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切磋、殺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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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方世玉已經快十七歲了,也感覺自己已經羽翼豐滿,可以幹一番大事了。
於是決定,今年夏天就準備對那夥土匪動手,看看那個賊窩地理位置怎麽樣,自己也應該建立一個基地了。
離動手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正好離家去找幾個高手切磋一下,看能不能突破化勁。
說幹就幹,第二天方世玉就向方父方母請辭,帶著三個小弟便出發了。
廣東民間武術氣息濃厚,臥虎藏龍,民間擁有眾多高手。
以前方世玉隻是在肇慶自家那一塊耍,這次他要在整個廣東以武會友。
方世玉第一站是惠陽,那兒有幾個能讓方世玉全力以示的高手。
就這樣時間緩緩過去了一個多月,方世玉已經挑戰了很多地方,有輸有贏。各種風格迥異的拳術,讓方世玉收獲很大,他感覺這樣下去,似乎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突破化勁了。
如果不是方世玉的後台太硬,他早就被人打殘了。其中有幾次失敗的挑戰,最後都是對手不想太得罪方家,才放過步凡一馬。
這種名氣之爭十分激烈,幾乎等同於生死決鬥,和方世玉以前的比鬥完全不同。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大恐怖之間有大機遇,方世玉成長的這麽快,也在情理之中了。
這天,一行人已經到了花縣,方世玉沒有直接去找人比武,而是先到洪熙官家做客。
說起來,方世玉和洪熙官還是師兄弟呢,都是拜蔡九儀為師。
隻不過方世玉拜師的時候洪熙官已經出師了,沒有見過幾次麵。而方世玉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和洪熙官比上一場,他可是曆史上名聲不小於方世玉的能人啊。
此時洪熙官反抗朝廷的事還沒有敗露,也沒有四處躲藏,住所很容易找到。
方世玉一行人找到住址,就看到洪熙官正在自家院子裏教導一個小孩練武,看到有人拜訪,就轉身來到院門前。
開門一看,洪熙官便認出了方世玉,也知道他最近正在四處挑戰高手,沒想到這麽快就到這裏來了。
“方師弟,你來了,大家一起進來坐”
“那打擾了師兄。”
看著正在站樁的七八歲小孩,方世玉發現他的進步不比自己同齡時小多少啊。
“師兄,你這孩子是個練武好苗子啊,沒有弱了你的名聲啊”方世玉笑道。
自己孩子被誇獎,洪熙官也是很高興的,“小林,快過來拜見你師叔”
“師叔好”幼稚的童音喊道。
方世玉倒沒想起洪熙官的孩子,也就沒有給這師侄準備禮物。不過這難不倒方世玉,便把自身所帶的藥丸給了自己師侄。
這藥丸是方世玉醫術進步卓越後配置出來的,專門代替藥浴所用的,畢竟在外麵時,有時泡藥浴是很困難的。
現在的自己也用不著了,送給這個小師侄最為合適了。
一番客氣之後洪熙官還是收下了禮物,還熱情的邀請方世玉一行人留客家中,吃個飯。
方世玉也欣然同意,畢竟自己的目標還沒達到呢!
飯後和洪熙官交談了一段時間後,方世玉就提出了挑戰的請求。
“師兄,以前常是聽師傅說你悟性極高,已將他的功夫和少林功夫貫通一氣,達到化勁。師弟我悟性不佳,卡在這一層已有三四年了。今天希望和師兄比試一番,請師兄賜教。”
洪熙官在方世玉來的時候就猜到原由了,便直接答應了。
兩人相立十步而站,各自暗中提升氣勢,如同猛虎下山。
洪熙官早已突破化勁,又正值中年,體力正盛,方世玉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洪熙官對方世玉的感官很好,決定好好幫助方世玉一次,便提議這次切磋是自己給方世玉喂招。
喂招,那幾乎就是隻防不攻,很少有人願意這般付出。方世玉也非常感謝洪熙官,向洪熙官確認後,比賽就要開始了。
為了更貼切的體會化勁的奇妙,方世玉就不準備依靠過人的身體來戰鬥。
須臾間,方世玉就已經竄到洪熙官身前,右直拳取其胸口。洪熙官定定的站在原地,等拳頭快砸到時,才身子一扭,拳頭便擦著他的身體滑了過去。
方世玉雖然擊中了他,但好似打中一個軟球上,無法受力。
方世玉也不氣餒,左手肘如槍下刺,攻其左肋。洪熙官左手如閃電般抵住,手臂一震,整個人便後撤兩三米。
方世玉大步向前,前腿橫抽,洪熙官也不躲閃,雙手一推,硬接了這一腳,整個人的步伐沒有絲毫紊亂。
於是方世玉又貼身近打,各種拳掌腳功,依次使出。而洪熙官卻是照單全收,很少避開。
這種不用防守,一心進攻的方式,讓方世玉實力發揮的淋漓精致,一不小心就入了迷,身體的力量也不自覺的增加了起來。
方世玉似乎完全沉浸在武學裏了,怎麽爽快怎麽打,除了對手以外,其他什麽都沒有留意到。
“停!”
