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每日必經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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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寶地點的入口,在你們每日出行的必經之地。.? `c?o?m?”

    “呃,你說我們藏著東宗神器的地方,我們每天都會路過?這怎麽可能?”我啞然失笑,“請問具體是哪裏呢?”

    “對不起啊,簡家小哥,我們負責守護的秘密,就隻有這一句而已。”鬼花旦看著我詭異地笑了起來,濕潤的舌頭又舔了舔嘴唇。

    完蛋。我心裏嘀咕,沒想到在這鬼戲台裏打聽到的,又他媽的是一個新謎題的謎麵。果然藏寶詩陣裏麵提到的地方有四個,光來湖廣會館一個地方,是沒法找到目的地的。唉,隻盼我們明天去了簋街了解到那裏的信息以後,就能猜出最終的藏寶地。

    想到這裏,我拱手向鬼花旦作了個揖,說道,“謝謝姐姐告訴我信息,在下告辭的。改日再帶香火蠟燭來拜訪各位人民藝術家。”

    我說完,轉身就急急地想要離開。可是沒想到腿剛邁出去,眼前白影一閃,鬼花旦又重新晃到我的麵前。

    “這麽快就急著走了?”她一邊不停地舔著嘴唇一邊打量著我說道。

    “呃,難不成,我該幹啥?”我被看得直怵,結結巴巴地回答。

    “可是,按照之前召集我們來的人給我們施加的詛咒,我們是要負責考驗來人的。”鬼花旦笑道,“如果能接的住我們的打擊,你再走也不遲。”

    “什麽?”我大驚失色。?.?`

    “這會館裏麵,已經許久沒有生人來探訪我們了。”女鬼說到這裏,不斷地舔嘴唇,模樣竟似乎**之極,“之前用詛咒把我們封在這裏的人說過,如來人懂得東宗的驅鬼之法,自然能輕鬆駕馭我們。如果不懂,那就任我們把他撕成碎片,碾取精華。反正如果你沒多少本事,到了最終目的地也是死路一條的,那還不如死在我們手上呢……”

    看到鬼花旦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我心中害怕,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我剛跑開兩步,就現情況有些不對勁。原本我所在的地方,是戲樓之下,觀賞唱戲的地方,有許多桌椅。身邊的一切雖然黑暗,可是在月光照耀下仍能看清來去之路。可是現在我回頭一看,現四周白霧繚繞,早不是之前所見的情狀。

    這下糟了。原本能這麽輕鬆就從這些鬼戲子口中問出謎題的答案,我就覺得頗為奇怪。沒想到這考驗竟然是在後頭。

    我在迷霧裏急忙奔走,然而以我的度,又怎麽能和鬼魅相比?剛跑出兩步,就被戲台上飄下來的幾個幽靈團團圍住。這些幽魂看上去不像阿飄那麽恐怖和有殺傷力,但是在這白霧中它們的手指冰冷,指甲尖銳,就這麽不停地向我抓來。

    於是我現在的狀態,就像被十幾個陰森森冷冰冰的人暴打的狀況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他們能碰到我,我不能碰到他們。也就是說,我雖然不會立刻被幹死,可是照這個樣子被打下去,遲早也是成傻逼。 說w?ww.`

    於是我努力護住自己頭臉,左衝右突,想努力找方向突圍。可是不管怎麽走,都走不出這團白霧!

    這太不科學了!我心想,按理來說,我身邊現在應該有許多桌椅,我這個走法,怎麽著也該撞到些什麽啊。可是我連續往外衝出去好遠,都沒能遇到什麽障礙物,仿佛這白霧竟似無邊無際。

    這種事情可能生嗎?我一邊在鬼群中左衝右突,一邊在暴打中尋求出路。然而我做不到!走來走去,仍舊在鬼魂包圍圈裏!

