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範意蘊的心裏已經沒有了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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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信皓訕笑了起來,他可沒想到瓊斯現在連自己的妹妹也不顧了,看來他注資皇甫集團的事情已經通過了董事會,是不可能停止下來的。

    皇甫信皓已經看向了方嘉倫,道:“去準備黑咖啡,瓊斯喜歡喝黑咖啡。”

    方嘉倫明白的點了點頭,轉身已經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瓊斯看著方嘉倫還是這麽聽他的話,狐疑的問道:“信皓啊,你用什麽方法讓你的下屬都這麽聽你的話?我的身邊要是有這樣的人,就好了。”

    皇甫信皓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因為我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下屬,他們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是不會有背叛的。”

    瓊斯的一隻手撐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他這樣的理論自己是不可能學會的,但是也不能否認他的那三個手下對他的忠誠。

    一會兒,張靜蕾已經拿著打印好的合約走進了辦公室裏。

    張靜蕾走到了瓊斯的麵前,已經把合約放在了瓊斯的麵前,道:“瓊斯總裁,這份按照您的資料擬定的合約,您看看有什麽問題,有問題我馬上去修改。”

    瓊斯立刻拿起了合約仔細的翻閱,最後才在署名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視線轉向了皇甫信皓,道:“合作愉快。”

    皇甫信皓也伸出了自己的手,道:“合作愉快。”

    瓊斯接過了皇甫信皓交給他的文件,立刻交給了身旁的人,道:“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回頭幫我帶話給你老婆,希望她能早日康複。”

    皇甫信皓的視線轉向了張靜蕾,張靜蕾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道:“瓊斯總裁,我送您出去。”

    瓊斯大步的離開了皇甫信皓的辦公室,皇甫信皓才低垂下了頭,看著上麵簽名,一顆懸掛的心已經放了下來,公司的危機也算是解決了,他也不用更加的擔心了。

    一會兒,方嘉倫端著泡好的咖啡走進了辦公室,發現瓊斯早就已經離開了,他馬上走到了皇甫信皓的麵前,道:“老板,瓊斯已經離開了嗎?合約簽好了嗎?”

    皇甫信皓點了點頭,已經把合約放在了他的麵前,道:“合約已經簽署好了,這段時間的忙碌也算是有回報了,你明可以回家配茵茵了,下個月就是你們的婚宴了,好好準備。”

    方嘉倫笑了笑,想到馬上可以娶林茵回家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幸福。

    忽然之間,電話鈴聲已經響了起來,他立刻拿出了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問道:“皮特?人找到了嗎?”

    電話裏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道:“找到了,不過最近應該是傍上了一位富婆,現在的身價可是不菲啊。”

    方嘉倫已經握緊了電話,道:“這點你就別替我操心了,給我他的地址,我會找人好好的教訓他,讓他沒命享受。”

    皮特的聲音再度傳來,道:“好,我發簡訊給你,下手輕點兒,這個男人找的女人可不得了,你老板都未必敢招惹。”

    方嘉倫已經掛斷了電話,視線已經轉向了皇甫信皓,道:“老板,占子陵找到了,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您都別欄著我。”

    皇甫信皓蹙緊了眉頭,懷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占子陵已經找到了?這麽久才找到他?”

    方嘉倫點了點頭,簡訊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吸引了方嘉倫的注意力,他立刻低垂著頭,看著電話上的簡訊。

    他立刻把電話放在了皇甫信皓的麵前,皇甫信皓已經拿起了電話仔細的看著。

    瞬間,他的臉色已經暗沉了下來,道:“你要親自對付占子陵?你跟茵茵快要結婚了,這件事不要管了,茵茵是我妹妹,讓我來解決。”

    方嘉倫搖了搖頭,已經站了起來,道:“我是茵茵的老公,這件事應該我來出麵,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兒,您也能幫我,要是您出了事,可沒人能幫忙了。”

    方嘉倫已經拿走了自己的手機,離開了皇甫信皓的辦公室,皇甫信皓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了起來,心裏充滿了懷疑。

    一會兒,方嘉倫已經走到了停車場,他回到了車上坐了下來,雙手已經握緊了方向盤,臉上卻透著一股寒光。

    他立刻拿出了電話,撥打了一通號碼,把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電話很快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問道:“方先生,有什麽指教?”

