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氣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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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少謙他爹給他買的別墅真挺遠,飛快的車程要了足足一個半小時,走了段環城高速後才到達一片別墅區。

    莫少謙停好車才到我這邊給我解開安全帶,他要抱我下車,我說我自己有腿我自己走。

    他拉著我手膀子帶我下車,我身上的意識越來越不受自我控製,莫少謙扶著我不停叮囑我小心。

    我進門亂竄,在客廳沙發上的我根本沒法老實,我蹦蹦跳跳嚷著要繼續喝酒,我說,來,哥,我們繼續喝。

    莫少謙拿我沒辦法,他上來扶我,說你真是醉得不叫話,他要弄我上樓睡覺。

    我衝莫少謙吼,我說我睡覺,我不用你管,我沒有醉!我沒醉!

    我搖搖晃晃在客廳裏穿來穿去,差點撞茶幾上。

    莫少謙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小心,還好他及時扶住我,不然我剛剛滑的那一下真得給自己身上整個大包。

    我推莫少謙,我說哎呀,我真的沒有喝醉,不要你扶!我自己能站穩!

    我掙開莫少謙繼續搖晃著亂竄,我雙手摟住莫少謙脖子,我又問莫少謙是不是喜歡我,我使勁扯他身上的衣服,說他胸肌好厚,莫少謙嚇壞了,麵紅耳赤的要我淡定清醒點。

    好在他沒有趁人之危,他把我扛燕子般的扛上樓。

    我趴在莫少謙肩膀上使勁喊張江,我說張江:你這個人渣!我要跟你離婚,我要讓你淨身出戶!我要跟你一刀兩斷!離婚後,我一定要找個比你好千萬倍的男人!

    喊完張江我又喊田欣,我說田欣,我一定要過得比你幸福,我要幸福的報複死你。

    好好好,你說的是!

    莫少謙附和著我的話,推開門把我扔在床上。

    我剛在床上躺了三五幾分鍾,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扯著被子使勁撕。

    不管我怎麽鬧,莫少謙都會很耐心的哄我勸我安慰我。

    直到我看見一個拴著圍腰的阿姨端進來個冒著熱氣的碗,她喊莫少謙莫先生,她說熬的酸菜湯能醒酒,叫莫少謙喂我喝點。

    莫少謙接過酸菜湯,我傻嗬嗬的躺在他懷裏,拿手捧他臉,我誇他長得好看,我說你怎麽不是我老公呢,怎麽張江是我老公呢!他當了我老公還上我妹妹,我說你要當我老公,你會不會上我妹妹?

    莫少謙叫我別說糊塗話,他要我把酸菜湯乖乖喝了。

    我嚷著說我不喝,我不喝,我不喝,我說我想吐,心裏難受。

    我在他懷裏撒嬌,情緒有點激動,胃裏一陣惡心湧上來,吐了些在莫少謙褲子上。

    那栓圍腰的阿姨沒走,她來幫莫少謙,莫少謙說他一個人能搞定,讓那阿姨睡覺。

    阿姨走後,我吐得更凶,地毯上,沙發上,四處都是惡心的水汁,因為之前吃了火鍋,吐完以後心裏辣乎乎的疼,那滋味特難受。

    莫少謙顯然已經有點生氣,但看到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他又氣不起來。

    不知道折騰鬧騰多久,我被自己弄得好累,暈暈乎乎的趟在他身上想睡覺。

    莫少謙小心翼翼把我放床上,他脫下他身上滿是酒味道的t恤,上身光著進洗手間打來盆熱水,用毛巾給我擦嘴擦臉擦手擦腳。

    他擦著擦著,我自然的摟他脖子喊張江,他哄著我睡下,我沒睡沉穩,感到被我抱著的人要放下我離開我甩了我,我又哭又鬧的睜開眼睛,吵著說要抱抱,我要抱抱!

