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記的努力下，濟州市饒河水電站項目終於順利地進行，縣委縣政府，派了大量的幹部下去做群眾的思想工作，終於平息了鬧事群眾的情緒。

    水站的建設，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而且在市政府的文件中，旨在為老百姓牟福利，降低用電成本。

    平價醫院的也正式開工，估計在一年之後，部分醫院設施可以投入使用。在葉向東的計劃中，先建門診大樓和住院大樓兩棟建築，首先解決普通病人看病難的問題。至於那些需要大手術，高難度疑難雜症，等其他的醫院設施跟上來之後，再逐一建立起完全的醫院體係。

    平價醫院的宗旨，旨在為人民服務！

    饒河市首個平價醫院的試點，經省各大電視台不斷的報道，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關注。很多地方不斷有群眾反應，也要求當地政府解決看病難的問題。

    姓所有的衣食住行嗎？葉向東敬軒有些覺得兒子太理想化了。

    平價醫院的出發點當然是好的，但是真正要維持下去，就有一定的難度。也許葉向東在饒河市一天，別人不敢壞了他定下的製度，如果他離開了呢？

    平價醫院的報道，在社會上引起的強烈反響，果然不久也有人立刻提出質疑，大肆公開在報紙和電視上評論這件事情背後的動機。尤其是黑川電視台，還專門舉辦了一期辯論節目，正反雙方進行了激勵的辯論。

    正方自然持支持，反方自然提出各種質疑，說饒河市的做法，無疑是嘩眾取寵，博取老百姓喝彩和上麵眼球的作風，根本上就不實際。

    而且它的大部分費用，都是通過企業讚助，反方認為，一個長期通過讚助的醫院，對它的存活期感到很擔憂。說不定到最後，很快就會演變成高價收費醫院，因為人的本性如此，任何一個人都擺脫不了對物質的追求。

    九八年底，饒河市終於迎來了人大會，葉向東在這次選舉中，正式成為饒河市市長。而且以百分之九十三的支持率獲得競選成功。

    二個月後，葉向東提名秦川為市政府秘書長，黃承恩為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其他的人，葉向東暫時沒有動，黃承恩似乎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但葉向東並沒有落井下石，將他調到一些邊緣化的科室，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優惠了。如果葉向東將他調到綜合科那種沒營養的地方，黃承恩就隻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對他來說，依然有不錯的展前途。所以，黃承恩並沒有記恨葉向東。

    正式成為市長之後，葉向東依然保持著雷厲風行的手段，大展經濟，興建交通。以致饒河市在近二年裏，排名迅連上了幾個台階，大有後來居上，要追上黑川除省城以外，第二富裕地區。

    秦川被提名為市政府秘書長，葉向東身邊就少了個秘書。這次他提出，要麵向社會招聘一名市長秘書，學曆當然是大專以上，葉向東還特意在上麵寫了個性別男。

    饒河市電視台播放了這則招聘公告，前來應聘的人很多。市長秘書可是一個十分吃香的職務，很多人想托關係擠進來，但是他們都不敢造次。

    市長秘書也可以說是安插在市長身邊的眼線，而葉向東這次破例，要向全社會招聘這個職位。當然，想當市長秘書，先得過人事局這一關，然後再經過辦公室，最後由市長麵試。

    哪怕你打點得再好，如果葉向東市長看不上眼，你在臉上畫朵花也是枉然。但葉向東沒有想到的是，黃承恩竟然給他領了一個女孩子過來。

    兩人進來的時候，黃承恩敲了門，喊了聲葉向東市長。剛才兩人通了電話，說市長秘書有人選了。葉向東就叫他先把檔案帶過來，沒想到黃承恩直接將人帶來了。

    葉向東本來想責備兩句，可看到這個女孩子時，他隻好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黃承恩就退下了，葉向東朝封子鴛看了眼，淡淡地道：“坐！”

    封子鴛很聽話，立刻就在他對麵坐下，把雙手放在膝蓋上。

    如果不是封子鴛，葉向東估計要罵人了，自己明明要求要個男的，他偏偏請來了個女孩子。這不用說，黃承恩肯定是經不起封子鴛的折騰，才將她領來了。

    中國法律上，沒有規定女孩子不可以當秘書，因此，封子鴛隻要滿足其他的條件，也應該是許可的。

    “你來幹嘛？”葉向東在辦公室裏比較嚴肅，令封子鴛也變得很拘謹。

    “我來應聘秘書。”封子鴛本份地回答，生怕葉向東不給她機會似的，封子鴛又道：“我滿足招聘上的所有條件。你不應該歧視女生！”