    方嘉倫的手握緊了電話,道:“龍爺,我有件事想要請您幫忙,我知道您在美國的關係也很厲害,我想您幫我教訓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占子陵,一百萬。”

    龍爺的笑聲已經從電話裏傳來,道:“方先生,幹什麽這麽客套呢?您想要怎麽教訓這個人,告訴我。”

    方嘉倫握緊了電話,想到林茵受到的傷害,他已經無法冷靜下來,道:“我要他沒辦法再騙女人。”

    龍爺已經笑了起來,道:“好,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讓他身上少一件東西。”

    方嘉倫已經掛斷了電話,他把手機放在了一旁,係上了安全帶,離開了停車場。

    占子陵做了傷害茵茵的事情來,就應該為這件事付出慘痛的代價,任何人都不能幫他逃脫任何的責任。

    十後,皇甫信皓一大早就帶著傑森來到了病房裏,韶曼薇的視線已經轉向了他,笑著道:“怎麽這麽早就來了?傑森過來。”

    韶曼薇已經朝著傑森張了張手,傑森已經揍到了她的麵前,道:“媽咪。”

    韶曼薇的心裏升起了一股暖意,不知道這算不算老爺給她的補償,她什麽時候才可能再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啊。

    皇甫信皓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雙手安在了她的肩膀上,道:“傑森一大早就到房間來找我,是要來接你出院,難道我能阻止他嗎?”

    韶曼薇的雙手已經貼在了傑森的臉頰上,露出了笑意,道:“傑森,以後媽咪都在家裏陪你,好嗎?”

    傑森對著她點了點頭,護士已經從外麵走了進來,道:“皇甫先生,這是出院單,您去辦一辦手續,把剩下的帳結一結。”

    皇甫信皓拿著出院單,看向了韶曼薇道:“曼薇,我先去辦理出院手續,你先跟傑森在病房裏休息。”

    韶曼薇點了點頭,看著皇甫信皓離開的背影,她緊緊的抱著傑森,傑森嘟起了嘴,看著她。

    韶曼薇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問道:“你怎麽了?怎麽突然之間就不高興了?”

    傑森嘟起了嘴,道:“媽咪會不會生氣我淘氣,才讓您住院了?”

    韶曼薇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在什麽?我怎麽可能生氣呢?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知道嗎?”

    傑森對著韶曼薇點了點頭,病房的門再度被人推開了,韶宏南捧著一束玫瑰花,走進了病房裏。

    他看到傑森在韶曼薇的懷裏,臉上露出了疑惑,問道:“他就是皇甫信皓的兒子?”

    韶曼薇看著傑森,道:“傑森,他是你二舅舅,叫人。”

    傑森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充滿了警戒,不太喜歡眼前的男人。

    傑森不敢不願的叫道:“二舅舅。”

    韶宏南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韶曼薇,道:“曼薇,有些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他畢竟是皇甫信皓的兒子,有些事你要慎重一點。”

    傑森看到他在分離韶曼薇和皇甫信皓的感情,對著韶宏南叫道:“壞人,想要破壞爹地和媽咪的感情,壞人。”

    韶宏南錯愕的看著傑森,問道:“這孩子誰教出來的?這麽沒有禮貌。”

    傑森生氣的看著韶宏南,道:“你才沒有家教,這麽想要分開爹地和媽咪。”

    韶曼薇看著傑森的樣子,已經扳過了他的身體,道:“傑森,不準這樣跟舅舅話,聽清楚了嗎?”