一聲大喊,就方世玉從那種順境中叫醒,定眼一看,洪熙官已是大汗淋漓,體力消耗過多。
原來方世玉剛才練武入迷了,不知不覺間便使出了全部力量。洪熙官又不忍心打斷方世玉的感悟,就一直保持隻防不攻的狀態,最後實在是累的精疲力竭才喊停的。
方世玉對洪熙官感激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都想掏心掏肺給他了,現在的洪熙官似乎不缺啥,不過要不了多久,洪熙官就會被官府通緝,到時再雪中送炭就好了,現在就隻能表達一下歉意了。
洪熙官阻止了方世玉的道歉,說道“剛才你的狀態已經是入迷了,如果再繼續下去你可能就能突破了,可惜我的體力不夠,打斷了你的感悟,反而是我對不起你了”
“師兄何必說這些,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機遇呢?而且我感覺要不了多久,便能輕鬆的突破了,不急於這幾天的”
洪熙官聽後臉色也放鬆了一些,這時方世玉才發現,洪熙官雖然滿身大汗,但衣冠仍然保持整潔,看來剛才自己的攻擊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啊。
明白了兩人間的差距後,方世玉也就更期待,自己突破化勁後的狀態了。
方世玉現在的狀態,也不需要再到處挑戰了,於是準備去找那夥土匪算賬去。
準備幾天後,四人就前往那座白熊山。
小心探查多時,終於在眾多山頭中找到了那夥土匪。遠遠看去,這夥土匪的老窩就建立在懸崖峭壁之上,除了一條陡峭的進去口以外,其他都是豎直的山體,離頂部大約有十數米。
方世玉終於理解了,為什麽這夥人都這麽窮困潦倒了,還不願另謀他處了。因為這裏太保險了,完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啊,除非是用人命堆出一條血路,否則他們將安全無比。
幹了,這種地盤怎麽能讓那些土匪糟蹋了呢,一定要想辦法搶到這個位置。
不過白熊山這夥土匪實力雖然不怎麽樣,但占據險要地勢,就連眾多官兵都奈何不得,方世玉四個人硬闖肯定是行不通的。
不過方世玉他們在暗,土匪在明,總有破綻可以利用的。而方世玉已經根據土匪的情況,花費了不少時間,設計了一個不錯的玩意兒——迷煙彈。
以放煙花的方式將迷煙從山底彈到土匪窩去,此時又是夏天,為了解暑,所有房屋的窗戶必定大開。這樣一來,就能夠輕易的迷倒九成九的人,剩下的漏網之魚就不成問題了。
白天他們在白熊山下觀察地形,計算角度,準備等晚上動手。
這段時間土匪們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好多天都可能沒有一個人從山下那條道走了。
沒有生意,這幫人懶得都快長虱子了啊。加上長時間沒有敵人,大家的警覺意識早已耗光了,晚上巡查的人隻裝個樣子,都在偷懶睡覺。
可惜他們卻不知道,黑暗中隻有一隻大手慢慢的伸向他們,使他們再也沒有機會醒來了。
一路拔掉山下的暗哨,方世玉幾人來到了山壁下麵,開始平複一些心中的激蕩。
這也是方世玉他們第一次殺人了,不過這些土匪當有取死之道,而且此處太暗,什麽也看不到,殺人的後遺症並不嚴重。
平心靜氣後,方世玉幾人開始尋找好的地勢,計算好角度後,便把迷煙彈都發射上去了。
寨門邊上一個小嘍囉迷糊間聽到那邊有什麽聲響,不爽的甩了甩頭,便往那兒走去,可還未到地方,就軟綿綿的暈倒了過去。
山上的土匪防範意識太過薄弱,沒想到還有人打他們的主意,沒有一個人能發出警報。
方世玉在外麵靜聽著聲響,發現沒有人大聲喧嘩,證明計劃幾乎實現的非常完美。
又等了一會兒,方世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讓他們三個在外麵做好準備,自己溜到裏麵看看有沒有埋伏。
寨門雖有一丈高,對方世玉卻是小意思,用力一躍,雙手便抓住了門頂,然後一番,如狸貓輕行。
整個山寨內靜悄悄的,隻有山風吹動樹葉的嗖嗖聲。繞著山寨轉了一圈,外麵的人都迷倒了,隻要沒人打擾,他們都能睡到明天早上。
為了保險,隨後又溜到幾座房子裏,看了看躺在床上如死豬一樣的土匪,才確定沒有埋伏。
打開山寨大門,讓阿寶他們進來,隨後兩兩一起去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方世玉在搜查時,發現最中間有一個房子的窗戶是關著的,他猜那可能是土匪頭頭的房間,但沒有去打草驚蛇,而是先把其他的房子搜查完畢後再作打算。
一行四人很快就查看了所有的房子,發現隻有一棟房子是門窗緊閉的,裏麵的人可能沒有被迷昏。
方世玉讓阿寶三個在外警戒,自己一個人去收拾他。
他並沒有破門而入,而是在外敲了敲門。
“是誰?”不一會兒裏麵有人喊道。
沒人回答後,屋內的燈被點亮了,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探頭出來了,一眼便看到方世玉四人。
此人心中一驚,自己和女人睡個覺後怎麽就成這樣了。雖然光線比較暗,但他還是能夠看出這四人不是寨內的人,完全不明白到底這期間發生了什麽。
他作為大當家的,膽氣還是有的,知道今天自己可能要栽,先殺出去再說。
轉身拿起一把大刀,便凶神惡煞的衝向方世玉。
大漢舉刀向方世玉劈來,方世玉腳步一挪,便輕鬆的閃過。
方世玉此時心中殺意濃濃,完全不給他反抗的機會,乘他一招使完,新招未發之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一陣骨骼交錯之聲傳來,大漢便在慘叫聲中被奪下兵器。
方世玉繼續一腳橫掃千軍,將其踢跪在地。步鬥踏罡,瞬間轉到他的身後,用大刀背部用力一拍,大漢便匍匐在地。
方世玉沒有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雙手高舉,一刀砍下了他的狗頭。
方世玉如此殺戮果斷,隻是因為在搜查時,看到一個房間中女人們淒慘的的模樣。
很顯然,這些女子就是這些土匪掠奪上山的,而作為山寨當家的,自然是萬死難抵其禍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