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真的有一副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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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半,喬暮結束戲份,和丁導和劇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從現在起,她將有兩天的假期。

    卸完妝走出化妝間,盧小夢拖著行李箱上前:“喬小姐,車我已經幫你叫好了,就在影都大門口。”

    喬暮難得露出開心的表情:“謝謝了,小夢,回來要不要給你帶漓城特產?”

    “不用了,我要吃什麽直接上某寶去買,那是個神奇的網站。”盧小夢叉著腰笑。

    想到即將回到漓城,喬暮拖著行李箱往門口走去,腳步益發輕快。

    手機在包裏嗡嗡的震動,她停下腳步,翻出手機,“喂,雲深哥,我剛準備離開劇組,四點半的飛機,七點前的晚飯能趕到喬宅,你記得和爺爺說一聲。”

    她昨天在電話裏和喬雲深說過今天要趕回漓城,估計他這會打電話過來是關心她航班的,於是她主動報了行程。

    喬雲深在那頭格外靜默了一會,才道:“好,路上小心點,我會提前在機場等你。”

    “不麻煩了,雲深哥,你每天工作挺忙的,我自己打車挺方便的。”喬暮知道喬雲深進了喬氏集團,喬元敬那個人向來獨斷專行,他是在爺爺的授意下被安排進喬氏的,以她對喬元敬的了解,指不定給他穿小鞋,出多少難題呢。

    喬雲深卻挺堅持:“沒關係,你飛機到的時候我已經下班了。”

    六點二十分,喬暮抵達漓城機場。

    走出機場,喬雲深靠在車前朝她招手,可能是光線的原因他的臉在路燈下有些難看。

    “雲深哥。”喬暮腳步飛快的走過去,近距離看了之後發現並不是光線的原因,他是真的臉很差,心裏突然像預感到了什麽,情不自禁的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是不是爺爺?”

    “對。”喬雲深沒有像在電話裏那樣吞吞吐吐,直接道:“爺爺進醫院了,情況很不好,醫生檢查之後直接下了病危通知書……”

    喬暮不等他說完,拉住他的手臂急忙打斷道:“什麽時候的事?是不是我上飛機前?爺爺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

    喬雲深感覺到喬暮的手在顫抖,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背說:“你先不要急,在你上飛機前我沒告訴你,就是怕你會慌。現在我馬上帶你去看他。”

    喬暮胡亂點頭,她腦海裏一瞬間有太多念頭一閃而過,她責怪自己沒有很多時間陪爺爺,責怪自己隻知道工作,責怪自己電話打得太少,責怪自己……

    太多太多的自責擠在大腦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車的。

    喬雲深全程照顧著她,見她魂不守舍,把她推進車裏,再把她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等他坐進車裏,發現她眼睛直直的,安全帶都沒係。

    “暮暮,別慌。”喬雲深溫柔的安慰她:“把安全帶係上好嗎?爺爺還在等你,這時候你千萬不要有事。”

    安全帶?

    哦,對,安全帶。

    喬暮機械的把安全帶係上,身體僵直的坐好,眼睛木然的盯著前方。

    喬雲深看她這樣,沒再刺激她,路上邊開車邊開導她:“爺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他隱瞞病情回國,就是想了卻心裏多年來的心願,如今你也找到了,回到了喬家,爺爺心裏是高興的,他會走的很安心。”

    了卻心裏多年來的心願?

    爺爺最重要的心願根本沒有完成。

    喬暮低頭無意識的揪著手指,嘴裏問道:“雲深哥,你老實告訴我,爺爺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變成這樣?是不是成豪那邊有了突發狀況?”

    喬雲深瞬間緘默起來。

    他不說,她也猜到了幾分,吸了吸鼻子,索性拿出手機自己上網查。

    從最大的網站財經版查起,她看到一個觸目驚心的標題:東城集團宣布成功收購成豪。

    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戳在心上,她這麽疼,何況是爺爺,他老人家看到這個消息該有多麽的震驚和憤怒。

    是她不好,真的是她不好。

    是她招惹上了傅景朝,是她把這個災難引到了爺爺身上,引到了成豪,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眼淚掉了下來,模糊了視線,她依然看到了新聞上麵的日期,就是今天,就是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爺爺是被這個消息氣倒的無疑。

    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喬雲深緊張的開著車,不斷的安慰她:“暮暮,別哭,一會眼睛哭腫了,爺爺看到心情不好怎麽辦?一會你要笑知道嗎?讓爺爺走得安心一點,你是爺爺最後的牽掛,你不能讓爺爺不開心……”

    喬暮很想讓自己止住不哭,但是怎麽也止不住,眼淚越掉越多,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醫院露天停車場,喬雲深把車裏一大包麵紙全抽給她了,她眼淚才算止住一些。

