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因為你,成就的那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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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嬸兒跟叔的事,你做的不錯!”陸立鬆自然也聽他媽媽說了這一係列的事,無疑,現在的她,做的這些事,是真的成熟懂事了許多。

    陸漫漫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話,她做這些,都隻是她應該做的。

    “哥,我也來這麽久了,怎麽就不問問我啊?”被忽視的徹底的陸立晨,站在一邊頗有些憤憤不平。

    他哥,難道不知道他還有這麽一個帥氣聰明的弟弟麽?

    “恩。”誰知陸立鬆僅是瞟了陸立晨一眼,淡淡應了一聲。

    哥哎,他的親哥哎,陸立晨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

    “對了,哥,這是江遠!”陸漫漫不客氣的笑了笑,卻也沒忘了介紹一旁的某位。

    之後又衝著江遠,介紹道,“這是我哥,陸立鬆!”

    看到之前小丫頭對陸立鬆的態度,便知道兩人關係應該不錯,因此江遠亦是十分友善,“你好!”

    在江遠打量他的同時,陸立鬆自然也注意到了江遠,雖然疑惑,卻葉隻是淡淡應了一聲,一如之前對待陸立晨的態度一樣,這證明,他除了對陸漫漫這個妹妹好一點,對其他人均是一視同仁,“你好!”

    好吧,對待不認識的人,這已經是很好的態度了,陸漫漫無奈朝著江遠眨了眨眼睛,表示讓他別介意。

    江遠無所謂笑笑,商場上遇到的人數不勝數,什麽場麵沒見過,何況,他也知道陸立鬆這般亦不是故意的,沒看到連他親弟弟都跟他享受一樣的待遇不是嗎?

    檢查結束,葉凡吩咐了幾句便出了病房,陡然看著門口的幾人有些愣。

    “葉凡!”陸漫漫搶著先打了個招呼。

    “你也來了?之前怎麽不進去?”葉凡眼睛裏似有亮光劃過,顯然十分驚喜。

    “剛過來的!”陸漫漫恬靜笑著。

    葉凡點頭,衝著外麵的陸立鬆三人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隻是視線在掃到江遠身上時沉了沉,網上的報道,他自然也是看到了,再聯想到這人一直跟在她身邊,便不難以猜出他的心思,隻是希望她還沒有……

    “進去吧!”陸立鬆之前就見過葉凡,點頭打了招呼之後,便率先進了房間,陸立晨自然是跟著他哥跑的,而江遠淡淡看了葉凡一眼,欲就要跟著陸漫漫進去。

    “漫漫,我能跟你談談嗎?”葉凡拉住了陸漫漫的手,在她沒反應過來前,便已將手放下,他素來知道鬆弛有道。

    呃,陸漫漫一愣,道,“當然!”

    朋友間談談心,理所應當的嗎?陸漫漫也沒忘了用眼神去征求某人的意見。

    本來心裏有些許醋意的江遠,見著小丫頭還知道在乎他的感受,眼裏不禁有些許得意,尤其是在看著葉凡的時候,表現的特別明顯。

    雖然吧,心裏不太樂意小丫頭和這位“心懷不軌”的醫生一起出去,可誰叫小丫頭,就是把人家當成朋友了呢!

    將手中王嫂煮的排骨湯交給江遠,這才轉身走向一旁等著的葉凡,“走吧?”

    “好。”葉凡像是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笑得依舊一臉陽光,隻是在轉身的時候眼裏劃過一絲暗沉,江遠?

    “我們去哪兒?”跟著葉凡進了電梯,陸漫漫側頭看向了他。

    “就去天台吧。”葉凡盯著她的眼裏,都是無盡的溫柔。

    咳,陸漫漫眨眨眼,盡量避免視線和他對視上,這麽莫名其妙的尷尬感到底從何而來?

    見此,葉凡神情也沒太多的變化,臉上也依舊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殊不知他背在身後的手早已緊握成拳,青筋畢露。

    “唔,這裏風景不錯!”陸漫漫快步走上了天台,那天過來是在晚上,加上事情又急,根本就沒有好好打量一下這裏,此時從高樓天台上俯望整個慶安市倒是難得一見的視線享受,加上剛剛的氣氛迷之尷尬,這句話也是緩和的開頭。

    “對啊,之前在這裏任職,有空的時候就會過來發發呆!”葉凡也沒想著拆穿她,兀自一笑,緩步站在她旁邊。

    發發呆?陸漫漫表示這是女生經常喜歡做的事情吧。

    側頭看著嘴角帶笑的葉凡,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笑裏帶了那麽一抹酸楚,明明她印象中的葉凡,既是初見時囉哩囉嗦如大媽的俊朗醫生,又是同喜歡吃辣的朋友,臉上時常帶著能夠溫暖人心地笑容,現在……

    咳,陸漫漫笑了兩聲,甚是豪邁的拍了拍葉凡的肩膀,問道,“找我有什麽事?”

