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酒店那男人浮出水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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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廚房門邊看,夏莎轉過背來嚇了一跳,她問我怎麽突然站後麵,我說看你們洗碗。

    夏莎臉上有點尷尬,她說她先出去。

    莫文澤解開圍牆,擦幹他手上的水,我對著他笑,笑得很別扭的那種,他問我怎麽了?

    莫文澤發現了我臉上的怪異,他追問著我到底怎麽了。

    我搖頭說沒事。

    我說外邊黑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你還有你的事情要忙,我明天一早也得擺攤兒。

    他說好,要我照顧好我自己,有什麽事,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我送莫文澤到樓下,看著他的車子開走後,遇到從超市回來的秦蘇,秦蘇嘖嘖兩聲:“你們現在感情越來越好了啊!”

    我嗬嗬嗬的笑。

    秦蘇手上提著點石榴,他說給我吃的,攀枝花石榴,很甜。

    我跟秦蘇回來時夏莎在沙發上打遊戲,她抬頭看了我跟秦蘇一眼,問我怎麽和秦蘇回來的,秦蘇幫我回答說是樓下遇到的。

    夏莎哦了一聲,她問我莫文澤走了啊?我嗯。

    她問我什麽時候睡,她說明天周末,收入是平日的兩倍,要我快睡,明天早點起,她一會兒也睡了。

    我說好,我回到房間,衝了澡,睡得不沉時,莫文澤給我打電話,我接電話問他幹啥,他說明天星期六,他一早過來把那個我擺攤兒,我說好啊,他說晚安,早點睡,晚上睡覺別把手機放枕頭邊,夜裏涼,記得肚子上蓋點被子。

    我說好,你也是,早點睡。

    四點半我被夏莎硬拖起來,我撐著眼皮穿好衣服,莫文澤來了,他買了兩份早餐,我洗好臉,夏莎帶著開玩笑的語氣問早飯有沒有她的,莫文澤說有的,他說怕夏莎分了我的,所以多買了份,夏莎嘖幾聲,說莫文澤矯情。

    我收拾好穿好鞋子,跟夏莎吃了莫文澤買的早飯,茶葉蛋和銀耳湯。

    快速的吃好,莫文澤幫我把鞋子綁好拖出去,車上,我聞著汽油味也有反映,夏莎說簡單啊,噴點香水,她把她的香水拿出來,噴在莫文澤車裏。

    我聞著香水味道更加難受,莫文澤把夏莎說了一頓,他說孕婦不能聞香水,夏莎嘟著嘴有點不高興。

    周末的早攤兒位置特打擠,夏莎那個位置被人占領了,周末人也多,大家都為了做生意,隻能爭取明天早點到。

    夏莎沒了地兒,擠著我的攤位放的晾衣架,這麽挨著擺放,夏莎忙不過來時,叫莫文澤幫她裝衣服拿口袋,甚至找錢。

    就在九點鍾的時候,夏莎突然喊肚子痛,她原本在給一個拿批發的阿姨找兩個36的小號衣服,衣服還沒拿出來,她突然捂著肚子蹲地上喊著好痛。

    我連忙過去問她怎麽了,她額頭上可勁的冒著冷汗,攤位邊的阿姨又可勁的催衣服,莫文澤把衣服找出來給那顧客阿姨,也上來問夏莎怎麽回事。

    我看她臉上蒼白,她很痛苦的喊好痛,說她肚子像刀絞,我原本想打120,莫文澤說得趕緊送夏莎去醫院,我顧不上那麽多,眼睜睜看著莫文澤把夏莎從地上橫抱起來,公主抱的那種,莫文澤說抱她去車上,附近有醫院,我也怕出什麽大事,夏莎這邊沒什麽親戚,她的那些朋友都沒我親,我讓對麵的阿姨幫我看著攤位,阿姨叫我放心大膽去。

    我跟著上車,莫文澤開得很快的到醫院,車子挺穩定,我趴在車門上狂吐,莫文澤已經橫抱著夏莎衝進去。

    我望著他匆忙跑著的背影……

    我還是隻能無奈的跟進去,我幾乎一邊跟,一邊嘔,到急救室門口,醫生推來車子,倆個幫忙把夏莎放上去。

    十幾分鍾過後,醫生出來告訴我們,夏莎是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刻做手術。

    我心裏有點怕,我問夏莎不會出什麽事吧?

    醫生說闌尾炎手術是小手術,切了就沒事了。

    我說那就做吧,好在這種小手術不需要家屬簽字,夏莎自己能落筆。

    我跟莫文澤守在手術室門口,我又擔心攤位,莫文澤讓我先守著,他說去批發城外邊把攤位先收拾到回家。

    我說好,那你快去。

    他前後兩個小時收了攤後趕回醫院問我情況,我說手術剛做好,她麻藥還沒過。

    他說那就好,我臉上不怎麽高興,莫文澤問我怎麽了。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嗬嗬的笑,我說我感覺自己很可笑,莫文澤問我為什麽有這樣的感覺,又為什麽這樣說自己?

