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你會不會覺得有點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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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初戀,裴然是什麽樣的人,應聽雨比誰都了解。
童安妮本來就是個簡單的人,根本不擅長撒謊,被應聽雨這麽一反駁,整個耳朵都像是火燒起來一樣,紅得嚇人!
她避開了應聽雨的視線,有些心虛道:“聽雨,裴然就是這麽跟我說的,我沒有騙你。他說完這句話就一直沉默得不再說話了,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喜歡你,隻是你們沒有緣分。”
童安妮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應聽雨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
應聽雨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撒謊,但是她知道童安妮一定沒有見過裴然。就算所有的遇見都是錯覺,可是沒有人可以解釋那張突然而至的紙條。
心中藏之,每日念之!
那是應聽雨親手寫的,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偽造。甚至除了裴然,沒有人知道有那張紙條的存在。
童安妮不明白那張紙條的意義,自然覺得沒什麽重要。
如果她在美國真的見到了裴然,而裴然又說了那樣的話,那麽原本屬於裴然的紙條是不會出現在應聽雨的麵前的。
“你在美國沒有見到裴然對不對?你在騙我,我不會看錯的,裴然肯定已經回國了。”應聽雨一口咬定童安妮在撒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慘白的臉上滿是淒楚。
自己的謊言被應聽雨一眼就看穿了,童安妮心中滿是糾結,但一想到應聽雨知道裴然去世後會有多傷心,童安妮還是堅持道:“聽雨,我騙你又沒有好處?我真的在美國見到裴然了,他長得很帥,眼睛裏仿佛住著太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說你答應過他會去美國找他,跟他一起上大學的,隻是他沒想到一晃六年多,他一直都沒有等到你。”
跟裴然一起上大學的事情,應聽雨從來沒有告訴過童安妮,如今她卻自己知道了。
應聽雨不知道童安妮在美國遇到了什麽,但總歸是跟裴然有關的。
不過她依然很確定,關於裴然,童安妮仍舊隱瞞了什麽。
不想逼得童安妮太緊,而且應聽雨也看得出來,童安妮應該是不會跟她說實話的。
腦袋裏昏昏沉沉的,應聽雨緩緩閉上雙眼,滿是倦意地說道:“安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不管做什麽都不會傷害我。既然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謝謝你放棄了春節,幫我去美國找人,真的非常謝謝。”
看著應聽雨滿是病容的臉,又想到了她坎坷的命運,童安妮很是心酸。
她含著淚望著病床上的應聽雨,哽咽著聲音道:“聽雨,不管是裴然還是我,或者是紀流琛,我們都深愛著你,希望你過得比誰都幸福。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麽嗎?就是命運總是把你弄得傷痕累累,但你卻怎麽都不認輸。我希望你趕快好起來,不要沉浸在過去那些悲傷裏,能拋掉所有不愉快真正開心起來。”
聽到童安妮的這番話,病床上的應聽雨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有淚水從眼角滑出。
活在這個世上,誰不想得到幸福呢?
隻是幸福對於應聽雨來說,就像那鏡花水月一般的存在,她拚命想把幸福從水裏撈起來,卻總是得到一個虛幻的泡影……
想到這些,應聽雨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了。
“聽雨,一切都會好的。你的腳會好的,你的身體會好的,你的心也會好的……還記得我在圖書館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在本子上寫的那句話嗎?死不掉,就活過來!那時候我不懂,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應該是從小被人寵愛到大的,為什麽會寫這種傷感的話?我還以為你是在裝文藝,但現在我明白了,那句話是你對自己的鼓勵。你一直那麽堅強,我希望你這次也能好起來。”看到應聽雨哭得這麽傷心,病床旁的童安妮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女孩子的悲傷不一定能感同身受,但是女孩子的眼淚一定可以!
