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舍身相救
字數:5215 加入書籤
紫晴卷起湖水撲向那缽,這時**驚恐叫道,“不可,那是赤焰缽,見水,火會更加強烈!”
紫晴反手收回水柱,移身到缽前,不顧已經燒得赤紅的缽,伸手將缽翻轉。
皮膚和烈炎接觸的瞬間,刺痛從手心傳到了心底,紫晴終於能體會,那烈焰湖裏的烈焰燒灼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
“姐姐!”嶽虹"shen yin",一絲白霧仍然在藍色的赤焰裏轉動,眼看隻剩下頭發絲細微,可是那火焰仍然沒有停的意思。
紫晴伸手要去救嶽虹,卻被還有一絲氣息的**阻止,“那火會把你的手燒成灰……”
“不會!”
“你是巫女,那缽是專門煉化巫女的,還是由我來……”**起身,又跌倒在地,鮮血大口大口吐出來,染紅了茅草屋裏的土地。
就在他話的時候,紫晴伸進了赤焰缽,那火焰吞噬著自己的肌膚,也在這時,紫晴接觸到嶽虹的靈,那靈化作遊絲進入了紫晴的手心。
“我是巫女,但我不同於黑巫女,你們的巫術對我沒有半點效果!”紫晴回頭,看到艱難喘息地**,冷聲道,“看在你救虹兒的份上,我就不怪你帶走了虹兒,讓她遭受這麽多的罪。但是他……”紫晴看向趙成,冷笑一聲,“我到要問問你們師傅,教出來的徒弟如此狠辣可是你們驅巫師慣常作風?”
**倚著舊木桌,目光裏的氣息漸漸地熄滅,他望著紫晴艱難地,“放了他!”
紫晴愕然一怔,是誰曾經過心軟善良是對自己的罪過。
的確,若不是當年心軟,又何來現在的浩劫。
但是現在看到**為趙成求情,突然覺得好像是找到一個同類一般,盡管他是凡人,她是巫女。
“為什麽?”紫晴反問,**淒然看了一眼被凍結的趙成,喃喃,“他是我的大師兄……”
紫晴冷笑一聲,對著茅草屋的牆壁施展穿行咒,提起凍結和趙成和**進入那扇門,心底輕歎道,“他可不將你當作是師弟,哪怕你把生命也給了他,他視你仍然如草芥。”
連紫晴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等她進入晴月樓的時候,她才明白,這塊驅巫石蔚藍讓她橫行於靖國而暢通無阻。
她的目光落在法杖藍蓮花上,為了更好的將蔚藍藏匿起來,紫晴將蔚藍藏到了法杖花朵的內部。
因為同是藍色,又有法杖相護,所以以後大可不必擔心這塊東西隨時都會掉出來讓別人知道她身為巫女竟然隨時攜帶驅巫石。
剛進入晴月樓,就被巡視的護衛團團圍住。
紫晴不屑,揮動法杖,那些護衛立刻像是遭遇了十二級龍卷風般飛身而去,最後跌到牆壁落下來。
紫晴走到樓前,看到晴月樓三個大字遒勁有力,竟然是出自莫靖安的手筆,心裏一時生出許多的情愫,但又轉眼被她揮開。
“什麽人,竟然敢擅闖靖王府。”趙霆一臉怒色攔住紫晴,看到是紫晴的時候,臉上明顯寫著驚詫,“是你!”
“是我,我特意來是想讓你們管教管教自己的徒弟,如此殘暴之徒竟然還能做驅巫師,你們不覺得,驅巫師裏麵敗類橫行。”紫晴對趙霆這個老頑固並無好感,他黑白不分,善惡不明,心中唯一的目的就是報酬雪恨,對於這種人,什麽道理都講不通,隻能用事實來證明他是錯的。
在來到靖國之後,紫晴四處尋找嶽虹得下落。
待她到達驅巫師府邸的時候,嶽虹已經被趙成帶著離開。
所以她在尋藤摸瓜找到了茅草屋,在這途中,她也從另一個驅巫師的嘴裏探聽到了靖國的秘密,那就是靖王並未死,而是禪位於當今皇上,自己卻住在了晴月樓裏。
最初聽到,紫晴心裏有絲欣慰,畢竟他還活著。
可是一想到會見到靖王,與他再次爭鋒相對,紫晴的內心裏還是生出長長的感歎。
她,始終不願意與莫靖安以敵人的身份麵對。
這時,趙霆發現了被凍結的趙成和傷痕累累的**,他們二人皆是他心中的得意弟子。
趙成年長,成熟穩重,**則是機靈好學,又是他親手待大的。
見到自己的徒弟受傷,趙霆怒喝一聲,拔劍就向紫晴刺來,速度帶著凜冽的劍氣,所到之處樹木颯颯有聲。
“黑巫女,今你休想再逃出靖國,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趙霆怒吼,紫晴則不以為意,抬手施了馭風咒,還不等趙霆近前十米內就已經被這一陣風吹到別處,雖然勉強穩住了身體,但看得出,趙霆被紫晴如此強大的力量所震懾了。
