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吾妹叛逆,傷透吾心(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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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歌伸手拉住欲去尋醫的白鷺。力倦神疲的道:“我沒事,吃飯。”
這是原主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緒,這世上能讓原主如此恐懼的,唯有一人。
燕國國師—晏連卿。
在原主的記憶中,他是一個古怪又殘忍的男人。
原主最初知道晏連卿這個人,是在白鷺和趙良澤的口中,以為他不過是個愛慕著妹妹的追求者。可在後來夜以繼日的折磨與酷刑中,原主才恍然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麽的可笑。
他執著得到玉牌的下落,可又好似並不在意。他以折磨虐待原主取樂,卻又好似通過她在看向誰。
原主唯一能確信的是,他想得到白鷺,但絕不是因為愛。
這個時間點這個人怎麽會出現在祿安城。
麻耶,她都決定不去燕國了,怎麽還會碰到這個變態!就她和白鷺這樣的打包乘以一百,送到這男人麵前,也不夠他塞牙縫的。
咋辦!咋辦!咋辦呀!跑吧!
林九歌一拍桌子,決定先跑路再說。可左右一瞧哪還有白鷺的影子,叫來小二剛想問他白鷺的去向。
白鷺就從後廚一路小跑至林九歌麵前,欣喜道:“姐姐,這位公子說他會些醫術,快教他幫你瞧瞧。”
站在白鷺身後的男子鳳眸微挑,雙眉斜飛入鬢,身著一襲暗紅色錦袍,袖口衣擺處用黑金絲線,繡滿了某種奇異的花卉,襯極了他。
妹砸!咱倆究竟有什麽仇!!!還有,她不過分個神的功夫,這倆人是怎麽搞到一起的?!!
白鷺扶著哆嗦的林九歌,焦灼的對晏連卿道:“啊!公子,公子!姐姐又犯病了!”
你才犯病了!你們全家都有病!!啊呸!!
林九歌攥緊白鷺的胳膊,強壓下被原主影響的情緒,慘白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對著白鷺道:“付錢,回客棧!”
白鷺瞧瞧姐姐,又瞧瞧含笑等待著的陌生公子。遲疑道:“可……可是。”
“還是讓在下為姑娘診治一二吧。”晏連卿慵懶的語調,勾弄著人心。
大哥,她真沒病,你離她遠點就好了!!!
林九歌忍住心中的懼意,直視晏連卿雙眸,露出一個猙獰的笑臉,疏離快速的道:“謝謝,不用,再見!
從懷中的錢袋中摸出一片金葉子掰了一半,扔給一旁的小二。
“不用找了。”話音未落,拉著一旁呆愣的白鷺就走。
小二抽了抽嘴角,揚聲道:“謝客官的賞。”
晏連卿修長的指尖,從小二手中將半片金葉子撚起瞧了瞧。目露深思,隨即薄唇緩緩勾起,滿目風情。
回到客棧,林九歌將擔憂的白鷺趕回房間後,麻利地開始收拾包裹,準備跑路。
666好奇的問道:“宿主,你是不是被原主的情緒影響太深了。當初見到趙良澤也沒見你這麽激動呀,怎麽一見到這個男人,就想著跑路呢。”
林九歌嘲諷道:“嗬嗬,趙良澤心中所想總結下來,無非是權利和女人。可通過原主的記憶來看這個晏連卿,壓根就猜不透他究竟有什麽目的。更何況這男人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瞧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啊,跟他能有什麽道理講?!”
666有些不平:“我瞧他長得挺好的,不像什麽壞人呀。”
???
這是什麽鬼邏輯?!怎麽會有這麽沒邏輯的係統?!這係統還拖麻是她的?!
總有種日後會很艱難的錯覺,是怎麽回事。
被666一攪合林九歌反倒冷靜下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又癱倒回床上了。
“你又不跑了嗎?”666攤攤手表示,真是搞不懂這個宿主成天在想什麽,一會兒一個樣。
林九歌慵懶的擺擺手,自暴自棄道:“當初他能一眼瞧中白鷺,如今肯定也已經被盯上了,想跑估計是來不及了,在城裏應該不方便他亂來吧……”應該是吧?
666躊躇著不知該不該說:“其實……算了,宿主要注意劇情中的細節喲!!!”快速的吼完就準備下線了。
林九歌連忙叫住它,頗為無奈的道:“666,現在一見他我就跟發羊癲瘋一樣,沒有什麽解決辦法嗎?”
666停頓了半晌才回她:“宿主精神力太低的緣故,目前是沒有什麽有效的解決辦法啦。隻能靠你自己忍忍嘍。”不待林九歌再開口,666已經麻溜的下線了。
忍個p啊!氣哭!666你個坑貨!友盡!
“姐姐,姐姐你睡下了嗎。”白鷺輕拍著門問道。
林九歌被煩的不行,隻能爬起來給她開門,誰知正巧碰見隔壁打算進房間的晏連卿。
晏連卿勾起唇角朝二人頷了頷首。
林九歌一見是他頓時一個激靈。
“咦,是那位公子……”白鷺話還未說完,便被林九歌拎進了屋。
晏連卿瞧著隔壁緊閉的房門,挑著眉尾眸色暗沉的盯了半晌才回了房間。
“姐姐好些了嗎,先前瞧著姐姐不舒服也沒用多少,鷺兒讓後廚做了些粥,左右清淡好克化些,夜間也不至於餓肚子。”白鷺邊盛粥,邊絮絮叨叨的囑咐著。
得,知道關心姐姐了,不是一味的隻在乎著趙良澤,和那些沒完沒了的我愛你你愛她了,這幾天也算沒白調教。
林九歌接過粥舀了兩口,到底表情柔和了些,帶著幾分不自然的別扭:“咳,謝謝了阿,你也喝。”
“嗯!”白鷺眉開眼笑的應了聲,自己也盛了小半碗,坐下陪她一起用著。
林九歌想了想蹙緊眉頭,壓低聲音道:“以後離身份不明的人遠著些,現在不比從前,萬事你總要多小心幾分。”
白鷺垂下眸子,指尖捏緊勺子,無意識的在碗中打著轉。周身縈繞著濃濃的哀傷氣息,大抵是想起將軍府和那些遭難離世的至親。
白鷺目帶迷茫的喃喃出聲:“姐姐,你說爹爹和哥哥是不是做錯了。若是他們也同那些人一般投了誠。”頓了半晌,艱澀的道:“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死,將軍府也就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了?”
林九歌吹著粥淡淡的應到:“堅守到血灑沙場的那一刻,是父親身為一國將軍的職責與信仰。有些東西一旦放棄了,便是丟棄了自身的原則和底線。十年飲冰,難涼熱血。對著侵略者低頭,祈求得到他們的憐憫恩賜?不如馬革裹屍,戰至不能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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