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我第一次做無恥的事

字數:7437   加入書籤

A+A-




    我眼疾手快的跟夏莎說我手機有電,夏莎拿著我手機打完電話後總有借口找莫文澤幫忙。

    一會兒問他那外貿公司可不可以拿貨,她說她最近想開個外貿貨批發店。

    莫文澤說可以的,算她進價。

    夏莎說她哪天去他公司看看貨品,莫文澤寫給了她程經理的電話,他跟夏莎說,這個叫程經理的有庫房鑰匙,有什麽事直接找她。

    她說等她批發店開起來了請莫文澤和我吃飯。

    莫文澤說不用了,夏莎有點無奈,她回到她自己攤位上坐好。

    莫文澤上來幫我整理鞋子,我沒說話,他笑著問我是不是生氣了?

    我說沒有。

    他問我:“那你說,我這外貿貨是給她還是不給?”

    我說你已經決定好結果了,幹嘛還問我?

    他又笑,拽著我的手臂說:“我就說你生氣了吧?小笨蛋,居然還不承認!”

    我說:“看命,我覺得也許你哥說得對,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也許這又隻是我命裏的劫數!”

    我喊著莫文澤:“我會努力盡量維護,但如果笑不到最後,那也隻能是我的命運!”

    莫文澤有點不高興,他問我好好的幹嘛提莫少謙。

    莫文澤臉上慢慢的變得有點嚴肅,我解釋我並不是要提他,我隻是覺得他的話說得很對。

    莫文澤沒做聲。

    也正在這時吧,不遠處,我看見個眼熟的女的,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口袋,穿著紅色的裹胸裙,裙尾剛好蓋住屁股。

    感覺她一彎腰,就能瞧見內褲。

    正好我往那邊看時,她也看向了我。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踏著高跟鞋走到我麵前,我站起來,她對著我譏諷的嘲笑:“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嗎?”

    嗯,沒錯,這個女的妹妹,田欣。

    我說你怎麽在這裏?

    她嗬嗬嗬的笑,她說來這裏還能幹嘛?當然是拿衣服。

    我說你最近都在做什麽?你還在陪酒嗎?

    她說她做什麽我管不著,她死了也跟我沒有關係,我又問她張江呢,她又嗬嗬嗬的笑,她說她們結婚以後一直分居。

    我讓她回去看看爸媽,我說:“媽前段時間腎壞死,剛剛換了聲腎,她一直希望你能回去!”

    她喊著我田璐,依然是嘲諷的語氣,她說:“我之前就說過,讓你告訴爸媽,就當作是我死了!”

    我說:“再怎麽說,爸媽生了你,養了你,你怎麽可以這樣,真的對她們沒有一點情分?”

    她嗬嗬笑兩聲,她說了不會回就是不會回,打死都不回。

    她走前別有深意的盯我一眼,她問我憑什麽,憑什麽我可以過得這麽逍遙自在?

    田欣說她看著我現在過得這麽好,她真的很不痛快。

    收攤回家後,莫文澤說給我弄點菜,我叫他回去,我說:“冰箱不是還有雞湯嗎?我熱一熱就可以湊乎一頓中午飯了!”

    他說那點怎麽夠,他說我現在是兩個人啊,要多吃點。

    我想讓他走,我就找理由,我說:“你做的飯難吃,我還是自己弄吧!”

    他說不會不會,他這次回家問他媽專門學了幾個家常菜,他試驗過了,已經很進步,他說不信現在立馬做好了給我嚐,保證不難吃。

    他愣是要給我做中午飯,夏莎厚著臉皮說要莫文澤多做點,她就挨著我們蹭飯。

    莫文澤畢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他多炒了兩個菜。

    吃完的時候,其實莫文澤炒的菜還是一般,但是比上次稍微好吃點,但是夏莎卻可勁的說好吃,她連著吃了三碗飯,讚美莫文澤的菜炒得好。

    男人嘛,都特別喜歡有人捧著,有人誇著,覺得很有成就感。

    我看夏莎誇莫文澤的時候,他臉上還是有那麽點高興的,還問夏莎是真的好吃嗎?

    夏莎說當然,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炒菜,她說莫文澤炒的菜有她媽媽的味道。

    莫文澤是不是哦!然後莫文澤又問我菜好吃嗎?

