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命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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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外頭下著大雨,張江用備用鑰匙開門進來,他喝了很多酒,我坐沙發上看電視,他上來把我死死按沙發上,我問他幹什麽,他冷笑,他說我們從法律上將還是夫妻,我找你行夫妻之事也不算強奸。
說著他撕我身上的衣服,粗魯的親我,按著我使勁的抓我胸口。
我開口想喊,嘴被張江的嘴嘟死。
他唇燙人,帶著濃濃的酒氣。
我拚命掙紮,卻在他的禁錮下沒有絲毫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占據我全身,我以前覺得跟張江接吻上床是種幸福,可如今我隻覺得好惡心。
我便狠狠合上牙齒朝他咬,他發出了一聲悶哼後嘴巴離開了我。
一陣淡淡的鐵鏽般的血腥味,在我的口中蔓延開。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我衝著我凶神惡煞的吼:你咬我?
我驚恐的看著他,隻見他麵色鐵青,揚手給了我一耳光。
我被打得耳朵嗡聲響,我人也跌到倒沙發下。
我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才抬頭,張江他翻身坐起來,陰冷瞪我。
我抬手背抹嘴邊的血,我諷刺的喊張江,我說別用你這張親別我妹的嘴再來親我,我他媽惡心,說著,我使勁往提上吐了幾抹口水。
他冷笑,那笑聲聽在耳中沒有絲毫溫度,卻反而帶著一種獸性的毛骨悚然,他說:我親你你就惡心?莫少謙親你是不是很爽?
聽到他的話,心頭像突然紮了根針,好痛!
我嗬嗬嗬的笑,我說張江,我他媽怎麽會嫁給你!我他媽視力明明五點二啊!我他媽為什麽比瞎子還瞎!
他衝我嚷,他說你不想嫁給我,意思你要嫁給我哥?是不是?你想跟我離婚了後跟我哥結婚?
他又欺身上來,我想要爬起來往外跑,可還沒來得及動,他已經一把抓住了我衣服,用力一扯,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滾地板上,他凶猛的壓我在身下。
我大聲喊,我說張江,你他媽給我起來!
他說我今天不c死你我就不姓張。
我拚命的呼喊,掙紮,卻沒發現掙紮間睡衣差不多散落了大半,他目光慎人,不由分說的將我拉進懷裏,雙手一用力,撕拉的一聲破裂,我衣服爛了。
我使勁拿指甲掐他,我喊著救命。
外頭終於有人拍門,是莫少謙的聲音,他問,弟妹,你怎麽了?
我說莫少謙你快來救我,張江要弄死我。
莫少謙又在外頭喊:張江你冷靜點不要衝動,你冷靜!傷人是犯法的!
張江看我求助他哥,他又是一耳光煽在我臉上,他罵我臭婊子,他說你喊莫少謙幫忙是不是?你就這麽巴不得想跟他快點好是不是?
他獸欲變成了殺欲,他掐著我脖子叫著吼著要殺死我,他說把我殺了,他抱著我的屍體和我一起投河,還說活著做夫妻,死了還是夫妻,死也要一起死。
我聽著他變態的話,我心裏怕,我想著張江怎麽這麽瘋狂,以前跟他談戀愛時怎麽沒發現他是這樣的人。
我大聲呼救,我喊救命。
我不想這麽死。
他扯著衣服塞在我嘴巴裏不讓我喊,雙手死死掐著我脖子,眼神紅得嚇人的要真掐死我。
我伸著舌頭張著嘴想要呼吸新鮮空氣,我不停的咳咳咳,被掐著的喉嚨,沉重得像吊千萬斤石頭,我覺著自己的脖子隨時都要離開我的身體,斷掉。
我以為我就要這麽死,莫少謙他哥和秦蘇弄開門,秦蘇將張江從我身上拖過去暴打一頓。
莫少謙脫下他身上的襯衣,光著上身的將襯衣蓋我身上。
他心疼的看著我,問我有沒有事,我大口大口的躺在地上呼氣,眼淚不爭氣的滑,我搖頭表示沒事。
他把我從地上抱起來,聲音嘶啞的說:走吧,今晚上你別睡這兒,睡我那屋!
