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又死一人,聖誕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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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晚笙還沒來得及會辦公室,就又坐著陸飛的車去往這次報案的地點。

    聽陸飛說,有可能是同一個凶手所為。

    到達現場,痕檢員和照相員還在裏麵,從裏麵傳出哢嚓哢嚓拍照的聲音,顧晚笙穿戴好裝備,在外麵等著。

    報案的人是死者的女兒,她本來是打算來帶她爸去參加家庭聚餐,按了門鈴沒人來開門,打電話也沒人接,以為她爸去了五金店,就去到五金店她爸,沒想到進去後,就看到自己的父親躺在一片血泊中,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立即報警。

    死者的女兒看得出收到驚嚇,父親的死又對她造成打擊,所以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哭,被丈夫攙扶著。

    現場通道不一會兒就打開了,顧晚笙提著箱子往裏走。

    現場的狀況和死者的死狀與早上幾乎一樣,死者赤裸著下體,陽具被人割下,屍體旁邊用血寫著四個字:聖誕快樂!

    但不同的是,這次的死者,他的雙手也被砍了下來,扔在屍體旁邊。

    顧晚笙快速將屍體簡單的檢查了一遍,然後隨著屍體已經回到局裏。

    原本打算在下午開的會議,也因為這沒預料到的第二起案子,而推遲到了明天。

    晚上,顧晚笙,慕北尋,陸飛還有高楊張菲菲他們,5個人一起到一家很有特色家庭式西餐館吃飯,聽說聖誕節要吃火雞,他們點了一個5人套餐,套餐中就有一隻很大的火雞,擺在餐桌中心,配上長方形的木桌還有壁爐,一股子弄弄的歐洲聖誕節聚餐氛圍。

    高楊還從沒見過這麽大的一直雞,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哇,這麽大一隻雞啊,我之前看的照片裏那麽大一隻,我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火雞真的這麽大啊!”

    眾人把高楊取笑了一番,然後才開始準備,來吃,陸飛拿起刀準備切火雞的時候,卻被高楊攔了下來。

    “欸,陸隊,切火雞這種事情,當然是要讓顧法醫來了,解剖神馬的她最在行了!”高楊看著顧晚笙,笑得不懷好意。

    顧晚笙笑了笑拿過陸飛手裏的刀,道:“高楊說得對,切屍體這種事情我最在行了。”

    “噢,熟了的屍體切起來沒有生的時候手感好。”顧晚笙拿起刀,就開始把火雞切開,三下五除二之後,火雞被她給大卸八塊。

    “來,這塊肉給你,慕先生,這塊給你,菲菲,這塊給你。”顧晚笙挑了一塊放到高楊盤子裏,還說了一句,“來,這塊屍塊給你。”

    高楊原本充滿期待的臉瞬間就變了,原本肥的流油,散發著香氣,十分誘人的雞肉,瞬間就變了味兒了。

    “顧法醫,為什麽他們都是肉,到了我這裏就變成了屍塊,還能不能讓我好好吃東西了。”高楊無語的看著顧晚笙,抱怨道。

    顧晚笙挑眉:“難道我說錯了嗎,我沒有說錯啊,這就是屍塊,火雞的屍塊。”

    “沒有是沒有,可是……”高楊無法反駁。

    “那不就是得了,這塊屍塊味道不錯,多吃點。”顧晚笙忍著笑,“好心”的說道。

    高楊喉嚨吭了幾聲,無法反駁,反而委屈的看向張菲菲:“菲菲,有人欺負你老公。”

    張菲菲啪的打了他手臂一下,道:“叫你嘴欠。”

    “菲菲你身為我老婆難道不是應該站在我這邊嘛?”高楊看張菲菲不站在他這邊反而還打他,不滿道。

    張菲菲側目看了他一眼,放在刀叉,“真誠”的說道:“老公啊,我也想現在你這邊,可是我說服不了自己,你說我該咋辦呢?”

    “唉,我真是失敗,隊友不疼,老婆不愛,我還是自掛東南枝去好了。”高楊一臉生無可戀的說。

    張菲菲全神貫注的吃著自己盤子裏的火雞,眼皮抬都沒抬一下,道:“嗯,記得找一支比較結實的東南枝。”

    “喂,張菲菲,你真不怕喪偶啊!”高楊看張菲菲與自己作對,心裏有些不高興道。

    “幹嘛要怕,你要掛快去掛吧。”張菲菲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接著道,“前幾天新來的那幾個孩子,哎喲喂,長得真帥,等你掛了,我就找他們去。”

