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沒有你,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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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
古思特車內,傅景朝接到了袁雲煦的電話。
“老大,蘇璿那邊的事辦的不順利。”
“怎麽個不順利法?”
“前幾天你不是讓我和蘇璿聯係,教她怎麽樣把大炮引出來,我們好抓人的嗎?結果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了?”傅景朝今天心情不錯,難得配合起喜歡賣關子的袁雲煦。
往常這時候老大會不耐煩的訓他一句,今天這是什麽?
袁雲煦驚了一下,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是老大的號碼沒錯。
實在是太驚訝了,袁雲煦沒敢賣太久的關子,說道:“結果我們反被大炮給玩了。我讓蘇璿以給大炮一千萬為借口把人騙出來,他在電話答應得好好的要見蘇璿的麵談,結果我讓人早早埋伏好了,等到天亮也沒等到他人。老大,你說這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我怎麽感覺大炮像是在我們身邊裝了眼睛似的?”
傅景朝微微眯起鷹眸:“和大炮交過幾次手,你應該知道,那個人謹慎又狡猾,我懷疑他背後還有人。”
“這個我也猜到了,他敢拿貨到漓城賣,背後的人肯定不簡單。”袁雲煦繼續說。
“總之,盡快把人找到。”
“是。”
“對了,喬昀的下落查的怎麽樣了?”
“有點線索了,正在抓緊查,有具體眉目我再告訴你。”
“嗯。”
傅景朝摘掉藍牙耳機,穩穩的操縱著方向盤,將古思特開進水墨公館。
管家聽到動靜從裏麵一路迎上來:“少爺。”
“江叔,怎麽還沒睡?”傅景朝下車,關上車門,頗為意外的口吻問道。
管家擔憂的看了眼二樓書房窗口:“喬小姐晚飯不肯吃,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
傅景朝皺眉:“我上去看看,你讓人把飯菜熱一下。”
“好的,少爺。”管家盡快不迭的答應,趕緊張羅去了。
傅景朝把車鑰匙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換了鞋上樓。
來到書房,他推開門,喬暮手中拿著筆,埋頭趴在書桌前,擺在她麵前的厚厚的劇本上有很多標注,劇本旁邊還擺著一本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字,字體清秀。
小丫頭認真的模樣挺養眼,微垂的睫毛羽毛般纖長濃密,小巧翹挺的鼻梁,粉嫩紅軟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念念有詞。
傅景朝低眸靜靜站在書桌旁看的愣神,薄唇微勾,伸出手忍不住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輕輕撥開,露出巴掌大的小臉:“怎麽不吃飯?”
喬暮沉浸在劇本人物的世界裏,邊看邊做筆記,猛然聽到一個男聲,手中的筆差點嚇掉了,思緒抽離,抬頭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語氣中出現了像是被驚嚇之後的如釋重負:“你回來了。”
“江叔說你不肯吃飯,是在等我陪你吃?”
他的手指還停留在她臉上,指間的煙草味鑽進鼻腔,她皺起小鼻子,躲開他的手,手上的筆未停,抓緊時間寫筆記:“我沒有說不肯吃飯,保姆上來叫過我幾次,我說不餓。”
“都過了飯點好一會兒了,怎麽會不餓?走,吃飯去。”傅景朝大手強行插入她的小手,與她十指交扣,強行把人拉起來。
樓下餐廳。
管家早讓保姆把飯菜準備好,喬暮想起和傅丞睿做的慕斯,坐下後忙問管家:“江叔,小睿睿做的點心沒壞?”
“沒有,挺好的,我剛看過。”管家回答。
喬暮抿唇,放心了不少。
傅景朝坐下後對管家說:“江叔,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好的,少爺。”管家畢竟年紀大了,剛才站在這裏都有點打瞌睡。
她拿起筷子時,看到傅景朝在慢條斯理的吃米飯,不禁問:“你不是去聚餐了嗎?怎麽回來還要吃啊?”
“都是一幫董事,你真以為是衝著吃飯去的?”傅景朝有些無奈的看她一眼。
男人在一起應酬喝的最多的自然是酒,難怪她剛才聞到了他身上一股酒味。
喬暮眨了眨眼,明白了,幸好她最後沒去。
她動手盛了一碗湯,輕輕擱到他麵前:“辛苦了,喝點湯暖暖胃。”
傅景朝盯著她親自給他盛的湯,眉宇間噙笑:“這麽好?”