    整個人還在抽噎個不停,她平複了十多分鍾,整個人才好一些。

    醫院重症病房外,喬老夫人、喬元敬夫婦、喬昕怡、白牧之聚在那兒,喬暮被喬雲深領著過去,簡佩喉嚨裏嗚咽,見到喬暮直接就是一巴掌:“我算是明白了,你和爸聯合起來騙我,根本沒有昀兒的消息,我的昀兒根本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一定是你給爸出的主意故意騙我,讓我以為我的昀兒沒有死。喬暮,你好狠的心,你還我兒子命來……”

    喬暮被打的眼冒金星,腦袋偏向一旁一動不動,喬雲深急忙把她往後拉,以防再被簡佩傷著。

    喬元敬也在把簡佩往後拉,簡佩情緒激動,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眼看拉不住了,喬元敬搖著簡佩的肩膀怒吼道:“簡佩,我爸現在躺在裏麵,要是你再鬧到他不得安寧,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簡佩被吼得稍微按捺住了一些情緒,喬元敬是出了名的孝順,喬老太爺出事,最著急的就是他這個兒子,這時候她要是再鬧,以她對他的了解,他非把她撕了不可。

    “暮暮,你臉疼不疼?我去找護士給你做冰敷。”喬雲深見喬暮的臉腫了起來,不由分說去找護士。

    “姐姐,我這裏有濕紙巾,你先擦一擦。”喬昕怡也湊過來,遞上一包未拆封的濕紙巾,轉而不動聲的當起了調解員:“你別生媽媽的氣,媽媽也是太想昀兒了,想當初昀兒被你弄丟的時候還小,這些年他下落不明……”

    “喬暮,還我昀兒,我要殺了你!”簡佩聽不得這些,喉嚨裏發出嘶吼,麵目猙獰的就要衝過來。

    喬元敬咬牙切齒的把簡佩一拉,甩手就是一耳光:“你聾子?我說話你聽不見?醫生說了,我爸需要安靜,你在這裏大吼大叫,安的什麽心?”

    簡佩被打懵了,捂住臉瞬間大哭了起來:“喬元敬,你個沒良心的,我千辛萬苦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王媽,趕緊把太太帶回家。”喬元敬懶得聽這些,衝家裏的保姆擺擺手,讓把簡佩帶走。

    哭哭啼啼的簡佩被強行帶走了,一直坐在長椅上的喬老夫人喃喃自語著:“心願未了,老頭子走得不安心呐,老頭子走得不安心呐……”

    “媽。”喬元敬一下子跪在喬老夫人麵前:“爸有什麽心願?是不是成豪,是兒子不孝,沒能保住成豪,是兒子不孝,沒能力,最後隻能自保。”

    一麵說著,喬元敬一麵煽起了自己的耳光,每一下都非常用力,嘴角漸漸淌出血跡。

    “爸爸,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姐夫,是他太狠了,他怎麽能一邊和姐姐交往,一邊對喬家動刀子……”喬昕怡句句把矛頭往喬暮身上引。

    喬老夫人沉浸在悲傷中沒說話,跪在地上的喬元敬站起來,噴火的眼睛瞪著喬暮:“說!你是不是想把喬家弄垮你才甘心?是不是你和傅景朝合夥想害喬家?說!”

    怒氣衝衝的指責直麵砸來,喬暮低頭,不吭一聲,有了簡佩那突如其來的耳光,喬雲深警惕多了,將喬暮護在身後。

    她最關心的是在生病病房內的爺爺,其它的現在都不重要,他們要說什麽,潑什麽髒水,她都不想澄清,不想管。

    “爸,你別這樣,姐姐也是不知情。姐夫也是,都是一家人,爺爺已經承諾把成豪和碼頭的那塊地給姐姐當嫁妝,姐夫怎麽能這麽心急呢,除非他根本不打算和姐姐長久的在一起。”

    喬昕怡原意是想諷刺嘲笑一下喬暮在傅景朝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玩意,可聽著聽著,喬元敬聽出了門道,瞪眼道:“昕怡,你說你爺爺一直打算把成豪和碼頭那塊地當成喬暮的嫁妝,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

    喬昕怡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錯愕的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她那天也是偷聽爺爺和喬暮說話才知道嫁妝的事,這件事喬元敬一點不知情。

    喬昕怡絞盡腦汁在想給自己圓謊,一時想不到什麽理由,臉煞白往白牧之懷裏躲。

    白牧之神一變,眼睛從喬暮身上依依不舍的移開,尷尬的摟了摟喬昕怡,對喬元敬道:“當務之急是爺爺的病情,醫生應該馬上出來,不如看看醫生怎麽說。”

