    “王飛將軍您還真幽默……“卓別林顯然對笑尿了這個網絡時代的新詞語很感興趣,他的旁邊站著他的不知第幾任妻子寶蓮·高黛,也興致勃勃的開口道,“王飛將軍,聽報紙上說的你脫險前一直背著的一位身負重傷的姑娘,不知她現在怎麽樣了呢?”我心說女人就是八卦的多啊,於是一拉旁邊冰璃那修長的素手,“那位姑娘就是她啦。”

    “哦哦哦,果然是……額,果然是很漂亮呢!”寶蓮·高黛急忙稱讚道,論相貌,冰璃自然是沒的說,但今天她為了保護我可是全副武裝,在這酒會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眾人見她佩刀帶劍也有些不習慣,所以這讚美的語言說起來也有些不利索。

    “是啊,雖然是這麽美麗的姑娘,可是能夠不離不棄,這種精神才更可貴呢!”卓別林也讚歎著說道,引的旁邊一群名流貴婦都在嘖嘖稱是,心裏暗自把我和她們的丈夫做了對比。

    “看起來,她的傷已經全都好了吧?”這時,羅斯福的目光瞥也向了全副武裝的冰璃,同時為我們解了圍。上次在津巴布韋開會時冰璃也在場,而且也穿著這一身與眾不同的行頭,因此羅斯福沒費勁兒就把她認了出來。

    “嗯,是的。”我趕忙回答道,羅斯福見我表示肯定又繼續道,“王將軍,我想知道的是,是什麽力量讓你在隻有一把劍防身的情況下,可以雨林裏堅持連續步行六天呢?要知道,從出事的地方到你們獲救的地方,可足有二百二十六公裏呢,而且還全都是無人的熱帶雨林。”

    我心說想不到他堂堂總統居然也向女人看齊變得這麽八卦,不過細想想又覺得有些奇怪,上次獲救的時候並沒有他們的人在場,而且後來報紙上說的也不是特別詳細,隻是說是在一卑格米部落得救,具體時間位置都沒有提到,就算是美國總統手眼通天,可他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呢?甚至連具體距離都說的一點不差。於是我很自然的拉著冰璃的手,不置可否的說道,“這回我們委員長可是發話了,說我要是敢辜負冰璃姑娘,他就撤我的職,哈哈!”反正我的使命之一就是替老蔣打前站,這時候把他扯出來也算是切入正題前的準備吧。

    “哦,看來你們蔣委員長對你們的事情很關心啊!”羅斯福果然上鉤了,也不知他是真上鉤還是順水推舟的,反正是跟著我的話題走了,我更沒有理由不趁熱打鐵,於是就繼續說道,“是啊,委員長還說,這次我們兩軍聯合作戰重創日軍,小日本恐怕撐不了幾天了,他現在隻盼能快點結束亞太地區的戰事,好騰出空來給我們主婚呢!”

    話說到這裏,旁邊就算不是政治人物也基本明白了我的用意:現在同盟國與協約國兩線作戰,東線打日本,西線打德國,可是納粹德國戰力實在強橫,急於複國的英國人仗著與美國錯綜複雜的淵源關係,不斷攛掇國會裏的一部分議員控製國會表決,不斷的把美國的力量調往歐洲和北非戰場;同時,俄國人的觸角也伸了進來,他們為了拉攏美國對付德國,也在極力的上躥下跳;美國雖強,但力量畢竟也不是有限的,焦頭爛額之下隻得把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歐洲戰場,在蘇格蘭、西班牙一線與德國打著費力不討好的拉鋸戰。

    “我會設法說服國會的。”羅斯福是何等,豈能不明白我的用意?然而無論何處,都會有這種不友好的不和諧音,隻聽一個聲音打著顫冷冷的說道,“王飛將軍,你這是從自己國家的利益上出發吧?是不是你們中國人想要抽身而退,把我們扔下不管啊!”我轉頭一看,居然是蘇聯大使華西列夫斯基,也是頗不客氣的說道,“兵法雲傷敵十指不及斷敵一指,我建議集中力量先斷了日本這一指,有什麽不對嗎?”

    “不錯,我們的確應該集中力量先打日本,對付他們,難度比德國人低得多。”耳畔一個熟悉的聲音立即響起幫腔,而且還是個女聲,盡管她英語發音很標準,但還是能明顯聽出來是中國人說英語的味道。隻見羅斯福招招手叫住來人,熱情的向我介紹道,“對了王將軍,這是我們白宮的實習生,也是第一位華人實習生——蓋曉曉小姐,因為要招待您,所以就把她也帶來了。”

    “是你!?”我一聽急忙定睛一看,果然眼前站著一個身穿晚禮服的身影,青春靚麗,正在笑盈盈的望著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