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永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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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在我夏府鬧事,真是膽大包天。”

    夏賓白原是振威鏢局的總鏢頭,久居上位,這一動怒,更是氣勢逼人,讓夏凝雯這個不通武藝的女子瞬間嚇到。

    夏賓白見自己無意之間嚇住了她,趕緊收回了氣息。

    夏凝雯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著夏賓白說道,“爹爹,此人不除,怕是夏府女眷都不得安寧。這一次尚好,隻是惡作一番,若哪日獸性大發,壞人清白的話,可真的為時晚矣。”

    夏凝雯的擔憂不無道理,這個人能夠無聲無息地進到夏府中,想來必定不是常人,夏賓白此刻也是皺眉起來。

    良久,夏賓白才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看向玲兒,說道,“把衣衫褪下。”

    玲兒驀然一驚,但還是照做。

    雖說這關乎到一個未出嫁的女子的清白,但是她自做了夏府丫鬟之後,便失去了自己的尊嚴與自由。所謂的清白,也不再是自己能做主的。

    玲兒緩緩揭開了衣衫,慢慢滑落,露出了骨感的雙肩。

    玲兒臉頰處微見紅潤,有些羞憤,有些無可奈何。

    隨著衣衫緩緩落下,桃粉色的褻衣映入眼前,那略顯飽滿的"shuang feng"撐得褻衣鼓起,玲兒咬著嘴唇,低下了頭顱,不敢直視麵前二人。

    夏凝雯尚且還好,兩人都是女兒身,又相處多年,故而並無害羞。而夏賓白的眼中,此刻也沒有那種欲望,而是依舊淡然地看著麵前的玲兒,繼續冷聲說道,“繼續脫。”

    玲兒有些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了一眼夏賓白,見著他麵色不快,知道自己不容拒絕,眼中微微濕潤,低下頭來,反手解開了自己褻衣的衣帶。

    衣帶一解,那褻衣便沒有了束縛,想要滑落。

    幸好玲兒手疾,一下子抓住,將自己的"shuang feng"緊緊護住,掀開了自己胸前的部位,禁閉雙眼,將自己的頭扭向一旁。

    胸前那“賊婆”兩字,異常明顯清晰,夏賓白皺眉冷言看了一眼之後,緩緩走近跟前,伸出手來,在那兩個字上不斷地輕著拭。

    此刻的玲兒雙頰通紅,眼中含淚,一股從未有過的羞憤之意,油然而生。可她偏偏又不得做主,隻能站著不動,任由著對方的手在自己的敏感部分碰觸。

    時間過得好慢,才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就像是過了一整年一般,難熬。

    夏賓白總算是完事了,起身抬頭,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夏凝雯,依舊凝重著眉頭。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藥王穀的永色血。”

    “藥王穀?永色血?”夏凝雯並非江湖中人,絲毫不通武藝,且其從未在江湖中行走過,故而這一點兒也聽不明白。

    夏賓白不得不細致解釋起來。

    “藥王穀在華北一帶,穀主是被譽為毒菩薩的華三指。這華三指醫術通神,便是將死之人也能醫治完全,但其行事全憑自我喜惡,亦正亦邪,時而菩薩心腸,時而惡毒如鬼,讓人捉摸不定。”

    “這永色血乃是華三指所煉製,附在人肌膚之上,便會浸膚而內。其色猩紅如血,經久不退,非有華三指解藥不可消除。”

    “當年華山派掌門段鳳陽身中奇毒,求到華三指醫治,華三指便提出要用永色血在他臉上寫下一個字方能醫治。那個字便伴隨了段鳳陽一生,直到現在還在。”

    夏凝雯好奇地問道,“那是個什麽字呢?”