不想讓自己的事情讓童安妮一起傷心,應聽雨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握住了童安妮的手,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安妮,你放心,我會好的。很多事情,我其實早就想明白了,隻是我需要一點時間去做到。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鼓勵我支持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隻要你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朋友嘛,總是互相幫助的。以前你老是幫我查資料寫論文和作業,這些恩情我都還沒還清呢。”見應聽雨終於想開了,童安妮喜出望外道。
畢竟是昏倒後剛清醒過來,童安妮怕應聽雨太虛弱,就讓她早點休息。
等到應聽雨睡著了以後,童安妮才走出病床,走到長廊另一頭撥通了紀流琛的號碼。
紀流琛的手機應該不在身邊,電話通了很久,都還沒有人接電話。
正在童安妮準備放棄的時候,對方終於接通了電話。
“紀總,不好意思在過節期間給你打電話,隻是聽雨現在的狀態不太好,希望你要是方便的話,能早一點回來陪她嗎?”以為是紀流琛接的電話,童安妮迫不及待地說出了打電話的目的。
看到紀流琛的手機響了,商夢熹原本想拿著手機去茶室找紀流琛的,但是一看手機上顯示的來電是j城的,她忽然間又改變了主意。
等到童安妮講完,商夢熹才冷冰冰地開口道:“既然你也知道這是在過節,這種時候還來打電話叫人拋棄家人去陪一個外人,你會不會覺得有點不合適?不過也難怪,像你們這種成天想靠著男人一飛衝天的女人,應該沒有什麽忠孝廉恥的概念。”
童安妮沒想到是個女人接通了紀流琛的電話,一時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侮辱自己和應聽雨,一時間火冒三丈道:“你是誰?這是紀總的電話,你怎麽能胡亂接人家的電話?”
“我是誰你管不著,我隻是想告訴你,別妄想用一張臉和年輕的肉/體就想綁住一個男人的心。你自己不要臉,不要連累別人一起丟人。”商夢熹一口氣說完,完全不給童安妮任何爭辯的機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什麽叫自己不要臉?你給我說清楚……”童安妮話說了一半,就聽到對方掛了電話,憋了一肚子火恨得牙癢癢。
據她所知,紀流琛是家裏的獨生子,並沒有什麽兄弟姐妹。
這個女人能在春節這種節日裏呆在紀流琛身邊,還敢接紀流琛的電話,想來一定跟紀流琛關係匪淺。
一想到這個,童安妮滿心的怒火漸漸轉為了擔憂,又不禁為應聽雨的未來感到彷徨。
掛斷了電話,商夢熹將通話記錄一起刪掉了,接著把手機放回了桌子上,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今天是她們一家人來紀流琛家拜年的日子,紀流琛正陪著商夢熹的父母在茶室喝茶,她隻是出來拿點東西,就碰巧看到他的手機有人打了過來。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準的嚇人,沒想到還真被她猜中了,居然就是有關應聽雨的電話。
放下了手機,商夢熹正準備回茶室,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麽,連忙又將紀流琛的手機拿了起來,翻開了通訊錄想要看看紀流琛給應聽雨的備注。
隻是她一開通訊錄,就看到了‘老婆‘兩個字。不用說,這就是紀流琛給應聽雨備注的名字。
原本開心的心情一掃而空,商夢熹氣得把手機往桌子上隨手一扔,就氣呼呼地朝著茶室走去。
回到了病房,病床上的應聽雨還在沉沉的睡著。
聯想到應聽雨未來的路,童安妮重重歎了口氣,陪著應聽雨坐了一段時間,就回去給應聽雨收拾點日常洗漱用品和衣服,準備第二天一早再來醫院看應聽雨。
這一晚應聽雨睡得並不算好,她不停地做噩夢,夢裏總有一個小孩子的身影,黑乎乎地不停的哭,一直喊著要找媽媽。
雖然應聽雨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但是她知道那個黑乎乎的影子就是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快來這裏,媽媽在這裏,快來……”應聽雨朝著那團黑黑的影子招手,希望它能來到自己身邊,。但是不管應聽雨怎麽喊,那團黑色的影子就是不肯靠近她。
見對方不肯過來,應聽雨連忙朝著那團黑色的影子跑去。
她跑的很快,像一陣風一下子就跑到了黑影身邊,正準備伸手去抓那團影子,那團影子忽然瞬間燃起了火苗,一眨眼的功夫就燃燒完了。
被突然燃燒的火苗下了一大跳,應聽雨從睡夢中被驚醒,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影子站在她的床頭。
剛才的夢應聽雨還驚魂未定,此時又被嚇了一跳。
不過還不到三秒,她就猜到了床頭站著的人是誰,不由得大喊道:“你是裴然!你終於肯出現了!”
對方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應聽雨一說話,他就立馬轉身開門朝著病床外跑去。
“裴然,你不要走!裴然……”好不容易裴然再次出現了,應聽雨不想他又這麽消失掉,顧不得腳上的傷,連忙掀開被子下床,赤著腳一瘸一拐地追出了病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