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世界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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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亦對如畫情難自禁,見其羞澀跑去,也不由跟了過去,兩人入了房間,自然情到濃處。
婢女無意看在眼裏,不由竊笑,婢女之間悄悄細語陳大人與如畫之間的愛慕之情。
然這一切被光嫻看在眼裏,聽在耳裏,除了妒火中燒,更覺臉上無光,似乎被身邊的婢女嘲笑著,不由變出了雀爪,一掌爪碎了桌子的一角。
正低頭交頭接耳的婢女聽到聲響,趕忙看了過來。
光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變回了正常的手,先發製人道:“這是誰?拿這破爛的東西搪塞我。”
婢女們見光嫻大發脾氣,也不敢細看到底是何原因,隻有阿簡走了過去,對有著抓印上的破痕仔細看了看。在光嫻麵前跪下,道:“夫人,此破損之處實在可疑,並非自然掉落,而是被厲器所傷。”
光嫻聽阿簡分析的頭頭是道,壓住內心的火氣,問道:“若按你的分析方才大家都在場,可見有利器?”
阿簡回想方才確實各自都沒有大動作,更沒有任何人,去取了利器來,隻是光嫻一直站與桌子旁,確實想不通這是為何。
“這……這”阿簡想了半也解釋不上來。
“既然這樣,來人,將監管不到位的阿簡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阿簡聽後,被嚇傻眼了,不曾想光嫻竟要因這點事來責罰自己。
光嫻自然不是為了此時懲罰阿簡,不過是想借這一件事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也借用此事來樹立自己在府上的地位。
聞聲而來的護衛,覺著不可思議,且平時又都與阿簡有些交情,自然下不了這個手,麵麵相覷,頗為為難,都杵在原地不動。
光嫻見此情形,幾近情緒失控,大聲道:“你們可是都要造反?竟敢不聽與我的命令!”
然而,婢女家丁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卻也未上前用刑。
光嫻實在氣憤不過,將這一切都歸結於如畫的回來。正是因為如畫的到來才讓陳子亦不顧及自己的難堪,如此下人才敢在自己麵前明目張膽的議論如畫與陳子亦相好。
光嫻越想越氣憤不過,從護衛手中奪了仗棍往阿簡身上打去。
阿簡痛的尖叫一聲,旁邊的婢女跪了過來,互相掩護著,一時間,客堂裏哭喊聲求饒聲連連。
陳子亦和如畫在臥房聽到聲音,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慌忙穿好衣裳。一前以後到了客堂,見光嫻發瘋般的抽打著下人,下人一片哀嚎。
“住手!”陳子亦一把奪過光嫻的仗棍問道:“夫人這是為何?!”
光嫻見陳子亦帶著如畫出現,情緒更加失控,指著陳子亦道:“我還是你的夫人嗎?我堂堂賦國公主,竟然淪落到在此任你欺負!不僅你欺負我,連你府上這些卑賤下人,也敢欺負我!!!”
陳子亦明白過來,所有的怨恨都是由自己引起,而下人們不過是光嫻發泄情緒的借口。陳子亦心中微歎,朝下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離去,下人們像得到救贖般,慌忙的都退了出去。
陳子亦上前安慰道:“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不過,我與如畫情投意合,你也並非不知。”
光嫻聽陳子亦這樣一更加火冒三丈,控製不住的將手往陳子亦打去,陳子亦沒想躲閃,可旁邊的如畫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光嫻的手,怒瞪她:“你敢!”
如畫表情威脅的盯著光嫻,光嫻靈機一動,掙開如畫的手,哭訴起來:“子亦,你就任她欺負我嗎?你們怎可如此待我?子亦,你已經完全被這個女人蠱惑了,你已經看不清楚這個惡毒女人的模樣了!”
光嫻如此一,又見如畫如此速度的抓住了光嫻的手,陳子亦心中也有疑惑。
如畫見陳子亦遲疑難免傷心,又對光嫻道:“好阿,你我惡毒,你且,我何事惡毒了?”
光嫻想著既然要與如畫撕破了臉皮,不如徹底些,道:“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如此咄咄逼人,沒大沒,你這是將我當做夫人看待的樣子?”
如畫一時語塞,看看陳子亦,希望陳子亦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卻不料陳子亦眸子一黯,道:“如畫,你給夫人道歉。”
在陳子亦眼裏,一切都是有秩序的,對待光嫻就是夫人,管理府上瑣事,而對於如畫就是和自己精神上契合之人。然而,隻要在府上,陳子亦認為,就該給光嫻應該得到的尊嚴,且,這也是其唯一能得到的。
光嫻聽陳子亦站在自己這邊,心中得到些許安慰,臉上卻是一副委屈的隨意在等待如畫道歉的樣子。
此時陳子亦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竟要求如畫道歉,似乎方才的溫存都是幻覺而已,這讓如畫接受不來,心讓被紮了般,轉身問道:“你確定讓我道歉?”