“我又不是第一次給你盛湯好嗎?”喬暮哼了哼:“上次在琉璃灣給你盛過的,你忘了嗎?那天你冷著張臉……”
“你說那天鬧別扭的一次?”傅景朝失笑:“事情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這麽記仇?”
“我記仇嗎?我要記仇,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裏?”喬暮斜睨著他,“不過話說回去,你那天為什麽生氣,到現在你都沒說呢。”
傅景朝眸光閃爍,沉吟著要不要告訴她。
見他在沉思,喬暮更想知道真相了,抓住他的手使勁搖著:“快說嘛。”
“你真想知道?”
“嗯嗯,快說。”
“有人寄了一支錄音筆給我。”
“錄音筆?”
“嗯。”他靜靜端起碗喝掉裏麵的湯,抬眸看著她,唇畔的線條僵冷:“裏麵有你的聲音,你說你和我在一起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
喬暮飛快的在腦海裏搜索,臉白了白,難為情的小聲說:“那是我和蘇璿說的話,你怎麽會知道?啊……錄音筆?也就是說,蘇璿那天和我交談的時候,身上帶了錄音筆?”
“嗯。”傅景朝點點頭。
喬暮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那天蘇璿居然在套她的話……
蘇璿怎麽能這樣。
就算她不肯承認她們是母女關係,也不能這樣害她。
虎毒還不食子。
“她把錄音筆寄給我,目的是讓你我分手。”傅景朝說出問題關鍵。
喬暮若有所思,是啊,現如今傅家還不知道她和蘇璿的關係,一切都風平浪靜,萬一知道了,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浪。
“二哥。”喬暮突然緊抓住他的手,語氣緊張:“我問你,如果……如果傅家知道了我和蘇璿的關係,他們會怎麽對蘇璿?”
傅景朝麵無表情,反握住她的手:“蘇璿自私自利,眼裏根本沒你這個女兒,你這麽為她著想,她不會感激你!”
“你別管這些,我就問你,如果傅家人知道了這個秘密,尤其是你大伯他們家知道了,會怎麽做?”
“難說!”傅景朝微眯的眸間寒意湛湛,語氣寡淡:“大嫂性格強勢,瑾唯從小對她言聽計從,唯獨娶了蘇璿這件事,瑾唯堅持下來。這也是大嫂最不滿的地方,自結婚以來瑾唯夫婦又都住在水漾園,同一個屋簷下,婆媳關係聽說很是一般。”
他這麽一說,喬暮沒有再說什麽。
他說的沒錯,蘇璿眼裏根本沒她這個女兒,她沒必要替她擔心,其實她擔心的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傅中曦。
提到傅中曦,喬暮想起了喬昀。
“昀兒有下落了嗎?”
傅景朝夾了一塊蘑菇放在她碗裏,“有了一點線索,正在查。”
有了一點線索?
這說明查離到昀兒的下落不遠了,喬暮高興壞了,不一會就把一碗米飯掃進肚子。
保姆要給她添米飯,想起齊霜說的要保持身材,她不敢多吃,沒讓保姆添飯。
當演員苦,尤其是當女演員,稍微增加點體重,一上鏡就顯得臉胖上一圈。
喬暮現在全身的細胞都在為即將開拍的《五月花開六月雪》而亢奮,看來為了保持體力更好的迎接艱苦的拍攝,她得明天開始繼續晨跑鍛煉身體。
吃完飯上樓,喬暮往書房跑,傅景朝去臥室,他洗得香香的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不見她人影,下床到書房一看,她還在挑燈讀劇本。
傅景朝一陣心疼,見她認真專注的模樣,不忍打擾,他遂拿了自己的平板電腦過來,邊處理一些不是很緊急的文件合同邊等她。
時間慢慢流逝。
傅景朝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抬頭一看時間,十二點,再桌後的小丫頭,依舊精神抖擻,認真的模樣跟幾個小時前沒變過。
“暮暮,時間不早了,睡覺!”傅景朝扔了平板電腦,伸手捏著疲倦的眉心。
“等一下。”喬暮咬著筆杆,眉頭緊鎖,頭也沒抬:“要不你先睡,我還要一會兒。”
傅景朝:“……”
“不行,沒有你我睡不著。”傅景朝低歎著從軟塌上起身,長腿邁過來,看著劇本上被她用黑和紅筆分別標注,足可見她的專心致誌,心中一陣懊惱,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讓傅司宸把這部劇的女主角給她了,瞧瞧她廢寢忘食樣子,以後勢必會減少二人世界。
喬暮大概在想人物,嘴裏嘀咕:“看來我得學學心理學。”
傅景朝聽到了,摸她的頭:“想要心理學的書?”