    幾分鍾後,幾個醫生從裏麵出來,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醫生道:“老先生時間不多了,你們家屬最好一次進去一個,老先生說了,他要先見夫人。”

    喬老夫人是喬老太爺一輩子唯一愛的女人,理所當然是第一個。

    喬老夫人準備進去,醫生推了推眼鏡又道:“老先生說了,讓孫女喬暮扶老夫人進去。”

    喬暮抬起頭,見喬老夫人在朝她招呼,趕忙扶住喬老夫人,一老一小進了病房。

    喬暮扶著喬老夫人進去,護士拿掉喬老太爺臉上的氧氣罩,然後出去了。

    喬暮一進去,撲通一聲跪下:“對不起爺爺,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您……”

    “傻孩子,這件事不怪你。”喬老爺子抬起蒼老的手,示意喬老夫人扶起她。

    “快起來,你爺爺有話要跟你說。”喬老夫人過來扶她。

    ……

    病房外,喬元敬來回走動,焦急擺在臉上,喬昕怡縮在白牧之懷裏,她的焦急隻能放在心裏。

    老不死的,臨了還這麽偏心!

    喬昕怡瞪著喬暮背景,恨不能在病房裏裝個竊聽器,好聽聽老東西最後說了什麽,肯定是遺囑和嫁妝。

    想到那麽多嫁妝就要歸於喬暮的名下,喬昕怡怎麽想都不甘心,以一種認錯誤的態度,抽泣著低聲對喬元敬道:“爸爸,嫁妝的事是我無意中在花園偷聽到的,當時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敢告訴您,怕被人說我搬弄是非……”

    喬元敬對這個女兒的話一向是深信不疑,停下來回走動的腳步,擺手道:“罷了,你的脾氣我了解,你呀就是心太善良,我說過的,喬暮這個畜生沒人性,對她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要是早告訴我還有嫁妝這件事,我也早有準備,這下好了,成豪沒了,你爺爺手上隻剩下碼頭那塊地,他肯定要送給喬暮那個畜生!”

    “那怎麽辦?”喬昕怡先是露出了心急的破綻,隨即又楚楚可憐的啜泣道:“我是說,姐姐太容易被騙了,成豪就是個例子,要是碼頭那塊地再被姐夫從姐姐手裏騙走,那爺爺豈不是……”

    喬昕怡故意沒往下說,喬元敬一聽怒氣衝衝道:“什麽姐夫?他說娶喬暮那個畜生了嗎?”

    “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喬昕怡態度更加恭敬聽話。

    喬元敬餘怒未消,繼續在病房前來回走動。

    喬雲深倚在牆壁上,低頭看著地麵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十分鍾左右,病房的門響了,喬老夫人邊擦眼淚邊在喬暮的攙扶下出來。

    喬元敬焦急的對喬老夫人道:“媽,爸是不是讓我進去?”

    “不是。”喬老夫人越過兒子,看向角落裏的喬雲深,“雲深,你爺爺讓你進去。”

    喬雲深臉凝重,點點頭進去了。

    喬暮扶著喬老夫人在長椅上坐下,喬元敬眼巴巴的看著病房的門,等了十多分鍾,喬雲深出來,終於輪到他了。

    雲深哥排在喬元敬這個兒子前麵是大家沒有想到的,按說都這個時候了,按照中國人的習慣不都是先把兒子叫到床榻前交待後事的麽,怎麽到了喬老太爺這兒順序顛倒了,先叫了孫子,後叫了兒子。

    喬暮也在想這個問題,她等喬元敬進去後,輕輕問走過來的喬雲深:“雲深哥,爺爺跟你講什麽?”

    “爺爺讓我好好照顧你。”

    “還有呢?”

    “沒有了。”喬雲深搖頭。

    喬暮有點不信,要是這麽簡短的話,怎麽雲深哥在裏麵一待也是十分鍾,她和奶奶之前在裏麵爺爺前前後後交待了一大通,既交待了碼頭那塊地可以在她不結婚的情況下給她繼承,又和奶奶聊了一些年輕時的甜蜜往事,聽得她是一陣羨慕。

    要是隻有讓雲深哥照顧她的這一句話,爺爺用得著說十分鍾嗎?

    會不會是交待雲深哥在喬氏集團的事?

