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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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容銘心思重重。

    如果雪薇身上真有那塊玉配,那雪寒鬆沒可能不知道,真可以想象他尋找另一塊玉配的迫切心情了,既然是這樣,他又怎麽可能會把那塊玉配拿出來呢,目前來看,除了雪薇,還真沒有人能拿得出來那塊玉配了。

    經過二樓時,沉吟了下,朝著他們的臥房方向走去,這女人晚上並沒有吃多少東西,不知現在會不會肚餓呢?

    伸手推門。

    門又被反鎖了。

    死女人,肯定是生氣了。

    腦海裏浮起她晚上吃飯時秀眉皺得緊緊,痛苦難堪的模樣,心中暗暗歎息著。

    小初,我知道你不喜歡雪薇,但現在為了爺爺的叮囑,為了完成徐擎遠的遺囑,先忍忍這幾天吧,幾天就好!

    正想要敲門喊她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接通手機,裏麵是離落的聲音:“厲總,好消息,我們的人已經抓到夜梟了。”

    “好,我馬上過來。”厲容銘迅速掛掉了電話,望了眼臥房的門,心想這死女人或許正在氣頭上,還是晚些時候等她氣消了再來安慰她吧。

    這樣想著立即大步朝著外麵而去。

    簡初不知在床上趴了多久,後來手臂發麻才漸漸醒過神來,剛從床上爬起來,似乎就聽到了外麵有厲容銘的聲音,心底裏竟然有絲喜悅與期待,可一會兒後,就聽到腳步聲遠去了。

    怔怔站著,心裏竟是無比的失落。

    簡初啊簡初,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會這樣的患得患失?這顆心為什麽要這樣忐忑不安呢!

    那種既想見到厲容銘,又害怕與他呆在一起的感覺真讓她痛苦不已。

    想要見到他偉岸如鬆的身影,依靠在他胸前,那炙人灼熱的呼吸,強烈的心跳聲,哪怕是被他嘲笑,取笑,也能讓她心安。

    站在房間發了很久的呆後,才拿了睡衣走到淋浴間裏,泡在溫熱的水中,思緒慢慢清晰了過來。

    還是再忍忍吧!畢竟不會太久了!

    從衛生間裏出來,她意外的接到了寧雄的電話。

    “厲太太,您好。”寧雄的聲音很平和。

    “寧先生,您好。”簡初的聲音有些緊張,這一刻,她竟然不太希望寧雄來替她翻案了,這就是這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給他打電話詢問的理由嗎?

    不是,隻是因為太忙了吧!

    她給自已找到了借口。

    “厲太太,這次雪薇被綁架及二年前的案子都牽涉到一個女人,她的背影,側影都與你長得很像,麵容可能根據你的麵貌整過容,這個女人是雪寒鬆暗中物色的,現在躲進了福江幫中,但最近來到了g城,隻要抓到她,你的案子就能迎刃而解了。”寧雄的話在那邊說得很清晰。

    簡初的心劇烈跳了下,急急說道:“這麽說,這幾次案件中都是她代替了我出現在案發現場了?”

    “應該是這樣,她確實出現在案發現場了,雖然這中間還有許多疑點,但如果抓到她,很多問題都會解決的,最近g城會有大事發生,你就靜待消息吧,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證據來翻案了。”

    寧雄在那邊說得胸有成竹,簡初跳動的心漸漸平息了下去。

    “謝謝您,寧先生。”她微微一笑,禮貌地道謝。

    掛完電話後,坐在床沿發呆。

    如果真有這麽一個與自已長得神似的女人,那也不難解釋那段視頻了。

    隻是

    二年前的連碧珠之死,自己確實是出現在現場了,明明看到自已的車撞到了那個女人的,那天打開車門下車時,可是親眼看到了連碧珠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的,這不會有錯。

    可寧雄卻告訴過她,連碧珠還沒有死,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想了許久,仍是想不出頭緒,但心裏還是有些安慰,畢竟她的清白指日可冼清了!

    黑暗如同一張無形的網罩在酒店的夜空裏。

    厲容銘的豪車剛在酒店的停車場停穩,離落就急急趕了過來。

    “厲總,這邊請。”

    厲容銘劍眉擰緊,目光如鐵,滿臉寒霜,大踏步跟著離落朝著一間黑屋子走去。

    黑屋子在挪威酒店的地下室裏,一個陰暗的僻靜角落處。

    夜色暄囂,這個灰色地帶卻是死一般的靜寂,恐怖滲人。

    黑暗的屋子裏,隻有一盞小功率的電燈泡發出慘淡的光茫。

    夜梟蜷縮在一個角落裏,閉著眼睛,低著頭。

    厲容銘走進去時,他緩緩抬起了眸來。

    “夜梟,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為什麽要把你抓來嗎?”厲容銘在小黑屋中站定,聲音冷得像從地獄裏飄出來的。

    他從口袋裏摸出了根煙來,點燃,深吸了口。

    那天晚上,簡初被逼著跳進那麽深的魚塘,差點就死了,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很可能這輩子再也沒有愛人了。

    他的手指蜷曲起來,骨骼崢崢的響。

    夜梟渾身都是鮮血,昂起臉來,臉上的刀疤扭曲著說不出的可怕滲人,他眼裏全是絕望的光。

    “厲總,落入你的手中,我認栽,要打要殺隨便。”夜梟眸光黯然垂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厲容銘冷冷一笑,彈了彈手裏的煙蒂。

    “讓你痛快的死,那可不行,你把我的女人逼得跳樓,差點死去,你認為該要受到怎樣的懲罰呢?”

