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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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山誘惑的戲法讓光遠心生芥蒂,倒也知了文武百官對自己的歸順不過是因為沒有更大的誘惑出現。光遠冷靜地想過,此事,若要懲罰眾臣的貪婪,那麽,隻怕會眾臣憤怒,從而使有異心之人趁內政矛盾之時攻擊。
光遠見朝堂之上,眾臣憂心忡忡,光遠哈哈一笑道:“眾愛卿不必擔心,朕過那隻是一戲法,自然所見也都不過是障眼法,朕自不會放在心上。”
文武百官聽光遠如此,心中一顆大石頭才算落了下來,齊齊道:“皇上英明。”
光遠意識到自己必須拉攏人心,道:“淩尚書是朝中老臣,又處處為朕分憂,朕決心升淩尚書為太師,即日生效。”
淩尚書期盼了許久,望光遠能兌現給自己的太師之位,然而,就在淩尚書不抱希望之時,未曾想,卻在得罪了皇上之後,反而得到了升遷。淩尚書愣了好一會,再看朝堂之上確實文武百官聚集,這才相信這是當真,忙行禮謝道。
眾臣也不得其解,愣了一會,向光淩尚書道恭喜。
光遠又見文員百官惶惶不安,又安慰道:“朕倉促登基,不知如何治理下,還好有眾愛卿替朕分憂,如今皇後已懷有子嗣,朕心性尚穩,還望眾愛卿對朕一如既往,盡心盡責。”
文武百官心有感動,齊齊下跪道:“臣等定盡心盡力,不負重望。”
光遠示意文武百官起身,道:“如此甚好,朕也答應眾卿,定將賦國強大,使得周邊國不敢造次。”
眾臣呼:“皇上萬歲。”
淩尚書升為淩太師,大有抱負之心。上前朝光遠道:“城中“幹屍”案雖然還未抓獲真凶,卻也未再犯案,想必是懼怕皇上威嚴,不敢再犯。”
陳子亦聽淩太師如此,自知都是些寬慰光遠的話,以陳子亦追查凶手的經驗來看,凶手不再犯案自然不會是因為懼怕光遠的威嚴,而是其中定有緣由,凶手才未再犯案。當然,陳子亦知道,新官上任自然要找些托詞,又怎好掃了興致。
光遠當然也知道淩太師對自己不過是奉承,凶手自沒有理由懼怕自己,然而,光遠也得很享受奉承,隻有這樣,自己的臣子才會有成就感。
光遠又問道:“尤國與榮親王串通攻打賦國,且又完好退出賦國,如此行徑實在可氣,朕不知眾愛卿對此事可有話要?”
文武百官不敢出聲,唯陳子亦站出來道:“尤國即使國,不過士兵訓練有序,此番雖敗,卻也不可輕敵,兩國相交受到傷害的到底也是百姓。”
淩太師對陳子的法嗤之以鼻:“陳大人如此,莫非是害怕?賦國強大,怎能怕他尤國。”
陳子亦意識到淩太師太急於表達忠心,卻不顧百姓死活,不由心生歎息。
光遠擺擺手道:“此事下次再議。”
光遠下朝,太監宣——“退朝!”
光顏躲在榮親王府內療傷,時常夜半出沒,因此又有傳聞,榮親王死不瞑目,陰魂不散,常在榮親王府飄蕩,尋找替死鬼。街坊因此也不敢靠近榮親王府,如此光顏倒安全了許多,也不用擔心有流浪者闖入。
然而,此事傳到了捉妖人魔克的耳朵裏,魔克自詡捉妖人,又怎會怕孤魂野鬼,夜半毅然前往,果然見閃閃燈光。
魔克潛入府中,尋著燈去,入了後院。
光顏聽有動靜,藏於一邊,魔克推門而入,掏出照妖鏡,卻不料被藏於一旁的光顏,一腳踢上去,碎成了兩半。
魔克看著碎成兩半的照妖鏡,先是愕然,然後嚎啕大哭。
光顏趁著微微亮光,這才發現一個二十出頭的和尚抱著兩片鏡子哭的稀裏嘩啦,既覺得奇怪,又覺得滑稽。
魔克總算停下哭泣,將兩片碎鏡片收好放入布袋中,見眼前一個衣裳發臭,頭發淩亂,吊著一隻殘手的男子看著自己。
魔克孩子氣的氣鼓鼓的看著光顏道:“莫非,你就是那隻孤魂野鬼?”
光顏不知此人來曆,見行蹤被人發現,難免心慌,逼近魔克,厲聲問道:“你是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魔克見光顏踢壞了自己的照妖鏡,非但沒有道歉,反而態度惡劣,也十分生氣:“我魔克以捉妖為樂,卻不想捉了你這隻沒有禮貌的鬼。”
光顏聽魔克的話,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退一步,輕鬆道:“你叫魔克?是捉妖人?”