    想來隻有這個可能。

    左等右等,等了十多分鍾,門內傳來喬元敬一聲悲痛的大叫:“爸……”

    所有人一驚,喬老夫人更是驚得手中的手帕掉在地上。

    喬雲深和喬昕怡同時衝上前,喬暮沒有衝上去,她慢慢在喬老夫人身邊坐下,身體裏的骨頭像被抽走了,再也沒能站起來。

    重重的咬著唇,她以為自己本該哭的,胸口像破了一個大洞,那麽難受,那麽疼,卻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

    原來一個人悲傷到這種程度,真的哭不出來。

    ……

    爺爺走了。

    在生日的前一天,爺爺匆匆的走了。

    三天後葬禮舉行,爺爺生前不喜歡鋪張,喪事辦的低調,一切從簡。

    喬暮向丁導延請了假,死者為大,丁導安慰了兩句,大方的準了她一周的假期。

    從陵園回來,喬暮開始在喬宅房間收拾東西。

    爺爺不在了,她留在這裏也沒什麽必要。

    喬昕怡倚在門框上不陰不陽的說著挽留的話:“姐姐,怎麽爺爺一去世你就要走?在家裏多住幾天,怪冷清的。對了,成豪真的是你和姐夫合謀給撬走的嗎?怎麽爺爺去世這麽大事,姐夫連個麵都沒露?他該不會是得到了成豪,一腳把你給踢了?這可怎麽辦才好,《五月花開六月雪》那麽大的製作,中途換女主得砸不少錢,也是,東城集團有的是錢,不捧就不捧了唄,你手裏還有一個價值上億的碼頭,夠你下輩子吃喝不愁了……”

    喬暮一聲不吭的收拾行李,她不想理喬昕怡,就當瘋狗在亂叫好了。

    喬昕怡什麽難聽的都說了,嘴巴都說幹了,喬暮愣是置之不理,喬昕怡耐性被磨光了,惡狠狠道:“喬暮,實話告訴你,喬元敬已經請了律師,他以法律上第一繼承人的身份對那份遺囑表示不服,很快你就會收到法院傳票。媒體那邊我也放出了風頭,大家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

    “想看我的笑話是嗎?”喬暮合上行李箱,拉起拉杆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喬昕怡:“那你我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誰看誰的笑話。喬昕怡,六年前到底是誰給我下了藥,到底又是誰把昀兒拐走了,很快就有答應。”

    喬昕怡一震,神白了幾分,喬暮與她擦肩而過,她回過神來,喬暮已經走下了樓梯,那兒,喬雲深接過行李箱,兩人往外麵走去。

    安置好了行李,喬暮特意到樓上與喬老夫人告別,喬老夫人把一個牛皮袋交給她,那是喬老太爺的遺囑。

    喬暮勉強笑著接過,她知道碼頭的那塊地還沒有正式歸於她的名下,喬元敬告她上法庭的話,要等法院判決下來才能最終確定。

    喬雲深將車開出喬宅,後視鏡中出現喬昕怡一張怨毒的臉。

    他眸中閃過寒光,繼而側頭溫聲對喬暮道:“你的新住址我已經安排好了,那邊環境幽靜,無人打擾,我想你會喜歡的。”

    喬暮笑不出來,隻扯了下唇線,身體無力的靠在座椅裏,漢皇藝人公寓是回不去了,盧小夢告訴她那邊有一大堆記者守株待兔,她無處可去,隻能依靠雲深哥。

    想想有這麽一個哥哥,她是挺幸福的。

    累了,困了,可以照顧她。

    喬暮想起手機這幾天一直關機,每天過得昏昏沉沉的,也沒顧得上開,這會剛好可以轉移下注意力。

    手機打開,跳出很多短信,提醒她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有兩條是齊霜的,有三條是顧媛姐的,有四條是來自席英軒的,其餘的十幾條來自於同一個人——傅景朝。

    微信也是,齊霜、顧媛、席英軒多是通過媒體知道了喬老太爺去世的消息,發來問候的,隻有他的是與此事無關的微信。

    “電話打不通,關機了?”

    “看到微信給我回一個。”

    “暮暮,我有事跟你說,看到回複我。”

    喬暮冷冷的,逐條看著。

    旁邊,喬雲深瞥了一眼,看到了傅景朝的名字,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由捏緊,“暮暮,你對他是怎麽打算的?”

    喬暮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雲深哥,我以為你會勸我和他分手。”

    “我已經勸過了,你不聽。”喬雲深苦笑:“索性不勸了,你長大了,過完年二十三了,以後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是啊,你勸過了,我不聽。”喬暮自嘲的重複著他這句話:“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對他一直抱有希望,虧的我還想求爺爺把成豪給他,人家根本不稀罕我的心意,人家有的是本事把成豪拿到手,我算什麽?我什麽也不是,喬昕怡說得對,我就是個笑話。一個不肯給我回應,連給我安全感的話都不肯說的男人,他真的有一副鐵石心腸……”

    喬雲深邊開車邊留意著她的情緒,輕輕搖頭道:“暮暮,你從小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丫頭,你對他已經仁至義盡,接下來你要怎麽做,我都支持你。”...“”,。(m.101novel.com)