    夏賓白凝重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許多,露出了一道笑容來,“是一個‘賤’字,賤人的賤。”

    “啊?”夏凝雯驚呼了一聲。

    夏賓白繼續說道,“段鳳陽因習練了華山派鎮派武學紫霞氣功,所以他綽號又稱紫陽劍,不過自那字產生之後,他的綽號便成了‘紫陽賤’,被人恥笑了不少時間,直到他將掌門之位交由了其子段子羽接任,退而隱居深山,不問世事,這才少了嘲笑之聲。”

    夏凝雯有些不解了,繼續問道,“想那段掌門畢竟乃一派之尊,為何能容忍這樣羞辱的字眼存在呢,讓那華三指交出解藥不就好了嗎?最不濟,毀了那字所在的容貌,也好過這樣羞辱的過活。”

    夏賓白微微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你當段鳳陽沒有這麽做嗎?可是那華三指根本就不是他能動的,雖說他也拒絕了不少人的求醫,但在他手中得活的人也是數不勝數,許多人都有著不小的勢力,否則他也不會安安穩穩地蝸居在藥王穀。”

    “段鳳陽不敢動,所以他選擇了第二種方法,就是毀去那副容貌。唉……”夏賓白說到這裏,明顯地歎息了一聲,停頓了下來,“可是那永色血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毀去的,即便壞了肌膚,那永色血也不會發生改變,依舊會附在皮膚之上,終生不退。”

    一旁的玲兒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得一陣慘白,夏賓白的話無疑就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擊在了她心坎之上。

    夏凝雯也是一驚,想不到這永色血居然這樣難以消退。

    “那爹爹,你與那華三指是否交好,能否替玲兒要來那解藥?”

    “你也太看得起為父了。”夏賓白苦笑一聲,“且不說我與那華三指並無交情,便是有交情,以他那亦正亦邪的性格,也不是那麽容易地討得解藥。”

    “那……那怎麽辦呢。”

    夏賓白也是無可奈何地說道,“為父也沒有辦法。”

    說完,夏賓白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麵前依舊護住胸前"shuang feng"的玲兒,她此刻一臉不安,且帶著驚恐的神色看著自己。

    夏賓白突然問道,“玲兒,這段時日,你可有得罪過什麽人?”

    玲兒茫然地搖了搖頭,略顯委屈地回道,“玲兒整日陪著大小姐待在逸翠園中,從未出過夏府,也沒有和他人生過間隙,不知道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得罪了人。”

    夏賓白微微點了點頭,眉頭卻是更加緊皺。

    他清楚自己的大女兒,雖然性子有些清冷,但的確是一個大門不出,養在深閨的女子,作為她的侍女,玲兒也沒有什麽機會能夠出夏府。

    可是那人又為什麽偏偏挑玲兒下手呢,難道……

    夏賓白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自己的大女兒身上,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隻是思索了片刻之後,夏賓白又打消了這股疑惑,此人若真的要找夏凝雯下手,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捉弄一個小丫頭呢,這不是打草驚蛇嘛。

    為了穩妥起見,夏賓白還是叮囑了夏凝雯一聲,“雯兒,這段時日不安生,你且留在府中,不要出門。”

    夏凝雯雖不知夏賓白為何這麽說,但還是點頭回道,“是。”

    夏賓白沒有辦法解決玲兒身上的印跡,隻好安撫了她兩聲,將她打發離去,隻是他眉頭卻是從未舒展,一直坐在那裏沉思著。

    出了夏賓白房間的夏凝雯,帶著玲兒返回逸翠園。

    剛走進逸翠園,便看到不遠處的梁君,正恭敬地站在一旁,朝著自己的方向說了一聲,“大小姐。”

    說罷,便將頭低下。

    夏凝雯心情不是很好,有些沉重,見著梁君問好,也是不答話,匆匆路過。

    玲兒更不用說了,此刻的她披頭散發,原本一頭清秀的頭發這個時候也成了披肩的長度,根本挽不起發髻。

    也怪梁君手藝不佳,愣是給她剪得長一截短一截的,看上去頗為滑稽。

    玲兒見著梁君當麵,心中感到一陣難堪,更不願與他答話,就差捂著臉直接逃竄而去。

    看著玲兒此刻的模樣,梁君大為解恨,目送著她二人離開,低下的表情,誰也看不到他的嘴角,已經微微上揚,露出了一道戲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