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離開和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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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建興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秦蕭晗徹底懶散了下來,之後德武帝命孟凡俞徹查關於梁建興的罪行,買賣的官員政績突出的暫緩發落,混日子的直接罷免。爹娘的死也被查清是梁建興所為,為了不讓爹娘發現自己的罪行便殺人滅口。

    德武帝追封爹為忠勇侯,後人享同等待遇。就這樣,秦蕭晗從秦家大姐搖身一變就成為了忠勇侯的女兒,被德武帝封為明蕭郡主,嘉獎其辦案能力。似乎也有因為當年縱容秦太司亂庶為嫡的一點補償。

    應了千嬈的心願秦蕭晗刻意放過梁弘佑,他們二人在梁建興腰斬當日便告辭離開了,少女也沒問他們要去哪,總歸是各安命。梁宏傑最後留下了三個願望,日後想好了會來找她。之後便帶著母親在秦家的院子裏安頓了下來,還改名為柳宏傑。

    自從梁家倒台之後梁氏就一蹶不振,這期間秦敏複也安安分分的把顏芮凝娶了進來。然而再頹廢梁氏也知道自己該牢牢地抓住主母的權利,若是稍有不慎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秦蕭晗自然沒去參加大伯娶親的宴會,甚至因為日子不好大家也就打發下人送個禮物,連臉都沒露。秦敏複再無可奈何也沒辦法,婚期改過一次再改就會落下話柄。甚至當日看著空蕩蕩的宴席男人心裏在詛咒秦蕭晗,偏偏這個時候處理梁家的事情。

    這一日秦蕭晗領了旨進宮謝恩,穿上郡主的服製,頭上沉重的首飾令少女有些吃不消,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會被壓死。進了宮之後先直奔皇後的寢宮,一進門就見正殿裏坐滿了女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少女買不上前心的行了一禮:“明蕭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慈愛的點了點頭命少女上前,拉著少女的手仔細端詳著眉眼感歎道:“多好的一個丫頭啊,這些年苦了你了……”無論皇後什麽秦蕭晗都麵帶微笑一直乖巧的聽著,直到身後傳來一陣尖細的笑聲。

    “姐姐還真是抬舉這丫頭,不過是靠易王罷了,還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真是不知羞。”皇後的眉頭一皺緊接著又鬆開,像是沒聽見一樣和少女繼續聊。見沒人搭理自己孔貴妃臉上有些掛不住,緊接著又開口道:“真是沒規矩的丫頭,見了本宮還不見禮?”

    聽到這少女實在忍不下去,轉過身定定的看了孔貴妃一會嘴角輕揚:“敢問孔貴妃,我該行何禮?”以為這丫頭服軟孔貴妃輕哼一聲:“自然是要行大禮。”

    少女故作疑惑的歪頭:“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是何品級?”皇後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女子淡然道:“一品。”

    秦蕭晗沒吭聲邁步到孔貴妃跟前乖巧的行了一禮:“明蕭見過貴妃娘娘。”坐著的女人不叫起秦蕭晗就一直保持著姿勢,對於練武之人來實在算不上什麽刁難,啟的女子地位不低,而對於女子的品級也是有劃分的,越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榮譽越會讓人高看一眼。

    當然這種約定俗成的規矩沒有寫在明麵上,對於皇帝的妃子郡主還是要行禮的。見這丫頭乖乖行禮孔貴妃臉色緩和了一點,卻依舊沒打算放過。冷著臉道:“郡主這規矩學的實在不像樣,不如讓本宮的嬤嬤教教你。”

    皇後剛想開口秦蕭晗就自行站了起來:“娘娘讓我行禮我行了,想要刁難我就請省省。我是陛下親封的郡主,所有的東西都是靠自己努力換來了。娘娘這種靠母族靠兒子就是不靠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的,鬥心眼的事你們自己玩兒就可以了。我還要跟陛下商量事情,先告退了。”

    最後一句顯然是跟皇後的,見對方點了頭秦蕭晗轉身就走。氣的貴妃在後麵砸了茶碗,房間裏也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皇後對此也見怪不怪了,孔貴妃自恃有強大的母族和聰慧的兒子,在後宮橫著走多年了,要不是康兒無意於皇位自己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多來往。

    打發走一眾嬪妃皇後捏了捏眉心,蘭萍遞過一杯參茶歎了口氣:“這孔貴妃越來越過分了,娘娘該嚴厲些才是。”皇後接過參茶放到一邊冷笑道:“要是熠兒是我兒子,哪裏輪得到她?不過是仗著肚子爭氣罷了,母族也越來越不安分,不定再過兩日篡位的心都有了。”

    蘭萍四下看了一圈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娘娘慎言,若是讓她聽見了指不定還能出什麽話來呢!”主仆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歎氣。