    我像個孩子般的坐床上哭鬧的看著莫少謙。

    莫少謙歎聲歎氣的隻好一直抱著我哄我睡覺。

    至於後頭我又折騰了些什麽,我完全沒了意識。

    第二天,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到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

    我起身抱住依然眩暈的腦袋。

    我看了看周圍,覺得陌生,我不曉得這是哪。

    我使勁搖頭,想起來上廁所,哪知渾身上下沒一點力氣。

    我看著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晚上的衣服,我抓著頭發回憶昨晚上,隻模糊的想起些零碎片段。

    我傻愣了前後五分鍾,莫少謙端著白開水推門走進來,他到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

    窗簾拉開後,我看見今天外麵太陽特別明亮。

    莫少謙臉上很疲勞,但表情又格外的柔和。

    他坐在床邊抬起手摸我額頭,他說還沒怎麽退燒,讓我喝點水。

    我說我怎麽發燒了,我自己摸了摸貌似是有點燙。

    我問他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我斷了片。

    他說醉鬼除了耍酒瘋瞎鬧騰還能做啥?

    我嘿嘿嘿的尷尬的笑,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眼睛裏頭有血絲,可倦意眼神深底又隱藏著讓人壓抑的威望感,說不清那種感覺。他對我微笑的樣子很祥和,他把水放我嘴邊讓我喝。

    我說謝謝,昨晚上給你添麻煩了。

    他要喂我喝,我渾身不自在,接過水自己喝了幾口放床頭桌。

    我說我也該回去了!

    他說那好,他讓我收拾下,他下去準備車。

    我拿手機看時間,上麵有很多張江打的電話和短信,我沒理會,我整理好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畢竟不是自個兒家,隻能簡單洗把臉下樓。

    我看到樓下有個栓圍腰的阿姨,我問她在別墅裏做啥,她說:我是這別墅裏看家的,偶爾莫先生來了,我做做飯啥的!

    我哦了聲,問她工資多少,她說四千,就是看看屋,剪剪花草啥的,很輕鬆。

    我又哦了聲,問了下昨晚上的情況,她說昨晚上莫先生弄我到大半夜,後來我發燒,他一直給我弄冰袋和濕毛巾敷額頭,一夜沒睡。

    我說謝謝你,你千萬別說我問過你這些。

    她點頭說行,她不說。

    我提著包包到別墅院子裏,看見莫少謙牽著水管往車上衝,昨天下雨,他車上輪胎上沾了不少泥巴。我看旁邊還有根水管,我上去牽起來幫他洗,他不讓我弄,他說女孩的手少碰涼水才漂亮。

    他說他那手是做粗活的,不在乎。

    他從我手上把水管搶過去,他快速的打理幹淨,拿幹毛巾擦去車外頭的水後打開車門讓我坐上去。

    我在車上等了他幾分鍾,他回去拿了兩盒現磨的豆漿和兩個茶葉蛋,要我吃。

    我說謝謝,我喝了點豆漿,茶葉蛋沒吃,覺得嘴裏幹。

    一路上他開車,我看窗外頭,車裏莫名其妙的透著種怪異的尷尬。

    我又提昨晚上的事,我說昨晚真抱歉,很麻煩你。

    他說沒什麽,他是張江哥哥,也是我哥,哥哥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我沒做聲,拿著手機玩兒開心消消樂玩到了我家小區樓下。

    莫少謙的車子剛挺穩,一個箭步朝這邊衝上來拽開車門,我眼睛驚愕的從手機屏幕移到張江那張死人般的臉上。

    張江緊緊咬著牙齒看著我又看著他哥,他衝我質問:你昨晚上跟我哥在一起?

    我嗬嗬嗬的笑,我說在一起又怎麽樣?

    他氣得額頭上冒青筋,他衝著我大吼:田璐,你怎麽可以這樣!他是我哥!

    張江的話再明顯不過,他已經誤會我跟莫少謙有個什麽。

    這樣正好啊,我覺得他誤會了更好,我正好可以痛痛快快報複他一把,我說是啊,怎麽?你不也跟我妹在一起嗎?我跟你哥在一起也不過是跟你效仿?你睡我妹,我睡你哥,咱們扯平了,這樣不挺好!

    張江眼睛都紅了,感覺他要哭,他火冒三丈的衝著我大罵:田璐,你賤不賤,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我又嗬嗬嗬的笑,你是不是想說我出軌了啊?我不幹淨了是吧?我諷刺的喊著張江啊:憑什麽你們男人出軌叫生理需要叫風流,女人出軌就叫賤叫水性楊花?你不賤?到底是你更賤還是我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