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那一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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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隨便你。”徐厲容銘的嘴角彎了下,淡然若水開口,上前一步,腳重重踩上了她的禮裙,輕佻地說道:“這件晚禮服,我賠你。”

    簡初咬牙,狠狠剜了他一眼。

    徐厲容銘嘴角翹了翹,淡然一笑,“呯”的一聲,一把鋒利的尖刀丟到了她的麵前:

    “我徐厲容銘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沒有誰能奈何得了我,今天,你要麽拿這把刀殺了我,要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不配合,那就乖乖接受我的懲罰,不用叫,這裏是全封閉的,你喊破了嗓音也不會有人聽到,至於樂辰逸,你真不用指望他,現在的他被允喬慧與厲思晗二個女人纏上了,估計今晚都難以脫身了,至於你的那些保彪,嗬嗬,我的人就守在外麵,估計也不是我的對手,怎麽樣?我給你三分鍾時間考慮。”

    他淡淡說著,鎮定自若地走到一邊拉開了紅椅,很紳士地揚了揚手道:“簡總,先請坐。”

    簡初揚眉看著他,這個桀傲不訓的男人!

    眸光轉向了桌上躺著的那把閃著寒光的尖刀。

    這男人此刻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又想要玩什麽花招?其實她能想象得出來他想要知道些什麽。

    “你認為我真不敢殺了你麽?”她嘴角凝著冷笑,淡淡看了眼踩著她禮裙的鋥亮皮鞋。

    “當然能,你心冷如鐵,早就恨不得殺了我吧,今天我成全你。”徐厲容銘自嘲的笑,腳向後退了下,狠狠吸了口手中的煙,吐出一圈煙霧來。

    簡初捂著唇,輕微咳嗽起來。

    徐厲容銘凝著她,摁滅了煙蒂,直到現在,他仍然是如此的心疼在意她,不想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可她的心為什麽會如此的冷?

    一時間心裏又開始隱隱的泛疼!

    簡初沉默著,提起裙擺順從地坐了下來。

    她的眸緊盯著那把尖刀,那個夜晚,她拿著水果刀向他行刺的畫麵在腦海裏閃現,手指搼著禮服,指關節泛青。

    徐厲容銘唇角微動,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側身麵對著她,大手放在她坐著的紅椅背上,對她形成了半包圍結構。

    他身形高大,胸懷寬闊,坐在她的身側,仿佛就是一堵巨大的靠山。

    而她小巧玲瓏,在他的半包圍圈裏,恰恰好,仿佛就是天生嵌進了他的胸懷般,一柔一剛,一張一弛,豪無違和感,渾然天成,和諧美好。

    “小初,晨晨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孩子?”近了,徐厲容銘凝著她,心底裏微微的顫粟,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他的小初會選擇嫁給了別人的,晨晨是他的孩子,他要是弄不清楚這些問題,真的會鬱悶死的。

    “徐厲容銘,究竟要我說多少次,晨晨不是你的孩子。”簡初似乎很不耐煩了,抬眸,斷然否定著。

    抬眸的瞬間正對上徐厲容銘那暗沉深遂的眸,微微愣了下。

    此時這家夥正肆無忌憚地看著她,眸光專注而又灼熱,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熱量也在濃濃包圍著她,讓她鼻尖開始冒汗。

    突然間她就覺得空氣稀薄,吸進肺裏的氣體都是滾燙灼熱的,能燙得她的心尖發顫。

    這樣的感覺太可怕!

    她站起來轉身想要逃。

    轉瞬間

    男人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腰上,稍用力一收,她就直接朝著他的胸膛倒去,男人的呼吸急促,一隻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來,狠狠攫住了她的紅唇,撬開貝齒,火舌強勢入侵,她的身子被他的雙腿抵在桌椅之間,長長的禮服被束縛住,無法動彈。

    徐厲容銘像爆發的火山,開始發泄著心底的委屈,深度索吻,與她激烈糾纏。

    毫無預兆的,簡初差點被他吻得岔過氣去,大腦缺氧,手腳亂舞,忙亂間也不知抓住了他身上什麽地方用力抓扯著,泄恨似的,手指狠狠摳著他的肌膚。

    徐厲容銘此時全身肌肉緊繃,進入了忘我的境地中,這麽多年的思念與渴望在這一刻開始集中放出,根本就不想放開她。

    空氣裏是暖昧之極的氣流。

    不管是在夢裏,還是在什麽時候,簡初心已死的那種絕望感從沒有消失過,於男人來說,所有刻骨銘心的愛都是遊離於床上的瞬間。

    她與徐厲容銘真正的開始就是從紅人館上床開始,因此,她認為,他們之間其實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愛情,否則,一個男人怎麽會對自已深愛著的女人與孩子在危難關頭都置之不理呢。

    他終究還是愛著雪薇的,不然,也不會處處偏袒她,無論她做錯了什麽,都不忍去責怪,甚至在生死攸關時選擇了她。

    這是她的認知,經過了那樣的生死抉擇,她已經看清了很多事,因此,決也不允許自己再次淪陷。

    就在他狠心拋棄她和孩子的那一瞬間,一切就都結束了,這是她五年來所有的執念,他們之間不可能還會有糾纏。

    使出渾身的力氣推開了他,揚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厲聲喝道:“厲容銘,太過份了,今天你能欺負我,明天,我一定能讓你的公司陷入風雨飄搖中,我要讓允氏集團下麵所有的公司都與你為敵,把你踩到腳底狠狠傾軋。”

    這男人,太放肆!

