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抹黑皇甫信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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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鋭達看著皇甫信皓的背影,大叫道:“老板。”
張靜蕾拉住了他的手臂,道:“別叫了,現在叫老板能怎麽樣?”
殷鋭達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唯一想到的人就是韶曼薇,他立刻朝著電梯走去,張靜蕾看著殷鋭達的背影,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半個時後,皇甫信皓來到了雜誌社的門口,警衛看到他出現在這裏,心裏充滿了好意。
皇甫信皓已經走進了大堂,走向了電梯,這裏的職員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像他這樣的大忙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餘雪從總編室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文件,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了,隻要這篇報道刊登,皇甫信皓的人品將會徹底的被打入穀底。
一名女同事走到了餘雪的麵前,道:“餘雪啊,你的運氣真好,竟然讓你訪問到了皇甫信皓,這篇報道一定會讓你成為業界的紅人。”
餘雪訕笑了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出名,她在乎的是能不能為姐姐報仇,如果不是皇甫信皓,她現在就是餘氏的繼承人,而不是現在的記著。
忽然之間,前台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道:“餘雪,皇甫信皓找你。”
餘雪的全身已經顫抖了起來,馬上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皇甫信皓。
一會兒,他已經走到了餘雪的麵前,視線在她的臉頰上打量了很久,問道:“你就是餘初音的妹妹。”
餘雪眯緊了眼眸,視線在他的臉上打量了很久,才問道:“原來你早就調查我了,怪不得肯讓我做專訪。”
皇甫信皓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打量了很久,道:“我之前並沒有,但是你在專訪中一直問我關於美國的事,我就對你起了懷疑,沒想到你真的是餘初音的妹妹。”
餘雪冷哼了一聲,看著他道:“你害死我姐姐,現在又想要害死我嗎?”
皇甫信皓拉開了她麵前的椅子坐了下來,道:“我我沒有,你是不會相信的,是嗎?”
餘雪聽到他這樣的話,雙手用力的拍在了桌麵上,怒斥道:“你有什麽資格對我這些話呢?我本來是餘氏的千金姐,要什麽有什麽,而你就是個賊,你從餘家的手裏拿走了一切,害死我姐姐,讓我變成孤兒,隻能靠自己上學,靠自己進入記著行業,做個默默無名的記者。”
皇甫信皓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他看著餘雪臉上的恨意,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沉默了一會兒,皇甫信皓才解釋道:“我利用你姐姐沒錯,商場如戰場,你姐姐錯在心太軟,容易被敵人欺騙,事後我也給了五千萬給你姐姐作為賠償,害死你姐姐的是她身邊的男人。”
餘雪搖著頭,冷嘲熱諷的道:“皇甫信皓,你現在對我這些有意義嗎?你的集團有多少資產是餘氏的?有多少是屬於我的?我姐姐已經死了八年了,你沒聽過死無對證嗎?”
皇甫信皓的一隻手用力的拍在了桌麵上,道:“我不管你怎麽想這件事,我沒做過就是沒有做過,而且我還提醒你了,你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不如好好的想一想,你姐姐死前跟什麽人來往。”
餘雪看著皇甫信皓的背影,還是不相信他的話,他是故意來找她澄清,這樣倒是讓自己更加的確信,皇甫信皓就是害死姐姐的真凶。
所有的人看到皇甫信皓離開,才一擁而上的圍住了她,問道:“你以前真的是千金姐嗎?怎麽會搞成這樣呢?”
餘雪的視線看向了所有人,臉色更加的尷尬,拿起了自己的包,就離開了這裏。
皇甫信皓回到了車上,整個人已經靠在了駕駛位上,腦海裏閃過了當年的畫麵,那是他的第一戰,或許就是因為第一站,所以不會收斂,才會讓餘家變成現在這樣。
他的腦海裏唯一想到的人就是韶曼薇,他立刻拿出了電話,撥打了韶曼薇的號碼,把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電話裏傳來了韶曼薇的聲音,道:“信皓?你在哪兒?”
