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大臣們包括柴毅的心腹都覺得柴毅太過凶殘。其實他們不知道柴毅其實是一個有兩張麵孔的人，他的殘暴隻是對準那些反對他的人，而這些屠殺反對者的暴行並不能說明他的強大，恰恰相反，卻說明了他的心虛。

    寬容從來都不是軟弱，暴行才是軟弱。

    柴毅是一個軟弱的人，因為他的皇位來源不正，他日夜都擔心有另一個人會仿效他奪走自己的位置，他也畏懼那些街頭巷尾的議論，所以他隻能不斷的屠殺那些反對者，和昔日的柴炎一模一樣。

    屠殺結束了，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柴毅一如既往地陷入了沉思之中，經曆了如此的風雨波折，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一般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打擾他。

    “殿下，都已經處置完了！”趙雲拱手道。

    柴毅垂著的頭猛地抬了起來，用一種極其陰冷的眼光注視著趙雲。

    趙雲畏懼了，那可怕的目光讓他不寒而栗，即使戰場上的拚殺也從未讓他如此膽寒，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於是他改正了這個錯誤。

    “皇上。”

    柴毅露出了笑容，“好！朕知道了！不知道大臣們還有什麽事兒嗎？沒有事兒的話就退朝吧！”

    “臣等沒有事情要諫！”柴毅如此可怕，他們哪還敢說什麽話。

    柴毅終於還是走入了代表最高權力的大殿，這個大殿他並不陌生，以前他經常來磕頭朝拜，或是上貢祈憐。但這次不同了，他已經成為了這裏的主人。他正坐在皇帝的寶座上，俯視著群臣。

    雖然這個位置不久之前還屬於他的皇兄柴炎，雖然他的即位無論從法律的實體性和程序性上來說都不正常，但有一條規則卻可以保證他合理但不合法的占據這個地位。

    這條規則的名字叫做成王敗寇。

    下朝後，柴毅沒有叫任何人跟著，而是獨自一人出了奉天殿，身後是祭祀隊伍，雖然外麵的太陽早已高高掛起，但冬日的寒風還是刮得人臉生疼。

    現在的柴毅早已沒了剛剛殿上的激情，有點沒精打采的走在祭祀隊伍前麵。

    鬱可寒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弱弱道：“皇上，你沒事兒吧？”

    柴毅搖了搖頭，笑道：“朕有什麽事兒？不用擔心！”忽然柴毅又想起了什麽，問道：“寒兒，你知道這個祭天要多久嗎？”

    鬱可寒溫柔的笑道：“這個，皇上你應該問問小賴子比較好吧？這個問題你問我，估計我明天也回答不出來。”

    柴毅捏了捏鬱可寒的小臉蛋，笑道：“以後在朕麵前不要再用我這個稱呼，要用臣妾！賤內！現在你是皇後，朕是皇上，禮儀以後要有！懂嗎？”

    “臣妾知道了。”鬱可寒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感到此時的柴毅非常的陌生、可怕！

    柴毅忽然一怔，感覺自己這樣可能嚇到了鬱可寒，便道：“對不起，寒兒，嚇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感覺我內心十分膨脹，以後咱們還是不要計較那些禮儀的好。”

    鬱可寒微微一笑，這才是她認識的柴毅，“皇上，其實你說的對。你現在是皇上，我是皇後，禮儀還是要有的。”

    “嗯！晚上朕會好好獎勵你的！難得你那麽懂事。”柴毅欣然笑道。

    “獎勵？什麽獎勵？難道以前就不懂事嗎？”鬱可寒一聽到獎勵，就想到上次柴毅也說是獎勵，可結果卻做了那種事，想到這頓時小臉一紅，輕捶了下柴毅的胸口道：“哎呀，這麽多人呢，皇上這樣有失大雅啊！”

    “咳咳！”柴毅假裝受傷一臉虛弱的樣子，鬱可寒連忙焦急的摸著剛剛捶打的胸口緊張道：“都怪我，沒有弄傷陛下吧？”

    柴毅一把抓住了鬱可寒的小手：“沒事。走吧！”

    很快，他們便到了祭天的地方，聽著禮部官員們無趣的致辭，柴毅是越發的睜不開眼睛了，身體下意識的聽著禮部官員們大聲的話語跟隨著行動。

    肉體雖然還有知覺，但柴毅感覺自己的靈魂早已經飄遠了。他在想，現在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他現在接受著群臣的朝拜，這是他應得的，他付出了努力，現在是得到回報的時候了。

    柴烈的身影似乎又在眼前浮現。

    你雖然沒有把皇位交給我，但我還是爭取到了，憑借我自己的努力！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我才是這個帝國最適合的繼任者。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這個龐大的帝國將在我的手中變得更加強大！我會把你的光輝傳揚下去，讓所有的人都仰視我們，仰視我們這個偉大的國家！

    大周！

    看著在哪兒發呆的柴毅，鬱可寒是又氣又急，四處張望，似是發現了什麽，眼中一亮。拉過了身邊的小婢女指著遠處的一人悄悄地耳語了一番。

    在禮部尚書講完一切之後，柴毅終於如夢初醒，他拍了拍身旁小賴子的肩膀，有氣無力的道：“賴子，朕交給你個任務！你扶著朕點，朕有些累，有些站不穩。”

    小賴子，一臉為難的道：“這……皇上您怎麽了？”小賴子打量著柴毅，卻發現柴毅麵色有些蒼白。

    正當小賴子左右為難的時候，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往後拽了一步，代替自己撐起了柴毅的身體。

    小賴子一看原來是李逵那個黑鬼。他來了自己也就退了下來了，李逵也看到了柴毅的不對勁，急忙問道：“皇上，您這是怎麽了？”

    柴毅搖了搖頭道：“朕沒事。朕隻是不知為何感覺特別的累。”

    “要不要去看太醫啊？”李逵有些焦急的說道。

    柴毅道：“不用了。等祭完天再說吧！”柴毅很是很堅強的。

    “皇上！現在是祭天！希望您能夠好好對待！”不知何時張良過來了，柴毅看了看身後，卻見鬱可寒正在對張良點頭，柴毅明白了原來是那個丫頭將他找來的。

    “子房。朕好像病了，你看朕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啊？”

    聽聞此話，張良這才注意到柴毅的麵色，可不是嘛！他的臉色無比的蒼白，“來人呢！快請太醫！皇上病了！”張良急忙大叫起來，聽聞叫聲的鬱可寒也跑了過來，一臉擔憂的看著柴毅，而柴毅則已經不省人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