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無心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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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屍”案雖然沒再動靜,被害者家屬被皇上的體恤金安撫了情緒,也再無人前去府尹府鬧事,不過陳子亦心中始終放不下此案。
皇上派淩太師協助自己查案,卻一直也未一起討論案情,陳子亦忍不住親自登門拜訪。
淩太師拿出好酒招待陳子亦,又令廚房炒了幾盤下酒菜。
陳子亦盤腿與淩太師對桌而坐,也不見外,自行喝了一杯。
淩太師見此,問道:“陳大人可是遇到煩心之事?”
陳子亦替淩太師滿上酒,愁眉不展的問道:“關於“幹屍”案,淩大人有何看法?”
“幹屍案”毫無頭緒,其實淩太師從一開始就並未打算好好查案,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好好籌劃怎樣使得光遠高興。如今的光遠已有先皇的謀略和隱忍,淩太師被升了官更加慶幸自己未跟錯候選人。
淩太師陪著陳子亦喝了一杯,也假裝愁容道:“這個案子被殺害的人太多,我也為此難過,可這些時日,我們並未找到線索又如何查案?”
陳子亦放下筷子,正色道:“其實我已有些線索。”
“噢?你倒來聽聽。”
陳子亦繼續道:“我曾去了很多個案發現場,無一例外,都見過一個女子,且都聽到雀鳥叫聲。”
淩太師疑惑,一個女子?雀鳥?與這凶殘的案發現場能有何聯係?淩太師並不覺得這其中或者有聯係,道:“或者不過都是偶然,滿街都有女子出行,滿世間都有鳥雀飛行,若凶案現場有女子和雀鳥聲,似乎也不足以為怪。”
陳子亦聽淩太師輕描淡寫般,似乎並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不由有些著急,沉不住氣的大聲道:“這些線索都是我親自去來的,我既然是線索,其中定有些蹊蹺的事,若沒有聯係,為何每次在案發之前都有淒慘的雀叫聲,為何每次案發之後,都有一身上散發腥臭味的女子出現?”
淩太師並未用心在此案子上,聽陳子亦解釋,也覺得有些蹊蹺,道:“然而,女子和雀鳥都是弱勢群體,又怎可施行如此殘忍的凶殺?莫非他們當真是組織犯案?”
陳子亦稍稍平息情緒,道:“是否是組織作案,我並無證據證明,正是因為一籌莫展,所以前來討教一二。”
淩太師與陳子亦舉杯喝下一杯悠悠道:“如今凶手已經不再犯案,且受害家屬情緒也被安撫,何不順水推舟讓這個案子自己淡去?”
陳子亦聽後很不舒服,直直的盯著淩太師看了一會兒,然後下了炕,道:“淩大人,子亦一直敬重與你,不曾想你竟能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豈不是枉費百姓對我們官府的信任!”
淩太師將酒杯重重的丟到桌上,道:“你以為當初榮親王當年用假的凶手結了此案,皇上會看不出來?隻不過當時皇上新繼位不久,此案惡劣,自然想要抓住凶手以表自己是位有為的皇上。也希望以假凶手告誡真凶就此收手。”
“荒唐!”陳子亦聽到這樣的法,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道,“此案,我定會查下去。”
淩太師見陳子亦固執,也不願多做周旋,道:“你若想繼續查下去那是你的事情,恕老夫不奉陪。”
陳子亦見淩太師已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氣憤的往外麵走去。
身後傳來淩太師冷冷的聲音:“不送!”
陳子亦考取功名,原本是滿腔報負,想要報效國家,卻不料人在官場身不由己,朝廷內外大多已是官官相護,隻為升遷,連自己曾經敬重之人亦如此,又還能有何期盼。
陳子亦出了太師府,長歎一口氣,即便如此“幹屍”案依然要調查下去,一定要給被害者一個交代。而且他更擔心,不找出真正的凶手,還會有無辜的百姓受害。
陳子亦有那麽一刻甚至想要問光遠,是否當真故意讓光顏以假凶手頂罪,然而細想,若並非如此隻會讓光遠認為自己挑事,若當真如此光遠也隻會否認後給自己施加罪名,如此又如何還能查案?陳子亦這麽一想倒也罷了。
……
宮中太平,且一片喜慶,唯有雲終日鬱鬱寡歡,眾人以為身懷龍胎太過勞累,才至於此。
光遠為此想盡辦法,又是送金銀珠寶,又是送錦羅綢緞,然而也並不見效,又令廚房日日膳食進補,應有盡有。隻是光遠性子難耐,日日又要尋歡,索性漸漸不來探望。
雲倒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宮中又傳出話來,皇後身懷龍子卻不受皇上待見,卻獨寵容妃。
木容這種乖巧溫順的性子,著實讓光遠確實留戀。然而,這其中木容自然也想盡心思,將光遠的事物打聽的一清二楚,卻不透,如此,光遠在自己麵前所有的喜好或者習慣都能得到完全釋放。
光遠又翻了木容的牌侍寢。
木容靠在光遠身邊委屈的道:“近日宮中在傳臣妾是狐狸身。”
光遠心中明白這是後宮女人故意挑撥是非,卻依然問道:“這是為何?”