皇甫信皓聽到了她的聲音,臉色才稍微有了一點兒好轉,道:“我現在在外麵,你回家嗎?我馬上回去。”
韶曼薇應了一聲,繼續道:“我已經回去了,你別擔心了。”
皇甫信皓已經掛斷了電話,雙手已經握緊了方向盤,開車繼續朝著前方駛去,他現在誰也不想見,隻想見曼薇。
皇甫家。
韶曼薇掛斷了電話,視線才轉向了殷鋭達,道:“鋭達,謝謝你告訴我,否則我真的不會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殷鋭達對著她搖了搖頭,道:“沒關係,我也是擔心老板,他出去都快兩個時了,現在還在外麵,一定是耿耿於懷以前的事情。”
劉嫂已經端著水果走進了客廳裏,放在了殷鋭達的麵前,道:“殷先生,您已經了很久了,先吃一點兒水果。”
殷鋭達低垂著頭看了一眼手表,立刻站了起來,道:“我沒時間了,要先回公司做事了,您有什麽需要都可以通知我。”
殷鋭達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記著離開這裏,韶曼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開始擔心皇甫信皓。
餘初音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自己,她要怎麽跟他談,解開他的心結呢?
一會兒,劉嫂已經回到了客廳,看到韶曼薇還早發呆,她已經走到了韶曼薇的俄麵前,問道:“少奶奶,您還在為這件事發愁啊,這件事真的不太好處理。”
韶曼薇的視線才轉向了劉嫂,問道:“你也覺得嗎?我擔心信皓會想不開。”
劉嫂歎息了一聲,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她也沒有想到少爺會有這樣的過去,害死一個無辜的人,在他的心裏一定有很大的陰影,最重要的是餘初音的家人已經找上門來了。
二十分鍾後,汽車的聲音在別墅外響了起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韶曼薇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走出別墅,皇甫信皓已經走了進來。
看到韶曼薇,皇甫信皓仿佛是一個尋找避風港的孩,走到了她的麵前,把她緊緊的擁入了自己的懷裏。
韶曼薇的手輕輕的拍在了他的背脊上,道:“你別難過了,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聽到她的話,皇甫信皓才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狐疑的問道:“所以你知道了嗎?”
韶曼薇點了點頭,看著皇甫信皓道:“剛才鋭達擔心你,所以已經來過家裏了,你為什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呢?”
皇甫信皓低咒了一聲,已經牽著韶曼薇的手,走進了客廳裏坐了下來,道:“鋭達這張嘴真該管一管了,什麽事都在。”
韶曼薇聽到了他的話,臉上帶著怒火,雙手捧住了皇甫信皓的臉龐問道:“你現在是不相信我嗎?我是你老婆,你可以跟我共患難,為什麽我不能幫你排憂解難?”
皇甫信皓抱緊了她,身體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道:“一條人命啊,她不是我的仇人,可是商場如戰場,害死她不是我的本意。”
韶曼薇眼角的餘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劉嫂,劉嫂立刻去廚房準備定驚茶,她的手才輕輕的拍在了皇甫信皓的背脊上,想要安撫他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皇甫信皓才鬆開了自己的手,韶曼薇對著他道:“你答應我,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那個餘雪真的不相信你的話,就讓她去,要是每件事我們都管,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皇甫信皓搖著頭,心裏對餘初音總是有一絲的愧疚,他不想難為餘雪,否則他今就警告雜誌社的總編,抽起這篇報道。
皇甫信皓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已經握緊了她的手,道:“幸好有你在我的身邊,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韶曼薇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她什麽見過皇甫信皓露出過這樣的神色呢?他分明是因為這件事而不開心,她一定要幫他做點兒什麽。
劉嫂已經端著一碗定驚茶走進了客廳裏,放在了皇甫信皓的麵前,道:“少爺,您先喝一杯定驚茶,有什麽事以後再。”
皇甫信皓看了劉嫂一眼,已經喝下了定驚茶,腦海裏還是不斷的浮現了餘初音的那張臉。
他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我還是有點不舒服,先上樓休息了,你們別打擾我了。”
韶曼薇和劉嫂一起看著他的背影,韶曼薇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雙手不自覺的絞在了一起。
一會兒,韶曼薇已經看向了劉嫂,道:“劉嫂,我很想去醫院看看白鷺。”
劉嫂蹙緊了眉頭,懷疑的看著她問道:“您這個時候怎麽想去見白鷺呢?”
