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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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和朱滿堂到了祠堂,看見祠堂外麵圍滿了人。
大家紛紛看著她,眼神中有憐憫、看戲、排斥,種種情緒。
“這才嫁過來幾天,竟是惹事了。老朱家也挺倒黴的。”
其中一個人看著思思過來,和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嘲諷般的看著思思。
她抬眼看過去,隻見那個人一身碎花布衫,頭發盤起,頭上也用布巾圍了起來。
此刻正邊磕著瓜子,邊斜著眼睛看著她。那嘴角也是撇著。
思思看了一眼沒有理會,這種人,就是說風涼話的。不惹到她,她也沒必要出頭,現在能忍的就忍了。
進了祠堂,思思看見屋中的人,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麽來了。
那早上到過朱家的張風此刻正一臉怒氣的站在祠堂中間。
上首坐著倆個人,她不認識這倆個人,但也知道他們算是村中能夠說了算的人。
“堂叔,裏正,人帶來了。”
朱滿堂一進入祠堂,對著上首的倆個人很是客氣的說著。說完身體一挪,將後麵的思思露了出來。
“來了就好。族長,你看這事怎麽解決?”
朱家村裏正朱明輝扭頭看向旁邊的老者,很是謙虛的問著。
“這事你想怎麽解決?”
朱家族長,朱國慶看著張風。心中對張風也是有些不滿的。畢竟這事不算大,非要驚動全村的人開祠堂。一個外來人有些不近人情了。
“族長,裏正。我們張家雖然是外來戶,可是這麽多年在村中安安分分的,你們也是看見了的。我家就想要回那些損失的苗子錢。”
張風站在那裏,看著上首的倆個人,說著心中的想法。
“滿堂,你怎麽說?”
族長看著朱滿堂,讓他拿主意。損壞人家苗子是不對的,自然得給人家張家一個說法。
“堂叔,您老做主就好。”
朱滿堂站在那裏,看著族長這樣說了一句。早上他追出去,想找張風好好商量一下的。
可張風就是不鬆口,非得要賠償,他臉上也掛不住。這麽大年紀了,和個小輩開口,居然一點麵子也沒給,這才有了祠堂的一幕。
“那就賠償吧。等秋收了,給張家十斤糧食。張家的可行?”
族長點了點頭,說完看向張風。
張風站在那裏,渾身一僵,心裏想著都定完了,才來問他?十斤糧食怎能抵住那些損失的苗子?
不過這口氣他忍了,他們張家還要在村中生活下去,想到這裏點了點頭。
“憑族長和裏正做主。”
思思看著他們,這也沒她什麽事啊。幹嘛還要叫她來?想到這裏她翻了翻白眼,不過下一刻氣的她想罵娘。
“你就是孝賢娶回來的媳婦?”
族長解決了事情,這才抬起那雙老眼看向站在那裏的思思。
此女消瘦的厲害,長的倒是清秀,可那額頭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居然包紮著。
思思站在那裏點了點頭,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那死去相公的名字,孝賢?這名字起的倒是有點文化。
她一想到朱家這三兄弟的名字,好像起的都挺有文化的,不知道是誰給起的。
“既然這事是你引起的,你就跪祠堂一天,以作懲罰。都散了吧。裏正,你看可否?”
族長說完,扭頭看向裏正。裏正趕忙笑著點了點頭。
“族長做主就好。”
思思站在那裏聽著他們的話,當即就有點想發火,不過想想跪祠堂就跪。回去那個家裏,她也落不得好。
一天不讓閑著,總是幹活不說,朱李氏還總時不時的冒出來打罵她。想到這裏,她沒有爭辯。
族長看著她低頭沒有爭辯,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就跪在這牌位前反思吧。”
思思看了他們一眼,走過去,慢慢的跪了下去。
那膝蓋跪在冰冷的土地上,雖然是夏日,可那絲絲涼意和潮意也衝向了她的心中。
族長看著她跪下了,點了點頭然後和裏正先後走了出去。
朱滿堂看了思思一眼,轉身也走了出去。
張風扭頭看著思思,眼中帶著一絲的歉意,不過也沒說什麽離開了。
一時之間人們都離開了,那祠堂的門關上,還上了鎖。那落鎖的聲音入了思思的耳中,讓她感覺好似被人囚禁了。
她看著黑下來的屋子,跪在屋中看著周圍。那上首座椅後麵是一排排的靈位。
除了倆張椅子,還有中間的桌子。好似沒有能讓她休息的地方。她無奈的回頭看了看外麵。
不知道人們走沒走幹淨,為了保險起見,她沒有當時就起身。
“咕嚕。”
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她一想到連早飯都沒吃上,就跪在了這裏,心裏對朱家更加的心生怨恨。
就在她想著該怎麽離開這裏的時候,那門外傳進來倆個聲音。
“嘖嘖,真跪了啊,真是活該。”
“噓,別說話,小心被聽到。”
“聽見就聽見怕什麽?”
思思一聽外麵的聲音,當即就聽出了其中一個人就是她來祠堂之時冷嘲熱諷的一人。
她撇了撇嘴,這人是什麽心理?居然看著人跪祠堂,幸災樂禍的。
門外看熱鬧的倆人一看思思真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了會兒感覺無趣就離開了。
思思聽見外麵離開的腳步聲離開,這才動了動酸疼的膝蓋,起身往著那椅子走去。
“奶奶個腿的,真是折磨人,怎麽穿越到這麽個窮苦破落的村子,關鍵還碰見朱家這樣一家子,簡直讓人心力交瘁。”
她嘀嘀咕咕的雙臂拄在椅子上,喘了口粗氣,然後忍著後麵的疼,腳步就邁上了椅子,她身子就趴到了桌子上。
“咯吱咯吱。”
那桌子開始響,嚇的她趕忙拄著胳膊想起來。可是下一秒悲催了,那桌子塌了。
思思呲牙咧嘴的將手一抬,看著裏麵紮了木削,趕緊起來走到一邊開始往外挑。
“真是倒黴催的,這什麽破桌子。關鍵時候竟然壞了。”
白日裏這屋子還黑乎乎的,讓她看不清手上的木刺,她走到門邊,借著門縫那點子光,將刺挑了個幹淨。
低頭看了身上一眼,眼角直抽。那衣服褲子被劃破了。
“哎,本來就無衣物可換,這回好,這套衣物也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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