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修煉黑巫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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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窟裏巫女眾多，多是一些年輕的女孩子，除此之外還有些年齡稍長的黑巫女，眾女子都叫她們姑姑。
紫晴被嶽紫陽直接晉升為姑姑，雖然能隱隱猜到是因為洗靈緣故，但其中原由卻從來沒有人跟她解釋過。
本是想問身後的陽石曉月，又怕她識出破綻，一時沉默。
“昨夜聽到姑姑在火窟裏痛苦叫喚，本是想進去看看，可是又怕姑姑生氣。”曉月窺伺著紫晴的神情，紫晴的餘光捕捉到了她這樣的狡獪，心裏猛然一震，這個陽石曉月的記憶並未全部失去，她在試探我。
這時，黑巫靈借機嘲諷一句，“好般配的姐妹，竟然都有如此強的心性，竟然可以抵製黑巫女的巫術，保留自己的心性。”
“閉嘴。”紫晴恨不能直接掐死這個巫靈，可惜她總是無影無蹤，難以捕捉。
曉月似乎留意到紫晴臉色的變換，隻問，“姑姑怎麽了，是不是昨日的巫術修煉不太順利。我聽她們，巫靈進體，初次修煉巫術時是會有不適的感覺，隻需要加以時日，就可以適應。”
“你知道的事情很多。”紫晴麵無表情，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從今往後要與這個陽石曉月要同在祭壇裏，想想這真是上弄人。原本的親姐妹又是死對頭，如今又要成為上下屬的關係。
陽石曉月試探地問道，“姑姑難道不知道祭壇裏的事情嗎？”
“我知道的，有必要跟你都清楚？”紫晴慍怒，看到陽石曉月害怕地收了收嘴角，不敢再多言，紫晴也沒了繼續瀏覽的心情，往自己的火窟走去。
一想到要在這窟裏呆一月之餘，紫晴的心都要抽搐了。
再加上那個黑巫靈不停不休的騷擾，紫晴想死的心都有了。進入火窟，紫晴抬頭看了一眼窟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一時閑來無事就細細研究起來。
上麵的巫術多數都是文字記載，從字麵意思來看，並沒有那麽毒辣陰狠。如穿越時光之術，穿牆之術，隱身之術，變身之術，還有移物變物之術……紫晴摩挲著圖案，心想難道這些巫術隻是最基本的，而嶽紫陽和左右使修煉的那些黑巫術還有秘籍所在？
正胡思亂想，腦海裏的巫靈懶洋洋地，“不用尋找，這上麵根本沒有縮骨術……之前嶽紫陽不是跟你的很清楚了，白巫術和黑巫術本同屬一源。”
“那……”
“笨，豬一樣笨。黑巫術和白巫術同源，後來的巫術都是黑巫女自創，所以每個人都有所特長，比如嶽紫陽就懂得縮骨術……”黑巫靈似乎奈何不了那塊蔚藍驅巫石，被困在某個角落裏發起回應。
“你是，黑巫女可以自創巫術，這麽來，黑巫女並不是每一個都是那麽毒辣狠戾，巫術屬善還是屬惡全憑巫女的一念之間？”
“我的似乎太多了些，困了，睡一會。”
“那為什麽黑巫女非要如此陰狠毒辣，叫世人見了害怕，難道為善要比為惡難嗎？”紫晴不打算讓巫靈休息，常年道知此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隻有盡快找出巫靈的缺點才能知道自己怎麽能才戰勝這個黑巫靈。
黑巫靈常常歎息了一口氣，“你要和我辯論善惡，恐怕你一晚上也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麽，你貓是善的還是惡的？”
“當然是為善的，貓捕耗子除害……”
“那是相對於人類來的，那耗子去尋糧食也不過是本性而以，憑什麽它就要被貓吃？再者，耗子隻是偷吃糧食，可是貓卻要奪了耗子的性命，你覺得這也是為善……佛家常，殺人惡也，那殺鼠就不歸於惡了？就美名曰善了？”黑巫靈似乎覺得這樣的談話很有趣，一時來了興致，淘淘不絕，紫晴被她這樣一反到不知道該些什麽才好，頹然坐到地上，支著下巴，一時想到了過去在陽石府的歲月。
“喂，你專心一點行不行，你不是跟我談論善惡嗎？”
“困了，乏了，不想談！”紫晴用意念白了那個巫靈一眼，當然，黑巫靈感覺到的更多的是輕蔑之意。