“你這裏有嗎?”喬暮終於抬頭。
傅景朝看她一眼,水墨公館的書雖沒有琉璃灣多,但也不少,他很熟練的來到書桌不遠處的書架上,迅速找了兩本過來。
喬暮不由自主的讀著兩本書的書名:“《九型人格》、《九型人格:了解自我、洞悉他人的秘訣》。”莫名其妙的看他:“我要是心理學,這是什麽?”
傅景朝薄唇輕掀,骨節分明的手指點著書上的封麵,有條不紊的介紹道:“這也是一門古老的心理學,它是m國中央情報局的識人指南,能夠幫助我們洞察人心,了解對方的思考模式,從而找到溝通和解決辦法。”
這麽神奇?
喬暮拿起來翻了翻,但她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男人抱了起來。
“做什麽?我還沒開始看呢。”喬暮在他懷裏踢著腿要下去。
“很晚了,回去睡覺。”傅景朝不容置疑的口吻,大步向書房外走去,來到臥室,右腿一勾把門上。
喬暮手裏還拿著《九型人格》的書,被他放到床上後隨手把書放下:“我去洗澡。”
傅景朝雙手放在腦後靠在床頭,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饒有興味的說:“洗幹淨點,我等你。”
喬暮臉熱了下,坐在床邊罵他:“你能別這麽流氓麽?”
他笑她:“是你想多了,你生理期呢,我能幹什麽?”
“那你今天中午在車裏還那麽對我說。”
傅景朝無奈的口吻:“我怎麽說你了,我怎麽沒印象。”
喬暮輕哼一聲,粗著嗓音學他說話:“沒幹淨?那我們就做別的,你身上總有地方會讓我滿足,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在這裏慢慢磨,磨上一夜,到明天早上也是沒什麽問題……”
她學的維妙維肖,連他的語氣都模仿得極像,傅景朝麵不改,眼角卻泄露了一絲笑容。
喬暮看在眼裏,掄起粉拳捶他:“你笑什麽?別以為我不記得,我是把你的話當台詞記,一字不差!”
“人在氣頭說的話你也信?”
“怎麽不信?你那麽凶。”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
“這個話題不是聊過了麽?是你先氣我的。”他忍俊不禁,支起身子,伸出手指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話說回來,你說你是從騎驚帆的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等回琉璃灣了,我再教你騎馬。”
“你不怕把我教會了,我自己以後一個人騎晨暮,不跟你一起騎驚帆了?”她嗔怒他,臉上的笑容怎麽都藏不住。
傅景朝看著她,心中一陣觸動,手臂一扯,將她拉到懷裏,伸手扶住她的臉,找到她的小嘴,細細的啄吮一番,輕笑道:“你不騎驚帆沒關係,騎我就行了。”
她趴在他身上,沒怎麽經過人事的她慢了好幾拍才明白自己又被這個男人給調戲了,他身上罩著的睡袍鬆散的分開,她埋首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他噝噝的抽著氣,卻沒躲開,聽著男人的心跳和從他胸腔裏發出來的笑聲,喬暮沒再咬下去,低頭看著自己的牙印:“疼不疼?”
“疼你還咬?”
“我沒用力。”她委屈的解釋。
“你用力也沒關係,就你這小身板能有多大的力氣。”他不以為意,手掌扣住她左邊的柔軟上,戲謔道:“你身上的肉是不是都長到了這裏?”
“流氓!”她瞪他。
他大手揉了好幾下,恨不得將她整個揉進身體裏,發出低笑聲:“嗯,我隻對我的暮暮流氓。”
……
鬧夠了,他扶她坐起來,再次催促:“快去洗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