    我嚼著他炒的青椒肉絲,不知道怎麽說,我不知道自己是該誇他還是該貶他,但這個時候,夏莎已經把他誇得天花亂墜,該用的詞都用過,我又還能用什麽更優越的語言去形容。

    我沒說好吃也沒說不好吃,我擱下筷子,我說我吃飽了。

    我回到房間躺著睡覺,莫文澤沒多久也跟著進來,我問他碗筷誰洗?他說夏莎說她去洗。

    莫文澤說他好久沒聽孩子的反應了,想聽聽裏麵什麽反應。

    我說我很困,想睡覺,他說他陪我一會兒回公司,我嗯了聲後睡著了,等我兩點醒來,夏莎也躺沙發上睡覺,我到廚房洗葡萄,劉心語起床弄中午飯,她告訴我,夏莎跟莫文澤相互留了電話,她說好像從夏莎口中得知,夏莎要請莫文澤吃飯。

    我坐夏莎對麵,望著她沉睡的樣子,她其實也很漂亮,至少她比我要小幾歲,最主要是長著張娃娃臉,呆萌呆萌的,我跟夏莎認識這麽久,張江那事發生以後她第一個站出來幫我,她的親生母親是因為我妹妹田欣勾引她爸,才想不開的跳了樓……

    這些事情過去的時間還不長,仿眼一想仿佛是昨天。

    下午五點,我接到莫少謙的電話,看到他的來電,我很意外,他問我最近怎麽樣,我說挺好,他到底是刑警吧,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聲音有點暗啞,他問是不是不高興,我說沒有啊。

    他說:“不!你在騙我!我聽你的聲音就聽出來了,你不高興!”

    我說真的沒事,他沒有追問,他安慰我說:“一切皆有命,半點不由人!守住自己的底線,做自己想做的事,對人對事問心無愧就行了!”

    我嗯,他又說:“冥冥之中,很多事都是有定數的!該來的早晚要來,是禍躲不過,躲過不是禍!”

    這天下午,莫少謙安慰了我很久,我們在電話裏聊了將近一個小時,我掛電話看通話時間時,是54分鍾。

    澤突然翻我手機,他從來沒看過我手機,所以我在這方麵根本沒想到,當他看到手機上有我跟莫少謙的通話記錄,臉一下子變得很嚴肅,盡量還是笑著跟我說:“你跟我哥挺聊得來的啊!”

    我紅著臉的跟他解釋,我說:“我們隻是朋友!”

    莫文澤笑:“也許在你眼裏我們也隻是朋友吧?”

    莫文澤的表情也有點奇怪,我問他這是怎麽了?我說之前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你因為莫少謙一個電話就不高興了呢?

    我當然知道他因為什麽不高興。

    我在他麵前可勁的裝傻,我不覺得他看我手機隻是臨時起意,昨天我在陽台上跟莫少謙打電話後回客廳,夏莎問我怎麽跟莫少謙聊這麽久,她說:你不是在莫文澤談戀愛嗎?怎麽還不跟莫少謙斷了?

    當時我莫名其妙,我問夏莎:你怎麽知道我跟莫少謙通電話,她說她聽到了。

    晚上,夏莎一般都跟秦蘇打英雄聯盟,但昨晚上沒有,她可勁的低頭看手機,好像昨晚上跟什麽人聊天,臉上時常傻笑。

    我回想昨晚,我猜測,會不會是夏莎告訴了莫文澤?

    我跟莫文澤說紅了臉,他坐小凳子上生悶氣。

    早上九點,天上烏雲密布,沒過幾分鍾開始吹大風,對麵那賣內褲的阿姨喊著我和夏莎,叫我們快收攤,她說根據她多年擺攤的經驗,要下大暴雨。

    莫文澤不出聲不出氣的幫我收東西,我的才剛剛收好,夏莎那邊因為她隻有一個人吧,還是怎麽的,我看她平時比我快,動作麻溜,今天我弄好了,她架子和地攤上還放著好些衣服。

    老天爺已經不客氣的打著雨點,幾秒鍾的時間,瓢潑一般的撒,夏莎不少的衣服淋濕,因為莫文澤從車上給我拿了傘,我身上還算幹。

    夏莎頭發沾臉上,她蹲地上使勁的弄衣服,從這麽看的畫麵,覺得夏莎努力又可憐。

    莫文澤沒要我講,他很主動的過去幫她,莫文澤上去時,夏莎使勁拖她衣服口袋,一副拖不動的樣子,莫文澤接過她的口袋,一氣嗬成的弄上了車。

    夏莎在雨裏拍著她臉上的水,她朝莫文澤嚷著說:“太可惡的老天爺,我的衣服打濕了一半,謝謝你幫我!”