自醒來失憶之後，陽石府的日子就不能不是水深火熱，種種異像讓紫晴目不暇接，可是比之現在這裏的一切，似乎要美妙百倍千倍。
這窟裏壓抑的猶如地獄一般，簡直及不上地麵生活的千分之一。
過了片刻，黑巫靈又以開始話，“如果你想盡快出去，不如還是和我合作，我們一起把壁上的巫術重學習一次，我們可以和平共處。”
“你一旦學了巫術，身體與靈合二為一，還有我的地方？”紫晴冷笑，抱臂躺倒在地上，閉目養神。
黑巫靈的把戲被識破，一時不知道什麽好，隻嘀嘀咕咕，“真是倒黴，好不容易巫靈重生，竟然遇到這麽個主，真是倒了血黴了。”
紫晴被她的這種反應逗笑，覺得在這萬丈淵裏有這麽個夥伴還真是不錯，若非如此，真是要被活活地悶死在這萬丈淵裏了。
來了這裏已經是第四日了，吃喝拉撒全在這萬丈淵裏，叫人覺得萬般的約束。
初來時見到五彩光茫的新鮮感覺已經消失不見，轉而看到了更多的牛鬼蛇神。來到這裏祭壇裏的女子，大多心裏都懷有嫉妒、恨意、冷漠、絕望、孤獨以至殘忍，所以紫晴來來回回在萬丈淵裏走幾次，感覺到的大多都是寒冷蕭索之意。
想到世間將由嶽紫陽統治，而下的人大多都會變成如此模樣，紫晴就不寒而栗。若真是如此，那簡直生不如死。
不知不覺間，紫晴就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火窟裏依舊一片豔紅，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總之在這萬丈淵裏一個時辰和五個時辰一樣漫長。
“紫晴姑姑，請沐浴……”
“沐浴？”紫晴聽到聲音起身，走到火窟之外，看到一個黑巫女手裏捧著一件新的黑袍，黑袍袖口的金邊在火紅色光線的照耀下變成了金紅，讓人一時有些迷惑這到底是什麽樣的顏色。
“萬丈淵裏有一處地下河流，也是我們黑巫女的沐浴池。那可真是一塊寶地，等你更衣沐浴，就知道其妙處所在。”腦海裏的黑巫靈十分的雀躍，慫恿紫晴快點出發去沐浴。紫晴心裏有所提防，如果黑巫靈如此雀躍，那她不得不心對待。
窟外的黑巫女轉身走在前麵，紫晴也隻好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即便她再心，有些事情她也不得不做，最少不能引起嶽紫陽的懷疑。
跟著黑巫女走了五百米之遠，穿過一個石窟走廊，遠遠就聽到了水流湍急的聲音，那聲音直擊耳膜，震人心魄，叫人急不可待地想穿過這個走廊，一睹那種風采。
黑巫女對路十分熟悉，根本不需留心腳下台階，紫晴隻得疾步跟上。
再走百米，眼前突然出現個石門，黑巫女剛一拉開石門，那震耳欲聾的水流聲直撲過來，紫晴不由抬頭望去，看到整個大窟裏麵有數十根巨大的石柱直通山頂，那銀白色的水流如白色的蛇一般從柱頂不停地湧出來，飛速墜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同時飛濺起數以萬計的白色的浪花，十分的震撼。
紫晴一時看得呆了，那黑巫女卻腳步不停，直往前走去，紫晴一邊留心腳下濕轆轆的台階，一邊跟著黑巫女來到了下方更為低窪的部分，隻是水流的聲音還是轟響，讓人心神不寧。
見黑巫女停下腳步，紫晴才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的水流十分的平靜，四周燃著的油燈發出微微的顫動，在水麵上形成了一種綺麗畫麵，讓人覺得耳目一新。
紫晴在這萬丈淵裏呆了四，這是第一次讓她覺得這裏的景色美。
“姑姑，這邊河水雖然屬於下遊，但是十分清靜，請姑姑沐浴。”黑巫女十分恭敬，看到紫晴抬著頭皺著眉，忽然明白了什麽，抬起手輕輕一揚，嘴裏念叨幾聲，那轟然不絕於耳的水流聲音似乎突然被擋在了千裏之外，隻聽到微微的波浪聲，不再那麽湍急。
紫晴驚訝，忽地才覺查自己有些失態，忙地收斂，掩飾地咳嗽一聲，“多謝。”
“姑姑不用客氣，是舞介子姑姑特意囑咐過的。”黑巫女雖然沒有半點溫情，但是在這暗無日的萬丈淵下，能得到如此關照，紫晴心裏已經是溫情泛濫了，怪不得，嶽紫陽這感情就是人類的一大累贅……她愛是淩逸辰，也成了她的一大弱點和累贅……紫晴想到這裏，嘴角擠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你剛才很陰暗。”黑巫靈又道，“你勾引淩逸辰為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