    厲容銘慢慢靠近了他,身上的冷漠與唳氣一點點散發出來,一雙陰鷙的眸子似要把他射穿。

    夜梟抬起頭,無可奈何的模樣。

    “厲總,您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的,我們也要生活。”

    “是麽?”厲容銘眸中危險的光一閃,厲聲喝道:“為了錢財好壞不分,壞事做絕,這就是你們的理由麽,這個世界千萬道都可以有飯吃,為什麽偏偏要來走這條黑道呢,難道不該千刀萬剮麽?”

    夜梟突然怪笑出聲來。

    “厲總,您活得光鮮亮麗,身在豪門世家,當然不會知道社會低層人的艱辛了,但凡能有比這活得更有尊嚴體麵的出路,也不至於要踏上這樣的一條黑道了。”夜梟眼裏都是嘲諷的光,說話的口氣輕俏。

    “夜梟,對我們厲總尊重禮貌點。”離落在一旁聽得火起,厲聲怒喝道,走上前來對準他的下身就是狠狠一腳,夜梟哀號一聲,夾緊了雙腿,臉色煞白,額上直冒冷汗。

    厲容銘眼眸盯著他,冷冷說道:“告訴你,這個世界任何一個工種都比你這黑道有尊嚴與體麵,分明是你心術不正,道德敗壞,今天還就警告你了,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可少受點皮肉之苦,若不然,必定讓你死去活來。”

    夜梟全身打著寒顫,聲音都在發抖,“厲總,真的,做我們這行的,隻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其它的我是什麽都不知道啊,這確是我們的行規。”

    “哦。”厲容銘冷笑一聲,淡淡‘哦’了聲,“既這樣,那就把你收了什麽人的錢財,做了什麽壞事,一一說出來吧。”

    夜梟滿臉無辜,“厲總,小的真的隻認錢辦事,其它的真不知道哇。”

    厲容銘把嘴裏的煙深吸了口後,煙頭對準了他的嘴,淡淡的:“張開嘴,把它香下去。”

    煙蒂冒著絲絲白煙,直熏著他的唇。

    夜梟的臉慘白。

    “不管是在商場,還在江湖,凡是得罪我的人,我必疵牙必報,若你一定要嚐嚐我的手段,我會毫不吝嗇的。”

    他蹲下來,伸出雙指拑住他的下頜,用力一鎖,饒是夜梟這樣的男人也疼得張開了嘴。

    厲容銘冷笑一聲,把整個燃著的煙蒂放進他的嘴裏。

    煙蒂立即在他嘴裏冒著白煙。

    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厲容銘厲聲怒喝:“香進去。”

    說完用力一拑,抬高了他的下巴,燃著的煙蒂直往他的咽喉處滾。

    夜梟整個口腔被燙得灼痛,匆忙間香了下口水,用力香了進去。

    厲容銘陰冷的盯著他,右手拿起地下放著的一個刑具,玩味地說道:“夜梟,這個東西,想必你不會陌生吧,它會讓你全身的骨頭粉碎,它身上的針眼能讓你渾身的每一處地方像針在紮,但又見不到血,即使想控訴也是有口不能開,如果你再狡辯,拒不配合,我先讓它毀掉你的腿,這輩子你永遠都別想站起來了。”

    厲容銘把這個黑鉗樣的東西扔到他的麵前,語氣森冷得讓人不寒而粟:“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我的原則,在南城,你用那麽卑鄙的方法對付一個弱女子,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豈能饒你。”

    說完,站了起來,對離落輕輕說了句:“先廢掉他的雙腿,這樣人不配站起來。”

    說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厲總,饒命啊……”夜梟發出淒厲的叫聲,可剛剛才出口,離落就脫下了腳上的臭襪子塞住了他的嘴。

    厲容銘走出外麵,鬆了鬆領帶結,臉上的神色陰唳可怕。

    裏麵不斷有嗚嗚的慘叫聲傳來,他的雙眸如鐵,拿出手機來給賈勝文打了個電話後,就見離落走了出來,輕聲說道:“厲總,他的左腿已經廢了,現在已經疼得暈過去了。”

    “拿冰水潑醒他,繼續用刑,今天一定要讓他吐出所知道的一切。”厲容銘冷冷說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