陳子亦看到如畫眼裏的失望和痛心,再看光嫻卻是一副委屈的樣子,隻覺自己遇到了下最難解決的難題一般為難。
突然,進來一太監,也不管此時情形,宣口諭道:“皇後娘娘身懷龍子,皇上體恤辛苦,特意邀如畫姑娘陪皇後娘娘入宮,伴其左右。”
如畫一愣,問道:“為何是我?”
太監聽如畫這麽一問,倒也奇怪起來:“如畫姑娘豈不是皇後娘娘表姐?皇後娘娘在皇城之內可隻有您一個親人?”
如畫煥然大悟,這才想起當初隨口撒下的謊,竟到如今還要去填補,不由哭笑不得。
陳子亦恨不得對太監深鞠一躬,如此來的及時,替自己解決了一個世界性的難題。
而光嫻聽如畫要進宮,如此並要離開府尹府好幾個月,這樣一想,假裝沒事一樣,叫婢女替太監泡了壺茶,道:“公公稍等,且容我們如畫去打扮一番。”
太監受光嫻公主禮遇誠惶誠恐,自然點頭答應。
如畫也果真去梳妝打扮一番,對著鏡子看著香石發簪,賭氣的別到了發上。如此,極不情願的跟著太監入了宮。
光遠接如畫入宮之事並未經過雲的同意,擅自接了如畫進宮不過是想給雲一個驚喜。
光遠見太監將如畫帶到了自己麵前,一眼看去,美麗迷人,不由輕咳一聲,克製道:“如畫你已不是如王妃,朕且稱呼你如畫姑娘如何?”
如畫欠身行禮道:“如此也好!”她被目不轉睛的盯著,甚是尷尬,隻能問道:“皇上,怎不見皇後娘娘?”
光遠對如畫竟有些動心,之前竟沒發現,這姑娘竟比後宮那些最美的佳人還要好看上幾分,而且通身這個氣質,幹淨溫嫻又帶著淡淡的清冷,他後宮那些佳人沒有一個有這種氣質,難怪之前光顏那麽寵愛於這個如王妃!可念在雲身懷龍子的份上,光遠也不便有些動作,又上下打量一番如畫,才道:“朕一會讓太監引你去!皇後最近情緒很不穩定,你可要替朕好好開導開導。”
“如畫明白。”如畫心裏自然明白雲不過是因光顏,情緒才會低落。
太監引了如畫進了皇後寢宮。
雲正坐著發呆,見有人進了來,也不驚,依然眼神呆癡的望著遠方。
太監報道:“皇後娘娘,如畫姑娘來看您嘞。”
光顏若已離去,對於如畫似乎和自己也沒有了任何關係,哦了一聲,眼神稍稍朝如畫看去。這一看,雲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太監以為雲驚喜,自然也歡喜地退了出去。
然而,雲大吃一驚不過是因為瞥到了如畫頭上別的香石發簪。雲當然記得,在與光顏最後相見的一麵裏,就是為了這香石發簪爭吵,最後光顏在床角找到才算還了自己清白。
如此來,香石發簪應該和光顏一起葬身火海,又怎會出現在如畫的頭發上?這樣來隻有兩種可能,或者有兩隻一樣的發簪,或者就是光顏沒有死,且將香石發簪交給了如畫。
雲控製自己的情緒,過來拉著如畫的手道:“之前,我自尋煩惱,與你鬥來鬥去,又有何意義?如今我懷了龍子,光顏也已經離開,一切都歸於了平靜,希望你我能不計前嫌。”
如畫見雲的極為真誠,若其不知光顏並未死,那麽這一切都確實歸於了平靜。
如畫心中也正難過,不由也道:“之前的事都成了往事,我們女人何必為了一個男人為難彼此呢?女人也並非要為男人而活的呀。”
“如畫姐姐的是。”雲著眼睛望向如畫的香石發簪,假裝不經意地道:“你這發簪又漂亮又別致,即使皇宮也不見得有這般好的貨色。”
如畫聽雲這麽一,也不疑有他,便取下發簪,遞予她:“若你覺得好看,我可以送與你。”
香石發簪就是雲心中的刺,自然能認得一清二楚。雲接過發簪上下仔細看了看,確實與光顏手中的香石發簪一模一樣。又道:“如此珍貴的發簪,可還有第二枚?我可以讓皇上替我去找來,如此也不用奪人所愛。”
如畫以為雲隻是喜愛香石發簪,回憶起得到香石發簪的情形,既然是異國千裏迢迢運過來,自然不會再能找到第二枚。
如畫道:“據我所知,應該僅此一枚,你若喜歡盡管拿去。”
雲聽如畫這麽一,心咯噔一下,手緊緊的握著發簪,受傷的手掌還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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