韶曼薇用視線看著她,劉嫂才明白了她為什麽想去見白鷺,她對著韶曼薇點了點頭。
韶曼薇已經站了起來,拉住了她的手道:“我們就這樣去,別開車,免得讓信皓知道了。”
劉嫂明白的扶住了韶曼薇的手臂,繼續朝著外麵走去,韶曼薇的腦海裏隻想到了方嘉倫,或許他能幫忙,讓信皓少了這個煩惱,最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信皓能少一個麻煩是一個。
醫院。
白靈守在白鷺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握緊了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眼淚也不斷的滑落了下來。
病房的門已經被方嘉倫推開了,他提著飯盒來到了醫院,看著白靈的背影道:“白靈,你已經一整沒吃過東西了,先吃一點兒東西。”
白靈對著他搖了搖頭,道:“我沒事,現在白鷺還昏迷不醒,我沒胃口。”
方嘉倫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把白靈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道:“你現在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時候?明邁克就到了,準備準備白鷺就可以動手術了,你應該振作。”
白靈已經趴在了他的懷裏哭泣了起來,想到白鷺的病情,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萬一手術失敗了呢?
白靈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問道:“如果白鷺的手術不成功呢?那我應該怎麽辦呢?”
方嘉倫的手已經貼在了他的臉頰上,道:“你別胡思亂想了,你越想事情越可能成為事實。”
白靈已經靠在了他的懷裏哭泣了起來,方嘉倫的手輕輕的拍在了她的背脊上了。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方嘉倫和白靈的視線一起看向了門口,沒想到韶曼薇會來醫院。
方嘉倫鬆開了自己的手,走到了韶曼薇的麵前,問道:“曼薇,你來醫院幹什麽?來看望白靈的嗎?”
韶曼薇對著他搖了搖頭,道:“餘初音的妹妹出現了,現在要報複信皓。”
方嘉倫也瞪大了雙眼,懷疑的看著韶曼薇,尷尬的搖著頭,道:“怎麽可能呢?餘初音已經死了那麽長時間了,她怎麽可能還會出現呢?”
韶曼薇對著他點了點頭,加重了語氣,道:“我怎麽會用這件事來開玩笑呢?現在她妹妹就是替信皓做采訪的記者。”
韶曼薇的話讓方嘉倫的臉色更加的鐵青,道:“如果真的是她,那一定不會放過老板。”
白靈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感覺到事態緊急,她才對著方嘉倫道:“我能自己照顧自己,你還是去看看總裁的事情怎麽解決。”
方嘉倫的手貼在了她的臉頰上,道:“你要記得吃飯,不要總守著病房,白鷺的病很快就能痊愈的。”
白靈點了點頭,方嘉倫已經跟著韶曼薇一起離開了病房。
方嘉倫的神色凝重了起來,道:“曼薇,我現在隻能看看能不能用錢打發她離開,但是未必可行。”
韶曼薇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你能幫忙就好,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幫信皓,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被人打入了穀底一樣。”
方嘉倫聽到了她的話,已經感覺到了事情不妙,老板可很少這個樣子,看來這個餘初音的妹妹很厲害。
方嘉倫走進了電梯裏,繼續問道:“您有她的地址嗎?我現在就過去。”
韶曼薇立刻拿出了手機,遞給了方嘉倫,道:“這是她的地址,還有這張支票,替我交給她。”
方嘉倫狐疑的看著手裏的支票,竟然有兩千萬這麽多。
方嘉倫的視線再度轉向了她,問道:“您真的打算給這麽多嗎?之前老板已經給了餘初音很多錢了,至於她為什麽要尋死,我們現在都不明白。”
韶曼薇已經把支票塞進了他的手心裏,再度的道:“你什麽都別管,把這張支票交給她。”
方嘉倫點了點頭,答應盡量試一試,能不能成功他真的不清楚。
一會兒,電梯已經打開了,方嘉倫已經走出了電梯。
劉嫂扶著韶曼薇的手臂,問道:“您真的相信她會收下這張支票嗎?可能她隻是回來為自己的姐姐討回公道的。”
韶曼薇歎息的看著劉嫂,道:“我管不了那麽多了,信皓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他再有麻煩了。”
韶曼薇的眉頭深鎖了起來,她真的希望憑自己的力量可以為他解決問題,那信皓就可以少很大的麻煩了。
四個時後,餘雪才提著環保袋回到了公寓下,方嘉倫已經從車上走了下去。
他走到了餘雪的麵前,問道:“你就是餘初音的妹妹?”
