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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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修羅場不過是你來我往,明刀暗劍,唇槍舌戰,戲弄愚人。這一日中午的午膳就是最好的代表,隻不過這一句是父女兩人聯手虐一個凡人罷了。簫卿顏看著那已經被打擊地不成樣子的池君墨決定住口了,要是真的將這個人自信心徹底打擊沒了,以後還真的就沒得玩了。簫卿顏這樣想著為顧淮添了一碗湯。這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了,隻消一個舉動就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顧淮接過湯碗抿了一口湯後說:“戰王爺並非本座有意為難你,蠱聖教的教規可不允許你這樣的人踏足蠱聖教。”
    池君墨有一些無奈,其實他早就放棄了拜祭的念頭,隻不過不知為何這父女二人總是將那話題來回地扯動,讓他徹底迷失了方向。
    池君墨看著顧淮咬牙切齒:“安國公,索性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您來這兒的目的當真隻是探望女兒這般簡單?”
    這一句話顧淮有些愣了,沒有想到這池君墨還是反應過來了,顧淮將湯碗放下:“自然不是,本座這一次來還是為了一件寶貝。”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墨開口了:“王爺是不知道江湖之事的,如果願意去查查血海舍利子就知道了。”簫卿顏索性將一件陳年已久的案子拿出來作為擋箭牌,這池君墨就算是查出來來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得手的。
    池君墨看了一眼簫卿顏,顧淮便接過話來:“這也算是積年舊案了,血海舍利子終歸是物歸原主了。此物煞氣過重不過卻對本教聖女有所助益,如若功成,聖女的三陰聖體將更加完美。”
    池君墨冷嗤一聲:“誰知道你們父女二人說話是真是假,如果真是有這樣的物件,你們敢不敢拿出來呢?”
    簫卿顏與顧淮對視了一眼後便囑咐郝叔將那盒子拿過來,郝叔將那桃花木盒子拿來輕輕打開便見一赤紅珠子出現在眾人的眼簾,這珠子就算是在白日周身也泛著不祥的紅光,更讓人不安的是盒子一打開那濃鬱的腥甜氣味就讓人有些作嘔了。這東西讓池君墨的眼珠子微微泛紅,好似回到了沙場之上。
    簫卿顏見狀直接一碗冷酒就潑了上去,池君墨搖晃了一下腦袋才冷靜了下來:“這是什麽東西?”池君墨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各色的迷幻藥物他也見過,甚至為了不被迷惑他小時候還被各種輕微毒素刺激過,雖然沒有簫卿顏那體質那樣百毒不侵可是也是很難中招的。這樣的東西竟然勾起他嗜血的欲望。
    簫卿顏看著池君墨那驚恐的模樣笑了:“這就是血海舍利子,怎麽王爺害怕了?”
    簫卿顏將那桃花木盒子合起繼續說:“王爺您看此物如何?”
    池君墨看著那東西默然無語,難怪要蠱帝親自護送,這樣的東西要是不看管好還真是一種害人的家夥。簫卿顏見池君墨已經信了八成也不打算再接再厲了,池君墨這人存兩份疑心是最好不然真就是被他們父女二人耍著玩的蠢貨了。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一番鬧劇之後整個餐桌都已經沉默了,默不吭聲吃完了午膳之後池君墨就告辭了。顧淮看著有些落荒而逃的池君墨看了一眼簫卿顏:“當年你就是被這蠢貨逼著詐死離開的?”