    傑森嘟起了嘴,不願意的看著她,韶宏南呼吸了一口氣,忍下了心裏的那口氣,看著她道:“好了,你也別跟孩子一般見識了,皇甫信皓呢?怎麽沒來接你出院?”

    韶曼薇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他去辦理出院手續了,等會兒就回來了。”

    韶宏南的視線已經看向了病房外,還算他有點兒良心,知道來接曼薇出院,否則他真的認為曼薇的付出是不值得的。

    忽然之間,病房的門已經被人擰開了,皇甫信皓提著藥膏走進了病房裏,沒想到韶宏南竟然在病房裏。

    他已經走到了韶宏南的麵前,問道:“你怎麽來了?”

    韶宏南的視線落在了傑森的臉上,道:“要是沒來,還不知道你兒子這麽討厭我。”

    傑森已經跑進了皇甫信皓的懷裏,道:“是他讓媽咪考慮清楚,一定是想要分開你們。”

    韶曼薇的手已經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對著皇甫信皓道:“你別聽傑森胡,聽風就是雨。”

    皇甫信皓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蹲在了地上,道:“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韶曼薇對著他點了點頭,皇甫信皓已經抱著她走到了一旁,把她放在了輪椅上。

    他的視線看向了韶宏南,道:“幫忙提一下行李袋,到家裏再這件事。”

    韶宏南已經聽出了他現在的語氣,應該是為傑森的話生氣了,看來兩父子是一樣的氣。

    兩個時後,皇甫信皓已經開車回到了家裏,劉嫂聽到了聲音,立刻走出了別墅,看到他們一起下了車。

    劉嫂走到了皇甫信皓的麵前,問道:“少爺,少奶奶不是好了嗎?怎麽還要抱著?”

    他立刻對著劉嫂道:“趕緊把輪椅拿進來,讓她好坐。”

    劉嫂馬上走到了車子的後車廂裏,拿出了後車廂裏的輪椅,回到了別墅裏。

    皇甫信皓已經把她放在了輪椅上,對著劉嫂道:“劉嫂,多準備一點兒補湯,讓她好好的補一下。”

    劉嫂點了點頭,已經走進了廚房裏,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少奶奶燉骨頭湯,補一補她的身體。

    韶宏南跟著他們一起進入了客廳裏,坐在了沙發上,視線已經落在了皇甫信皓的臉上,問道:“你知道現在曼薇心裏的壓力嗎?”

    皇甫信皓已經握緊了韶曼薇的手,道:“我很清楚,我不強迫她能接受傑森。”

    韶曼薇擔心韶宏南錯了話,立刻把視線轉向他,道:“二哥,你到底在什麽?你明明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能控製的。”

    韶宏南呼吸了一口氣,靠在了沙發上,道:“你知道媽現在有多生氣嗎?我是在為你爭取你的權益,明白嗎?”

    韶曼薇還想要什麽,皇甫信皓已經阻攔下了她,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保證不會讓曼薇受到委屈,這是我的保證。”

    韶曼薇的視線落在了韶宏南的臉上,問道:“媽咪現在的情況真的不好嗎?”

    韶宏南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道:“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了這樣的委屈,哪個母親能好?”

    傑森已經一蹦一跳的走進了客廳裏,把自己畫的畫放在了韶曼薇的手裏,道:“媽咪你看,這是你和爹地。”

    韶曼薇的母性在這一刻被激發了出來,她的腦海裏浮現了自己那個夭折的兒子。

    韶宏南已經搖著頭,曼薇已經被這個男孩兒徹底的征服了,隻盼她不要付出自己太多的感情才好啊。

    韶家。

    倪妙香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客廳裏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歎息了一聲。

    好姐端著水果走出了廚房,看到了她,立刻走進客廳裏,放下了水果,問道:“太太,您怎麽下樓了?身體已經好了嗎?”

