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女子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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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既然當政,便希望賦國強大,也因此日苦讀治國之書,以求尋找出恰當的治國之法。
然而朝廷之上淩陌無心朝政之事,光顏又心念皇權,而其他文武百官不過都是尋求安穩,唯一可信賴之人非陳子亦莫屬。
考慮許久,如畫還是命人喚來陳子亦。
見陳子亦恭恭敬敬的對自己行了禮,竟有些五味陳雜,昔日以為相伴之人,卻變的如此生分。
但如畫即便心裏並不舒服,卻清楚自己的身份,對跪下的陳子亦,手一抬,道:“請起身!”
陳子亦起身,微微抬眼看了下如畫,又垂下了眼簾:“如嬪娘娘傳微臣來可有事商議!”
如畫讓自己暫且拋開兒女私情,眼裏卻有著藏不住的愛意,隻得假裝淡定地道:“本宮傳你來,是想與你商議賦國之事。”
陳子亦皺了皺眉頭,見眼前的女子竟要與自己談論國事,不免有些恍惚,然,這女子又確實當了政。
陳子亦隻得克服心中對女子議政的偏見,道:“有何要議?”
如畫走至書案前,拿出一份地圖攤開。陳子亦見狀也圍了過來,與如畫一起低頭看向地圖,無意間聞到如畫發絲上淡淡的香氣,心中不免有些悸動,仿佛這淡淡的香氣將陳子亦帶回到了當初:在月光下兩人坐於桃樹之上,聽那傷感的曲子。
如畫見心愛之人近在咫尺的站在自己身邊,竟如同少女般的心撲通亂跳。她眼睛不敢望向陳子亦,低頭指著地圖道:“陳大人請看,賦國如今擁有比其他國家都要多的領土,如此,可見賦國的強大。”
陳子亦一聽國事,立刻回過神來,毫不客氣的道:“如嬪娘娘到底是一介女流,也難怪眼界些。”
如畫聽後很不服氣,帶著怒嗔道:“那陳大人倒是看看,你的眼界又如何不!”
陳子亦一談國事,並忘乎所以,手指點了點賦國,道:“賦國領土再強大,那也隻是我們的先祖的功勞,然而,曆朝曆代之後這豈能明賦國實力?”
如畫聽陳子亦這麽一,臉色漲的通紅,半才道:“陳大人對賦國似乎有所抱怨?”
陳子亦指著周邊國,毫不掩飾地道:“賦國領土擴大有何作用,不過一盤散沙,倒不如周邊國團結對外。”
如畫卻不這樣認為,不由辯道:“隻有不斷擴充賦國領地,統治其他國,才能顯示出賦國強大。”
若作為賦國大臣,陳子亦對待如畫自然是力爭治理賦國的良策。然而作為麵對自己心愛之人的固執,陳子亦卻變得絲毫沒有辦法。
陳子亦忽然抬起頭看著如畫,道:“如畫,你可還是當初的如畫,竟這樣眷念權位?”
如畫心知肚明自己的變化,眼神閃躲的看向一邊,道:“那你呢?可還是當初的你?”
陳子亦情不自禁的拉過如畫的手:“子亦從來不曾改變。”
如畫腦子裏閃過的全是陳子亦對待光嫻的樣子,如此便抽出自己的手,哼地一聲道:“對,你從未改變,在你心中,我不過是那一劑調劑品。”
陳子亦聽如畫這麽,很是生氣,道:“在你心中,竟是這樣看待我!我竟以為無論如何,你我心中都曾在意對方,如此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如畫見陳子亦如此,更是難過,卻又無從怪起,一切都不過都是自己自願。她寧願封鎖自己的個人感情,往後退了一步,又讓自己莊嚴起來,道:“今日本宮喚你來,是商議賦國之事,請陳大人收起自己的兒女私情!”
陳子亦頓時隻覺如畫既真又可笑,被放縱了的感情怎麽會收便能收起來。
“如嬪娘娘,微臣鬥膽一問,如何能收起兒女私情?”陳子亦像是要吃人般盯著如畫。
“本宮,已無兒女私情!”如畫積極掩飾心中的慌亂,假裝平靜的道。
陳子亦一聽自己心愛之人竟能如此冷漠,壓抑住心中的難過,道:“如此很好,微臣也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女私情影響如嬪娘娘的雄心壯誌。”
如畫又走回到書案之前,道:“陳大人可同意征戰周邊國?”
陳子亦見如畫竟能如此冷靜的談論國事,不免情緒有些激動道:“微臣並不同意,如今皇城人心惶惶,內患尚未解決,又怎可挑起周邊戰事,這豈不是讓賦國陷入兩難之地?”