    見她問到,葉凡一愣,隨即收了收表情,轉身麵對著她,“嗯,有件事情,很久之前就想告訴你了!”

    呃,陸漫漫揉了揉自己的發梢,竟莫名有些緊張。

    “哎,你緊張些什麽?”葉凡臉上明顯帶著取笑的色彩。

    “沒,沒緊張,有什麽事你說!”陸漫漫尷尬笑笑,暗罵自己竟自作多情,不,也不應該那麽形容,她是比較苦惱。

    葉凡似笑非笑看了陸漫漫一眼,開口緩緩說來,“其實,我本名不叫葉凡!”

    “本來早就想跟你坦白,可一直以來也不知該怎麽說!”

    陸漫漫挑眉,還是認真聽著,雖然連朋友的姓名都不知道,難免有些失敗,可她相信葉凡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沒去注意陸漫漫的表情,葉凡繼續自顧說著,“京城葉家,你應該知道的吧?”

    “嗯。”陸漫漫點頭,之前她林家也是見過葉家老爺子葉澤霖的,難不成?

    “你是葉勤將軍的兒子?”陸漫漫記得葉澤霖老爺子膝下好像隻有一個兒子,隻是從未見過罷了,聽說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回國了,當時她聽說的時候,還在替老爺子感歎呢。

    葉凡並未直接答話,望著遠方,輕啟唇瓣,“我是父親好友的孩子,一次意外,父母雙雙離世,父親可憐我,遂將我留在身邊帶著。”

    “因為有些事情,父親和老爺子鬧翻,帶著我出了葉家,卻是在一次任務中,傷到了腦袋,成了植物人,至今還在國外醫院躺著。”

    “那個……”聽到這裏,陸漫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他。

    “替父親做手術的人,就是——我!”葉凡說到這裏時,臉色也不禁變得蒼白了起來,身子亦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什,什麽?陸漫漫驚訝中不禁微微張開了嘴唇,不禁想起傅祥醫生說葉凡他回國以來,就再沒有接過關於腦科的任何病例,反而轉到了外科的這件事,畢竟據傅醫生所說,葉凡在腦科可是公認的天才。

    “所以,你也因為這件事,從腦科轉到了外科,並再不接此類的病例?”

    陸漫漫不禁有些頭疼,要真是這樣,那葉凡他這次過來幫忙,唔……

    “畢竟主張替父親做開顱手術的是我,而手術失敗,讓父親保持植物人狀態近五年還未醒的人,也是我!”葉凡閉眼,即使時隔好幾年,當時手術中,手術後的絕望亦曆曆在目,在腦海中更是記憶清晰,仿佛昨日。

    “我隻是一個失敗者,連自己的父親都救不醒,哪裏還能去救別人。”葉凡冷笑,言語裏都是對自己的諷刺。

    “一年多的時間,終於讓我平靜下來,畢竟是自己喜歡了十多年的醫學,於是之後,我便選擇了外科重新來學習。”講完這一切的葉凡,終是睜開眼睛,眼角在陽光照耀下似有一抹晶瑩。

    本就是朋友,又終是心軟的人,見著他眼角的濕潤,陸漫漫從口袋中掏了塊手帕遞過去。

    “不是每個人都有重新開始的勇氣,相比之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種痛苦之下,放棄自己熱愛的醫學,絕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也幸好他比別人更堅強。

    隻不過,本來是腦科人人追捧的天才,卻要在一個新的領域重新開始,這種落差卻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那葉老爺子?”陸漫漫試探著開口,想必老爺子痛苦的程度亦不低,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老爺子自是知道的,隻不過這兩父子間卻仍是有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兒,也因此父親在國外醫院接受最後的治療時,老爺子也不過去了寥寥幾次。”葉凡徐徐道來,雖然老爺子不曾怪過他,依然將他當做親孫子對待,但他心中愧疚難當,因此回葉家老宅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每次他用工作太忙的原因,拒絕的時候,心中亦是艱難萬分。