    “你你你!”高楊吃驚的看著張菲菲,你了好久,都沒有下句話。

    “我怎麽了我,你不是要掛東南枝去了嗎?快去掛吧,這樣我才可以釣小鮮肉去。”張菲菲看著他,說道。

    高楊看了張菲菲一會兒,一把抱住了張菲菲的手,撒嬌道:“老婆我錯了,我不掛東南枝了,我還是不忍心讓你喪偶。”

    張菲菲嘴角一勾,摸著高楊的頭,道:“乖~”

    顧晚笙那些兩人那個樣子,簡直看不下去了,感覺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誒誒誒,你們小兩口要膩歪回家膩歪去,不要在這裏發狗糧,能不能考慮一下單身狗的感受。”

    聞言,高楊整個人得意得都快要上天了,他哼哼了兩聲:“哼,你要是羨慕就找個人談戀愛去唄!別說你沒人選啊,昨天我可是都……嗯哼……”高楊最後那一聲非常明顯的暗示,顧晚笙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麽。

    慕北尋很快也明白了什麽,切著雞肉的手一頓。

    陸飛和張菲菲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被高楊最後一句話和顧晚笙慕北尋兩個人的反應,給勾出好奇心來了。

    “昨晚怎麽了昨天怎麽了,發生什麽事?”陸飛一臉好奇和八卦的問道。

    “對啊,昨天怎麽了,接著說唄!”張菲菲也說道。

    “昨晚……”高楊一下子整個人都嘚瑟起來了,手握著把柄的感覺就是好啊!

    顧晚笙死死的瞪著他,一副“你敢說你就死定了”的表情。把陸飛和張菲菲他們弄得更好奇了。

    “高楊,你說啊,沒事,別怕,我保護你。”張菲菲簡直好奇得不得了,拍著胸脯和高楊保證道。

    “對,說出來,我們倆保護你!”陸飛也好奇得不行,拍著胸脯保證道。

    高楊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接著假裝為難道:“哎喲,就是……”

    顧晚笙心髒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她到不是擔心被陸飛和菲菲他們知道,他是怕會給慕北尋造成困擾,讓他不高興,他不高興,自己工作量就會變大,omg!

    “就是……我看到有一個混血帥哥來找顧法醫。”高楊找了其他的事情說道。

    顧晚笙鬆了一口氣,果然夠義氣。

    “混血帥哥?真的嗎?”張菲菲驚訝道。

    “真的,長得還特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有點明星臉。”高楊說道,“顧法醫,你就不說說那個帥哥是誰?”

    “對啊對啊,那是誰?”

    顧晚笙勾了勾唇道:“那是我的弟弟,我媽媽嫁給了一個法國人。”

    brain中午就要和niel回美國了,所以來找顧晚笙道別。

    “法國人?那你怎麽一點混血兒的樣子都沒有?”陸飛疑惑道。

    “因為他們是我的養父母,不是親生父母唄。”顧晚笙沒有掩飾說道。

    “啊?”他們幾個人都啊了一聲,然後麵麵相窺,然後流露出一種抱歉或者同情的表情。

    顧晚笙簡直就要無語了,為什麽她每次這樣說之後大夥兒都要流露出這種表情。

    “誒誒誒,你們怎麽都流露出這種表情啊,好像是養父母有多慘似的。”

    “晚笙,我們不是故意……”張菲菲正想滿懷歉意的說,卻被顧晚笙叫住了。

    “打住打住,我並不覺得養父母就怎麽樣,他們對我很親生的一樣,我也沒覺得我有多慘,我覺得我很幸福,所以你們也不比用這種眼神看我,ok?”顧晚笙沒好氣的說道,臨了還抱怨了一句,“真是的,明明聖誕夜如此愉快的氛圍,都被你們弄得冷下來了。”

    慕北尋眼皮抬也不抬一下,看著自己盤子裏的東西,道:“不要用你們的想法來看待別人的處境是好是壞,或許他真實的情況比你們所想象的要幸福得多,甚至截然相反。”

    “慕先生說得太好了,我覺得我現在很幸福,有愛我疼我的父母,還有可以調皮可愛的弟弟。”顧晚笙勾唇笑了笑道。

    “所以你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看我就行了。”顧晚笙說著舉起酒杯,道,“來,我們來幹一杯!”

    “好!”

    這時,一隻手放到了顧晚笙的酒杯上,顧晚笙順著看過去,正是慕北尋。

    “慕先生?”

    “你待會兒還要開車,不能喝酒。”慕北尋認真的說。

    “就喝一杯,不會有事的。”顧晚笙豎起食指,懇求的看著慕北尋。

    慕北尋鐵麵無私,淡淡道:“你身為警察,酒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知道嗎?”