如畫知道皇城恐慌乃妖孽所為,凡人又怎可抵抗,更何況若全是光嫻所為,那能夠阻止這一切的隻有陳子亦一人。如畫認同陳子亦的法,如此來,當要之急便是讓光嫻收手。
然而,如畫到底也是有所私心,若將一切就此明,那豈不是讓自己也陷入妖孽危機當中。若這樣,並隻能離開皇城,那又如何還能再見自己心愛之人?
如畫知道光嫻如此做,不過是懲罰陳子亦與自己有所瓜葛,正因為如此,如畫才能感受到光嫻對待陳子亦情感的濃烈。如畫審視自己,已然如此,倒不如讓陳子亦回到一個真心想待他好的懷抱。一來,陳子亦不再那麽痛苦,二來光嫻或者就此收手,而皇城百姓也就不再受難。
如畫這樣一想,便忍痛道:“陳大人的見解本宮會深思熟慮。若無他事,你且退下!”
陳子亦正欲退了出去,如畫的聲音又傳來:“陳大人的夫人乃賦國公主,如今本宮當朝,可別讓人落了話柄,本宮對待賦國公主薄情。陳大人大可將光嫻公主領回宮中一聚!”
陳子亦一直以為如畫與光嫻算是水火不能相融,哪知,如畫為了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口業,竟讓自己領光嫻入宮。
陳子亦憋了滿肚子的火氣,賭氣一般道:“多謝如嬪娘娘惦記,微臣明日並帶夫人來宮中與娘娘一聚。”
著,便作個揖,拂袖退去。
因緣忽然從屏風後麵鑽了出來,嚇了如畫一大跳,運了法力便要打向因緣,卻又想到如此不過徒勞,自己的法力根本打不過因緣。又收了法力怒視道:“為何你會出現在此?”
因緣若無其事般,閃身站於書案上,手指一點書案上的地圖,並飛入了自己手上。看了看地圖,又隨手一丟道:“實話告訴你,我進來原本想找找看升仙神器是否當真在你這裏,可卻不料,竟聽到你與陳子亦很不正經的談論治理賦國的謀略,實在可笑。”
如畫惱怒,孰不可忍的變出狐尾打向因緣,因緣騰空而起躲了過去,又穩穩的落於書案之上。
“你給我出去!”如畫指著門口怒道。
“狐妖別著急,賦國雖然已經敗絮其中,不過,我倒也願意給你一些建議!”因緣一副厚顏不知恥的樣子道。
如畫根本不信因緣能有什麽好心,給自己一些誠懇的建議,沒好氣的道:“黑妖,你耍什麽詭計!”
因緣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念在喊你一聲額娘的份上,想要替你分憂,你竟如此待我!”
如畫收回了狐尾,道:“我倒也想聽聽你到底想些什麽!”
因緣也變回認真臉:“方才我聽了你與陳子亦的爭執,你想征戰統一周邊國,而陳子亦想要先穩固朝廷,安撫皇城百姓?”
如畫見因緣確實在認真聽,也試探的問道:“你又如何看待!”
因緣想了想,道:“若站在凡人的角度,我自然認同陳子亦的想法。然而作為妖類,你我都明白皇城的恐慌是光嫻所為,此事根本不是凡人能夠控製之事。如此,倒不如征戰統一周邊國,以此來建立賦國威望!”
如畫吃了驚,沒想到因緣的想法竟與自己相同,又猜測不出其到底是何計謀,便沉默不語。
因緣像是看透了如畫的心思一般:“你不必害怕,若我的不對你大可不必按照我的去做。”著從書案上躍了下來,“眾所周知,光顏帶兵有方,戰略更是無人能敵,若讓光顏領兵出戰定能戰無不勝,且又能暫時避開光顏奪政之心,如此豈不是一石二鳥之計。”
光顏帶兵確實有獨到之處,且因緣也中了如畫的心思,光顏化身神尊相士,雖對自己依附,然更多的卻是想要對自己操控。如畫不願成為光遠的傀儡,自然也不願成為光顏的傀儡。
如畫不得不承認,命光顏出征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可又不得不懷疑地道:“你如此做到底為何?”
因緣這樣做,當然是想要支開光顏,以此讓光顏躲過受命於光遠向其要投的毒。他知道將此緣由出,恐怕便讓木容的心思暴露。
因此因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我不過恰巧聽到你們的商議,一時善心大發,才與你一,該如何去做,我並不幹涉。”
著又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自行離去。
如畫仔細思量因緣的建議,又似乎確實找不出對其與此事的什麽關聯。拋開因緣,而這一建議確實值得實行。
因緣出了如意宮,篤定如畫會按所的去做,並像是如重釋放。
總算,恰巧找到了一個對待光顏兩全其美的辦法。
一百五十一章絕望斷琴
如畫一心想要有所建樹,到底決定聽從了因緣的建議,讓光顏帶兵出征。
光顏正在殿內來回不安的度步,見如畫款款入了殿內,行禮後又急切地問道:“可是緣兒有什麽事?”