木容假裝不好意思道:“那還不是因為皇上近日一直傳妾身侍寢,宮中傳妾身趁皇後有孕在身獨霸皇上。”木容越越委屈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若隻趁妾是狐狸精也就是算了,他們竟然還……”
木容看了眼光遠似乎不敢再下去。
光遠見此追問道:“到底如何?”
木容吞吞吐吐道:“他們竟然傳皇上不再去看皇後,是因為皇後腹中懷的並非皇室血脈。”
光遠聽後暴怒道:“為何會有這般傳聞?”
木容嚇的也不敢出聲。
光遠大聲道:“快!”
木容這才心道:“傳聞,之前皇後寢宮一直傳出男子的聲音,好似,好似有私情。”
對光遠來,這個傳聞讓他喜悅的心情瞬間跌至冰點,無論真假,隻要有了這個傳聞,自己今後的龍兒都會受到質疑。
光遠無法接受自己的龍兒遭到質疑,然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所有的源頭都是雲。
光遠起身,披上外衣,不顧太監的阻止,連夜前往皇後的寢宮。
宮女見光遠來勢洶洶,都慌慌張張,唯有雲十分淡定。
光遠直接問道:“皇後,你要給朕做何解釋?”
雲鎮定的給光遠行了禮,道:“皇上可是最近宮中傳聞?臣妾腹中孩兒並非龍兒?”雲自然也已經聽聞宮中所傳,自知若未回應也是躲不過去。原本也想就此承認,自不用再伺候光遠,然而,雲舍不得腹中孩兒,又或者當真是光顏的孩兒豈不是更加要保護。
光遠見並不回避,倒不知雲是何心思,問道:“好,既然你知朕所何事,你倒解釋解釋為何會有如此傳聞?”
雲摸摸肚子,自言自語道:“我可憐的孩兒還在額娘的腹中並被居心叵測之人陷害,這都是額娘害了你。”
光遠不知這是何意,問道:“朕現在給你機會解釋,你若裝神弄鬼,別怪朕不念舊情。”
雲心寒光遠這麽些日子不見就變了嘴臉,便淡淡道:“皇上深夜來到臣妾的寢宮不是因為思念臣妾與孩兒,而是為了一個傳聞臣妾寢宮興師問罪。”雲背過身,聲哭泣,“雲沒有出身家世,承蒙皇上信任,讓臣妾掌管六宮,榮為皇後,如今又有了龍兒,不料卻遭到嫉妒,故意流言讓臣妾的孩兒受到質疑,哪怕皇上仁慈留下孩兒,今後前途也受阻礙。”
光遠聽雲如此,心氣也算平靜了些,問道:“皇後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流言?僅如此?”
雲回過身淚流滿麵,好不惹人憐,光遠見此也於心不忍,倒也能如此解釋。
雲又道:“若皇上並不相信臣妾,大可找出與臣妾存有私情之人,所有人出來指證,臣妾也願意以死謝罪。”
光遠聽雲如此,怎還忍心問下去,將雲擁進懷中,道:“皇後懷有龍兒,切勿激動。”
雲心中冷笑,卻撒嬌地問道:“皇上不懷疑臣妾腹中的孩兒了?”
光遠心中多少有些芥蒂,隻是並無證據,再加上確實對雲腹中孩兒有所期待,自然不願被流言蜚語左右。
光遠輕輕拍著雲的夠背道:“你好好休息,讓我們的龍兒白白胖胖的出生。”
雲假裝難過道:“宮中都在傳孩兒血統不正,臣妾又怎能安心養胎。”
光遠想想也對,自然不能再讓流言蜚語繼續下去,對旁邊的太監道:“明日傳朕口諭,誰若再敢胡言亂語,殺無赦。”
雲聽到光遠如此,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又默默祈禱腹中的孩兒是自己與光顏的孩兒。
木容在龍塌上竊笑,以為光遠此去定會處罰雲,甚至雲腹中孩兒也將不保,即使保住今後也難以繼承帝位。
雲身懷有孕,地位穩固,如此木容不得不做些手腳替自己將來的孩兒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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