趙霆取出雷旋,狠厲道,“黑巫女作惡多端,如今還敢闖進我靖國境內肆意妄為,今老夫若是殺不了你,老夫這聖衣驅巫師之名也該抹去了。”
“好,的好。如果你今製伏不了我,你就去那荒涼的寺廟裏,獨守青燈古佛,做一個佛家弟子,這豈不是更適合你?”紫晴嘲諷,對趙霆的憤怒並不放在心上,而此時,紫晴心底最為關切地卻是靖王他在哪裏。
這一切滄海桑田地巨變,已經不是單單解釋能得清楚。
她所有的掙紮和艱難,也並非是三言兩語就能描繪明白,但她多希望,莫靖安能不那麽恨她。
“先過了雷旋這關。”趙霆罷,就施法將雷旋驅動,成千上萬的鬼魚籽從那裏傾瀉而出。
紫晴定定站在那裏,紋風不動,隻輕輕施咒結了結界,又將法杖光茫凝聚於結界之上,那鬼魚籽灑過來時,也如普通的一些黑色顆粒,對結界沒有半分傷害。
紫晴一席黑袍,鬥篷帽沿遮得極低,紅色的唇如妖冶的玫瑰。
而趙霆則兩鬢青筋畢露,施法時他已經殫精竭慮,可是他仍然不肯收法,依舊源源不斷地往雷旋子上施展法力,雖沒有成效,但他執意於雷旋的強大。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如今,紫晴得到了法杖,已經不是那個脆弱不堪一擊的黑巫女了。
此時此刻,昏地暗。
黑巫女與高級驅巫師之間的法鬥吸引了眾多的人前來,不僅有別的驅巫師,還有眾多的護衛和官員前來。
寒凍地,莫靖安本在一鼎香爐前捧書靜讀,突地聽到九成匆匆來報,“靖王,黑巫女闖入晴月樓,驅巫師趙霆正與之鬥法,正鬥的不可開交。”
一聽這話,莫靖安霍地起身,眼睛明顯一亮,“是誰?”
“就是上次,在望歸樓逃脫的那個黑巫女,她,她是來替驅巫師懲戒那些心地惡毒的徒弟。”九成輕抬眼瞼,看到莫靖安臉上那瞬間劃過的喜悅,心裏一驚,慌地低下了頭。
那的的確確是瞬間的喜悅,那絲喜悅無關仇恨,無關人世繁雜,而是單單聽到她的名字就會本能的綻放出逾越。
那是理智不可擋的,仇恨不能滅的,那是深入骨髓永生不滅的情誼。
莫靖安亦查覺自己的表情不對,收好臉上的表情,隨著九成來到了院中。
院子裏已經一片狼藉,枯樹葉,碎瓦片,連同牆體也是一片淩亂,再看紫晴,她依舊黑袍著身,鬥篷遮臉,莫靖安心裏有一種深深地失望,畢竟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那個笑逐顏開,苦中作樂的陽石紫晴。
“你是來送死嗎?”莫靖安冷聲問道,他分明看到紫晴遮著半張臉的鬥篷微微一揚,隨即出現在他麵前的是紫晴略微蒼白的臉,沒想到數月未見,她憔悴了這麽多。
紫晴目光在莫靖安臉上掃過,心底有千萬種情緒在輾轉。
你還好嗎?可是這句終究沒有出口,現今的情形已經麵目全非了。
“莫靖安,沒想到你還活著。”紫晴冷冷出口,收回了正在施法的法杖,結界收起,趙霆的雷旋也不再轉動。
“我沒死,大概讓你失望了。”莫靖安冷眼看著被冰封的趙成和傷痕累累的**,冷漠道,“是你打傷了他們,是嗎?”
“我還有必要解釋嗎?”紫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目光迎了過去,莫靖安的憤怒遠遠地傳過來,即便兩個沒有對視,紫晴也明白此時莫靖安的心情。
二十年前的那場浩劫讓莫靖安對黑巫女恨之入骨,即便於她,他曾將她視作是終生的妻子,可是此時,他已經將所有的仇恨都轉化到了她的身上,不論她什麽都沒有有用。
“為什麽?”
“趙成傷了我的妹妹嶽虹……況且,他身為驅巫師竟然心狠手辣,殘害同門,難道這就是你們靖國驅巫師的一貫作風?”
“不,不可能是趙成,他一向懂事,從都不做逾越的事情,況且這次南懷疑他,他還曾替他情。”趙霆反駁,對紫晴的話根本相信半句。
紫晴淡淡一笑,“你們的家務事我不便插手,我看到的就是,在湖中央的茅屋裏,趙成正對**痛下殺手,是我出麵才阻止了這一幕。”
“你胡。”趙霆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