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美人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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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的站廚房門口瞧他炒菜的樣子挺紳士,隻可惜我跟他認識的方式太不美好,我永遠都沒法忘記很多年前酒店裏的那夜,

    我回到沙發上坐好,羅子陽發信息問我情況進展順利不順利,

    我打了很多個短信息,覺得不對就刪掉,反反複複無數次,

    最後回了兩字:還行,

    他又發給我幾張兒子挨打的照片,這次是我兒子嘴皮被打破,下巴的血和眼淚鼻涕混合在一起,很狼狽,兒子抬手揉那些血,衣服褲子也弄髒,

    我告訴羅子陽,我說我想報警,羅丹虐待兒童,我不能再坐以待斃,羅子陽不回我信息我打電話,我說羅丹虐待兒童我要報警,

    我已經沒法理智,腦袋裏全是孩子流血的畫麵和羅丹打他的凶神惡煞,

    羅子陽說要是報警有用,我完全可以試試,他說:你要是不想你兒子被打死,你就報警,你越報警越適得其反,我上次跟你講過,她親戚有當官的,一個110對她有用,

    我問羅子陽:我隻能嫁給莫凱言的辦法嗎,

    羅子陽說不嫁也可以,也有另外一種辦法,但是我至少得經常和莫凱言接觸,他讓我在莫凱言身邊做眼線,莫凱言的一舉一動,我都得告訴他羅子陽,

    我問他什麽時候幫我弄回兒子,他說看我表現,

    我掛掉電話後坐在沙發上使勁兒的哭,卻沒聲兒,我無比沉痛,近乎暈倒,

    端著菜出來的莫凱言還笑眯眯的跟我講:炒好兩個菜了,你要餓了先吃點,

    莫凱言說完話轉過背看我,我為了不凸顯自己的狼狽,我低著頭,莫凱言蹲下身看我,他沒說話的同時也沒問我怎麽了,他扯著茶幾上的紙巾給我擦眼淚,

    都說人在最脆弱的時候,不能有人關心,一旦有人對她好,情緒便會徹底得到崩潰,

    我把著莫凱言的手臂失聲痛哭,

    我靠在他身上時,他沒有將我推開,

    剛開始,他的表情震驚,他伸手摟著我肩膀,把我拉進懷裏,安慰輕拍我的背:沒事的,還有我,我會陪著你,

    我哭夠後才意識到冒犯,我鬆開莫凱言,眼睛紅腫又疼痛,我抱歉的低下頭說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好像,好像把你的衣服打濕了,