    “……可是現在這麽高興,氛圍這麽好,大不了待會兒叫代駕。”顧晚笙噘著嘴,試圖說服他。

    “不行,今天聖誕,你怎麽能確保有代駕。”慕北尋又到。

    “中國人又不過聖誕節……”顧晚笙堅持道,她今天真的就像喝一杯,正好高興,而且平時也不喝酒,今天難得有機會。

    “那你現在在幹嘛?”慕北尋瞟了一眼桌上標準的聖誕節聚餐套餐,還有被她大卸八塊的火雞。

    顧晚笙:“……過聖誕節。”

    “那不就得了。”慕北尋勾了勾唇,對著服務員道,“waiter,給她來杯葡萄汁。”

    “好的。”服務員恭敬的鞠躬應道,轉身往外走。

    顧晚笙看著服務員離去的背影,一臉的不甘心。

    其他人不禁感歎,顧法醫平時那麽伶牙俐齒,果然也就隻有慕教授才能把她說得啞口無言,無法反駁,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

    會議室裏:

    專案組全部聚集在這裏,進行一次案情匯報。

    陸飛站起來,簡單的把兩個受害者的情況說一下:“第一個死者,叫劉九,男,今年45歲,2015年12月25日早上7點30左右被人發現其遭人殺害在其住處,住在柳陽區平安路梅花園c區2棟205號。”

    “第二個死者名叫馬楊,男,今年43歲,2015年12月25日上午10點50左右,被其女兒發現其被人殺害在其經營的五金店內,五金店的位置就在柳陽區建民路9號。”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接下來你們誰先上來說。”陸飛看了看下麵的人。

    “我先來吧,我的東西不多。”痕檢員張明站起來道。

    陸飛點點頭,下台把位置讓給他。

    張明上了台,打開自己的資料,然後開始道:“先來說第一起,凶手是個很有反偵查意識的人。現場除了死者本人和報案人的指紋和腳印之後,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現場地麵上聖誕快樂四個字,是凶手用手指沾著死者的血寫的,但是上麵隻有塗蹭的指紋,沒有任何用處。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案發現場的窗戶,沒有發現攀爬的痕跡,大門的門把也沒有受到破壞,說明,凶手是從大門進去屋子裏,而且還是死者自己給他開門讓他進來的,所以,死者很有可能和凶手認識。”

    他說完,把上麵的照片轉換到第二起現場的,繼續道:“第二起,基本情況和第一起一樣,唯一一個有用的發現,就是,我還在現場找到了一枚除了死者和報案人之外,第三個人腳印,也幸虧了凶手是在五金店內部死者的住處裏殺人,客人隻在店內活動,不會進去,才能確定是凶手的,如果是在店內,每天進進出出的客人那麽多,估計也不會找到了。”

    “我的發現的情況就這樣。”張明說完,就直接下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接下來我來吧。”顧晚笙說著站起來,拿著自己的資料上了台。

    她插上u盤,點開文件,然後開始說道:“還是先從第一個死者說起。劉九,男,死亡時間是2015年12月24日晚上8點~9點左右,致命傷是後背的這一道捅刺傷,直接刺破了死者的右腎,還刺斷了一根肋骨,死者當場死亡。死者的身上沒有打鬥傷,所以是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就被凶手一刀捅死,凶手刺得很用力,整個刀肉都刺進身體裏,也因為這樣,我們很輕鬆就對比出了凶器,是一把2公分長的水果刀。死者的陽具被凶手一刀割下,毫不猶豫,毫不留情,所以切麵十分平整。”

    話落,顧晚笙就聽到下麵響起了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顧晚笙忍不住勾唇,道:“就算死者沒被上麵那一刀捅死,也會被下麵那一刀給疼死。”

    她說完停頓了一下,換到了第二個死者的文件,接著道:“第二個死者,馬楊,死亡時間是2015年12月24日晚上9點30分~10點30分左右,致命傷同樣也是背後的那一刀,凶器和殺害第一個死者是同一把,同樣的全刀沒入,刺破右腎。死者的陽具一樣被一刀割斷,雙手被鋸下來,死者是先鋸斷了雙手,然後再割陽具,死者的致命傷雖然說後背那一刀,但是凶手在鋸手的時候,死者還沒死,因為他手腕處的切麵,有生活反應,所以死者是因為這兩處先是失血過多,然後再在鋸手的過程中疼死的。”

    “好了,我的情況就是這樣子。”顧晚笙笑了笑,拿著自己的東西下了台。

    會議結束後,大家夥兒都去完成剛才陸飛分配的人物,顧晚笙和慕北尋沒啥事,就先回答辦公室。

    這次辦公室的白板上又換成了這次這個案子的東西,這次這個白板是局裏新定製的,足足有3米長,就是為了更加方便慕北尋將線索全部連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