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冷峻總裁的月光情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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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宜修知道戰衍對許嘉言的偏執, 心中有些憂心, 戰衍倒是完美地掩飾了這種骨子裏的執念,表現得還算正常。
然而也隻是表現得還算正常而已。
“你在想什麽?”灼熱的呼吸拂在他的耳畔,因為酒意的緣故, 她的臉頰微紅, 眼睛似乎也有些迷蒙了,笑起來竟有了幾分嫵媚。
許嘉言本來也不是那種容貌嬌美的女孩兒,她的美是知性瀟灑的,稱得上氣質獨特,論長相卻隻是清秀,絕不是許嘉容那種溫軟漂亮的美人。
可是這會兒, 卻顯得格外動人。
戰衍的黑眸深邃,他骨子裏藏得很好的欲望快要噴薄而出。
顧宜修說的不錯, 他的愛是有點可怕的。
時年三十歲的的戰衍, 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沒有和女人有過任何親密接觸, 他所有的瘋狂,都貢獻給了許嘉言,夢裏現實裏都一樣, 除了她都不行。
這真的不是一個“愛”字可以形容的。
“在想你。”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幾乎要吻上她淡色的唇。
許嘉言不躲不避, 笑著說, “你……是不是喜歡我?”口齒已經有些不請, 她半醉著, 神情迷離。
戰衍其實半點都沒有猶豫,他吻下去的時候很清醒,慢慢脫去她的衣服時,也是很清醒的,隻是小心翼翼的,不讓那種狂熱嚇到她,盡管已經以最大的努力去克製,這一晚上仍然太激烈了一些,看著平素冷靜自持的許嘉言在他的身下哭泣哽咽呻.吟喘息,他覺得整個人亢奮到幾乎要飛起來。
這個人是他渴望多年的,隻有夢中才能擁有的存在。
他哄著她抱著她,想要將她融入他的骨血裏,在她身上留下了無數深深淺淺的痕跡。
直到天色將明,他才饜足地摟著她睡著。
許嘉言中間昏過去了一段時間又醒來,這男人居然還壓在她的身上,到最後累到幾乎抬不起眼皮。感謝她常年鍛煉比一般女性要強得多的身體素質,這會兒還能勉強爬的起來。
然而腳剛落地仍然讓她痛嘶一聲差點軟倒在地。
禽獸啊!
然而自己造的孽跪著也要撐下去,許嘉言很想歎氣,昨夜其實也是她故意勾引了,畢竟知道戰衍喜歡她,還和他喝酒,更過分的是,她裝醉。可以說造成這種結果,有一半是她自己釀下的苦果。
唯一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戰衍這家夥隻是長了一張經驗豐富的霸道總裁臉,實際操作起來……一開始真是痛到她懷疑人生,當然,到後來是又痛又爽,那種微妙的快感令她整個頭皮都有些發麻。
可這改變不了這個男人到床上就變成禽獸的事實。
許嘉言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好不容易挪著步子回了許嘉容的家裏,覺得自己都要虛脫了,喝了一大杯水,肚子仍然餓得不行。猶豫了一下開火煮粥,然而看著樣樣完美的許嘉言,在廚藝上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在單位的時候吃食堂,回來了也不用她做飯,再加上早就認定了自己這方麵沒有天賦,她根本沒有真正在這方麵花過時間。
毫不意外,粥煮糊了,黑乎乎的聞著一股焦味,她勉強吃了一口……真難吃。
在許嘉容家裏找了些零食吃了,看了一眼剩下的粥,不懷好意地悄悄放到了隔壁的桌上。
不管戰衍吃不吃,反正她不吃。
正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喂,副所啊,”許嘉言漫不經心地說著,然後皺起了眉,“這本來不是我的工作範疇吧?”
電話那頭的男聲很無奈,“我親愛的許博士,原本是該彭博士去,但是你知道他那個性格,根本不適合處理這種事。”
許嘉言眯了眯眼睛,想到隔壁還在睡覺的“禽獸”,“好吧,我可以去,但是你要答應我明年多給我一個月的休假。”
“你要這麽多休假做什麽?”男人有些詫異,因為以前許嘉言從來不是在乎休假的人。
“你管我,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
條件談好,不到一個小時就有車到了樓下,許嘉言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副所沒那麽老實,根本就是還沒通知她的時候,就已經派車來接人了。
拖著快散架的身體勉強收拾了一下行李,她到樓下的時候,仍然嚇了車裏的男人一跳,“臉色怎麽這麽差?”