    莫凱言說沒關係,我說了很多謝謝,他問我:為什麽落淚,是為莫文澤,

    我說不是,他有點兒奇怪的眼神:那是為什麽呢,

    我笑,我說沒事兒,家裏的事,

    莫凱言很識趣的,他沒有多問,他溫文爾雅的說: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說,

    我嗯,

    他伸手揉了揉我頭發:以後跟我在一起,我希望你開心,

    他還告訴我,他見我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他心裏很難受,

    他起身繼續做菜,我偷偷的抹了好多眼睛,

    前後半個小時,莫凱言做好大七八個菜,他優雅紳士的解開圍腰後上來叫我,

    我搖頭,我說:我沒什麽胃口,我不吃,你送我回去吧,

    他說不行,很堅決的口氣,他說餓肚子傷胃,他要抱我到桌子邊,

    我連忙站起來,離得他遠遠的,我說:我自己走,你別過來,

    我們吃飯的時間外麵掛大風,別墅裏的保姆把門口的傘拿進來,說是外頭有顆榕樹吹斷了,保姆還說外頭停著好多警車,那些人舉著槍,

    大風吹完是大暴雨,嘩啦啦的雨聲和風聲交織著,莫凱言說:你要是不介意,晚上住這兒吧,

    我說不成不成,我得回去,我還得回去配貨,

    他叫我放心,他不會欺負我,家裏很多房間,我可以隨便挑,

    我擱下筷子到外頭看,的確是下著很大的雨,

    盡管如此,我還是得回去,我很抱歉的口氣跟莫凱言講:我知道下雨天很麻煩你,可是我真的必須回去,

    莫凱言想了會兒,他點頭:好,那我送你,

    他穿好毛呢大衣,圍好圍巾,他怕我冷,讓保姆上樓拿了件他的風衣讓我裹著,

    車子開出去幾百米吧,前麵有執行的特警舉著槍攔我們,莫凱言問了怎麽回事,

    特警說:這片別墅區藏著個販毒分子,從今晚上開始,人隻準進,不準出,直到把人抓到,

    我可勁兒的纏著特警,我說我不住這裏,我得回去,特警很嚴肅的衝著我吼:這是命令,你們最好配合我們辦案,否則後果責任你們擔當不起,

    很冷肅的口氣,聽得慎人,

    莫凱言倒車回別墅,我下車後回到房間,保姆問我怎麽又回來了,莫凱言說了原因後叫保姆去把客房收拾下,再加床被子,

    莫凱言弄熱水給我洗腳洗練,我剛開始坐沙發上不想動,他說幫我洗,我拒絕,我說我自己來,我的襪子太臭了,

    洗好臉腳,莫凱言帶我到客房,他檢查了被子的厚度又打開空調,他讓我換睡袍,他說是幹淨的,

    他出去後,我上前把門反鎖,換好睡袍躺,我在偌大的床上發呆,我給小蔣打電話,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外頭那些抓犯人的警察已經開始屏蔽信號,

    十點半時他在外頭敲門,問我可以不可以進來,

    我第一次沒理會,他繼續問我:璐璐,睡了嗎,

    我問他有什麽事,他說給我端了杯牛奶,

    我愣了會兒從床上爬起來到打開門,我回頭坐沙發上,他遞給了我杯牛奶後坐在我旁邊:晚上牛奶能安神,你最近在我這裏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我嗬嗬的笑,我說真是什麽事兒都能遇到,連警察辦案的事兒都能遇到,

    莫凱言笑:也許是我們有緣,

    我嗬嗬嗬的幾聲,

    他要我放心住,不會餓死,冰箱裏菜多,夠我們用幾天,

    莫凱言的口氣雲淡風輕中又有些曖昧,

    我讓他快去睡覺,他盯著我沙發邊靴子裏的臭襪子看:我幫你把它洗了吧,

    我說不行不行,我使勁的搖手,我說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我伸手撿襪子,襪子被莫凱言高高的舉起來,我皺著眉頭,哭笑不得,

    他反而說:放心吧,我能洗幹淨,

    他到衛生間洗好襪子,幫我掛在陽台上,

    我看他還不走,我打著嗬欠說我困了,

    他還是沒走的意思,我心想他是要幹什麽,

    我擔驚受怕的盯他,他卻上來站我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說:璐璐,晚安,早點睡,

    第二天,我被噩夢嚇得醒來的時候,天沒亮,外頭很吵,好像是有什麽人要出去,被攔著不讓,

    我夢見我兒子,

    加上昨晚上我睡覺不老實,估計被子掀翻著涼了,現在額頭滾燙,

    我想起身倒杯開水,沒力氣,

    莫凱言敲我門是半小時後,我吃力爬起床打開門,他望我看了兩眼,問我怎麽回事,臉上蒼白,

    我說好像感冒了,他伸手過來摸:好燙,他讓我到床上躺著,他去給我倒開水拿退燒藥,

    他速度很快的端著開水拿著退燒藥進來,他坐床邊把杯子送我嘴邊要我先喝點兒,

    我喝了幾口,喉嚨痛得難受,

    我問他外頭的販毒分子抓到沒,莫凱言要我先別管,那是警察的事兒,他要我先喝水,

    他帶著兒命令的口氣要我把水都喝掉,他耐心的再次將杯子送到了我的嘴邊:再喝一口,把藥吃了,

    水到了喉嚨,我吸了口氣,一部分水嗆進我的鼻子,那感覺真難受,

    他有些責備:慢點喝,

    我可勁兒的咳,他稍微帶力的為我拍背,

    我吃過藥,他讓我躺進被子裏休息,悶些汗水出來,會好很多,我說了謝謝,也囑咐他:如果外麵可以出去了,你一定要通知我,

    莫凱言說好,他一定通知,

    我一覺睡到中午兩點,身上的睡袍基本上汗透,我起來時,床頭又放著套幹淨的,我換下幹的起來上廁所,回到床邊時,瞧著衣櫃旁邊的書架上放著好多書,

    我好奇的翻,隨手拿了本,裏麵掉出張照片,

    照片裏的人是我,是張證件照,這照片中是我曾經上高中時的證件照,我不知道莫凱言為什麽會有這照片,

    我把書和照片物歸原主,

    我拉門下樓時,門剛打開條縫隙,聽見樓下有道磁性的聲線傳上來:要對付沈夢,首先要對準羅氏,那個叫羅子陽和羅丹的,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聲音不是莫凱言,同為男人聲,

    他喊莫總:我覺得沈夢之所以這麽硬朗,一是她娘家,二是如今跟羅氏結盟,沈夢和莫浩天又接著讓莫文澤開始了解莫氏,這明擺是準備要莫文澤回來和您抗衡,您在莫氏的權威已嚴重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