    簫卿顏搖了搖頭:“我也不過是借他的手罷了,北梁已經被我弄得一團糟了,不趁機逃跑我可不就成了被人問責的罪人了?隻有死人這個身份才能做最好的掩護。”
    簫卿顏原本的目的不過是想削兵權,想讓兵不識將將不識兵。可是古人也是聰明的,利用那製度的弊端提出了文官也當循例此法。誰都知道這一個地方官當久了就會成為土皇帝,將領也是如此。鑒於這一點簫卿顏提出的是曆練三年一調,可是有心從中撈油水的人就提出來了三品以上地方官兩年一考察。
    一個領導班子好不容易建成了兩年磨合期到了一下子讓上峰直接散夥。再加上誰不願意去富庶的地方,這就讓吏部收受了不少的油水,而油水又回落帶地方百姓身上。再加上連續三年北梁的收成不好,又有征戰南楚,國庫空了不說,下頭的人也怨聲載道唯獨中間的人肥頭油嘴的。簫卿顏在一開始看見苗頭的時候就跑路了,簫卿顏曾經嘲笑過簫卿羽夫婦二人是船上的耗子,可是自己又何嚐不是一隻精明的耗子呢。
    簫卿顏勾著唇朝自己的爹笑道:“爹,你說我是不是太精明了呢?”精明到連自己的朋友都能算計。簫卿顏想到池君兮心有一些微疼,要說最對不住誰,還就隻是無辜受累的池君兮了。
    顧淮笑了笑將手掌放在簫卿顏的頭上:“顏兒,你要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想不要被人害你就隻有狠明白麽?這句話我對阿姒說過,如今對你有重說一遍,不忘初心。”
    簫卿顏感受著父親手掌傳來的溫度應了一聲:“我知道了父親。”
    顧淮的到來其實並沒有瞞過池君煜的眼線,亦或者是顧淮根本沒有打算瞞著池君煜。不然顧淮不會在餘毒清幹淨之後特意在池君煜派來的守軍頭子麵前露上一麵了。池君墨本以為顧淮會在下午離開,卻沒有想到當天晚上顧淮竟然闖進了池君煜的寢殿之中。
    池君煜看著那傳言之中甲天下之色的安國公有些呆了,隨即他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了:“沒有想到三年不見,安國公的風姿更盛了,都說顧家是青丘塗山氏的遺脈不知道這是真還是假呢?”
    對於池君煜的調笑顧淮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人閑庭信步地走在池君煜的寢殿之中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今日來不是為了與陛下閑話的,隻是想問問陛下,北梁什麽時候這麽窮了竟然做起了強盜買賣?”
    池君煜聽到顧淮這般詰問沒有絲毫的羞愧反而十分的理直氣壯:“難道貴國沒有做強盜買賣麽?再者貴國與我國簽訂的協定何嚐不是奸商買賣呢?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覺得誰高尚。”
    顧淮聽著池君煜這話眼中反而帶著一絲欣賞,為帝者可不就是要做這樣最沒臉沒皮的人麽,什麽事情隻要對自己有利就要搶過來,對自己不利哪怕證據確鑿也要做一個賴皮臉死活都不能承認。這一點池君煜做的真是極好,雖然顧淮對池君煜抱著讚賞的態度但是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的。顧淮敲了敲桌子:“那麽陛下要如何才能將太後那事給抹去呢?外臣可是記得小女獻上的田改之法可是解決了陛下的燃眉之急呢。”
    池君煜見顧淮願意談條件,麵上都發著光:“這麽說安國公願意代表女帝重新與朕談條件了?”池君煜知道與東晉通商的好處可是可獲得的利潤實在是太少了,他不得不薅一把獅子毛。
    顧淮笑了:“不,外臣並不能代表女帝陛下將協定內容重新修改。不過外臣卻能解決陛下的隱患,不知道陛下願不願做這一把交易?”
    池君煜聽到顧淮這樣說很是失望隨即便冷笑一聲:“朕的隱患可是不少,難道安國公能將所有問題全部解決麽?”
    “自然是不能的,不過卻可以解決最重要的,好比陛下的皇位。”顧淮慢吞吞地吐出這句話來。
    池君煜心中咯噔一下,他想起了天蛛老人提刀那一封遺旨,顧淮見池君煜已經上鉤便笑著說:“當年您的父皇除了給女帝二十萬兩黃金給自家寶貝兒子買退路之外還附贈了遺旨。”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