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他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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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不由自主發抖,在座的人膽怯的望著桌麵不吭聲,眼睛也不亂眨。
我平複緊張的心理跟老板解釋,老板姓莫,叫莫文澤,我喊莫總莫總,我說剛剛是我朋友打電話有急事。
老板冷厲的看我:既然你朋友的事重要,那麽,從今往後,讓他給你飯吃,給你錢花!
你覺得他有那麽好?既然那麽鐵,你還上什麽班?不如回家天天圍他轉!
我公司不養混日子吃白飯吃的人,你沒能力趁早滾蛋!
我被老板抵製得麵紅耳赤,我心裏不服,我心想不就是接了個電話?我現在實習期間做著比轉正還多的工作,我有哪一點像混日子?
我不停的為自己辯解,我說:莫總,我沒有混日子混飯吃!我朋友是真有急事,再說,我說接電話時,你不沒說什麽嗎?我以為可以!
我們老板臉上更加冷,他微微皺著眉毛,輕挑的說:你沒混日子?一個靠走後門的人,難不成還想挺著腰板說是靠自己的能力?
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種菜鳥!你明天不用來了!
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說:老板,你這麽說話會不會太傷人了!
明明是你們打電話叫我來的,現在怎麽又成了是我走後門?我還是菜鳥?
他輕笑,是那種很看不起人的笑:你要是覺得這話傷人,你現在就走!
說完,他整理著文件繼續開會,我本來還想跟他爭辯,坐我旁邊的程經理使勁的拽著我手又朝我使眼神。
我憋著一肚子的氣坐下,會開完,周圍的同事都朝我投來怪糟糟的眼神,還有個別的人說難聽的話議論我指責我,說我腦子有病。
程經理也狠狠說了我一頓,說我太不懂事,還說我以後有我苦果子吃,她說莫文澤這人處女座的,苛刻到不行,平日裏從來沒人敢像我今天這麽反駁他,他罵人時,大家隻能聽著不吭聲。
她還說莫文澤家底很龐大,這家進出口企業是他自己白手起家開起來的,他家頭是做房地產,開電影院開酒店的,特有錢,即便他家頭有錢,他照樣挺得硬氣,不靠家裏。
好吧,難怪這麽拽,我真是看他那張板著的裝逼臉不爽。
家裏有錢就很了不起嗎?白手起家當老板有那麽拽?
想想有錢人真威風,活該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被欺負。
我唉聲歎息的做好手頭的工作,全當他要我走的話隻是玩笑。
中午收拾東西去找夏莎,程經理從老板辦公室出來後臉上表情不好看。
她喊著我說:田璐,這次我也保不住你!莫總點名道姓的辭掉你!讓我也不用來了!說我選人不慎!以後公司不要我了!
程經理說完這話後眼含淚光。
我說:憑什麽啊?接電話的是我,怎麽你也被連累?
我說這什麽規矩,這麽變態,犯個小錯誤就要連著兩個人被開除。
她說沒辦法,莫文澤就這樣的人,隻是可惜了好工作,她家頭上有老下有小的等著她給錢吃飯交房租買奶粉。
我聽著難受,心裏憋著一股火,我提著包包衝進莫文澤辦公室,莫文澤正在整理公文包下中午班,我喊著莫總,他抬起眼皮一看是我,冷清的臉可不樂意。
我說:莫總,就因為我一點小小的原因,你連同程經理也辭掉?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嗬嗬嗬的冷笑:你不服氣?你要服氣,這個位置你來當!
他眼睛朝著他坐的那張辦公椅,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辭程經理,錯在我,你該懲罰我。
他說:我懲罰你?你還不夠資格!
我是不夠資格,哪像你們這些含著金湯鑰匙出生的人,從來不考慮生存問題!
他暫時不做聲。
我又說:你難道從來沒犯過錯,你開會時,再重要的電話都不接嗎?假如你家人出了事,你女朋友出了事,緊急的向你求助打電話,你也不接?
他氣得臉青麵黑的,英俊的臉都快扭曲的衝我喊:滾出去!
我一副打死我也不走的姿態,他指著門口衝著我大吼:滾出去!!
我咬著下嘴唇拉開他辦公室門憋屈的回到自己座位,程經理問我幹嘛去了,我說我去找老板說理,我說讓他辭掉我可以,別辭你。
程經理無語的搖頭:你怎麽這麽衝動?你又說什麽了?
我把我說過的話一字不少的告訴了程經理,程經理臉都白了,你怎麽能說他女朋友?
我說為什麽不能說。
程經理說他女朋友車禍,在醫院躺著沒醒,植物人。
這事給我的心裏造成了點內疚。
程經理讓我別再掙紮,莫總決定的事說一不二。
我說我知道了,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到電梯口邊我又不想好好一份工作就這麽算了,猶豫再三後決定回莫文澤辦公室,剛走門口,看他在關門。
他斜視著瞟我一眼,沒打算要理會我,我喊莫總,他還是不理我,我上去攔著他,我說:莫總,今天開會接電話是我不對,觸犯規矩的是我,程經理好歹也算你的老員工了,你能不能別辭她?
莫文澤說:讓你滾,我不想同樣的話說第三遍!
他走路飛似的踏進了按開的電梯中。
我望著他的背影隻能無奈的搖頭,我覺得這莫文澤太難伺候,更覺得自己連累了一心錄用我進來的程經理。
程經理收拾著東西和我一起下樓,我愧疚得不肯走,她讓我快回去處理該處理的事,走前,她喊著我妹子:以後做事別這麽衝動!凡事要為大局考慮,要有忍耐心!
我中午抱著紙箱子見到夏莎,夏莎蹲在被砸光的店門口抽煙。
我上去喊她,夏莎扔掉煙頭站起來,認認真真拉著我肩膀:我想狠整你家那賤人!你覺得她跟你有血緣關係,你沒法下手,那麽好,報複整治什麽的,我來,你千萬別攔我!也千萬不許拒絕我!
我沒做聲,我在夏莎店外頭打了一圈,玻璃門碎得不叫話,裏頭的衣服四處撕扯著,好多衣袖混在玻璃渣滓頭。
我問夏莎要怎麽整治報複,我說我們現在應該報警,她真是越來越不叫話,警察最好把她槍斃了。
夏莎嘖嘖嘖的幾聲:你這會兒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別到關鍵時候又念及她是你妹!
我說你想怎麽收拾她都行,隻要別讓我看見。
夏莎雙手叉腰又昂首挺胸的:你說話算數!
我點頭。
我回到家,剛剛拿鑰匙在門口開門,對門的莫少謙耳朵挺靈,他開門問我:今天怎麽這麽早下班?
我說跟老板大吵一架,被炒了。
莫少謙嘿嘿嘿的笑,他說那正好,有事同我商量。
我疲倦的開門進屋,他坐我對麵沙發,他喊著我弟妹:我想問問你關於張江的事!
我敏感的閃了下眼睛,我說你問他做什麽?
我想著張江的事,是我跟他夫妻倆的事,難道他想勸我什麽?
直到他開口我才曉得是自己想歪了,他說我跟張江這幾年相處的時間裏,我有沒有發現他怪異的地方。
我笑:你這問題問得才怪異!
他臉上蠻嚴肅,他讓我回想下他每個月出差幾天,都在什麽時候,有沒有說過跟什麽人?
我頓時有點反映過來,我問他張江有什麽問題嗎?
他老實的跟我講:弟妹,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後,你可能接受不了!
我眼皮咯噔咯噔跳,我說你說明。
莫少謙聲音淡淡的:他可能涉嫌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