魔克點點頭,又白了光顏一眼道:“你竟然打破了我的照妖鏡,你怎如此魯莽。”
光顏並不相信世上有妖,又見魔克的極為認真,似乎照妖鏡確實重要,光顏隨口道:“你多少銀兩,我願意賠與你。”
魔克哼的一聲道:“此鏡三界就此一麵,你又如何能賠?”
光顏也不知是真是假,倒被魔克認真的樣子震撼,不由問道:“世上可當真有妖?”
魔克自豪自己是捉妖人,講起妖來頭頭是道,甚至可以講個三兩夜。魔克少年老成語重心長的道:“世間之事無奇不有,你的眼界太過窄才會不知,宇宙萬物皆有靈性,萬物又自然分成仙界人界妖界,所謂萬物皆有所克,如此才能平衡存於宇宙之中。”
光顏聽眼前這個和尚侃侃而談,既覺得有幾分道理,卻又覺得太過荒唐。隻得試探問道:“你可有見過妖?”
魔克晃晃自己手中的收妖瓶,道:“這可不是我吹牛,我這裏麵可還裝了一隻妖怪。”
光顏聽魔克這般自信的,倒也好奇起來,問道:“可否給我一見?”
魔克大大方方的道:“當然可以。”著,手掌掃過瓶身,收妖瓶立刻變成了透明。
就這一變光顏也敢看眼前的和尚了,又仔細往瓶中看去,卻空空如也。
光顏好奇問道:“為何不見?”
魔克原本一臉的驕傲在旁邊等著被誇讚,聽到不見也趕忙朝瓶中看去,果然確實不見,魔克想不通其中的緣由,碎碎念道:“不可能啊,怎會不見?”
然而瓶中確實不見妖怪,魔克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對光顏道:“貧僧確實捉了妖,也不知為何卻不見了。”
光顏見魔克如此執著,又聯想到之前的“幹屍案”確實也是蹊蹺,或者也隻有妖魔之才能解釋如此怪異的案子。光顏道:“或者你的有些道理。”
魔克很不高興光顏的懷疑,像是下定決心般道:“我定會捉到妖怪讓你見是見識。”
光顏身陷險境,自顧不暇又哪裏還有心思去管是否真有妖怪之事,敷衍道:“若你找到妖怪且給我見識見識。”
魔克並沒在意光顏是在敷衍,隻知自己定要證明自己是可以捉到妖怪,並且立誓要為人間維持平衡。
光顏見魔克非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且在旁邊的簡床上睡了下來,驚恐的問道:“你這是做何?”
魔克閉目養神,淡淡的道:“在未捉到妖怪之前我便與你呆在一起了。”
光顏看著這個自行躺在床上耍賴般的和尚,哭笑不得,無奈的道:“我並未打算與你一起,你若沒有盤纏,我可以分些與你。”
魔克翻了個身,麵朝裏牆打了個哈欠道:“我過,我就是想要捉個妖給你瞧瞧,證明這世間確實有妖。”
光顏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如此從容的耍無賴,若換做自己之前的脾氣肯定毫不猶豫的將其拖了出去,然而經曆了起落,光顏嚐試讓自己和顏悅色。光顏見魔克心思單一,如實道:“我是朝廷逆賊,如今在世人眼裏,我已是死人,你若與我同行,隻怕給會你惹去麻煩,今夜你且在此休息,明日,還請你離開。”
魔克照樣淡淡的道:“我魔克乃一介和尚,不問俗事,你是否是朝廷逆賊與我無關,隻要不是妖魔鬼魅就可。”
光顏徹底無語,不料魔克年紀卻能拋開了塵世,不被世人眼光牽絆,實屬難得。此乃人生追求,然而光顏自知無能,做不到如此,若有此人伴與左右,倒也心寬。可自己身負帝皇之夢,又怎可連累一個無辜之人,光顏想到此還想勸兩句,哪知,從床邊傳來呼嚕之聲。
光顏隻得隨他而去,找了被褥又替自己搭了床鋪。
光顏活動了身子,隻有隱隱作痛,傷口已經差不多完全愈合,如此,對之後的計劃在腦子裏不經又過了一遍,心中頓時充滿希望,是乎且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曙光。
光顏對待皇位的渴望越來越濃烈,或者因為想對生父的報答,或者也隻有自己變的強大才能再次見到自己心意之人。光顏不由掏出了香石發簪,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問道了淡淡的香味,如此,到底是放不下如畫,放不下一個並不能愛上自己的女子。光顏又憐惜起雲,像憐惜自己一般。
八十六章人心險惡
魔克一覺醒來,四處空空如也,已不知光顏的去處。
自從魔克族人被滅後,魔克並在魔山上與花草野獸為生,性自然不加修飾,見光顏不見蹤影頓時失落,暗暗下定決心,定要找到光顏,且捉上一妖讓其見識見識捉妖人的本事。
然而妖瓶中的妖已不見,魔克百思不得其解,又輾轉來到了府尹府。
家丁開了門,見是這個瘋和尚預備關門,魔克性急一隻腳踩入府內,強行推開了攔住自己的家丁,然而,又有好幾個家丁圍了上來,將和尚抬起來喊道:“一二三”正在要將魔克丟出去時,陳子亦出現了。
陳子亦見狀連忙阻止。
家丁放下了魔克,陳子亦又吩咐家丁退了出去,對魔克道:“魔克師傅,你來又為何事?”
