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嚴秦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眼神也柔和了，柳華裳的這番說辭讓他對自己這個女兒有了幾分改觀。

    微微歎口氣，“華裳有心了。”沉了口氣繼續道，“若不是告示上的要求隻有你符合，爹也不至於如此為難。”

    “告示？什麽告示？”這次接話的人變成了白玉。

    柳嚴秦深深地歎息了一聲，事到如今也就把實情說了出來，“選妃告示都貼出來了，太子親臨陵城，就是為了給自己選心儀的女子，他明確規定候選者名字中必須有‘裳’字，而且還得會武功，如果符合要求的女子未能參與，連坐處理。”

    白玉越聽越是皺起了眉頭，難怪精於算計的柳嚴秦會把主意打到平日裏不受寵的柳華裳身上，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太子的選妃條件。

    沉了聲音問道，“告示什麽時候貼出來的？”

    “就在剛剛。”柳嚴秦最早聽柳恒說的時候心裏還犯嘀咕，也吃不準消息有幾成把握，如今白底黑字官家的紅章都在告示上麵，他心底也踏實幾分。

    聞言，白玉心底裏的算盤也開始劈啪作響。

    月老廟裏那人分明是倉擎宇，如今又貼出告示，明麵上選妃，會不會暗地裏是想引他出來？

    何況好像倉擎宇對柳華裳這丫頭有點不一樣，何不他繼續將計就計。

    思此，白玉改了說服柳華裳的語氣，很是語重心長，“小裳，看來你爹也是有苦衷的，連坐可是大罪，要牽連整個柳家。”

    白玉看柳華裳沒有吭聲，他也知道那丫頭心裏的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浪跡天涯，於是利誘著，“去參加和入選是兩回事，如果這次沒選上，那你爹就答應你浪跡天涯的要求，不再限製你，你看如何？”

    旁邊的柳嚴秦見白玉替自己做主張，眉頭都皺起來了，他可沒說同意柳華裳離開柳家，若太子妃沒選上，日後也可以與其他達官貴族聯姻時使用，剛想瞪回去，就被白玉更為淩厲的眼神給頂了回來。

    “真的嗎，爹？”柳華裳小臉上瞬間洋溢上笑容，很是驚喜地和柳嚴秦確認。

    隻有白玉師父說了可不算，她要聽柳嚴秦自己親口承認。

    縱然柳嚴秦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幹巴巴地應，“嗯。”

    “好，我去參加選妃。”柳華裳拍了拍胸脯，反正她隻要去參加就好了，故意在過程中出錯並不是什麽難事，參加選妃的少女那麽多，肯定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她。

    到時候她就可以離開柳家，無牽無掛地行俠江湖，美哉。

    “好了，華裳你去找下小竹子過來，看你師父的針是不是可以拔了。”柳嚴秦不過是找了個借口支走了柳華裳，他可有話要單獨和白玉說說。

    “哦，好。”柳華裳退了出去，去前廳找小竹子去了。

    門剛一合上，柳嚴秦就想和白玉更靠近一些，卻還是被白玉拉開了距離，看他忍著痛還和他保持距離，柳嚴秦也不舍得再傷到他，隻不過出口的話可很是咄咄逼人，“什麽時候你都有資格替我做決定了？”

    白玉輕哼了一聲，“我可沒替你做決定，我隻是在替我徒弟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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