“所以,我身體不舒服你就不派我去了嗎?”許嘉言沒好氣地說。
這,當然不行。
其實許嘉言也沒想到副所親自來了,麵前這個娃娃臉的男人叫沈殷晟,實際年齡比許嘉言還要大上五歲,翻過年去都要三十五了,卻因為得天獨厚俊秀可愛的娃娃臉,看著像是二十五六的青年,嘴角甚至還有個深深的酒窩,笑起來更顯得羞澀。
她很清楚,這位副所,才和羞澀之類的半點沒關係,他壓根兒就是個扮豬吃虎的大腹黑,研究所的boss基本不管事,差不多都是這位在管。
不管外人怎麽看,搞科研的人並不都是書呆子,也不都隻是狂熱地投入自己的領域,要管理幾乎全體智商高到遠超常人的群體,可絕對不容易,更別說許嘉言知道,他好像和一個什麽暗地裏的組織有關係,研究所偶爾會接一些外快。
比如她現在需要做的。
當然,天塌下來由高個兒頂著,她隻是跟著管事兒的老板去出差而已。
在戰衍醒過來的時候,許嘉言已經到了上海的機場,準備登機了,看她臉色實在是很差,沈殷晟讓她在休息室裏休息了一會兒,她太累了,連電話響都沒聽到。
下次絕不能這樣縱.欲.過度,她暗想著。
要上飛機,她理所當然地關了機,然後踏上了出差之旅。
等魏立夏去找戰衍的時候,戰衍的臉色極其糟糕,自然是因為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後發現人跑了不見了。
如果不是那碗黑乎乎的粥,他大概會更失意。
魏立夏不知道戰衍喜歡許嘉言的事,他認識顧宜修和戰衍要晚一些,顧宜修不是多嘴的人,戰衍更不會將這種事掛在嘴邊,所以魏立夏壓根兒不知道自家潔身自好幾乎要被懷疑是性冷淡的戰哥,事實上有喜歡的人,而且一喜歡就是那麽多年。
也不知道戰哥好不容易吃到了人,又被人跑了,正處於黑化和崩潰的邊緣。
從顧宜修那裏得知了許嘉言的去向之後,戰衍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想要追過去,卻被顧宜修製止了。
“你應該多一點耐心。”顧宜修說,“不然許嘉言會被你嚇到。”
這個瘋子可不僅僅是喜歡她那麽多年,而是愛得有些病態了,不管許嘉言接不接受他,他都不可能放棄的。
戰衍覺得顧宜修說得對,於是他忍耐下來。
幸好那一晚的記憶,能夠讓他反複回味,安撫他躁動的心。
就快忍不下去了。
遠在國外的許嘉言卻沒有這種自覺,但當她大姨媽沒有來,稍稍一想淡定地買了一根驗孕棒回來一測,結果令她皺起了眉。
“怎麽會這麽戲劇化……一舉中標啊。”她嘀咕著,那一天明明是安全期來著。
不然她也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勾引他。
哪知道,安全期也不安全。
她深深吸了口氣走到窗邊,漫不經心地往下看去時,卻詫異地看到了沈殷晟在和一個人說話。
距離有點遠,沈殷晟穿的還是白天的衣服,所以她認出來了,至於另一個人,哪怕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她仍然能一眼辨認出來。
那是她的弟弟,許嘉行。
“怎麽回事,嘉行怎麽會過來——他和副所從哪兒扯上的關係?”許嘉言若有所思。
她的邏輯分析能力不錯,已經產生了某些聯想,不過沒有驗證,她也不會隨意下判斷。
尤其……許嘉言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沈殷晟似乎和她弟弟很熟,別看這位副所平時溫和有禮,其實不僅有潔癖還有很強的隱私意識,站著的時候和人的距離都從不會近於半米,可是,他和許嘉行現在,站得很近。
許嘉言不動聲色,既沒有問後來回來的沈殷晟,也沒有問許嘉行。
在那之後,她沒有再看到許嘉行,隱晦地問過媽媽,她卻連許嘉行出過國都不知道。
嘖嘖,有秘密啊。
然後,就想起了自己懷孕的事,不僅僅他有秘密,她也有啊,愁人,這事兒該怎麽辦呢?
睡了人家也就算了,裝醉即便是過分,他反正也沒吃虧不是嗎?
然而,懷孕這種事……不第一時間告訴他的話,她也是有點兒心虛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想打掉這個孩子。
晚上睡著的時候,許嘉言忽然夢到了那天戰衍情.動時的臉,汗水從他的額角慢慢滑下來,那雙黑眼睛中似乎有水霧彌漫,本就幽黑的眼睛愈加深沉難測,令他看起來既英俊性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有故事,並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樣淡漠冷峻。
許嘉言知道,而且第六感告訴她,他其實很危險。
隻是這種危險,又化作另一種引人探知的迷人魅力。
作為一名研究未知的科學家,這種吸引力才更致命。
許嘉言一邊疑惑著,一邊又猶豫,既想接近,又想趕緊離開這個危險人物。
對於她這種性格的女人來說,猶豫本來就是很少見的情緒。
一向很有危機意識的許嘉言覺得,這個孩子如果打掉的話——
好像會出大事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