    工作絕對不是開玩笑，而黃承恩之所以同意封子鴛來麵試，主要是因為封書記和葉向東本來就是一路的，如果封子鴛真當了秘書，市長也不用擔心她的人品，至少封子鴛老爸與市長的關係，大家有目共睹。

    葉向東看著封子鴛理直氣壯地回答，就知道她是有備而來，但葉向東還是很嚴肅地道：“但你不是男生，我招的是男秘書！”

    “葉向東市長，中國法律上沒有規定女生不可以當秘書，為什麽我就不行？”封子鴛雖然有些拘謹，但並不害怕。

    “你爸知道嗎？”葉向東問道。

    “這事與我爸有關係嗎？我有選擇自己職業的自由。”封子鴛鼓起勇氣，看著葉向東的眼睛。封子鴛心道：“葉向東，難道我連做個秘書的資格都沒有嗎？哼！”

    葉向東嚴肅地道，“封子鴛，你先回去吧。”

    封子鴛站起來，倔強地挺了挺胸，“你倒是給個明確的答複，我行還是不行？”

    葉向東拿起一疊文件正視著封子鴛，他隻說了三個字，等通知！

    封子鴛厥起了嘴，有些不甘心地離開了市長辦公室。

    市長專職秘書人選終於定了下來，曾鞏，男，二十七歲，漢族，大學本科畢業。

    葉向東特意挑了個年輕人，新聞係的，以前是名記者，葉向東看到此人文筆還不錯，口才也還可以，站在那裏筆挺筆挺的，看上去比較舒服。

    主要的是，人比較實在，沒有那種浮燥的氣息。葉向東選秘書的條件，就是要看人品，其實才是他的才能。

    曾鞏當初也沒想到，在幾百號人中，居然選中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市長，不禁有些拘謹。秦川跟他交待了秘書每天必須做的事務，然後對曾鞏說，自己機靈點，看事做事。

    曾鞏突然從一名普通的記者，應聘上了市長專職秘書，心裏自然興奮不己。但最終能不能達到市長的要求，還得看幾個月之內的磨合期，並不是你被錄取了，就能保證穩坐鉤魚台。

    因此，曾鞏來到辦公室後，一直小心翼翼，十分謹慎把事情做好。曾鞏與秦川不同，秦川以前本來就呆在秘書科多年，磨練成了一種波瀾不驚的心態。

    而且當時的情況下，溫長風的案子處於非常時期，葉向東看中他的時候，秦川並沒有這麽興奮。

    今天是曾鞏第一天上班，到下班的時候，他就不知道該做什麽了。老老實實坐在辦公室裏，等待著市長的吩咐。

    可是市長並不象那些普通的科員，下班時間還沒有到，人早已經到了大門外麵三百米。葉向東一般都有推遲下班的習慣，晚上有些時候還得加班。

    時間到了，他今天故意不走，坐在那裏看文件。半小時過去了，外麵的曾鞏依然沒動靜，一小時過去了，曾鞏還是坐在外麵，拿了一本書在看。

    葉向東一直拖到了七點半，直到胡磊打電話過來，他才拿了包準備下班。

    曾鞏見市長出來，立刻上前將包接過來，等市長出門之後，他鎖了辦公室，緊緊跟在市長身後。下樓的時候，葉向東對他說了句，“今天你就不用送我回去了。”

    看到市長要上車了，曾鞏立刻爬過去開門，恭恭敬敬看著市長上了車，他才揮了揮手。葉向東在車裏對柳海道：“到小洞天吧，胡磊請吃飯。”

    柳海也不說話，直接將車子開到小洞天酒店。

    下車的時候，葉向東說了句，“打個電話給秦川，讓他一起過來。”柳海將車子停好，立刻打了個電話給秦川，“秘書長，市長叫你過來吃飯，在小洞天。”