    她喘著粗氣!

    誰知,徐厲容銘的手指隻是摸了摸自已挨打的臉,舌尖舔了舔猶帶著她芳香的唇,心底裏竟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湊近過來凝著她的眸,嘖嘖說道:

    “嘖嘖,如此意氣用事,這可不像是一個高層管理人該有的素質喲。”他審視著她的狼狽與嫵媚,唇角微微揚起,“我說過了,在這裏,隻有男人與女人之分,你的那些報複見鬼去吧,我可一點也不擔心,你是不可能逃出我的五指山的。”

    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紅唇,湊近她,逐字逐句地問道:“我關心的是,晨晨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簡初的身子被他夾在二腿之間,他一手環住她的腰,大自然的規律,女人在男人的蠻力麵前,是無可奈何的。

    “厲容銘,在你選擇放棄我和孩子的時候,那個孩子就已經沒了,憑什麽還要來問,又有什麽資格來問?若不信,就去做dna檢測吧。”簡初的一隻手指仍然在死死擰著他身上肌肉,這個時候,她知道了,那是他胳膊上的肌肉,她的指甲已經掐入了他的肉裏,恨不得拔下這個可惡的任意欺負她的男人身上一塊塊肉來,才能解恨。

    如果能拿起桌上的刀來,她想殺了他也是可以的!

    這個男人,要不是那時她的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他是不會後悔那一刻沒有救她們的吧!

    畢竟孩子是他的種,隻是現在才後悔,太遲了!

    “徐厲容銘,為了孩子,你對我死纏爛打,苦苦糾纏,告訴你,現在後悔已經遲了!”簡初冷冷的笑,他一心隻想著自己的骨肉,卻不問這些年,她是怎麽過來的,在男人的眼裏,搶奪孩子是他們的天性吧。

    這男人,真惡心!

    徐厲容銘漆黑的眸望不到底,眼裏是受傷的表情,臉色黑沉得可怕。

    “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是為了孩子才來找你的嗎?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嗎?”徐厲容銘似乎明白了女人話裏的意思,惡狠狠地說道:“我tm隻想知道晨晨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你是不是真的已經與別的男人結婚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每一天都生活在內疚與思念中,做夢都是你的影子,你這女人的心到底在什麽做的?”

    簡初略怔了下,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可很快仍然冷絕地說道:“徐厲容銘,你究竟要做夢到什麽時候,再說一遍,孩子已經沒了,晨晨與你沒有半分關係,請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放過我吧,我對你早就沒有感覺了。”

    這女人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說著這樣的話,不管是對樂辰逸還是對他,都是這樣說的,難道這一切真的如此嗎?

    一股腥甜的氣味從咽喉處湧上來,徐厲容銘眼前突然一陣發黑。

    “

    “簡初,你真的夠狠,夠絕。”他嘴唇哆嗦著,一字一句地控拆著:“竟連一點機會也不留給我,我還tm的把全部的愛都給了你,像個傻子一樣全世界找你,你呢,竟如此的絕情。”

    他低低的吼,咆哮著。

    看到他臉上滿是痛苦抓狂的表情,簡初的心裏竟會湧起股報複的快感,同時也被一種酸澀的痛包圍了。

    電話響了起來,一聲一聲急促得很。

    簡初看到她的手機正放在桌麵上,一閃一閃的,伸手就要去拿。

    徐厲容銘伸手搶過,看了下,直接給關機扔到了一旁。

    “徐厲容銘,你真的好過份。”簡初氣結,伸手又要打他。

    徐厲容銘突然抬手控製住了她的雙手,打橫抱起她,讓她整個人平躺在了他的膝蓋上,雙腿夾緊了她的雙腿,不讓她亂動。

    另一隻手伸過來撩起了她的裙子……

    “喂,混蛋,你到底要幹什麽?”簡初又氣又怕地喊叫。

    徐厲容銘眸光灼灼,隻是緊緊盯著女人白膩的肌膚。

    手指慢慢移到了她的小腹上,往下遊移著,挑起了她的蕾絲邊內褲,慢慢往下褪去了一點,露出了小腹的下方。

    一條深深的褐色刀口橫在小腹的最底部,恐怖猙獰。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道傷疤,灼熱的眸光漸漸溫柔極了,手指撫摸著它,輕柔如風。

    “小初,這是當年生下晨晨留下的刀口吧?”他眸中閃著亮光,喃喃問著,心裏陣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