如畫自行坐了下來,不急不躁的道:“無事,因緣這些時日休息的很好,你且放心!”
光顏雖聽如畫如此,卻依然有些擔心,忍不住又問道:“如嬪娘娘,為何……你就不能對緣兒好些?”
如畫盯著光顏的麵具,像是看不透般,道:“你一大男人,怎如女子般糾結於這些瑣事!”
光顏想也沒想道:“瑣事?緣兒不是瑣事!你既然如此不待見他,當初又何必要收養?收養了卻又不能給緣兒帶去溫暖,豈不是太不負責任!”
“好了,本宮今日來並不是為因緣之事。”如畫卻無法與光顏辯解。
光顏見如畫談及因緣的態度很是冷談,也冷淡地:“賦國上下已然全聽從如嬪娘娘號令,娘娘自然將緣兒之事當做瑣事不必搭理了。”
雖然聽出了光顏語氣裏的冷嘲熱諷,如畫卻無法與之解釋,自然也無需解釋,隻假裝並未聽懂一般。
“本宮今日來,是有一事與你商討!”
“何事?”光顏自然的摘下麵具,脫口問道。
“幾個月之前,你帶兵大傷尤國士氣,本宮認為,應當繼續打擊尤國,以便全麵統治尤國,使得尤國對賦國俯首稱臣。”如畫躊躇著,但到底還是了出來。
光顏聽後甚感意外,不敢相信的問道:“當今皇上暫且不過是在靜養,如嬪娘娘卻要大動幹戈替賦國統治尤國,娘娘確定要如此?”
如畫堅定地看著光顏:“當今皇上每日歌舞酒肉,不足以為患,且不久於人世,根本無需在意。”
光顏隱約覺得有些不妥,卻又不個所以然,隻問道:“即使要再次南征尤國,起碼要有所借口,總不能落讓其他國認為賦國依仗物薄地廣欺霸尤國,如此隻怕也難以立信於其他國。”
如畫見桌上有茶水壺,隨手拿了隻杯子替自己倒上了一杯,若有所思,隔一會一才:“賦國和親公主林薇兒出離尤宮,死於非命,大可討伐尤國虐待和親公主,以至和親公主逃離尤國死於非命。”
光顏聽如畫如此一,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不曾想如畫會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去達到討伐尤國的目的。他見身著龍鳳袍一臉妝容的如畫,竟生出一份陌生感。
“如嬪娘娘可能有所不知,當日林薇兒回宮是尤國國王當著我的麵答應的,如今我有怎可前去反咬一口。當日我逼宮心切,並與尤國國王有些交易,卻不料逼宮失敗,以至於尤聲譽受損,得不償失。想必尤國國王對我的憎恨可謂不是一般。”
如畫隻聽聞林薇兒回到賦國,卻又莫名其妙死於朝堂之上,亦不知光顏當初竟與尤國有所交易。
“既然如此,我們並不找借口,直接南下攻之。”如畫皺了眉頭,像豁出去一般道。
光顏原本對尤國國王失信之事心存愧疚,如今又讓自己帶兵南征,實在於心不忍。
“如嬪娘娘請容我再做考慮!”
如畫見光顏遲疑,喝了口茶,輕輕道:“我原來認識的的榮親王有勇又謀,而如今的神尊相士卻畏首畏尾。”
光顏見自己心愛之人如此看待自己,頓時失了麵子一般,賭氣般:“隻要如嬪娘娘已經決定攻打尤國,我並聽從差譴。”
如畫聽光顏如此一,這才滿意的起身。
“如此便好,待一切妥當本宮自有吩咐。”
如畫的口氣已完全是對待臣子的態度,然而,光顏卻覺得如畫散發出特別的魅力,甘願趨之若鶩。
“你且放心,因緣不會有事的!”如畫又像是安慰光顏般道。
光顏見如畫對待因緣的好壞全都表現出來,雖有擔心,卻也知道這是如畫的率真。
“若如嬪娘娘能好生待因緣,也算是因緣的福氣。”
如畫神情複雜欲言又止,最後隻:“本宮回宮了!”
