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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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迫於宴席不能離身,但是他一直派人詢問璃妃救出來沒有,大臣們也都一直沉默不語。
璃妃救出來被扶到大殿內,精致的妝容和華麗的衣服已經被火和煙熏的不成樣子,她哭著對皇帝道:“皇上!臣妾被人陷害,求皇上明察!”
皇帝看著自己的愛妃,氣的額角的青筋突起,陰沉沉的盯著下麵的人。
長公主光嫻突然:“璃妃娘娘此言差矣,若有人要陷害你,怎會挑選在今日?”
璃妃不話,冷冷的看著她。
光嫻起身走到殿前,向皇帝行了個禮,又道:“今日可是父皇設宴,誰敢造次?怕是娘娘宮裏的人不心打翻了燭台燒了太和宮。”光嫻後麵的話沒有下去,在場的人,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懂她話裏的意思。
“公主的意思是,本宮賊喊抓賊?”
光嫻忙給璃妃行禮,“娘娘可莫要冤枉了光嫻。”
璃妃被光嫻氣的不輕,險些暈過去。
如畫看著眼前的場景,低頭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陳子亦,大聲道:“這位公主,做壞事可是要被上懲罰的。”
陳子亦立刻拉住如畫的手,示意她不要話。
光嫻走到陳子亦跟前,柔聲道:“不知道這位姑娘何出此言?”
“妹……”陳子亦剛出口便被如畫打斷:“是你讓那宮女放火燒的那位娘娘的寢宮,你為什麽不承認還要誣賴人家?”如畫一雙大眼看著光嫻,眼眸裏澄澈無比。
陳子亦站起來擋在如畫前麵,對公主:“妹年幼,不知分寸,還望公主海涵。”
光嫻行禮,“大人言重了。”
一個大臣突然站起來對對陳子亦:“陳大人,既然令妹如此,並不是沒有道理,為何不叫她接著下去?”
陳子亦回頭看著如畫,如畫波瀾不驚的盯著他,仿佛不知道自己是在拿生命在話。
“這……也好。”他退後一步,如畫大大方方的站在前麵。
光嫻彎下腰,想要像陳子亦那樣揉如畫頭發時,被她躲開,尷尬的收回手,依然擺出一臉和藹,:“妹妹,錯話不打緊,姐姐就當你鬧著玩兒好啦。”
如畫不理會她,走到皇帝麵前,很淡定的行禮,完全沒有因為首見皇帝而感到害怕和惶恐。
她在眾人眼前走出大殿,陳子亦眉頭皺起,不知道如畫要幹什麽,大殿內的人也議論紛紛,都猜測如畫是幹什麽去了。
片刻後,如畫灰頭土臉的走進來,懷裏抱著一隻貓。
她走到公主跟前,還未開口公主身後的宮女就:“哎?這不是奴婢……”
光嫻立刻瞪了她一眼,宮女立刻明白過來,懊惱的低下頭。
“剛到這裏不久我便覺得胸口悶,大哥準許我一人出去透氣,我便沿著走廊走,快到太和宮時,我便看見公主身後的這個人走進旁邊的樹林。因好奇我便跟了進去,聽見公主讓這婢女提著油桶燒了太和宮裏的那個娘娘。”
“可是姑娘這懷裏的貓可跟此事有何關係?”璃妃問道。
“我不心踩到樹枝讓她們聽見了聲音,正巧將這在太和宮前遇到的貓放了出去。”
公主走到如畫跟前,笑著:“僅憑這一隻貓又能明什麽?妹妹回去,姐姐就當來開了個玩笑。”
如畫比公主矮了一個個頭,仰著頭看她,聲音甜膩,“公主殿下,做壞事可是要被懲罰的。”
然後又對滿臉不悅的皇帝:“公主是讓她身後的那個人用油用油桶裏的油放火燒了太和宮,請皇上讓那個婢女到您跟前來。”
皇帝揮揮手,臉色已經不是常人能夠猜測到的難看。
宮女戰戰兢兢的走到如畫跟前,如畫問她:“這貓你可見過?”
宮女唯唯諾諾道:“奴婢沒有見過。”
“那你方才的樣子像是見過這貓一樣。”
“那是奴婢之前見過,所以才會出聲。”
如畫點點頭,將宮女的的裙角提起來,“那這是什麽?”如畫聞了聞,道:“好像是柴油的味道。”宮女一驚,看向光嫻公主。
“皇上若是不信,找人來聞一聞便是。”
陳子亦上前拉起如畫抓過宮女裙角的手,聞了聞,“確實是柴油的味道,皇上明察。”
宮女終於裝不下去跪倒在地上,那柴油確實是她不心灑出來的。
光嫻公主依舊強撐著,冷冷的對如畫:“妹妹,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信口雌黃。”
“那你我大哥也是信口雌黃嗎?”
“我……”光嫻看向陳子亦,立刻行禮道:“大人且不要誤會。”
光嫻跪在皇帝麵前道:“父皇明察,兒臣並沒有做出此等有害皇家顏麵的事情。”
璃妃也跪在皇帝麵前,委屈的:“證據確鑿,公主還要狡辯嗎?皇上,臣妾請求皇上給個法。”一頭磕在地上。
“父皇,是那女孩誣陷我!兒臣沒有……”
“夠了!!!”皇帝這一聲嚇得如畫都一抖,光嫻欲要開口,皇帝怒道,“你這個公主丟盡了朕的臉!”
“父皇!”
“住口!待這幾宴會結束你便待在自己的宮裏,沒有朕的口諭,你那裏也不許去!”
光嫻狠狠地瞪了一眼如畫,“兒臣遵命。”
“來人!將這宮女拖下去杖斃!”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公主讓奴婢這麽做的!奴婢不做公主就要了奴婢家人的命!皇上饒命!”
光嫻一巴掌甩在宮女臉上:“賤人你敢誣陷本公主!”
“皇上饒命,是公主讓奴婢做的。”盡管被公主打吐血,這宮女依然為自己求饒。
“那你就不怕朕要了你的命!”
“皇上饒命!”
“來人,拉下去杖斃!”
“等等,”如畫跪在皇帝麵前,“皇上請放過她,如畫親耳聽見公主如果這個宮女敢出去就要了她的命。”
公主的臉色由紅到青,由青到白,像個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
“罷了!仗刑二十,放出宮去。”
“謝皇上!謝姑娘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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