    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能夠讓一對父子鬧成這個地步?雖然心中疑惑,陸漫漫卻是沒有問出來,畢竟這已經十分隱秘的事情了。

    葉凡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主動去解釋,畢竟是他父親的私事,自是不好讓他隨意拿來說。

    不過,他的心也是好奇的,為了某個他,終生未娶的父親,心裏的感受,是否也跟他現在的心情一般,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會不過一切牢牢地抓住屬於他的幸福。

    四目相對間,氣氛一下子沉靜了良久。

    “那你為什麽,還要來替我父親……”陸漫漫終是問出口。

    “換成任何其他人,我不會!”葉凡目光定定地看著她,隻因為是你,才成就了那個例外。

    換成其他人,我不會!

    對上葉凡真摯的眼神,陸漫漫不禁心中一震,出口便要說些什麽。

    誰知葉凡忽的開了口,因為他知道她出口要說什麽。

    “我是葉冠希,很高興認識你!”我把我的一切告訴了你,所以你不能逃,我也不允許。

    見著恢複正常狀態的葉凡,陸漫漫略顯不自然的撩了撩頭發,卻在對上他明朗的笑顏時,無法拒絕,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陸漫漫,也很高興認識你!”

    我的朋友,謝謝你的信任。

    “嗯!”葉冠希看著那白嫩的小手,輕輕回握了過去,臉上的笑意也略發多了。

    “那——我們下去吧?出來也挺長時間了。”葉凡輕握著她的手不過幾秒便放下了,整個過程亦是自然隨性。

    看到這些的陸漫漫挑眉,心裏也不由得暗暗呼了一口氣,她還真怕——

    “好啊~”陸漫漫欣然應道。

    兩人並肩離開天台,不時著有說有笑……

    “葉冠希?”

    “恩,怎麽了?”

    “我還是覺得葉凡叫的順口點,要不我還這麽喊你吧?”

    “都可以,你隨意就好!”

    “要不,還是叫你葉囉嗦好吧?”

    “為什麽?”葉冠希不解,他一個陽光少年,叫這個名字,有點慫了吧?

    “我可還記得在醫院剛見到你時,你那副囉嗦的樣子!”別以為她不記得了,剛醒來就聽到他一陣不亞於大媽級別的嘮叨,記得她當時還瞪了他一眼吧。

    “不過某人可不要忘了,那臉濃妝是誰要人幫你給洗掉的。”葉冠希自有把柄在手。

    “咳!”臥靠,提這茬!

    “浪子回頭金不換,懂不懂啊你?”陸漫漫白了他眼,她也很冤的好不。

    ……

    再回到病房,沙發上坐著的陸立晨,陸立鬆,江遠,無一都向她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尤其是某人的眼神,簡直讓她心虛的緊,一個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想來也是有些蹊蹺,可是她也不可能拿著這事就跟別人說吧,總覺得很不地道。

    眼睛轉了兩下,看著坐在另一邊的陸啟明和歐陽慧,陸漫漫笑嗬嗬地坐了過去,叫了一聲,“大伯,大伯母!”

    “哎!”陸啟明亦是笑著的,親切的應了一聲。

    看得對麵的陸立晨撇嘴,直吐槽他家老爸還有老哥太偏心,這要是換作以前,他早跟陸漫漫幹起來了,可現在,他好像也被慢慢被她俘虜了。

    再回到病房,沙發上坐著的陸立晨,陸立鬆,江遠,無一都向她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尤其是某人的眼神,簡直讓她心虛的緊,一個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想來也是有些蹊蹺,可是她也不可能拿著這事就跟別人說吧,總覺得很不地道。

    眼睛轉了兩下,看著坐在另一邊的陸啟明和歐陽慧,陸漫漫笑嗬嗬地坐了過去,叫了一聲,“大伯,大伯母!”

    “哎!”陸啟明亦是笑著的,親切的應了一聲。

    看得對麵的陸立晨撇嘴,直吐槽他家老爸還有老哥太偏心,這要是換作以前,他早跟陸漫漫幹起來了,可現在,他好像也被慢慢被她俘虜了,總是不自覺間,就把自己代入了哥哥的角色,操心的事,好像也越來越多了。

    唔,有個軟萌軟萌的妹紙一直都是他的希望吧,隻可惜現在這妹妹太強勢,好像有被照顧的,也一直是他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