    這邊皇後正愁眉苦臉的過日子,那邊秦蕭晗跪在德武帝麵前聲音洪亮的回答問題。和上次相見來比這丫頭倒是精神了不少,趁眾人不備司逸禎和秦蕭晗四目相對,丫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少女和皇帝簡單聊了一會便告退了,司逸禎也急忙跟著退了出來。二人並肩走在路上少女愜意的歎了口氣:“能有如今太平的日子實在不容易、”男人抓著秦蕭晗的手點了點頭,眼底卻閃過一絲愧疚:“等一切都結束了我便帶你暢遊下。”

    少女悠閑的哼了一聲,也沒深究對方口中的一切都結束是什麽意思。

    皇帝賜了郡主府下來,在司逸禎的強烈要求下換成了易王府對麵的宅子。賞賜剛下來院子還沒整理好,現在還是住在易王府的。上了馬車少女輕車熟路的抱著軟枕打起了哈欠,因為今日要謝恩少女起的很早,折騰了大半早就困死了。

    馬車十分平穩的前進著,少女抱著軟墊昏昏欲睡,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開口道:“孔貴妃最近好像很囂張?”司逸禎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孔家最近出了幾個不錯的年輕人,都被皇兄提拔了。”

    少女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應該不止這麽簡單才對,看她那個囂張程度不知道的以為他兒子當皇帝了呢。”此話一出二人皆是一愣,隨即又默契的點了點頭。那個孔貴妃本就是個不甚聰明的,無論是孔家的想法還是她自己的想法,看來最近膨脹至斯一定明了一些問題。

    想到這秦蕭晗一下就精神了,把今日在皇後寢宮所經曆的仔細描述了一遍,當時並沒有多想,如今細細想來孔貴妃竟然敢當著皇後的麵如此囂張也明了一些問題,而且皇後居然敢怒不敢言。

    二人在馬車上合計了一會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眼見快要到家也不急於一時,便各自喝起了茶。少女剛一下車就聽到門房來報森麗莎來了,聽到森麗莎的名字秦蕭晗整個人一激靈,這段時間完全把這個人忘記了……

    一踏進正堂就看見德恩站在左側,身前坐了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正在喝茶。反複確認了好幾次堂內再無其他人之後少女一頭霧水的邁步上前:“德恩,公主呢?”德恩未動目光瞥向一旁的女子。

    那纖細的女子站起身規矩的行了一禮:“恭喜秦姐榮升郡主。”秦蕭晗一聽這聲音嘴裏的茶差一點就噴出來,咳嗽好一陣才緩過神:“你……你是森麗莎?”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點頭道:“對呀,秦姐你怎麽了?”見德恩麵色如常秦蕭晗也不好追究,隻是一會就瞟一眼對方的臉。實在太神奇了,不知道德恩是如何做到的?原來森麗莎真的是個大美人,沒了礙眼的肉和脂肪簡直宛如人一般。

    二人在正堂聊了足足三個時辰,最後見色不早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原來這二人也是來跟秦蕭晗告辭的,他們打算去雲遊一番。前些日子得了消息森德潤打敗了大王子,國王自願退位,如今森德潤已經成為涅瑤的新國王了。

    聽了這個消息秦蕭晗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如此來秦映晗也算是誤打誤撞結了一門好婚事。不日讓秦敏複回邊境的聖旨便下來了,最後更是傳來秦敏複要帶妻女上任的消息。

    這件事定下來的時候梁氏就給秦蕭晗遞了消息,哪怕如今梁家已倒梁氏還是習慣性的依靠秦蕭晗,隻不過從言辭之間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似乎有些瘋癲的跡象。

    大伯一家出發之前特意設宴款待了眾人,在飯桌上秦蕭晗還見到了久違的三叔和三嬸。秦映祉倒是一如既往的黏在少女身邊,開宴之前女眷都坐在一側的偏廳裏,秦映祉非要跟著大姐,趙氏也隻能不情不願的跟了過來。

    偏廳裏十分安靜,除了秦映祉和秦蕭晗的話和聲就隻剩下秦映晗咬牙和趙氏的冷哼。瞪了好一會不見對方搭理自己,秦映晗終於繃不住開口道:“哼,不過是個靠爹娘上位的賤胚子罷了。”

    秦蕭晗下意識的捂住秦映祉的耳朵,眼神一冷沒有吭聲。秦映祉笑嘻嘻的躲著大姐的手,把二姐的話聽到了一點,雖然不明白具體意思,卻是隱約能猜到不是什麽好壞,看了一眼大姐不為所動的樣子抿了抿嘴也沒有吭聲。

    趙氏看了一眼秦映晗那副嫉妒的嘴臉嗤笑一聲:“誰還不是靠爹娘上位,不然哪裏能嫁到一個好人家?有的人還靠姐姐的婚書搏前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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