魔克心裏可不高興了,明明自己替府上捉了妖卻得到如此待遇,魔克將收妖瓶在陳子亦麵前晃了晃道:“我打聽過了,您是陳府尹,這麽跟您。”魔克將手背到身後,麵色嚴肅,“陳大人您府上確實有妖怪,上次我在您府上捉的妖怪已經不知蹤影。我仔細觀察過,您這屋頂依然還是一片烏黑,可見妖怪還是藏在您的府上。”
陳子亦聽魔克如此,一臉詫異,也不知道這和尚三番五次來所為何事?可是又見這和尚一臉的純真,倒也不像是江湖騙子。便認真問道:“可當真有妖怪?”
魔克想也沒想,就往布兜裏掏照妖鏡,拿出來看到是兩片破碎的鏡子,這才想起來,照妖鏡已經被破壞。魔克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道:“我忘記了,我的照妖鏡已經被破壞。不然,我隻要將它對著府上的人一照並能知道誰是妖怪。”
陳子亦隻覺得不可思議,接過魔克手上破成兩半的照妖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並沒發現有何不同,便質疑道:“你一個來曆不明的和尚,竟敢帶著一麵破爛的鏡子,就敢來我的府上招搖撞騙,你倒你的目的是為何?”
“我過我是捉妖人。”魔克為了能服陳子亦,又掏出自己的另一個法寶,收妖瓶。
魔克將收妖瓶在陳子亦麵前晃了晃,道:“這正是我上次在您府上收妖的瓶子,隻是不知為何妖怪卻不見了,您倒不如讓我進去瞧瞧,不定妖怪當真又跑了回來。”
陳子亦倒也想看看這個和尚到底能在府上折騰出什麽花樣,於是欠身讓魔克入了府尹府。
魔克背著手走在前麵,左右觀察,陳子亦跟在身後,同樣觀察著魔克的一舉一動。
光嫻見魔克入了客堂,依然淡定的喝著茶,對陳子亦故意道:“這可是你請來的捉妖人?”
陳子亦隻:“嗯,沒事,讓他瞧瞧。”
魔克走到客堂,聞到一股濃烈的妖氣,不經又左右嗅嗅,聞到光嫻身邊,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又湊近想要死勁嗅嗅。
光嫻抬手給了魔克一記耳光,嗬斥道:“哪裏來的野和尚?竟敢如此放肆!”
魔克見莫名其妙挨了一記耳光,又聞到撲鼻而來的妖味,見光嫻反應過激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不禁指著光嫻厲聲道:“你才是這府上的妖怪,看我怎麽收拾你。”
光嫻聽魔克這麽,發怒:“你年紀,且是出家人,則可行為輕薄,口出狂言?三番五次妖言惑眾,蠱惑府中人心不安。你若再敢妄言,我定給你些顏色看看!”
