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溫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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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夠了麽?”池君墨顫著嗓子問,“簫卿顏,你說夠了麽?一次一次揭我傷疤,沒關係,我欠你的。可是上一輩的事情也容不得你來嘲諷。”
    簫卿顏捂著臉慢慢地抬起頭來,當她放下手的手,臉上已經沒了那紅腫。她衝著池君墨笑了,池君墨看著這個笑容隻覺得一顆心進了冰窖,隨即就感到了臉上沒了知覺,他伸手一摸隻見滿手的血。簫卿顏低著頭看著池君墨:“池君墨,你還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任由你欺辱的小姑娘了?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你說我要不要再在你的手腕上劃上一刀,胸口上刺上一劍呢?”
    “這些是我欠你的,你愛怎麽樣怎麽樣,不要辱及先祖,我池君墨任你宰割。”池君墨啞聲說。
    “喲,還是一個孝子。”簫卿顏的嘴角勾起了笑容,“還真是沒有想到呢?”
    池君墨看著簫卿顏就見簫卿顏的手揚了起來,不過等了許久那痛感都沒有出現。池君墨有一些好奇,睜開眼睛一瞧,隻見簫卿顏用絲絹細細地擦著手,隨即就見簫卿顏坐回了原來的鳳椅上。池君墨摸著自己一半已經血肉模糊的臉笑了:“怎麽,不動手了?”
    “我怕我忍不住將你打死了。”簫卿顏漫不經心地說,“要知道你活著可是比你死了更強。你死了,我必須和那池君煜糾纏下去,這事情我還是不願的。”
    簫卿顏這話讓池君墨成功噎住了,不過他撐起疲憊的身子拿出了那白玉瓶子:“那這是什麽,毒藥,還是所謂的信蠱?”
    “你就為了這樣一瓶東西就大老遠地跑過來?真是不知道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笨呢?”簫卿顏唇角輕勾,“不過有這樣的疑心也好,說明你還沒有蠢到家。”
    “也就是說你沒有與池君煜聯手。”池君墨很快民改了簫卿顏話中的意思,“可是明明你可以出去。”
    “沒錯,可是我就要在這皇宮之中呆著,看著他落敗,看著他走上絕路。隻有這樣才能消我心中之恨。”簫卿顏的手拿起了筆笑著道。
    “池君煜能有今日這樣的權力,有一半是你的努力,你為何要將他毀了?”池君墨的聲音有一些啞,他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更準確地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透過。
    “看著他起高樓,看著他宴賓客,我自然要看著他樓塌了。”簫卿顏的眼中滿是狠厲,“這樣才能緩解我抱著楚蓉等著她咽氣時候的痛苦。”
    池君墨聽到這話心不由得一跳,他可從不知道楚蓉在簫卿顏心中的地位有如此重要。重要到能讓簫卿顏直接對池君煜下殺手。簫卿顏看著池君墨微微一笑:“不過今日.你既然來了,我不妨再透露給你一個消息,那就是北梁內亂之際,南楚必不會趁亂獲利。本郡的阿姊已經布兵晉楚邊界進行施壓了。”
    池君墨聽到這裏他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無力感,池君墨隻能無奈地苦笑他開口了:“是麽,我明白了。”
    “明白最好,信蠱一日兩次喂食,七日成熟,還望王爺好生對待。”簫卿顏冷冷地說,“樂女官,送客吧。”
    池君墨看了一眼那恭敬的樂女官苦笑一聲,他的猜測是沒有錯,簫卿顏無論何時都不會陷入那種被動的境界就像那時候她隻有一個人卻也能用簪子抵住脖子逼迫他答應一些條件一樣。池君墨捏了捏手中的白玉瓶看著簫卿顏問:“那我呢,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簫卿顏看了池君墨一眼,池君墨感覺自己要被那一眼給凍傷了,簫卿顏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樂女官將池君墨送至殿外,池君墨開口問:“沒有想到君主的能力這般強大竟然連阿娘都變節了。”
    樂女官看著池君墨搖了搖頭:“老奴從來沒有變節,老奴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你的父皇。”完就踏進了鳳儀殿,獨留下池君墨在大雪之中發出幾聲苦笑。
    簫卿顏看著那鵝毛大的雪片笑了,當初池君兮走的時候也是漫天的大雪,簫卿顏隻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如今換了一個恨的人走入那漫天飛雪之中,簫卿顏竟然陷入了一種希望他被雪吞沒的臆想。簫卿顏接過那一片雪花,就見那雪花落在她的手中竟然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簫卿顏吹開了雪花苦笑一聲,原來她的血已經和冰一樣冷了。簫卿顏穩了穩心神:“本郡送往東晉的賀禮和信函送到東晉了麽?”
    樂女官算了算時間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到了。”
    相比北梁皇宮的冷清,這東晉的皇宮倒是多了幾分溫情。東晉的宮規,除了一些無父無母的宮人,其餘宮人都會回家與家人小聚過年。不過這倒沒有使皇宮變得冷清,反倒是沒了一些拘束更有了過年的樣子。赫連姒品著屠蘇酒看著簫卿顏的信函,她早就有了簫卿顏求她發兵南楚作為震懾的準備,隻不過簫卿顏這一封信來的也太快了。
    赫連姒看著那地圖沉吟了片刻,她看了一眼簫彧,簫彧立馬笑著說:“陛下,我認為隻需要東晉出兵佯動就可,這南楚新帝總不能在守孝的出兵吧?”
    赫連姒哼了一聲:“一個敢逼宮的小畜生還會管是不是在守孝?能做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有一個是知曉廉恥的麽?”赫連姒拍了拍手下的龍椅,隨即手一揚,酒杯中的酒就在一片區域上濡濕了。簫彧看著那一片地區有一些驚訝了:“陛下這也太冒險了。”
    赫連姒弄濕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南楚賴以生存的渭河,為何水險正是阻擋東晉騎兵的好東西。誰都知道東晉不善水戰,作為帝君的赫連姒更是清楚,隻不過赫連姒還是打算在渭河開戰了。簫彧皺著眉頭說:“陛下,那船隻....”
    “那些船隻怎麽了,不是很好麽?”赫連姒站起身來,“海洋那樣的大風大浪都已經闖過了更不要說小小的渭河。”
    簫彧何嚐不知道那些戰船的厲害,就單單是大炮也足以讓南楚吃虧。可是船隻是充足,可水軍卻不夠,步兵就算訓練有素,可是有幾個不暈船的?赫連姒也知道其中的問題,她笑著說:“既然知道會暈船,就找不會暈船的,這點道理還不懂麽?”
    “是!”簫彧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和妹妹都隻是希望赫連姒隻是施壓,可沒有想到赫連姒直接做到了最絕。難道這位女帝已經下定決心要一統江山了不成?簫彧心中驚疑不定,他並不認為現在是好時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隻要南楚內部還沒有分裂這仗就不是很好打。而相對於攻打南楚,簫彧個人更傾向於攻打北梁,做漁翁總比做獵手要強。
    赫連姒扭頭看了一眼簫彧:“你在想我要一統江山,放心,我沒那麽傻,我要的隻是割地而已。”簫彧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這南楚新皇司嶽雖說不是草包可也不聰明,赫連姒要的是他的害怕。隻要這一仗將他打怕了,今日要一塊地,明日又來一下,這一天一天地將肉給割下來反而會麻痹他的意識,最後隻剩下南楚帝都。這一招狠辣不說,而且可以很好收攏南楚的人心。簫彧想通了之後不由得歎服:“陛下聖明。”
    赫連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就如實回複吧,叫端華在那邊好生照顧自己。”
    “是!”簫彧的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