餘雪眯緊了自己的眼眸,懷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是皇甫信皓派來的人?”
方嘉倫的嘴角帶著笑容,道:“有沒有興趣上車聊聊。”
餘雪的視線在方嘉倫的臉上打量了很久,才上了方嘉倫的車,道:“有什麽話就出來,我可不是皇甫信皓,有時間聽你話。”
方嘉倫已經蹙緊了眉頭,懷疑的問道:“為什麽你對老板有這麽大的誤解?你姐姐不是老板害死的。”
餘雪冷哼了一聲,嗤笑的道:“人死不能複生,我怎麽知道你的是不是真的?你是皇甫信皓的手下,替他話很正常。”
他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事實擺在了她的麵前,道:“之前那幾千萬是從我的戶頭轉出去的,你姐姐原本就讓餘氏千瘡百孔了,輸給老板也很正常,而且事後老板也給了她賠償。”
餘雪看著銀行的對賬記錄,她怎麽都沒想到姐姐還得到了這麽大筆錢的賠償,可是她為什麽會死呢?
餘雪閉上了雙眼,瘋狂的搖著頭,道:“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像你的這樣,那我姐姐為什麽要自殺?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孤兒院的感受嗎?被所有的人嫌棄,是什麽樣的感覺嗎?”
他的視線已經留在了餘雪的臉上,他開始為她感覺到可憐了,她隻是一個不敢接受的女孩子而已。
方嘉倫的雙手已經握緊了方向盤,道:“你可以選擇不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和老板都沒有欺騙你。”
餘雪不斷的搖著頭,臉色變得蒼白,方嘉倫看到她的心房已經快要崩潰,立刻拿出了支票放在她的手心裏,道:“這是曼薇給你的錢,不管你姐姐是怎麽死的,這筆錢當作老板當初奪走了餘氏的賠償,你不想要可以撕掉,可是我一定不會收回來。”
餘雪看了方嘉倫一眼,已經從車上走了下去,她的手裏握緊了支票。
餘雪感覺到指甲已經深入了自己的手心裏,呢喃的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出是誰還死姐姐的,絕對不可以讓姐姐就這麽白白的死了。”
下午四點,皇甫信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到臥房裏一個人影也沒有,他蹙緊了眉頭走下了床。
汽車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皇甫信皓走到了陽台,看到傑森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會兒,他立刻走出了臥房,下樓去見傑森和韶曼薇。
蕊兒看到皇甫信皓走下了樓,立刻走到了他的麵前,叫道:“少爺,您睡醒了。”
皇甫信皓的視線轉向了她,問道:“曼薇呢?怎麽沒在家裏呢?”
蕊兒的臉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道:“少奶奶和劉嫂出門了,您一直在樓上休息,所以沒告訴您。”
皇甫信皓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唯一想到的人就是餘雪,她怎麽會這麽傻,以為自己可以勸餘雪嗎?
一會兒,傑森已經跑到了皇甫信皓的懷裏,緊緊的擁抱住了他,呢喃的道:“爹地。”
皇甫信皓已經抱起了傑森,道:“傑森,這麽早就放學回來了?今在學校怎麽樣?”
傑森的手已經抱住了他的頸項,聲的道:“爹地,我在學校很乖,老是還給了我禮物。”
皇甫信皓的臉上才維持了笑容,馬上把傑森遞給了蕊兒,道:“蕊兒,你現在送傑森回房間裏休息。”
蕊兒明白的點了點頭,馬上抱著傑森朝著傑森的房間走去。
皇甫信皓看著兒子的背影徹底的消失了,臉上才露出了愁容,心裏隻有不明白。
她為什麽和劉嫂一起出門了?也不告訴自己,難道她不知道自己一定會擔心的嗎?