    眼前,鬼花旦的手朝我當臉一抓,我原本自認還算英俊的臉上頓時多了五條血絲。這下破相讓我自己頓時呆了。雖說男人的臉不是那麽重要,可我近來想和小唯親近,自然是覺得自己的臉麵無比重要。現在看見自己毀容了,我心中感到無比害怕,情不自禁就大叫救命。

    如果不是情況危急,我是萬萬不願在這寂夜出呼救聲的,因為會給自己和貓叔他們帶來無數的麻煩。然而現在我卻越喊越大聲,隻盼著能驚動會館的看門守夜人,有人來救我一命。

    可是,沒有人來!我的聲音理論上能驚動附近的不少人,可是耳邊卻聽不到半點聲響。在恐懼中我被一群幽靈按住頭顱和肩膀,壓得幾乎倒在地上。我驚懼不已,口中呼喊之聲卻不停歇,隻盼著能求得一線生機。

    就在我聲嘶力竭,幾乎要絕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兩聲咯咯的笑聲。這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一般,而且居然讓我感到分外熟悉。

    緊接著,遠處白霧稍散,一個同樣潔白如雪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來人身材纖細婀娜,手持一根細長手杖飄逸,正是白書人的手下,驅鬼人舞娘。

    也沒見她怎麽挪動腳步,隻是手杖在地上輕輕一點,就躍到了我的身旁。然後她的手杖一揮,眾鬼頓時從我身邊散開,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在我們倆周圍徘徊,沉默卻不敢接近。

    “尋少爺,我們又見麵了。”舞娘看著我,悠然地說道。

    “你是來救我的?”我捂住身上的傷口退到舞娘身旁,“是高功請你來幫他尋寶的吧?我早些時候看見你們了。當時生了什麽?”

    “沒什麽。”舞娘咯咯笑了笑說道,“這裏陰氣重,高先生能力不夠強,一下就被嚇跑了。那時候工作人員來的太多,我隨手就攀上戲樓頂藏了起來。看見你過來,就來找你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就一直呆在這裏等我一樣。”我擦了擦手上的血說道。

    聽了我的話,舞娘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笑道,“不錯,你對我警惕了許多,不像之前一樣看見誰就相信了。很好。可惜的是,你某些時候,神經還是很大條。”

    “神經大條,什麽意思?”我納悶道。

    正好這時候,原本一直圍繞在我們身邊的鬼戲子們產生了騷動,有其中一個畫著花臉的大漢朝我撲了過來。我本能地向後縮,然後舞娘隻是用手杖朝它一點,那鬼花臉便往外後退幾步,似乎頗為畏懼。看到這場景,我似乎明白了一點。

    “你是不是在笑我不會驅鬼,卻敢跑到這地方來?”我苦笑道,“確實,我進這會館是有點太衝動了,本該等著我的同伴一起來的。”

    話語間,又有幾個鬼魂撲了過來,舞娘拉著我左衝右突,一一化解了開去。

    “你理解錯了。”沒想到舞娘卻笑了笑,神秘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太天真了,憑著自己能看見鬼,有點小聰明就想來趟東宗門下的渾水,你就不怕什麽時候屍骨無全嗎?當時聽高先生和我談起奪得藏寶圖的經曆,我就知道,那個不要命敢插一手的人一定是你。”

    被舞娘一訓斥,我的臉立刻紅了,喃喃地道,“我雖然微不足道,可是我有很多朋友,他們能幫我一把。”

    “哦,原來是這樣。”說到這裏,舞娘突然用力一甩手杖,把眾鬼逼退幾步,然後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信任你的朋友。”

    “當然了,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抬頭挺胸說道。

    “你心思太簡單了。”舞娘的嘴角露出了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如果兄弟之義可以相信的話,藍家小姐就不會躺在醫院裏了。”

    “你說什麽?”聽了舞娘的話,我突然想到高功向藍瑩瑩開槍時候的情景。當時藍瑩瑩奄奄一息,卻依舊執著地責問高功為什麽要殺她。高功隻回了一句話:

    “白聽書人你知道吧……據說東宗曾經有個讓他聽哭了的故事。你知道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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