    倪妙香也走進了客廳裏坐了下來,歎息的道:“現在誰還在乎我這個老太婆啊,女兒女兒不聽我,兒子也不見蹤影,真不知道整在幹些什麽事兒。”

    好姐已經遞給了她刀叉,道:“二少爺對您不是很好嗎?這半年來對您的態度可好太多了,大少爺倒是越來越離譜了。”

    倪妙香的一隻手已經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無奈的搖著頭,道:“他始終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啊,我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好姐錯愕的看著她,問道:“可是二少爺對您的態度可比大少爺好太多了,而且現在公司也在二少爺的手裏,他本來可以不用對您這麽好的。”

    倪妙香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心裏七上八下的,擔心韶宏南為當年的事情秋後算賬,可是他現在的態度仿佛又不會那樣做。

    汽車的聲音在別墅外響了起來,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倪妙香的視線也轉向了客廳外。

    一會兒,韶星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別墅裏,看到倪妙香坐在客廳裏,他已經走到了倪妙香的麵前,看著她。

    倪妙香蹙緊了眉頭,問道:“你這些日子到底在忙什麽?做什麽事都不著調嗎?”

    韶星緯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問道:“媽,您還需要我這個兒子嗎?我怎麽沒看出來呢?”

    倪妙香蹙緊了眉頭,懷疑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認為我不需要你這個兒子嗎?”

    韶星緯靠在了沙發上,訕笑的道:“我的確以為您不需要我這個兒子的,您現在不是對韶宏南另眼相看嗎?”

    倪妙香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潑向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問道:“如果不是你不爭氣,我需要依靠別人嗎?”

    韶星緯已經伸出了手,擦幹了臉上的水跡,訕笑的道:“既然您這麽了,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留下來跟您談了,我上樓洗澡了,下午還有客戶要見。”

    倪妙香看著兒子的背影,她現在才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麽的愚蠢,竟然想要依靠這個兒子。

    好姐看到她急怒攻心,連忙再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道:“太太,您可不能太認真,當心自己的身體,為了這件事氣壞了身體,可不值得。”

    倪妙香的視線已經轉向了她,不斷的搖著頭,苦笑的問道:“你告訴我,我怎麽會有這麽不爭氣的兒子?他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母親?”

    好姐的臉色更加的鐵青了,這件事她怎麽可能回答得了太太,少爺現在的態度是越來越惡劣了,根本沒辦法。

    一會兒,韶宏南已經從別墅外走了進來,他才踏進了別墅,已經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

    韶宏南走進了客廳裏,坐在了倪妙香的麵前,問道:“媽,發生了什麽事?您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好姐緊張的看著他,加重了自己的語氣,道:“二少爺,您可不知道,剛才大少爺對太太了什麽話。”

    韶宏南生氣的站了起來,想要上樓教訓韶星緯。

    倪妙香已經叫住了他,道:“站住,你們倆兄弟鬧得還不夠僵嗎?別再惹事了。”

    韶宏南再度坐在了沙發上,視線已經凝聚在了她的臉頰上,問道:“媽,您現在不能再縱容他了,難道真的要他被人啃得不剩一塊骨頭,才高興嗎?”

    倪妙香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麽叫啃得不剩一塊骨頭,星緯現在到底在做什麽生意?

    韶星緯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韶宏南的話已經聽在了他的心裏,他一臉的不高興的看著韶宏南。

    韶星緯走進了客廳裏,坐在了韶宏南的麵前,道:“你誰把我啃得不剩骨頭?”

    韶宏南靠在了沙發上,凝望著他,問道:“你看不出來我在誰嗎?誰會給你那麽一大筆錢開公司,還給你所有的資源。”

    韶星緯冷笑了起來,道:“那是你沒有本事,亞裏克斯是想要利用我來打擊皇甫信皓,而我憎恨的也是皇甫信皓,合作又有什麽關係。”

    韶宏南的臉色更加的沉重,問道:“你真的認為是這樣嗎?他為什麽偏偏讓你打擊皇甫信皓?”