忽然之間,韶曼薇和劉嫂已經回到了別墅裏,他立刻朝著樓下走去,韶曼薇看到皇甫信皓臉上的神情,已經擠出了一抹笑容。
皇甫信皓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神色凝重的問道:“你又去見亞裏克斯了?你白不是見過一次了嗎?”
韶曼薇眼角的眸光看了劉嫂一眼,劉嫂已經走到了一旁,皇甫信皓握緊了她的手臂,再一次問道:“我在問你的話,你就沒有話要回答我的嗎?”
韶曼薇咽了咽吼間的唾液,道:“我去找嘉倫了,讓他去勸勸餘雪。”
皇甫信皓看了她一眼,已經牽著她的手,一起朝著客廳裏走去,道:“你不要這麽真了,我都沒辦法讓她相信她姐姐的死跟我無關,嘉倫怎麽能讓她相信呢?”
韶曼薇被他按在了沙發上,她還是不甘示弱的道:“你別這麽悲哀了,也許事情並沒有這麽糟糕呢?”
皇甫信皓的手已經貼在了她的臉頰上,加重了語氣,道:“我再一次,這是男人的事情,我今讓你去見亞裏克斯,已經是我作為男人的極限,你不要再去管公司的事情。”
韶曼薇看到他真的生氣了,已經抱緊了皇甫信皓,道:“我真的不想你腹背受敵,她的出現已經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了。”
皇甫信皓聽到她的話,心裏的怒氣才慢慢的消退,拉開了她的雙手,加重了語氣道:“如果你是為了我好,就聽我的,別管這些事情了。”
韶曼薇硬著頭皮答應了他的話,應聲道:“我明白了,我不會再去找餘雪了。”
劉嫂看到他們已經和解了,立刻走進了客廳裏,放下了水果,道:“少爺,吃點兒水果消消氣。”
皇甫信皓看著劉嫂,不知道該怎麽她,隻希望沒有下一次。
過了一會兒,皇甫信皓才道:“以後除了去產檢和我的陪伴之外,你都不準備出家門。”
韶曼薇瞪大了雙眼,疑惑的看著他問道:“那我想要回去見媽咪也不行了嗎?”
皇甫信皓的心顫抖了一下,看向了她道:“你暫時不能回去,我不放心你跟韶星緯接觸,你想要見你母親,我可以派人把她接來。”
韶曼薇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擔憂,心裏也能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想,她點了點頭答應了。
五後,張靜蕾拿著雜誌走出了電梯,快速的朝著皇甫信皓的辦公室走去。
她才衝進了皇甫信皓的辦公室裏,發現方嘉倫和殷鋭達都在這裏,她瞪大了自己的雙眼,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皇甫信皓已經放下了雜誌,看著她道:“看來你也是來告訴我這個壞消息的。”
張靜蕾把手裏的雜誌放在了他的麵前,道:“餘雪胡編亂造真相,現在外麵都認為您是冷血無情的人。”
皇甫信皓的嘴角撩起了一抹冷笑,聳了聳肩道:“沒錯,我的確是冷血無情的人,不過被人這樣斷章取義,我的確不太好受。”
方嘉倫眯緊了眼眸,一隻手用力的打在了桌麵上,道:“昨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她還是這樣不懂分寸,是真的想要死嗎?”
皇甫信皓狐疑的看著方嘉倫,問道:“你做了什麽?”
方嘉倫看著他們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才緩緩的道:“我把曼薇給我的支票給她了,也把當年您給餘初音五千萬的單據給她了,她還是不相信嗎?”
皇甫信皓嘲諷的笑了起來,道:“看來她是想要跟我死磕到底了,這件事已經不能再繼續隱忍下去了,既然她不肯善罷罷休,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殷鋭達的視線也落在了他的臉上,疑惑的問道:“老板,您想要幹什麽?難道想要讓她一直這樣抹黑您嗎?”