莫少謙抱我離開後,我隱隱聽到秦蘇揍張江不是人,罵他打什麽不好,非要打女人,他教訓張江,他說女人是拿來疼的不是拿來打的罵的更不是拿來殺的。
後來聽秦蘇說,那晚上無論秦蘇怎麽揍他,打他,罵他,他都再也不吭聲,他就那麽趴在地上睡了一夜。
莫少謙抱著我回到他秦蘇家裏頭租的那間屋裏,我的身體一直抖,喉嚨火辣辣的痛,我說不出話,我隻能躺莫少謙懷裏哭,這是我第一次在他懷裏這麽肆無忌憚的哭,我貪婪著這個男人的懷抱,心裏卻在對比著另外個男人對我的所作所為。
莫少謙不停安慰我說別怕沒事了,他在耳邊輕聲說:一切還有我!
我在他懷裏哭著喊著,我說我想離婚,想跟張江離婚,他說好好好,離婚。
我臉上被張江打過的左臉已經脖子上,火辣辣疼,莫少謙拿冰袋給我敷,他很耐心,說這樣臉上不留印。
後來敷著冰袋時,我迷迷糊糊睡沉了,我起來已經是第二天十一點,秦蘇在,莫少謙不在。
秦蘇在沙發上端著筆記本打英雄聯盟,他看我起來了,問我睡醒沒,我說睡醒了,他抬起頭來看了我紅腫的眼睛,他說田璐,這段時間你睡我家裏吧,屋暫時別回去,你們那房子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就算你把門換了,張江他照樣能出示身份證讓人把鎖撬開。
我說住你們這邊會不會不方便,他說沒事,有啥不方便,隻要我不嫌棄。
我說好,那我就暫時跟你們擠擠,他說他另外一個書房改成的臥室還沒人來租,嫌貴了,你要是不介意,就暫時住那屋,我說好。
十一點半時莫少謙提著菜回來,我下意識瞟了眼門口,我問莫少謙對門的張江,他說他昨晚上把你打成那樣,你還惦記著他?
我嘿嘿一聲,我說沒有惦記,我說你不是還勸我跟他複合嗎?
他冷哼著說,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你放心弟妹,我會幫你好好教訓他。
秦蘇和莫少謙都勸我算了,早點跟他把婚離了,打女人的男人真操蛋。
我說離婚哪有那麽容易,以前看別人離婚覺著挺好離,現在看來,離婚像上戰場,拚的不隻是智慧和金錢,還有力氣。
說到底,女人的力氣哪能敵過男人。
莫少謙也讓我好好住這兒別有負擔,這段時間放鬆下身心,別想太多,冷張江個一年兩年,到時候分居時間超過兩年可以申請離婚。
我說我不會等那麽久。
我手上還有一張王牌沒用,張江要殺我,我自然不會再心慈手軟的對他抱任何期望。
莫少謙和秦蘇也沒好再說什麽,莫少謙做了豐盛的午餐,我沒什麽胃口,撐著喝了半碗稀飯,吃了點空心菜。
吃完飯我坐陽台的椅子上發呆,莫少謙洗碗收拾完廚房,走我麵前,心疼的眼神落我身上,他喊我弟妹,他說你也別太難受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苦笑,我說可能是我命,我注定要遇上張江這麽號人。
我跟莫少謙第一次推心置腹的聊天,我跟他從張江聊到他本身,他說了他的部隊生活,也說了他的願望,他說他誌向當一名能為人民服務的人,給國家分擔點任務的人。
他也說到了他自己的婚姻問題,他說幹他們這行危險性高,命吊懸崖,指不準哪天殉職在外,他說這是他一直不敢談戀愛去爭取他心愛女孩的原因,他以前覺著隻要她過得幸福就好。
他後頭的話我沒聽懂,也沒細去分析過,秦蘇慌慌張張的從外頭喊著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小區外頭停著好多警車,站著好多警察,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