    倪妙香越聽越糊塗了,視線轉向了韶星緯,問道:“你到底跟亞裏克斯有什麽協議?你因為皇甫信皓幫宏南,你就投向別人嗎?他是你的妹夫。”

    韶星緯聽到了這句話,生氣的道:“媽,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您千萬不要強加在我的身上,好嗎?”

    韶星緯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眼前的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別墅。

    倪妙香看著他的背影,一顆心已經不能受控製,倒在了沙發上了。

    好姐緊張的扶著倪妙香,叫道:“太太,您怎麽樣了?”

    倪妙香已經昏昏迷不醒,韶宏南馬上站了起來,抱著倪妙香的身體,朝著樓上走去,好姐也追了上去。

    十分鍾後,倪妙香才慢慢的醒了過來,韶宏南緊張的看著她,問道:“媽,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需要去醫院嗎?”

    倪妙香對著他搖了搖頭,問道:“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和亞裏克斯在一起做事?他到底對星緯做了什麽?”

    韶宏南沉默了一會兒,才呢喃的道:“事情很簡單,亞裏克斯拿出了一筆巨資給韶星緯,想要借由他來打垮皇甫信皓,這件事還是他調查到,告訴我的。”

    倪妙香懊惱不已,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麽愚蠢,變成了別人報複的工具,心裏就感覺到了痛心。

    她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怎麽現在才告訴我?你們都覺得我沒用了,都不告訴我嗎?”

    他的視線緊緊的鎖住了她的臉頰,握緊了倪妙香的手,道:“媽,我不告訴您,是因為您的身體,您的身體時好時壞,真的不是知道這件事的時候。”

    倪妙香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星緯現在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回頭是岸呢?

    忽然之間,她腦海裏想到了一個人,她狐疑的看著韶宏南,問道:“宏南,你找皇甫信皓,問他能不能讓傅琳出麵勸星緯。”

    韶宏南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問道:“您的意思是,找傅琳幫忙?可是他會聽嗎?”

    她點了點頭道:“星緯可能會不聽我們任何人話,但是這個女人的話,他一定會聽。”

    韶宏南考慮了很久,才道:“好,您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倪妙香才放心了下來,好姐才笑著對著她道:“太太,您既然已經聽到二少爺的話了,就好好的休息,千萬別出什麽幺蛾子了。”

    倪妙香才點了點頭,整個人躺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眼。

    韶宏南對著好姐使了眼色,好姐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一起離開了臥房。

    韶宏南神色凝重的吩咐道:“好姐,你別在媽的麵前提到韶星緯的事情,這件事都是他自己造孽,跟別人沒有關係。”

    她的視線緊緊的鎖住了韶宏南的臉龐,問道:“二少爺,您剛才的不是開玩笑的嗎?大少爺真的這麽危險嗎?”

    他吐息了一口氣,搖著頭道:“這件事千萬不要來問我,我也不知道,誰讓他自己闖出這麽多的禍事來呢?”

    一會兒,他轉身已經離開了這裏,朝著樓下走去。

    下午四點整,範意蘊握緊手裏的電話,道:“好,我會跟傅琳,至於去不去就是傅琳的事情了。”

    範意蘊完了話,已經掛斷了電話,傅琳端著剛剛衝好的咖啡,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容。

    範意蘊的雙手放在了桌麵上,沉默了很久才道:“傅琳,剛才老板打來了電話,希望你可以去見見韶星緯,勸他離開亞裏克斯的公司。”

    傅琳才放下了手裏的咖啡,全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看著他問道:“你讓我去見別的男人?”

    範意蘊看著她臉上的怒火,才出了韶星緯現在的處境,道:“他現在跟亞裏克斯在一起,也無疑是與狼為伍,你也不希望孩子的父親落得這樣的下場,不是嗎?”