皇甫信皓的手已經在桌麵上彈動了起來,嘴角的笑聲不斷的傳來,視線已經傳向了他們,道:“鋭達,你最近好像沒什麽特別的事,你去一趟美國,把當年的事情給我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餘初音之後跟哪個男人在一起,竟然對我債贓陷害,把我當作什麽了?”
殷鋭達明白的點了點頭,張靜蕾的臉上卻閃過了異樣的神色,皇甫信皓的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好像有話要,先出去。”
殷鋭達已經站了起來,牽著張靜蕾的手,離開了辦公室。
方嘉倫眯緊了眼眸來,看著皇甫信皓問道:“老板,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好像有什麽一樣。”
皇甫信皓的一隻手已經撐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問道:“不是,你到了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驟然之間,皇甫信皓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張靜蕾走到最後竟然還是選擇了鋭達?
下一刻,皇甫信皓的雙手已經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好了,白鷺才剛剛動了手術,白靈現在需要你的照顧,你先回醫院去,有什麽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方嘉倫還是不放心的再一次問道:“老板,您確定公司不需要我嗎?”
皇甫信皓點了點頭,加重了自己的語氣,道:“你還是回醫院去,快走。”
方嘉倫看到他對著自己揮了揮手,才轉身離開了皇甫信皓的辦公室。
瞬間,辦公室裏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皇甫信皓才低垂著頭,看著眼前的雜誌,餘雪到底是怎麽想的,非要跟他玉石俱焚嗎?
一會兒,電話鈴聲已經響了起來,他立刻拿起了眼前的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開口道:“喂,我是皇甫信皓。”
電話裏傳來了一道女人的聲音,道:“皇甫先生,您太太在醫院動了胎氣,您趕緊過來。”
皇甫信皓聽到了醫生的話,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掛斷了電話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到醫院去做產檢都能出事呢?還是真的有人搗亂呢?
一個時後,韶曼薇躺在了病床上,她氣色蒼白的看著劉嫂,道:“你不應該告訴信皓的,現在公司已經有很多麻煩找上他了,我們不應該再給他找麻煩了。”
劉嫂已經坐在了病床邊,握緊了她的手,道:“少奶奶,這件事不是我告訴少爺的,是醫生擔心您的情緒,才告訴少爺的,您就安心的在醫院裏靜養。”
少曼薇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她也想要好好的靜養,可是信皓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把事情鬧大的。
忽然之間,病房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了,皇甫信皓盛怒的走進了病房裏,看到韶曼薇麵色蒼白的躺在了病床上,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看著韶曼薇。
劉嫂咳嗽了一聲,才道:“少爺,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這件事不是少奶奶的錯。”
他蹙緊了眉頭,懷疑的看著劉嫂問道:“她隻是到醫院來做產檢,為什麽會動胎氣?”
韶曼薇拉住了劉嫂,想要自己出來,才緩緩的道:“你也別怪劉嫂了,是我遇到了馮佳期,她了一些難聽的話讓我聽,所以我才動了胎氣。”
皇甫信皓蹙緊了眉頭,他差不多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拿了,她怎麽還在跟自己做對呢?
劉嫂也忍不住開口道:“少爺,是真的,那個馮佳琪真的是很討人厭,都已經懷孕七個月了,還是嘴上不饒人。”
皇甫信皓聽到了劉嫂的話,已經坐了下來,握緊了韶曼薇的手。
他吐息了一口氣,才對著韶曼薇道:“曼薇,現在馮佳琪做什麽,你都不要管,隻要安心的養胎。”
劉嫂看著皇甫信皓的態度,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念頭,對著他道:“少爺,如果馮佳琪夫婦和亞裏克斯聯手,是不是您會更難翻身?”
瞬間,皇甫信皓的心顫抖了起來,視線轉向了劉嫂,心裏也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
韶曼薇已經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立刻伸出了手,在他的眼前晃動了起來,問道:“你怎麽了?是劉嫂中了嗎?”