魔克未曾想到,眼前的妖怪竟先發製人,倒指責起自己的不是,他到底年輕,又未見過什麽世麵,更不懂人心的複雜和險惡,被光嫻這麽一吼,也是亂了方寸。張口隻能回道:“你就是妖怪!”魔克又看向陳子亦,像是尋求支持,一臉誠懇執拗,“陳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和尚的話,您的夫人確實是妖,若您再與他相守,隻怕陽氣將盡。”
陳子亦不假思索的道:“我的身體好的很,不勞你操心,你若認為我的夫人是妖怪,那恐怕讓你失望了。”他也是心性純良之人,又是讀書人,一向信奉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自然不會信魔克的話。
當然,陳子亦不知道,正因為自己與光嫻長期未能同房,所以才算幸免被吸了陽氣。如此,一切還算健康,
魔克見陳子亦也並未有異樣,不明原因,可確實又妖氣過重,魔克隻恨照妖鏡被毀壞,照不出光嫻的原形,又拿出收妖瓶,對光嫻道:“不要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我的收妖瓶照樣可以將你收了進去。”
魔克拿起收妖瓶,對準光嫻,光嫻當真有些懼怕,可是過了一會卻並無動靜。原來,魔克所記的咒語,並不完整,以至於對光嫻並起不到作用。
光嫻見自己完好,冷笑,更加理直氣壯的道:“夫君,此野和尚妄言,妾身是妖怪,依妾身看,定要將他抓起來,以免妖言惑眾。”
陳子亦見這一番鬧騰,並無所價值,也懶得再陪魔克胡鬧。道:“你在我府上如此妖言惑眾,我念你年紀尚,且又是出家了,暫且不治你罪,但是,以後也不許再來胡鬧了。”
魔克竟然失了手,甚至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莫非光嫻當真不是妖。可是那濃烈的妖氣,又是從何而來?
因緣從書房走出來,見到魔克,故意像孩子般誇張的道:“這不是上次替我們捉妖的捉妖人嗎?魔克哥哥你可厲害了。”
魔克隻覺妖氣衝,見是這般孩,也不疑心,反而提醒道:“這府上當真有妖怪,你這孩可要心呢,全部府上下也就你還相信和尚我,看在你叫我哥哥的份上,我且送你一根避妖針,若遇到妖怪,將其紮到妖怪身上,可暫保你的命。”
魔克著從布袋裏掏出一根避妖針,因緣見這和尚也沒什麽真本事,自然也不將避妖針當回事,伸手就去接,卻不料頓時手掌燙的幾乎要冒煙,因緣忍著痛,轉而走到陳子亦身邊道:“叔父,謝謝你讓我住在這裏,我把它轉送給你。”
陳子亦本不相信什麽避妖針,不過聽因緣如此孝順的話也不忍傷了孩子的心,欣然接受,道:“叔父這裏,隻要你願意,可以一直住下去。”陳子亦害怕魔克的妖言帶壞了因緣,轉而道:“魔克師父,還請你離開。”
魔克還想辯解什麽,光嫻卻已大聲道:“來人,將他給我趕出去。”
魔克可不願再被人架出去,忙阻止道:“不用,我會自己走。”著正往外麵走,迎麵走來如畫,魔克又聞到一股濃烈的妖氣撲鼻而來,忽而轉身,指著如畫叫道:“她才是妖,我聞到了從她身上飄來的妖氣。”
陳子亦自然不能容忍他人質疑如畫,冷冷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再三挑戰。”
魔克情緒激動,道:“她真的是妖,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如畫也不辯解,形態自若的走到陳子亦身邊,任由魔克對自己的指控。
陳子亦見魔克失去理智,也不再溫和相待,對家丁道:“給我把他抓起來,狠狠地打他二十大板,讓他且清醒清醒。”
家丁果然抓住了魔克,將其案在長板凳上,舉手並是一棍子落到了魔克的屁股上,如此細皮嫩肉怎受過這般痛打,頓時皮開肉綻,
魔克咬著牙齒,突然想起城中所的“幹屍”案道:“陳大人,你是否想知道“幹屍”案裏的被害人為何都滴血未留,又不曾遭受巨大外傷?”
陳子亦聽魔克這般,雖不指望能得到什麽線索,不過因一直為這案子所困擾,倒也想聽聽能有何法。
陳子亦對家丁道:“且慢,讓他下去。”
光嫻不知眼前這個無厘頭的捉妖人到底是否能出一二,卻也不敢冒險,隻能阻止道:“夫君可是要聽這瘋和尚,瘋言瘋語?”
陳子亦自然是想聽,道:“無妨,讓他,若能的合情合理我且放了他,否則,再仗打二十大板。”
魔克見陳子亦願意聽自己下去,於是從板凳上爬了起來,剛要坐下去,可是屁股剛碰到板凳並痛的哎喲叫,不由又趴了下去道:“還是這個姿勢舒服。”見好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又認真的道:“被害人之所以會成了“幹屍”那是因為凶手是需要吸食人血維持人形的妖怪。”
光嫻聽魔克如此一,不由心震,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怒喝道:“不知悔改,給我再打。”
如畫瞥了光嫻一眼道:“一個瘋和尚的話,你又何需較真,若傳出去府尹府欺負一個和尚,恐怖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陳子亦對妖魔之倒也不是覺得沒有一絲道理,隻是朗朗乾坤自己堂堂一官員怎可附言妖魔之。見如畫的也在理,魔克不過是一個好心前來捉妖的和尚,即使妄言,倒也不至於罪不可赦。
陳子亦揮手道:“也罷,你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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