光顏作揖,如畫出了無心宮。
如畫一走,光顏前思後想確實答應南征一事太過倉促,自己曾經一心想要奪取政權,而如今卻被一女子派去南征,若這樣見了尤國國王豈不是成為笑話。
然,又想不出其他推脫之詞,又念對如畫的情義,不願讓其孤零無助。
淩陌調令護衛的權利被如畫收回,而淩太師始終找不出任何線索。淩陌將平日裏對淩太師的反抗,都化成了後悔,暗暗責怪自己若當初不離家出走,或者並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淩陌坐於瑤琴前,想要撫上一曲卻發現心亂以至手中琴弦亂了音,變的顫抖而悲傷。終於控製不住,一把將瑤琴推到在地,琴身斷裂,琴弦兩半,看似已入絕境一般。
“拿酒來!”淩陌對府上的人叫道。
又忽聽到有腳步聲,卻不見有人應聲,抬頭一看卻是陳子亦。
陳子亦看了眼地上的斷琴,將手上捧著的酒壺放於桌上,道:“看來我帶酒來正合了你的心意。”又回頭吩咐身後跟過來的婢女,“去拿兩隻酒杯來!”
淩陌從陳子亦手上接過一壺酒,揭開酒蓋,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陳子亦看了看手上剩下的一壺酒,又對身邊的婢女道:“看來酒杯是不用了,你且下去。”
婢女看看淩陌看看陳子亦,這才退了出去。
陳子亦捧著就也咕嚕嚕的喝了起來,喝暢快了才道:“淩大人還未找到淩太師的下落?”
淩陌酒量不好,幾杯酒下肚,臉色已經緋紅,眼睛要睜睜不開的樣子。
“是我太無能了,家父失蹤我竟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子亦能體諒淩陌的心情,且任何話語也無法安慰,隻默默端著酒壺又喝了一大口。
他今日來找淩陌,原本打算一起想些法子,找出淩太師,見淩陌如此傷懷,便掏出隨身攜帶的玉笛吹了起來。
曲聲悠然動聽,如繞梁三日,像細細訴故事一般。
淩陌聽後竟如嬰兒般嗚嗚的哭了起來,然而落下的淚好似帶走了體內的酒精,不一會酒醒了過來。
淩陌擦幹淚痕,有些尷尬的看向一邊,嘴上不饒人的道:“陳大人消息好靈通,竟這麽快並趕來看我笑話!”
陳子亦收起玉笛看出淩陌不過是一句逞強的話,也不分辨,道:“我對淩太師的失蹤倒有些看法,不知淩大人可願意一聽。”
“不聽又能怎樣?反正也是沒有線索,陳大人不如來聽聽!”淩陌無奈的道。
陳子亦仔細想過,淩太師失蹤的前一晚正好發生了“幹屍”案,且複活的被害人也一同失蹤,如此來,此事大有可能與“吸血惡魔”有關。
“我懷疑此次失蹤的淩太師與妖孽有關。”陳子亦又喝了一口酒,擔憂的道。
淩陌對於陳子亦的妖孽一直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見其又與妖孽有關,頓時酒勁完全情醒了。
“你真的懷疑這世間有所謂的妖孽?”淩陌盯著陳子亦。
“不是懷疑,而是當真這世間有妖孽!”陳子亦麵露凝重,喝口酒像是壓驚般道,“起初我與你一樣,不相信這世間有這邪門的事情,直到我真的親眼所見才明白過來,這世間有太多不可預料的事情。”
聞言,淩陌驚訝地張著嘴巴半不出一句話。
陳子亦義正言辭地:“若淩大人想要盡快找到淩太師就該相信妖孽,如此你我才能協心同力抓住妖孽,找回淩太師!”
淩陌猶豫一會,伸出右手:“希望陳大人可以幫助我找回家父!”
陳子亦伸出右手與淩陌一握,算是達成了協議。
陳子亦鬆開手後,道:“淩大人定知道“幹屍”一案受害者太多,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出這背後的吸血惡魔。”
淩陌隻覺這一切太過不真實,不知如何去理清這其中關係,便道:“淩陌隨時都願意配合陳大人捉拿凶手。”
陳子亦見地上的斷琴,道:“淩大人稍安勿躁,真相總會出現,你且好生休息!”
陳子亦與淩陌互相作揖,這才離開太師府。
陳子亦心情既焦躁又煩悶,出了太師府,門口等候的車夫很有眼力勁的撩開車簾。陳子亦或者酒精作用有些傷感的朝馬夫擺擺手道:“你且回,我想自己走走!”
馬夫放下車簾並未先行離開,而是慢慢的跟在陳子亦身後。
陳子亦抬頭看看濁空,又看看冷清的街道,又油然而生一種愧疚感,好似將吸血惡魔的罪惡感強加給了自己身上。
陳子亦感受不到陽光,甚至感受不到新鮮的空氣,這一切都是因為侵入人間的妖孽,這些妖孽不光住進了皇城,更是住進了每個人的心中。
陳子亦隻覺頭疼欲裂,眼睛像是被什麽粘住了一般,突然便失去了知覺。
再次睜開眼時,床邊上坐著光嫻,而地上跪著一名大夫。
大夫正著:“陳大人精神身體太過乏累,方才喝了些酒放鬆了下來,並昏倒了過去。”
光嫻則是心疼而責怪地看著陳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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