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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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這還用看監控嗎?不是你弟弟就是田欣!再明顯不過。

    莫少謙讓我沒有證實前別這麽下結論,他說耳朵聽到的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事,何況我還隻憑直覺去猜,凡事都有一萬種可能。

    反正莫少謙道理和邏輯一套一套的。

    我說不過他。

    我問他你是幹啥工作的啊,這麽能分析事實問題,他說他是無業遊民沒工作。

    我說我不信,我說你媽不是說你到這邊工作嗎?

    他說工作還在四處找呢,暫時沒看到合適滿意的。

    我說好吧。

    秦蘇洗了澡出來喊著好累,他要去睡覺,讓莫少謙做晚飯去,說是天天做的話,他給莫少謙免水電費,弄好了叫他起來吃。

    我真看不慣秦蘇那樣子,我朝他翻白眼:你以為他是你家傭人呢?這麽使喚?

    秦蘇朝我比著中指鄙視的說:你倆還沒怎麽樣呢,你就這麽護著他了啊?小心張江回來棒打鴛鴦!

    他丫的,我咋發現秦蘇這嘴越來越不靠譜,我說你快滾去睡覺,別在這兒亂扯。

    他嘿嘿嘿的奸詐的笑:那美女你會來我夢裏嗎?

    我無語的隻能朝他翻白眼。

    以前吧,第一次見秦蘇在我家頭吃飯,認為他是個高冷的男神,霸道總裁的那種類型,現在這麽看秦蘇,怎麽看怎麽覺得他是個逗逼。

    秦蘇回房間關門睡覺,我轉身看莫少謙,他麵紅耳赤的,眼神裏閃爍著有點怪異的光,他性感的唇角微微扯了下,輕聲說去做飯。

    我說那你去做吧,我回去煮麵。

    他貌似反映過來,回頭跟我說:那你今晚就在這邊吃,我買了好多菜,我跟秦蘇兩個吃不完,你一個人難得弄!

    我想了想,我說那行吧,要不要幫忙洗菜,他說不用不用,他做菜時不喜歡別人幫忙。

    我聳了聳肩,覺得這癖好有點奇怪,我說那行,我看會兒電視。

    張江他哥的確比張江厲害,一個小時不到吧,他弄出來七個菜,六個炒菜一個番茄湯。

    他擺好碗筷擱好電飯鍋,叫我要是餓了先過去吃著,我說沒事沒事,等秦蘇一起。

    莫少謙敲門把秦蘇叫起來,他倆喝了點酒。

    我覺得莫少謙炒菜的水平真好,擺在盤裏有看相,還很好吃。

    我發現莫少謙一個特點,他吃飯很快,感覺吃完了上戰場,不知道是不是在部隊裏呆過的人都這樣。

    我一個勁的誇莫少謙的菜真好吃,秦蘇問我有沒有去他介紹的那個地方那個應聘,我說昨天去了沒聘上。

    他說他幫我問問,看看能不能開個綠燈走後門。

    我說那謝謝你了啊!

    他說沒得事,指不準以後他也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

    吃好了飯,我叫秦蘇,我說你沒做飯該去洗碗,秦蘇叫莫少謙去,我喊著秦蘇:我真是無語!

    他說他不會洗,怕碗打爛。

    莫少謙要我們別鬧了,他去洗,我看他有模有樣的把碗筷收拾進廚房,我站廚房外頭看,他動作特麻溜。

    幾分鍾就把廚房和飯桌收拾幹淨了。

    回頭他說送去回去,我說這麽幾步路,我自己回。

    我還是要送我到門口,看著我開門進去再把門關上,他才安心。

    說實話,張江他哥挺不錯,挺實誠又聰明的一個人,但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到底跟張江流著一個父母身上的血。

    我睡到第二天,迷迷糊糊中被電話鈴聲吵醒,我抓過手機接電話,裏頭是莫少謙的聲音,他說這會兒去物業幫我看監控,問我要不要去。

    我閉著想了幾秒,我說好,你等我會兒,我起床收拾下立馬出來。

    他說行。

    我掀開杯子快速脫下睡衣,挑了牛仔褲和t恤穿,簡單的收拾好出門,莫少謙跟秦蘇都在我屋外頭等著。

    我今天素麵朝天,沒擦bb霜,沒化眉毛,穿得休閑,哪曉得秦蘇對著我一副流口水的樣子說:哎呦,今天怎麽弄這麽清純!像高中生!看起好可愛!

    我沒理會秦蘇,莫少謙說我們先下去。

    到物業處後,秦蘇跟我們分道揚鑣的去了超市,莫少謙說要調監控,可人家物業的監控怎麽可能隨便拿給我們看。

    物業保安說要幹啥?為什麽要監控?

    莫少謙把他襯衣口袋裏的小本本拿出來晾在保安麵前:我是警察,查案!

