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城市獵殺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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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組以南宮玉怡的社會人際關係開始調查,發現她在死亡當天,也就是9月13日的時候並未在家過中秋節,而是約了三個女性朋友在外聚會。
死者死亡時間是9月13日晚上12點左右,而據南宮玉怡的朋友交代,南宮玉怡那天似乎是有什麽心事,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看手機,而且那頓晚飯她一口沒吃,說是沒什麽胃口。
吃完飯之後,四人又約了三位男性朋友一起去KTV唱歌。在這期間南宮玉怡隻喝了一點酒,也沒唱歌,大多數時間都在盯著手機屏幕。她朋友的原話是這樣說的: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平時吃飯、喝酒、唱歌都是她最嗨,那天她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晚上10點,她以有事為由離開了KTV,同行的夥伴擔心她出什麽事情,於是讓一位名叫韋翔飛的人去送一送南宮玉怡。兩人直到聚會結束都沒有返回KTV,而且打韋翔飛的電話也一直不接。
在黃可的追問下,他們才道出其實韋翔飛一直在追求南宮玉怡,他們兩人是高中同學,兩人的大學又相隔很近,都在大學城區域。朋友們覺得昨天晚上是韋翔飛取得南宮玉怡好感的好機會,這才教唆他去送南宮玉怡。
南宮玉怡離開KTV的時間和死亡時間很接近,韋翔飛作為目前已知最後接觸死者的人,有很大的作案動機。
黃可和廖誌國來到韋翔飛的學校,卻得知他在今天中午的時候請假了。而他的父母說他從未回過家。
此人有很大的嫌疑。
重案組連同配合辦案的民警展開抓捕行動,第二天便發現了韋翔飛的行蹤。
那是一個位於二樓的網咖,網咖同一層樓對麵就是一家酒店的後門。這一帶人員混雜,堪比紅燈區。許多失足小姐會主動到網咖勾搭沉迷於網絡遊戲的男性。這些男性通常都沒什麽經驗,出於對那方麵的懵懂與好奇,恰好網咖對麵就是一家酒店,也免去了去其他地方找酒店撞見熟人的情況。所以這家酒店的生意常常是爆滿,即使是非節假日也如此。
廖誌國抓到韋翔飛的時候,他正在網咖包間玩一款“吃雞”遊戲。在他旁邊還站著一位穿著JK製服的女性,正挑逗著韋翔飛,她年紀看起來也不像學生,一查身份證才發現這位女性年紀已經28歲了。問她在幹嘛時,她卻支支吾吾的,結果一查案底,發現她有過失足前科。
趙豪看到之後感歎了一句,“現在真的是學生穿著越來越像小姐,小姐穿著越來越像學生了。”
警方將韋翔飛連同那位失足小姐一起帶回了警局,網咖對麵的賓館也被後麵趕來的秦漢雨帶著民警閃電突襲,最後抓獲了23位組織賣Y人員、賣Y人員以及參與嫖C人員。對於這種默許賣Y的酒店,警方對其采取了嚴肅處理。
審訊室內,韋翔飛高昂著頭,看著趙豪。
趙豪對韋翔飛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一個闊少。雖然趙豪不太懂得年輕人熱衷的名牌服裝,但單憑他的穿著就知道,他這一身至少得幾千塊。直到後麵審訊結束,坐在監控下的周嘉欣和劉天琪才告訴他,韋翔飛手上戴著的那塊手表就值8萬。
“南宮玉怡是你殺的嗎?”趙豪直接打開話題,對於這種還未被社會洗禮的學生,他是很容易看出對方有沒有撒謊。
“我就是知道警方肯定會以為是我殺的玉怡,所以我才逃到網吧的。”韋翔飛也不激動,也不恐懼,語氣很平淡。
“你覺得逃到網吧就不會被警方抓到嗎?你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稍有點常識就應該明白隻要犯了罪,即使是逃到國外,也會被抓到。”
“我知道,所以我才選擇待在網吧這種很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上網需要身份證,隻要用身份證上網,你們立刻就會知道我的位置。我希望你們找到我,然後我解釋清楚之後就沒我什麽事兒了。在學校被你們帶走和在家被你們帶走,我今後就沒臉見人了,即使我沒犯罪,今後別人依舊會對我指指點點。”
難怪韋翔飛會如此淡定,原來一開始他就做好被警方抓獲的打算。不過通過抓獲他碰巧搗毀一夥賣Y團夥,也不算沒有收獲。趙豪在心裏暗暗的想。
“講一講你和南宮玉怡離開KTV之後發生的事情。”廖誌國說道。
韋翔飛深吸了口氣,準備開始長篇大論。
“可能你們已經打聽到了我正在追求玉怡的事情,我也不否認這件事。但我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樣瘋狂的追求,我……我隻是想追著玩一玩,這樣追求到之後會有成就感。”
趙豪眉頭一皺,對韋翔飛的這種行為很是反感,但這與案件關聯不大,所以他也不好發作。
“繼續說下去。”趙豪放下手中的筆,盯著韋翔飛的眼睛說道。
“昨天晚上是玉怡的好友約我們一起去唱歌,說白了就是想讓我們去付錢的。這種事情呀,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知道她們是讓我們去付錢,但人家長得漂亮啊,漂亮就是本錢,就值得我們付錢。所以我們哥幾個二話不說就去了。”
韋翔飛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想昨晚的事情。
“她昨天感覺有什麽心事,一直心不在焉的,歌也不唱,酒也不喝,這有點不像是她。她突然說自己要離開,當時才十點多鍾,她的幾個閨蜜讓我去送她,但玉怡始終和我保持著距離,不讓我看她手機。中途她接了兩個電話,第一次可能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第二次可能持續了5分鍾左右,我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麽,但她表情看起來有些難看。”
趙豪問道:“你和她分開的時候是什麽時間,在什麽地點,她有沒有說去什麽地方?”
韋翔飛絲毫沒思考,立刻回答了趙豪提的問題。
“離開時間在晚上10點30分左右,因為那時我也在玩手機,所以記得時間。她說她有事兒,所以得馬上去一個地方,她沒跟我說具體什麽地方。分別地點就在青方區走馬街的紅綠燈位置,她一直不理我,我有點生氣,所以就離開了。”
韋翔飛本來已經說完,但他又想起什麽,趕緊補充道:“我並沒有回KTV,回去之後他們肯定會嘲諷我這麽久還是沒有追到玉怡,索性我就回學校了,他們打電話我也懶得接。第二天我收到我一個哥們的消息,說玉怡死了。我猜到警方肯定會以為我是凶手,為了我的名譽,我就去了那家網咖,等你們來找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