    秦川升職了，從市長秘書變成了市政府秘書長，柳海也升了職，現在是科長的級別，隻是他堅持自己給市長開車，因為他必須保證市長的絕對安全。

    葉向東到了小洞天的時候，沒想到包廂裏除了胡磊和冰冰，還有另外兩個女孩子。封子鴛和曾妍。曾妍是組織部的一個科員，封子鴛是新來的辦公室科員，沒想到才幾天，兩個女孩子就得火熱。

    隻不過，今天葉向東現了個秘密，冰冰的身材好象變樣了，他就笑嗬嗬地問道：“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冰冰的臉立刻就紅了，沒想到葉向東的眼睛這麽尖，才一個多月的身孕，居然被他看出來了。要命的是，當時自己告訴胡磊的時候，那混蛋還不信。

    胡磊倒是死不要臉，摸著冰冰的肚子，“哈哈……我們說好了，等小孩生下來，咱們一起去照全家福，那個時候才結婚。”

    曾妍和封子鴛的臉一下就紅了，女孩子聽到這事，難免有些尷尬。

    沒多久，秦川進來了，他看到這麽多人，立刻就給大家賠罪，“對不起，我來晚了！”

    胡磊拿出一瓶白酒，“來晚了無所謂，自己知趣點，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看到胡磊手裏的那瓶酒，秦川就嚇傻了，“不用這麽折騰人吧？我喝一半，一半怎麽樣？”這酒還是胡磊自帶的，度數不高，隻是四十度，但是後勁挺足。

    胡磊最近可大了，搞樓盤，搞賓館，每天嘩啦啦的票子往口袋裏爬。這小子成了名副其實的暴戶。

    大家坐下後，葉向東就端起杯子，朝封子鴛道：“封子鴛，今天這杯酒，祝你工作順利，好好幹，爭取兩三年內提個科級幹部。”

    這是封子鴛步入社會，第一次跟葉向東在這種場合下喝酒。由於都是自己人，葉向東就很隨和。封子鴛聽葉向東這麽說，她心裏就打起了鼓，二三年提個正科，隻怕有些難度。當然，封子鴛的意思是，如果憑自己的能力，沒有人幫忙的話，一個女孩子想在二三裏年，混個正科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的事。

    但她還是很感激地端起杯子，“謝謝！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剛剛從學校出來的封子鴛，還帶著濃烈的書卷氣。葉向東之所以將她放在市一級，也是希望她能有個好的起步。

    畢竟女孩子不同男的，也別指望她們能在仕途上有多大作為，隻要分一個好點的單位，混混這輩子就過了。

    曾妍不待葉向東舉杯，她早端起了杯子，“何市長，我們還是第一次喝酒，這杯酒我敬你。”曾妍在市長麵前，似乎有些緊葉向東。說完這話，她就一口將酒幹了，好象生怕人家搶她的杯子似的。

    葉向東雖然來市裏有二年了，但是曾妍卻從沒與他打過交道。以前碰到的時候，她遠遠看到葉向東，立刻就躲開了。

    而葉向東很早就知道，胡磊有個表妹在組織部上班，因此，他留意過曾妍這個人。

    葉向東喝了酒後，才現今天沒有叫上溫雅。溫雅是秦川的表妹，上次艾米的事情，她幫了不少忙，自己一直沒時間找個機會感謝她。

    胡磊來想今天晚上喝個痛快，但是有女孩子在場，他便也不起哄，讓大家隨意。喝完酒後，胡磊就建議去吼吼。他說自己的ktv開了這麽久，葉向東都沒有去捧過場，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吼幾聲。讓ktv裏的人，見識見識饒河市的男高音。

    葉向東罵了他幾句，“開什麽玩笑，我哪會唱歌。冰冰的歌倒是唱得不錯，你就算了，整一個鴨子聲音。”

    胡磊哈哈地大笑了，“那當然，其實我家冰冰不隻是唱歌的聲音動聽，有個時候的聲音更迷人。”冰冰知道他又要說胡話了，就狠狠地擰了他一把。

    吃飯完後，幾個人直奔新東方二樓的ktv。胡磊一個電話，服務員就將包廂準備好了，隻等著七人到來。

    好久沒有出來放鬆了，在ktv裏的歌聲中，葉向東又找到了那種年輕人的快感。他坐在沙上，聽著封子鴛唱著《夢裏水鄉》。

    淡淡的相思都寫在臉上，沉沉離別在肩上，夢裏遙遠的幸福，它就在你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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