    我搖頭。

    這倆天我和莫文澤一直在醫院照顧夏莎,沒去擺攤兒,第三天她可以勉強自己走,每次下床都喊痛,她上廁所,莫文澤每次都扶著她到廁所門口。

    我站在病房門口聞著藥水味反胃,莫文澤又過來扶著我,問我還好嗎?

    我突然抬起頭來,很嚴肅的望著莫文澤,莫文澤皺著眉心,問我又怎麽了?

    我很認真的說:“我們給夏莎找個護工吧?”

    心裏盤算著,夏莎至少還得在醫院住上個三四天吧。

    莫文澤望著我,剛開始他懵逼的盯著我不知道什麽意思。

    他愣了幾秒反映過來,他皺著眉心笑,英俊的臉,說不出的柔和,我說你笑什麽。

    他說他明白什麽意思了。

    他突然一把抱著我,摟著我的腰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沒做聲,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吃醋。

    我本來想說出我的心裏的想法,可是我好幾次要開口,才發現,我有一百種想要莫文澤離夏莎遠一點的理由,可我卻缺了一種能說出這話的身份。

    我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他老婆,我隻是懷了他的孩子。

    我又有什麽資格要求他,讓他離夏莎遠點?

    莫文澤說那就請護工吧。

    我沒做聲,他說合著我這些天不怎麽理會他,臉上也不高興,原來是吃醋啊。

    我自嘲的說我有什麽資格吃醋?我不是你的愛人,也不是你的女友,你有你愛的女人,她叫安小雅!

    我借著這點勇氣,我跟莫文澤攤牌,我喊著莫文澤,我說我能不能別這麽玩兒曖昧下去?我說我們以後斷了吧,孩子歸我。

    他臉上頓時有點嚴肅了,問我為什麽說這樣的話?

    我說不為什麽,就是覺得我不能再這麽繼續糾纏下去,莫文澤表情越來越難看,他說:“如果你擔心的是我不給你名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民政局把結婚手續辦了!”

    我說我不想結婚,也更不是這個問題。

    他說那是哪個問題?因為夏莎?

    他說如果我以後不高興,他可以離夏莎遠一點,但是希望我別剝奪他這個父親的權利,名分和幸福他都可以給我。

    我壓著聲:“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有點累,我先回去休息!”

    我提著包包轉身走得很快,他一路追到樓下,他抓著我手臂叫我田璐,口氣有點冷:“站住!”

    他一把講我拖到他跟前,嚴肅的說:“你這是什麽臭脾氣?動不動就走?”

    我不理他,他拉著我,說到那邊椅子上坐著好好說。

    他問我為什麽不高興,為什麽突然鬧脾氣,他讓我說清楚,他說有什麽事,好好溝通。

    我說我不知道,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有時候就是想生氣,我說我對我們之間現在的這種關係很討厭,我說你還有個暈迷的安小雅。

    他說要是我是因為安小雅生氣,他可以跟安小雅把關係斷了,以後就算她醒來,他也不跟她來往,他說他跟安小雅翻篇了,應該是沒有緣分,既然我現在有了他的孩子,他該對我負責,我該是他緣分。

    他抱著我,哄著我,他讓我別胡思亂想,我枕在他肩膀上閉著眼睛淺眠了會兒,我們在樓下坐了一個半小時,我一個人回夏莎的病房後。

    我進病房後,夏莎問我莫文澤呢?

    我說幫你找護工去了,我看夏莎眼底閃爍著微微的失望,我笑著跟她說,我說文澤這兩天說帶我到周邊旅遊,散散心。

    夏莎嘖嘖兩聲,她說你們感情倒是好啊,都要去旅遊了,她喊著田璐:“你這個沒良心的,重色輕友!居然不管我了!”

    我說我最近跟你呆在一起的時間,比父母還多,我怎麽重色輕友?

    她想了想,又好像覺得在理,沒反駁我。

    我偷偷的瞟她臉,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護工到以後,莫文澤沒露麵,中午他請我吃的幹鍋雞,我好些天沒這麽有胃口,連著吃了兩碗飯。

    有幾次嗆到,莫文澤叫我慢點吃,沒人跟我搶,我嘿嘿嘿的笑。

    不知道為什麽,夏莎不在,我渾身覺得輕鬆。

    吃完飯,他拉著我逛街,四處轉轉,莫文澤在我麵前,也越來越孩子氣。

    他跟我聊他小時候,他說他小時候性格特霸道,總是欺負莫少謙,他爸媽也站他這邊。

    就在我們有說有笑的時候,莫文澤接到她媽打來的電話,她媽好像叫他回去,家裏有什麽事。

    我說那你快點回去吧,你作為他們兒子,是應該回去看看他們。

    莫文澤把我送回家後,陪了我一會兒就走了,也就是晚上八點左右吧,我借到個不是本市的電話,裏麵的人自稱沈夢。

    我立馬反映過來的叫了聲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