皇甫信皓已經為她捋順了頭發,道:“你就這麽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嗎?皇甫集團經曆了這麽多關,不是偶然的。”
皇甫信皓的話仍然不能讓她放心,怪不得亞裏克斯上次會跟自己那些話,他那麽有把握,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忽然之間,護士拿著藥走進了病房裏,看到皇甫信皓也在病房裏,才道:“皇甫先生,您來了太好了,醫生有事情叮囑您,請您馬上到辦公室去一趟。”
皇甫信皓聽到了護士的話,狐疑的站了起來,韶曼薇的手也自覺的貼在了自己的腹部上,難道孩子有什麽問題嗎?
皇甫信皓為了不讓韶曼薇擔心,視線看向了劉嫂,吩咐道:“劉嫂,你留下來好好的照顧曼薇,我先去見醫生。”
劉嫂明白的看著他的背影,護士已經拿著藥走到了韶曼薇的麵前,道:“皇甫太太,您該吃藥了。”
韶曼薇撐起了自己的身體,乖乖的吃下藥,劉嫂連忙倒上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她。
護士拿起了托盤,對著她叮囑的道:“皇甫太太,您現在身體很虛弱,為了孩子好,千萬不要到處去走動了,明白嗎?”
韶曼薇對著護士點了點頭,一隻手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劉嫂已經接過了她手中的水杯。
韶曼薇聽到了關門的聲音,視線才轉向了劉嫂,問道:“劉嫂,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孩子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
劉嫂已經坐了下來,握緊了她的手,安撫的道:“您放心好了,醫生應該是想要跟少爺其他的事。”
韶曼薇的心更加的緊了,她卻不是這樣看這件事,如果隻是單純的為其他的事,為什麽要瞞著自己呢?
皇甫信皓慢慢的走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門口,他的整顆心已經懸掛在了心中,總覺得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
下一刻,他已經進入了辦公室裏,醫生聽到了腳步聲,才抬起了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
見到皇甫信皓,醫生才對著他開口道:“皇甫先生請坐。”
皇甫信皓已經走到了醫生的麵前坐了下來,問道:“醫生,我太太是不是身體有什麽問題?您完全可以告訴我。”
醫生的雙手放在了桌麵上握緊,抿住了嘴唇很久,才對著他道:“皇甫先生,其實有張片子我得讓您看看。”
醫生已經拿出了韶曼薇的片子和報告放在了他的麵前,皇甫信皓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起來,問道:“她懷的是連體嬰?怎麽可能?之前的檢查不是很正常嗎?”
醫生見到他一臉激動的模樣,立刻伸出了自己的手,製止了他道:“您也別擔心了,雖然是連體嬰,但是其中一名嬰兒是死嬰,隻要您肯在孩子降生之後動手術,孩子是可以保住的。”
皇甫信皓看著眼前的報告,雙手忍不住握緊,已經把報告握成了一團。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餘初音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爆出來,而孩子也在這個時候變成了連體嬰,這就是老爺給他的報應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醫生看到皇甫信皓在發呆,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在他的麵前晃動了起來,問道:“皇甫先生,您考慮好了嗎?”
皇甫信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需要跟我太太商量,這個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不能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醫生點了點頭,尷尬的笑道:“但是您和您太太請盡快做決定,孩子的事情不等人,您太太還有五個月就臨盆了,所以要好好做這個決定。”
皇甫信皓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著報告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他的腦海裏已經轟隆隆的作響,腦海裏隻有醫生的那些話,為什麽老爺會這樣對待自己?
劉嫂才走出了病房,已經看到皇甫信皓站在回廊上發呆,她立刻走到了他的麵前,疑惑的追問道:“少爺,您怎麽了?醫生對您了什麽?”
皇甫信皓的視線轉向了她,道:“回病房再。”
劉嫂的視線留意了她臉上的神色變化,也隻能對他點了點頭。
下一刻,他們已經回到了病房裏,韶曼薇聽到了聲音,緊張的坐在了病床上,看著他問道:“醫生到底怎麽?”
皇甫信皓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放下了手裏的報告,道:“孩子出生之後需要動手術,因為他們是連體嬰兒,其中一個已經在母體裏死了。”
皇甫信皓的話才完,韶曼薇手中的報告已經掉在了被子上,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晶瑩的淚光,問道:“你在胡什麽?還是怎麽會是連體嬰兒?你是在欺騙我嗎?”(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