    傅琳坐在了椅子上,雖然想要幫韶星緯,心裏卻介意他讓自己去見別的男人。

    下一刻,傅琳才抬起了頭來,看著他道:“好,我答應你,我去見韶星緯,不過發生任何的事情,你也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範意蘊蹙緊了眉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似乎是威脅一般,她是在威脅自己嗎?

    傅琳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發了一通簡訊給韶星緯。

    兩分鍾後,韶星緯的電話果然打開了,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放在了耳邊。

    韶星緯的聲音已經傳來,道:“傅琳,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傅琳平緩了自己心底的那口氣,對著電話道:“韶星緯,我要見你,一個時之後老地方見。”

    韶星緯的笑聲已經從電話傳來,應聲道:“好,你想見我怎麽都可以,我一定奉陪。”

    下一刻,傅琳已經掛斷了電話,她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可是現在為了意蘊還是必須跟韶星緯見麵。

    一個時後,韶星緯已經開車來到了餐廳外,他連忙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朝著餐廳裏走去。

    韶星緯已經走到了傅琳的麵前,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韶星緯還沒來得及開口,服務生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問道:“先生,您需要什麽吃的?”

    韶星緯解開了自己西裝外套,道:“不用了,給我一瓶紅酒。”

    服務生明白的離開了這裏,傅琳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他的臉龐上,也看出了他臉上難掩的高興,難道就是為了見自己嗎?

    韶星緯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握緊了她的手,問道:“你已經很久沒有約我出來了,為什麽突然之間又約我呢?”

    她已經抽回了自己的手,用冷漠的眼神看著韶星緯,道:“我約你出來完全是為了你母親,你最好不要和亞裏克斯再合作,心最後的下場比現在還不如。”

    韶星緯蹙緊了眉頭,看著傅琳,臉上閃過了複雜的情緒,道:“你現在也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嗎?認為我不行了?我不可能成功了,是嗎?”

    傅琳的心顫抖了一下,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麽認為別人都是想要害你,你現在已經有了被迫害妄想症了嗎?”

    韶星緯冷笑了起來,問道:“如果不是這樣,你給我一個理由,你為什麽要來勸我放棄現在的事業,以前的你會相信我的能力,會相信我可以處理眼前的危機,絕對不會這樣。”

    傅琳聽到這樣的話,一顆心已經顫抖了起來,道:“你也知道,那是以前,跟現在已經無關了,我現在對你的能力如何,已經不關心了,但是我不想你的家人時不時的來煩我,認為是我左右你的思想。”

    韶星緯眯緊了眼眸看著她,問道:“所以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母親,你根本不可能再見我,是這個意思嗎?”

    傅琳已經拿出了一張鈔票放在了桌麵上,道:“是,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你可以找能幫助你的女人,至少我不是。”

    韶星緯已經伸出了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道:“你以前很支持我,為什麽就一次錯,你就要離開我?”

    傅琳甩開了自己的手,道:“因為以前你從來沒有拋棄過我和孩子,現在你已經拋棄了,能比較嗎?”

    韶星緯用盛怒的眼神看著她的背影,根本不是因為這些原因,是她的心裏已經裝下了別的男人,所以自己對她來根本就不重要了。

    驟然間,他的一隻手用力的打在了桌麵上,怒斥道:“範意蘊,又是你在從中搗亂。”

    服務生才來到了他的麵前,尷尬的道:“先生,您的紅酒還需要嗎?”

    韶星緯拿出了一疊鈔票放在了桌麵上,從服務生的手裏拿走了紅酒,道:“結賬。”

    服務生錯愕的看著韶星緯的背影,沒想到他竟然把酒瓶也帶走了。

    韶星緯回到了車上,拿著紅酒瓶,一股腦的喝了下去。

    他想到這一切都跟皇甫信皓有關,他立刻拿起了電話,撥打了韶曼薇的號碼。

    一會兒,電話裏傳來了韶曼薇的聲音,問道:“喂,大哥?”

    韶星緯的臉上帶著怒火,怒吼道:“我還算是你大哥嗎?找人這麽來算計我,你也夠本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