    莫文澤說沒事沒事,他叫夏莎去她車上換套幹的衣服,他拿著車鑰匙摁開,夏莎羞澀的打開車門上去前還問莫文澤:“這車從外麵看裏麵不會看到什麽吧?”

    莫文澤不會看到,叫她放心大膽的換衣服。

    我舉著傘站在雨裏,莫文澤跑過來跟我一起舉,他檢查著我身上的衣服,問我有沒有打濕,我說淡淡的搖頭說沒有。

    我差一點就很嚴肅的衝莫文澤生氣發脾氣甚至大吼。

    吃一塹,長一智,我曾經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把張江徹底的推到了田欣身邊。

    是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女人和女人鬥,智慧是必須的,而且不能當麵撕破臉皮,必須得暗地裏鬥,鬥得悄聲無息的那種。

    我慶幸自己這一刻還理智,我想,既然夏莎扮演可憐,那我隻能扮演善良,我把莫文澤幫他的事都做了,這樣莫文澤是不是就對她無事可做了?

    我幾乎能猜測到夏莎下一步又要怎麽做,我笑著臉回應莫文澤:“夏莎淋濕了,估計要感冒,我去給她買點感冒藥!”

    莫文澤說下著這麽大雨,他去。

    我直接告訴莫文澤,我第一次對他用膩稱,我叫他親愛的:“她是我閨蜜,不是你閨蜜!你在她麵前什麽都表現了,那我這個正牌閨蜜拿來幹嘛啊?”

    莫文澤轉動著眼珠子想了想:“你說得也是!那你小心點!”

    我說沒關係的,那邊有個藥店,沒幾步路,我買好感冒藥出了藥店,我看著那邊的莫文澤和他麵前那輛車。

    我捏著指尖不想做無恥之事,可事智慧本身就是一種穿著無恥內衣的東西,我如果不用,隻能看著肚子裏的孩子沒有爸爸。

    我走到路邊,讓自己特意滑到了地上,滑得輕,屁股,腿上,手上都沾滿了泥巴。

    有路人過來拉我起來,問我怎麽不小心點,我說了聲謝謝,低頭看完自身的狼狽,估摸著差不多。

    我拿著感冒藥回到車子邊,夏莎竟然開了玻璃窗,她上班身沒穿衣服,她正喊著莫文澤:“莫總莫總,我內衣內褲都打濕了,對麵那阿姨的包裹剛剛拖上車,我給你一百塊錢,你能幫我買套內衣褲過來嗎?”

    莫文澤目光原本在她身上,瞧見我一身髒兮兮的回來,莫文澤頓時將目光從夏莎身上移開,他擔心的過來拉著問我怎麽了?

    我說沒事沒事,剛剛出藥店時,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陰沉著臉,罵我豬:“沒摔到哪裏吧?肚子有沒有事?”

    我使勁搖頭說沒事沒事,你快去給夏莎拿內衣吧,她穿c,內褲就隨便拿一條吧,莫文澤嗯了聲,飛快到對麵拿了套內衣褲回來,甩給夏莎後轉身抱著我,拿著紙巾擦著我手臂上的泥巴,臉上的泥巴,他一般擦一邊罵我小笨豬。

    我傻嗬嗬的嘿嘿嘿的笑,我說我不笨的話,怎麽能體現你的聰明,他彈我腦門,臉上有點自責的跟我說:“你以後還是別來擺地攤了!你實在事業心重,我給你開個服裝批發店算了,我在這周圍盤個店麵,你天天守著當老板娘!不用這麽折騰!”

    我說再說吧。

    我跟莫文澤‘膩歪’好一陣,夏莎按下窗,衣服已穿規矩,她捂著嘴使勁咳嗽,我把感冒藥遞給她:“車裏有礦泉水,你趕緊吃兩片!”

    她有點無奈的接過了感冒藥說:“沒事沒事,我回去多喝點熱開水就好!”

    這場明爭暗鬥在澎湃的大雨中悄悄的種下因果。

    莫文澤叫夏莎下車,他說讓我上去換套幹衣服,我喊著莫文澤,我笑著說我沒關係,我可以回去再換,我說咱們幾分鍾就到家了。

    他抱著我的肩膀說好。

    我坐上副駕駛位,莫文澤親自給我綁安全帶,後麵夏莎的表情,我從後視鏡瞧見一二。

    回到家後,莫文澤叫我先衝個熱水澡,他衝熱水澡的時間,他在廚房給我熬薑茶,我從浴室出來,他監督我喝光後,臉上才滿意的露出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