    我就是從這個時候才曉得了莫少謙的職業,回想著昨晚上他說自己是無業遊民。

    保安一時傻眼的拉開凳子讓莫少謙坐坐坐,特地在凳子上拍了又拍。

    別說這種職業性培訓編製的保安崇拜警察了,我打小也很崇拜,特別喜歡穿綠軍裝軍哥哥和開著警車辦案的警察叔叔。

    覺得他們威風凜凜,帥氣又酷斃了。

    我心頭對莫少謙自然的產生了敬仰和崇拜,也對莫少謙出示的那個警官證充滿好奇,想跟他說能不能給我看一眼,想想畢竟我跟他沒有那麽熟絡,他是張江的大哥,也是算是我的大哥。

    我看莫少謙麻溜的調出昨天放快遞進來的所有監控,他仔仔細細的觀看每個快遞小哥手上拿著的東西。

    直到他喊我:弟妹你來看看,你昨天收的是不是這盒子?

    我彎下腰在電腦上看,我不太確定,我說好像是。

    他說他可以肯定是我昨天那個包裹。

    我想想也是,他是警察,觀察力好,自然記憶力也好。

    我說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他盯著監控上的畫麵細細斟酌: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嗎?

    我瞟了一眼,不太懂,因為他戴著鴨嘴帽,前麵的鴨嘴幾乎蓋住額頭,看不清眼神。

    他說他眼神帶殺氣,走路的步伐矯健,手上其他地方沒有老繭,但是食指上卻有老繭。

    我還是沒懂什麽意思,但我看莫少謙說道這兒,他眼神重重又奇怪的閃了下,很微妙的那種,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

    我問他怎麽了。

    他搖頭說沒事,從物業出來我就發現莫少謙不對勁,我問他,我說你是警察你怎麽不去派出所上班呢?

    他笑:剛剛跟那小保安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真的是警察!

    他說那證是假的,他說他的工作性質特殊,所以放那麽個在兜裏防身。

    我知道莫少謙在忽悠我,他自己以前也說過在特種部隊呆過。

    王寶強演過一部士兵突擊特火,那時候我跟我爸看那電視,聽我爸說,現實中的特種兵訓練不曉得要比那個苦多少倍。

    我想,作為曾經國家隊的兵,一個特種兵,一個充滿正義的人,怎麽會可能身上放假證亂騙人,他怕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說,也許是有什麽特殊的任務要隱藏身份

    當然,這些隻是我的憑空猜測,我沒多問。

    我跟他告了別,因為他說他有事,我打算出去逛逛街後去閨蜜那兒,剛往地鐵站的方向走,我手上閃著個本地號碼,是座機。

    我猜測是張江,放在耳邊聽到聲音才曉得是陌生人,他問我是不是田璐。

    我說是,你哪位?有什麽事?

    他說他是某某某公司人事部秘書,我被他們公司錄用了,讓我明天九點到一樓人事部報道,穿正規白襯衣和西裝,黑色高跟鞋,要帶上身份證戶口薄,紅底寸照,以及學曆證等等。

    某某某公司?

    去在腦海裏快速過了圈,恍然大悟的明白,那不昨天應聘時因為掉了簡曆就被攆走的公司嗎。

    我說你們公司不是不要我?

    她說具體的他們人事部不太清除,隻是按照名單打電話。

    掛掉電話,我看著不遠處的地鐵口,我覺得我是不是該回去好好收拾下自己。

    我立馬給夏莎發微信說我不去她那兒了,我說那抽風的公司喊我明天去上班,我得到商場買兩套衣服。

    夏莎說那你去吧去吧,你也得上上班了,再呆家裏得發黴。

    我興高采烈的在商場挑選了兩套職業裝,因為家裏黑色高跟鞋有,就不用買。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樣的感覺,第一次正式上班時,緊張過嗎?

    我想很多人從學校出來第一次上班時,應該都緊張過,對於工作的性質充滿未知,會想著同事好不好相處,我能在裏麵幹多久,能拿到多少工資

    這一夜,我睡得不穩沉,多次醒來時,還是會習慣性的雙手抱旁邊,到最後會無意識拽過旁邊的枕頭壓腿下。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來化淡妝,穿好衣服,收拾得幹淨利落的出門,坐著四十分鍾的地鐵,到達站走了大概五分鍾,提前到了公司一樓報道,我以為自己算早,哪知已經有好些個規規矩矩的人等在門口。

    陸陸續續到了十二個人,人事部的經理讓我們把身份證和戶口戶主與本人戶頁做了複印,交上寸照後給我們辦理了實習登記,每人發了個實習工作證掛脖子上。

    搞完這些,她領我們到了公關部,公關部的副經理給我們講了儀容儀表。

    她說公司不能化濃妝但是必須化淡妝,每天妝容不合格的會罰款,身上除了結婚戒子,項鏈手鐲耳環通通不能戴,更不能披頭散發,頭發必須挽成發髻,然後又囉嗦了些公司的規定和全勤請假休息製度,人事部經理才把我們帶出去,她給我們分配了要去的部門,我和另外個男的被分到經理辦公室,其他人不知道。

    但我走到那經理辦公室門口,我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